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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承了凶手的大脑冰冷乔亚斯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我继承了凶手的大脑热门小说

匿名 2025-09-16 05:32:23 1 下载本文

接受脑移植手术后我继承了捐赠者的全部记忆, 惊讶发现他是一名逍遥法外的完美犯罪者, 更可怕的是,他的“杰作”受害人家属们, 如今都成了我生活中正在信任依赖的亲朋好友, 而原主的声音开始在脑中催促: “继续我的艺术,否则揭穿你也是共犯。”

——

冰冷的酒精棉划过我的太阳穴,触感像一条滑腻的蛇。

无影灯的光晕在视野里融化,变成一片没有重量的白。

麻醉师的声音隔着厚重的棉絮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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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诱导睡眠……计数吧,从十开始……”

十。九。

我的名字是林默,三十四岁,前建筑设计师。

现在是一团即将被拆卸、又等待被填入新东西的零件。

那颗长了颗动脉瘤的、不中用的脑子,就要被换掉了。

恐惧像水银,沉甸甸地坠在胃里。

八。七。

主刀医生布莱克曼的脸在灯影后模糊不清,只看见口罩上方那双眼睛,冷静得像两枚抛光的玻璃珠。

他说,林先生,你是幸运的,排异反应概率极低的匹配源,多么罕见,简直是……量身定做。

六。五。

量身定做。

我不知道捐赠者的名字,他们保密。

只知代号“雅典娜”,死于突发性脑溢血,年轻,健康,大脑活性超乎寻常。

一个悲剧,我的福音。

我用尽全部积蓄,押上这条破命,赌这一次。

四。三。

黑暗温柔地淹没了倒数。

……

最先回归的是声音。

心电监护单调的滴滴声,远处模糊的脚步声,液体滴落的轻响。

然后是一种……全新的底噪。

一种极其微弱、却无法忽略的嗡鸣,盘踞在颅腔最深处,像一台精密仪器在永恒地空转。

我睁开眼,世界以一种异常清晰的锐度撞入视野。

天花板瓷砖的每一道细微裂纹,空气里漂浮的尘埃轨迹,隔壁床病人呼吸的微弱起伏——一切都被放大,被解析,信息洪流般涌入。

布莱克曼医生的脸出现在上方,玻璃珠似的眼睛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审视。

“欢迎回来,林默。手术非常成功。”

我的喉咙干得发不出音,只能眨了一下眼表示听见。

成功。

我的新脑子正在工作。

那嗡鸣声是它的运转音吗?

复健期漫长而琐碎。

学习协调新的神经通路,像驾驶一辆陌生又过于灵敏的跑车。

我开始注意到更多变化。

我对光线和声音异常敏感,过去忽略的细节如今纤毫毕现。

偶尔,手指会无意识地在床单上敲击出复杂又规律的节拍——一种我从不会有过的习惯。

还有气味。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底下,我总能嗅到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金属甜腥,无论他们如何清洁都挥之不去。

护士笑着说是我嗅觉太敏感。

直到那个下午。

护士小姜来换药,哼着一支轻快的流行歌。

阳光很好,她俯身时,颈间一条细细的银链从领口滑出,坠子是个小小的、镶嵌着蓝绿色彩宝的蝴蝶。

嗡——

颅内的底噪骤然拔高,变成一声尖锐的嘶鸣!眼前的一切瞬间褪色,扭曲,重组——

——不是明亮的病房。

是昏暗的灯光,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雪茄和另一种更腻人的香氛。

天鹅绒的触感。

冰冷的兴奋感窜过指尖。

视野压低,隐蔽地凝视。同一个蝴蝶吊坠,在那段雪白的颈项前,随着某种节奏轻轻晃动……伴随着一个女人轻蔑的笑声:

“……就凭你?也配?”

声音里淬着毒一样的嘲讽。

然后,一种冰冷的、绝对不属于我的狂怒轰然炸开,带着毁灭一切的暴戾欲望,视野里一片血红——

“林先生?林先生!你怎么了?”

小姜的声音把我猛地拽回。

我浑身被冷汗浸透,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胸骨。

我死死盯着她颈间的吊坠,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

“您脸色好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担忧地问,下意识地用手握住了那只小蝴蝶,把它塞回领口。

那恐怖的幻象随着吊坠的消失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冰冷的战栗和那片血红的残影。

那不是我的记忆。

捐赠者。

是捐赠者的记忆碎片。

接下来的日子,我活在一种隐秘的恐惧里。

我害怕再次被那种陌生的、强烈的情绪碎片侵袭。

我开始拒绝探视,长时间地盯着天花板,试图分辨哪些念头属于林默,哪些……属于“他”。

布莱克曼医生认为这是术后抑郁和排异焦虑的混合表现。

他建议我尝试写日记,梳理情绪。

“大脑有可塑性,林先生。它在适应你,你也在适应它。给彼此一点时间。”

我买了一本厚厚的硬皮笔记本。

最初几页,写下的都是惶惑和自我鼓励。

直到一夜,我从一个极度清晰的噩梦中惊醒,冷汗淋漓,心脏狂跳。

梦里的细节正在飞速消褪,像水从指缝流走。

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我抓起枕边的笔和本子,凭借残存的印象,疯狂地勾勒、记录。

我画下了一扇窗户的轮廓,窗外是特定的城市天际线,几栋标志性建筑的剪影。

画下了窗台上一个陶瓷摆件的怪异形状——三只眼睛的猴子。画下了书桌一角,堆着的几本书籍,书名模糊,但作者名字有一个清晰的“Z”。

地板上地毯的纹路,繁复的蔓藤花样。

还有一股气味,梦里萦绕不散的气味——除雪剂混合着某种特调的桉树精油。

我停下笔,呼吸急促。

纸上的场景陌生得令人心悸。这不是我的记忆。是“他”的。

如此清晰,如此稳定,不再转瞬即逝,像文件被完整地拷贝了过来。

我颤抖着翻到笔记本前面,看着自己前几天写下的“我要坚强”、“全新人生”之类的句子,一股荒谬的冰寒顺着脊椎爬升。

从那天起,记录“他”的记忆成了我的病态仪式。

我不再试图抗拒,而是像个小偷,战战兢兢地接收、誊写这些来自另一个灵魂的赃物。

碎片越来越多,越来越连贯:开车时习惯性换挡的力道;对某种特定品牌黑咖啡的强烈偏好;听到某首古典乐时胸腔里涌起的、近乎战栗的共鸣我过去从不听古典;甚至一段关于如何用最有效手法折断禽类颈骨的动作记忆,清晰得让我差点吐出来。

我像个拙劣的侦探,拼凑着一个陌生人的生活。

他显然富有,受过极好教育,有近乎苛刻的秩序感和某种冷酷的审美。

记忆里充斥着精致的场景,昂贵的物件,以及一种……俯视众生的、冰冷的愉悦感。

他是谁?

这个问号像肿瘤一样在我脑子里生长。

利用复健的间隙,我凭借记忆碎片里的线索,开始笨拙地网络搜索。

那条独特的天际线,那个三眼猴摆件,那款桉树精油……

奇迹般地,我找到了。

天际线匹配上城市另一端的一个高档社区“铂悦峰”。那款桉树精油是一个极其小众的北欧品牌,只在线下少数买手店发售。

而那个三眼猴摆件,是一家日本工作室的限量作品,购买者名单……或许能查到。

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

一种可怕的吸引力形成了。我知道我不该继续,但我控制不住。

那个“他”,像黑洞一样吸引着我去窥视。

最终,我锁定了铂悦峰一栋顶层公寓。

社区网站上有几张展示图片,虽然角度不同,但我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的视角。

窗外天际线完全吻合。

捐赠者,代号“雅典娜”,就曾住在那里。

一个年轻的、富有的、突然脑溢血死亡的人。

我颤抖着手,在搜索框输入铂悦峰、顶层公寓、年轻业主、死亡。

没有结果。

换了好几个关键词组合,翻了几页,都是一些无关信息。

就在我快要放弃时,一个本地新闻论坛的旧帖标题跳入眼帘:

“铂悦峰神秘死亡事件后续:富豪独子疑因先天性脑血管畸形突发离世”。

点进去。发帖时间与我手术日期吻合。

帖子内容很简略,提及死者名为“乔亚斯”,年仅二十八岁,家族背景深厚,生前是艺术评论家。

死因诊断为先天性脑血管畸形导致的突发性脑溢血,发现于自宅,排除他杀。新闻措辞谨慎,显然被处理过。

乔亚斯。

我盯着这个名字。冰冷的字母组合在一起,像一个邪恶的咒语。

就是他。我大脑原来的主人。

艺术评论家?那些冰冷的、带着残忍愉悦感的记忆碎片,属于一个艺术评论家?

我下意识地翻到笔记本的某一页,那里我凭记忆画下了一幅他书桌上的小幅油画习作:构图扭曲,色彩阴暗,画的是一只被钉在标本框里、却仿佛仍在挣扎的夜莺,笔触里透着一股令人极不舒服的狂热。

艺术。

那晚,我又一次在深夜惊醒。但不是因为记忆碎片。

一个声音,直接在我颅腔里响起。清晰,冰冷,带着一丝慵懒的、玩味的质感。

“找到我了么,室友?”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住。心脏骤停。

幻觉,是幻觉。

术后精神障碍。布莱克曼提到过这种可能性。

“不是幻觉,林默。”

那声音轻笑了一下,像金属片在摩擦,“只是神经突触终于完成了最后的耦合。我们比想象中更……亲密。”

我猛地坐起,双手抱头,指甲几乎掐进头皮。

“滚出去!”我在心里嘶吼。

“礼貌点。这是我的……曾经的家。”

声音里的玩味更浓了,“感觉如何?用我的眼睛看世界,是不是比你自己那平庸的视野有趣多了?”

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

乔亚斯。真的是他。他的意识,或者说,某种意识的残影,就在我的脑子里。

“你为什么……”

“为什么选中你?”他接话,仿佛能直接读取我的思维,“概率,林默,只是该死的概率。你的 desperation,我的‘意外’,布莱克曼那老小子的技术……一场美妙的巧合。像不像艺术?”

他顿了顿,声音忽然贴近,如同耳语:

“而且,你不好奇吗?不想知道……更多的‘作品’吗?”

“作品?”我下意识地在心里重复。

一阵冰冷的、带着强烈暗示的记忆洪流猛地冲垮我的意识——不是碎片,是一段完整的、沉浸式的体验。

指尖擦过一把保养极佳的解剖刀,冰冷的金属触感带来战栗的愉悦。

灯光调至最佳角度。

眼前是一个昏迷的男人,躺在某种类似工作台的平面上。

不是愤怒,没有仇恨,只有一种极致专注的、创造者的狂热。

像雕塑家面对一块上好的大理石。下刀精准、稳定,剥离、展示……不是在杀戮,是在“解放”某种内在的、扭曲的“美”。

每一个步骤都充满仪式感,每一次落刀都遵循着某种黑暗的、严谨的美学。

完成后的凝视,带着造物主般的满足和爱怜。最后,是清理现场,一丝不苟,消除所有痕迹,像从未存在过。整个过程,冷静、高效,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只有纯粹的技术快感和一种……癫狂的审美享受。

记忆退潮。

我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胆汁混合着胃酸灼烧着喉咙。

浑身抖得无法控制。

那不是谋杀。那是……创作。在他眼里,那是艺术。

一个逍遥法外的、以杀戮为艺术的完美犯罪者。而我,继承了他全部的记忆,包括那些“作品”的每一个细节。

乔亚斯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餍足的回味,仿佛刚欣赏完一幅杰作。

“现在你明白了?”他低语,冰冷滑腻,“欢迎来到我的画廊,林默。你是唯一的观众,也是……唯一的继承人。”

我瘫倒在冰冷的地砖上,无法呼吸。

“……你是个怪物。”

“谢谢夸奖。”

他轻笑,“但别忘了,你现在和我共用一颗脑子。我的‘怪物’,也在你里面。”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忽然变得极其险恶,带着冰冷的威胁。

“所以,好好保管‘我们’的秘密。如果任何人,尤其是那些无聊的警察,知道你还‘记得’这些事……猜猜看,他们会认为是谁的记忆?是谁的……罪行?”

“他们会把你,我亲爱的室友,当成一个接收了死者记忆的精神变态。或者更妙,一个试图用拙劣故事脱罪的连环杀手。证据?记忆就是证据,你的记忆。”

极致的寒意瞬间穿透我的四肢百骸。

“更何况,”他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你舍得告发吗?告发了,你自己怎么办?你这条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不就完了?你也是共犯了啊,林默。从你接受这颗脑子,从你偷偷记录那些记忆开始,你就是了。”

共犯。

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灵魂上。

声音消失了。颅内的嗡鸣依旧。

我蜷缩在冰冷的瓷砖上,像一个被抛尸的垃圾。世界彻底倾覆。

我不是获得了一次新生。我是被拖进了一个永无止境的、附骨之疽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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