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作妖,我让她净身出户陈阳陈阳小说完结_免费小说全本婆婆作妖,我让她净身出户(陈阳陈阳)
阳台推拉门卡在轨道上,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我用力掰了两次,纹丝不动。 陈阳蹲在地上,对着几截新买的晾衣杆零件,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手机开着免提,他妈的大嗓门穿透电流,清晰地炸开在刚装修好的新房里:“哎哟我的阳阳,这种粗活哪是你干的!放着放着,等妈过去给你弄! 你从小就没碰过这些……” 陈阳没抬头,含糊地应了一声“嗯”。我走过去,没说话,拿起扳手,对准接口,“咔哒”几下,干脆利落地把晾衣杆组装好,稳稳地托举上去。 铝合金杆子反射着窗外下午惨白的光。这个房子,首付是我爸妈掏了大半,装修是我盯了整整三个月,从水电到一块瓷砖的铺贴,没一样省心。现在,晾衣服这最后一哆嗦,指望不上丈夫。我拍了拍手上的灰。陈阳仰头看着装好的杆子,有点讪讪:“老婆,还是你厉害。” 他手机里,婆婆王氏的声音拔高了八度:“阳阳? 你跟谁说话呢?是不是江晚又使唤你干活了?” 陈阳赶紧捂住话筒,小声对我说:“妈就那样,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 我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 心直口快?刀子嘴刀子心吧。晾衣杆风波过去没两天,周末。门铃被按得震天响。我开门,婆婆王氏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像一尊门神似的杵在门口。 她穿着件崭新的红底大花棉绸衫,头发烫得蓬松,脸上抹得白里透红。见是我开门,她那双精明的三角眼在我脸上扫了一圈,撇撇嘴,声音洪亮:“阳阳呢?妈来了! ” 不等我让,她肩膀一撞,硬生生从我旁边挤了进来,带进一股廉价香水和长途汽车混杂的气味。陈阳闻声从书房跑出来,一脸惊喜:“妈,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车站接你啊!”“接啥接!你工作那么忙! ”王氏把蛇皮袋“咚”地一声扔在光洁的瓷砖地上,震得客厅水晶吊灯都晃了晃。 她拍着儿子的胳膊,嗓门洪亮:“妈心疼你!你看你,娶了媳妇忘了娘,多久没回去看妈了? 瘦了!肯定没吃好!妈这回不走了,就住这儿,专门照顾你!” 她说完,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客厅、餐厅,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挑剔和审视。 我站在玄关,鞋都没换完,心猛地一沉。不走了?住这儿?事先连个招呼都没打。 我看向陈阳。他脸上的惊喜瞬间变成了为难和一丝慌乱,他看看他妈,又看看我,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王氏可不管那么多,已经自顾自地弯腰,打开蛇皮袋,往外掏东西。几件旧衣服,一罐咸菜疙瘩,几个蔫了吧唧的苹果……她把东西一样样往茶几上堆,完全不看位置是否合适。 那罐咸菜汁蹭到了我新买的米白色布艺沙发扶手上,留下一点暗黄的油渍。“妈,”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您来住,我们当然欢迎。不过,您看是不是先跟我们商量下? 家里也得准备准备。” 比如,她睡哪儿?次卧堆满了装修剩下的材料和我的工作用品。 王氏动作一顿,直起腰,那双三角眼斜睨着我,嗓门更大了:“商量?跟我儿子商量过了! 这就是阳阳的家,我是他妈,我想来就来,想住就住!还要跟谁商量?某些人嫁进来,还真当自己是女主人了?” 她意有所指地哼了一声,抓起一个苹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咔嚓”咬了一大口。陈阳的脸涨红了,拽了拽他妈的手臂,声音压得低低的:“妈,你少说两句……” 王氏甩开他的手:“我说错了吗?阳阳,妈跟你说,这女人啊,就不能惯着!你瞧瞧你这家里,冷冷清清的,一点烟火气都没有!连个热乎饭都吃不上吧? 妈来了就好了!” 她环顾四周,仿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这房子,买得好! 还是我儿子有本事!”我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我辛苦装好的家,在她嘴里,成了陈阳一个人的本事。陈阳像个锯嘴葫芦,除了让他妈“少说两句”,屁都不敢放一个。 看着王氏唾沫横飞地指挥陈阳把她的蛇皮袋拎进次卧,开始“规划”怎么“改造”那个房间时,我知道,我的安稳日子,到头了。王氏的“统治”,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开始了。她的作息像个精准的闹钟。早上五点,客厅就传来震天响的“凤凰传奇”或者“最炫民族风”。她说这是晨练,有益健康。 我和陈阳顶着黑眼圈上班,苦不堪言。晚上十点,她准时关掉所有她认为“费电”的灯,包括陈阳正在加班的书房台灯和我卫生间里的镜前灯,不管我们是否还在用。 她美其名曰:节约。她接管了厨房。我的烤箱、空气炸锅、榨汁机被打入冷宫,堆在阳台角落。灶台上永远油腻腻,锅碗瓢盆要等我看不下去自己动手才洗。她做的菜,永远是老三样:齁咸的炖菜,油汪汪的炒菜,或者一锅烂糊糊的面条。 她理直气壮:“阳阳从小就爱吃我做的!外面的那些花里胡哨的,不健康,浪费钱! ” 陈阳不敢吭声,埋头猛吃,回头偷偷让我给他点外卖。 我的生活习惯成了她重点打击对象。我放在梳妆台上价值四位数的精华液和面霜,被她收进了洗手台下方的柜子里,美其名曰“挡灰”。等我自己翻出来时,瓶瓶罐罐上沾满了水渍和油污。我新买的真丝睡衣,被她和一堆深色外衣塞进洗衣机滚了,出来皱得像咸菜干,还染了色。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对我私人空间的肆意践踏。 她会在我上班时,不敲门就进主卧,翻动衣柜,美其名曰“看看你们衣服够不够”,或者“帮你们晒晒被子”。我的抽屉、我的首饰盒,她都能毫无顾忌地打开看看。 有一次我提前回家,撞见她正拿着我珍藏的一条我妈送的珍珠项链往自己脖子上比划。 看见我,她丝毫没有慌乱,反而啧啧嘴:“这珠子不够圆润啊,现在假货多,阳阳别是被人骗了。”我气得浑身发抖:“妈!这是我的东西!请您不要随便动! ”王氏把项链随手往梳妆台上一丢,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三角眼一翻:“哟,动一下怎么了? 又不会少块肉!这么金贵?还不是花我儿子的钱买的?我看看怎么了?怕我偷你的? ” 她嗓门极大,震得我耳膜嗡嗡响。我忍无可忍,等陈阳下班,把他拉进书房。 “你妈必须尊重我的隐私!这是我的家!她不能这样随便进我们房间,翻我的东西! ”陈阳一脸疲惫,抓了抓头发:“老婆,妈她就是……没什么恶意。她农村人,习惯了。 她也是关心我们。你看她一大早起来给我们做早饭……”“做早饭?那是给你做! 我喝口牛奶她都要唠叨我浪费!陈阳,这不是习惯问题,这是尊重!” 我压着火,“你跟她谈谈行不行?让她别进我们房间!”陈阳眼神躲闪,支支吾吾:“我……我说了,她不听啊。她是我妈,我能怎么办?把她赶出去?老婆,你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她住一阵子,新鲜劲过了,说不定就想回去了。” 又是“忍忍”。每次冲突,他永远都是这一句。他的孝顺,是用我的委屈和忍耐来成全的。看着他这副窝囊样子,我心里那点仅存的夫妻情分,像被冷水浇过的炭火,一点点熄灭,只留下冰冷的灰烬。 矛盾在一个周末的早晨爆发了。我预约了社区医院做备孕前的优生优育检查。为了结果准确,需要空腹抽血,前一天晚上八点后我就没再进食喝水。早上七点,饿得有点心慌,我正准备出门。婆婆王氏端着一大碗黑黢黢的汤药,热气腾腾地堵在卧室门口。“晚晚啊,先别走!”她脸上堆着一种刻意的、让我毛骨悚然的热络,“妈打听了个老方子,专门调理女人身子,容易怀儿子的!快,趁热喝了!良药苦口,妈可是一大早给你熬的! ”那碗汤药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混杂着草药和陈年灰尘的气息。 碗边上还沾着可疑的渣滓。我看着就反胃。“妈,谢谢您。但我预约了体检,必须空腹,不能吃东西喝水。” 我尽量保持礼貌,侧身想绕过她。王氏脸色一沉,端着碗的手臂纹丝不动,像堵墙。“体检?检什么查?净花那冤枉钱!听妈的,把这药喝了,比啥检查都管用!隔壁老王家媳妇,喝了三个月,生了个大胖小子!快喝! ” 她说着就把碗往我嘴边怼。浓烈的气味直冲鼻腔,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下意识地抬手挡开:“妈!我说了不行!我要迟到了!” 我的力道可能没控制好,碗没碰翻,但滚烫的药汁泼洒出来,溅了几滴在她手上。“啊!”王氏夸张地尖叫一声,像被砍了一刀似的,猛地缩回手,那碗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黑褐色的药汁溅了一地,还溅到了我的裤脚。“反了你了!”王氏瞬间变脸,三角眼瞪得溜圆,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我好心好意给你熬药,你不识好歹!还敢动手打婆婆?!江晚!你个黑了心肝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阳阳!阳阳你快出来看看啊!你媳妇要翻天了!她打我!要打死我这个老太婆啊! ”陈阳穿着睡衣慌慌张张从书房跑出来,看着一地狼藉和他妈捂着手其实只红了指甲盖大小一点哭天抢地的样子,懵了。 王氏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过去抓住儿子胳膊,声泪俱下地控诉:“阳阳! 你看看!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我好心给她熬助孕药,她嫌不好,打翻药碗还烫我! 这日子没法过了!你让她滚!让她滚出这个家!” 她一边哭嚎,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恶狠狠地剜我。我站在原地,裤脚湿漉漉一片,沾着黏腻的药汁。 看着王氏那张扭曲的脸,看着陈阳惊疑不定、明显更倾向于他妈的脸色,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陈阳,”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没有丝毫温度,“你妈给我喝的药,是什么成分?哪来的?有正规渠道吗?有医生许可吗? 备孕用药能随便乱喝吗?她刚才,是想强灌我喝下去!我挡开她的手,药洒了,她自己烫了一下,就说我打她?这叫动手打人?”我指着地上的碎片和污渍,一字一句:“你妈大清早堵着门逼我喝来历不明的东西,耽误我去做正规定向的孕前检查。 你告诉我,今天这事,到底是谁在作妖?谁在无理取闹?!”陈阳被我的质问噎住了,看看他妈,又看看我,嘴唇哆嗦着,最后竟然憋出一句:“晚晚……妈她……也是为你好……她年纪大了,你……你让着她点不行吗?一点药汁而已,擦擦就……”又是“让着点”! 又是“年纪大了”!所有的委屈、忍耐、不被尊重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为他付出的时间、金钱、精力,在他妈面前,一文不值。我的健康,我的意愿,在他妈的“为你好”面前,轻如鸿毛!“陈阳,”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在你眼里,是不是只要是你妈做的,再过分都是对的? 我的感受,永远排在最后?” 我冷冷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写满“为难”和“孝道”的脸,“这药,我一口都不会喝。这检查,我必须去做。至于你妈,” 我转向还在抽抽噎噎的王氏,眼神锐利如刀,“别把你在村里撒泼打滚那一套,用在我身上。这个家,不是你说了算。”说完,我转身回房,“砰”地甩上门,迅速换了条裤子。无视门外王氏变本加厉的嚎哭和陈阳无力的劝解,我拿了包,径直出门。 关门的那一刻,我听到王氏尖利的声音:“反了!反了天了!阳阳你看看! 她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这种女人,不教训不行!”那碗来历不明的药,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让我彻底看清了陈阳的懦弱和他妈的恶毒。 指望陈阳主持公道?不如指望母猪上树。我开始不动声色地准备。家里,我成了隐形人。 王氏爱怎么闹腾怎么闹腾,只要不直接触犯我底线,我一概不理。她指桑骂槐,我就当听不见。她霸占电视看狗血家庭伦理剧,我就回房间戴耳机。她做的饭,我说减肥,自己点轻食外卖。她再想进主卧,发现门锁早就被我悄悄换成了密码锁。她气得在门外跳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