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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螺陆文渊(王爷今天营业了吗?)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王爷今天营业了吗?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

匿名 2025-09-16 05:35:09 2 下载本文

满朝文武都知道七王爷是个资深咸鱼,日常奏折只批“已阅”和“转陛下”。

新科状元不信邪,故意递了份“申请在御花园养鸭”的折子试探。

三日后他收到朱批:转陛下,顺便问下鸭苗哪买的?

状元激动地冲向王府:“殿下果然深藏不露!”推门却见王爷撸着袖子在池塘摸田螺:“嘘,别吓跑本王的晚饭。”京城的日头,总是先照到皇宫的琉璃瓦,再慢吞吞地挪到七王爷那座离皇城根儿最近的府邸。满朝文武都习惯了,七王爷的奏疏,总是最后一个慢悠悠送进宫里,上面的朱批干净得让人心头发慌——不是“已阅”,就是“转陛下”。时间久了,连御史台的喷子们都懒得再费口水参他,毕竟,拳头砸在棉花上,没劲。新科状元郎,陆文渊,少年意气,头角峥嵘,听着同僚们带着几分调侃说起这位王爷的“咸鱼”功绩,心里那点不服输的劲儿蹭蹭往上冒。

国之柱石,安能如此尸位素餐?他决定试一试。一份笔墨儿戏般的奏折,就这么混在一摞紧急军报和州县灾情里,送进了七王爷府。那折子上,状元郎文采斐然,引经据典,洋洋洒洒千余言,核心只有一句:臣请于御花园西北角开挖水池,饲养良种鸭鹅,以期……以期陛下闲暇时观鸭解闷。折子送出去,陆文渊就憋着一股劲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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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象着王爷看到这份荒唐奏疏时的震怒,或者至少是哭笑不得,然后他就能堂堂正正地站出来,讽谏王爷勤于政务。三日后的黄昏,回函到了他手上。

依旧是那懒散得有点可爱的字迹,朱批只有一行:转陛下,顺便问下鸭苗哪买的?

陆文渊拿着那纸回函,手抖了一下,随即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深藏不露!果然是深藏不露!

王爷一眼就看穿了他试探的把戏,并以这种举重若轻的方式,无声地扇了他一记耳光——顺带还幽了一默。这才是大智慧!他再也坐不住,一把抓起那份朱批,冲出翰林院,直奔七王爷府。他必须当面请罪,不,是当面请教!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青年官员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去揭开一个王朝最大的秘密。

王爷府门没关,只有一个老太监靠着门框打盹。陆文渊也顾不得通报,循着依稀的水声,一路闯到了后园。想象中的幕僚如云、藏书如山、暗卫如林的景象半点儿没有。王府后园,活脱脱就是个农家院。几畦青菜长得倒是水灵,墙角堆着几只破瓦罐。

而那位在他想象中运筹帷幄、深不可测的七王爷,此刻正蹲在院子里那个小池塘边,挽着袖子和裤腿,露着两截白生生的胳膊和小腿,半个身子探进浑浊的水里,正全神贯注地摸索着什么。池塘边扔着一个小木盆,里面已有小半盆青黑色的田螺。

陆文渊那一肚子敬仰和激动,瞬间卡在喉咙眼。他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

水里的人似乎察觉到动静,猛地回过头,脸上还溅着几点泥水。见到陌生人,他先是吓了一跳,随即看清了那身绿色的官袍,立刻竖起一根沾满泥浆的手指抵在唇上。

“嘘——!”王爷压低了声音,带着十二万分的不满和焦急:“别嚷!吓跑了本王的晚饭,你赔啊?”陆文渊僵在原地,手里那份写着“鸭苗哪买的”的朱批,被傍晚的风吹得哗啦一响。他看看木盆里的田螺,看看王爷腿上的泥,再看看王爷那认真又有点狼狈的表情。状元郎的世界观,在这一刻,伴随着池塘里冒起的一个泥泡,“噗”地一声,轻轻碎裂了。陆文渊站在池塘边,手里那张朱批仿佛突然变得滚烫。他眼睁睁看着当朝七王爷——皇帝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像个老农般在泥水里摸索,脑子里那些“大智若愚”、“深藏不露”的揣测,碎得比池塘里冒起的泥泡还快。王爷却不管他心里的惊涛骇浪,只顾着屏息凝神,手臂猛地往水里一探,再抬起时,指缝间紧紧夹着一只硕大的田螺。他满意地“嘿”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战利品扔进木盆,那田螺撞在盆底,发出清脆的“咚”的一声。

“总算逮着你了,就属你最滑头。”王爷嘟囔着,这才直起腰,捶了捶后背,慢悠悠地转过身,彻底面向了石化状态的状元郎。泥水顺着他清俊的脸颊滑下几道痕,他却浑不在意,目光在陆文渊那身官袍和手里的纸张上扫了个来回。“哦,是你啊。

”他恍然,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送折子那个?效率挺高嘛,这就找上门了。鸭苗有信儿了?

”陆文渊喉头滚动了一下,艰难地挤出声音:“殿、殿下……您……这……”王爷弯腰端起那盆田螺,赤着脚踩上草地,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别这啊那的了,进来吧。站门口像什么话。

”他语气随意得像在招呼一个误入他家菜地的邻居。

陆文渊魂不守舍地跟着进了花厅——如果那能叫花厅的话。厅内倒还算干净,但陈设简单得近乎寒酸,最显眼的是墙角堆着的几筐……好像是土豆?

唯一像点样子的书案上,散乱地摊着几本话本游记,还有一碟没吃完的花生米。

砚台里的墨看着都快干透了。王爷把木盆“哐当”一声放在地上,自顾自找了块布巾擦脚,穿上了一双半旧不新的布鞋。“老钱!老钱!”他朝外喊了两声。

那个在门口打盹的老太监慢悠悠地踱进来:“王爷,嚷嚷什么,田螺又不会跑。

”“把这盆宝贝拿去吐沙,用清水多泡几遍,晚上辣炒。”王爷吩咐完,才像是终于想起屋里还有个人,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找本王什么事?

鸭苗的事有着落了?”陆文渊深吸一口气,将那份朱批双手呈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下官今日收到殿下批复,见殿下问及鸭苗,以为……以为殿下对此事另有深意,故而特来请教。

”他实在说不出“以为您深藏不露”这种话了。王爷接过那纸,瞥了一眼,像是才记起来似的,“哦,这个啊。”他随手将纸丢在花生米旁边,“御花园养鸭,亏你想得出来。皇兄要是准了,我倒真想看看那帮言官的脸色。”他说着,居然有点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不过那鸭苗若是品种好,肥瘦适中,做金陵板鸭或是煲老鸭汤,想必极好。”陆文渊:“……”他感觉自己又快裂开了。

“所以……殿下问鸭苗来源,是……是为了吃?”“不然呢?”王爷奇怪地看他一眼,弯腰从桌底下摸出个小罐子,打开来,竟是些鱼饵料似的玩意儿,“观鸭解闷?多没劲。

你看我后园那池塘,费了好大劲挖的,本想养点鲫鱼鳜鱼,结果净长这些田螺了。

不过田螺味道也不错,就是肉少,费劲。”他捏起一点饵料闻了闻,似乎在研究配方。

陆文渊沉默了。他最后那点幻想也彻底破灭了。这位王爷是真咸鱼,咸得透透的,从里到外,毫无杂质。“殿下,”他声音干涩,“您每日处理的奏章……”“哦,那些啊,”王爷拍拍手上的碎屑,浑不在意,“麻烦的,看不懂的,都转给皇兄了。他聪明,能者多劳嘛。简单的,‘已阅’就行。不然还要我怎样?一个个给他们写篇锦绣文章不成?

有那功夫,我不如多摸两斤田螺。”他抬眼瞅了瞅一脸空白的状元郎,忽然乐了:“我说状元公,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有什么经天纬地之才,故意藏在这王府里韬光养晦吧?”陆文渊脸颊发烫,无法否认。王爷笑得更大声了,笑得捶了下桌子,震得花生米跳了几跳:“你们这些读书人啊,话本子看多了!我告诉你,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舒服!是自在!皇兄那个位置,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操心完旱灾操心涝灾,防完北边的胡人还得防南边的瘴气,有什么意思?你看看我,”他张开手臂,展示了一下自己沾着泥点的粗布衣裳,“我想摸鱼就摸鱼,想种菜就种菜,话本子随便看,觉睡到自然醒。这才是神仙日子!”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仿佛在分享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跟你说,当咸鱼,也是需要天赋和智慧的。首先,你得会挑爹娘,我爹是皇帝,我娘是皇后;其次,你得有个好哥哥,愿意任你咸鱼;最后,你得豁得出去,什么面子啊、抱负啊、青史留名啊,都是浮云。懂吗?”陆文渊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番“咸鱼哲学”过于震撼,彻底打败了他二十年寒窗苦读建立起的所有价值观。这时,老太监端着一壶茶和两个粗瓷碗进来,面无表情地放下:“王爷,您的粗茶。这位大人,将就喝点吧。”王爷给自己倒了一碗,咕咚喝了一大口,畅快地叹了口气:“舒坦!

”他看见陆文渊还僵着,便把另一只碗推过去,“别愣着了,喝点?

虽然比不上你们翰林院的贡茶,但解渴管够。”陆文渊机械地端起碗,抿了一口。

确实粗粝涩口,与他平日饮用的香茗天差地别。王爷踢了踢地上的田螺盆,田螺们微微蠕动着。“晚上留下吃饭?让你尝尝本王亲手摸的田螺,配上老钱独门的辣炒手艺,御膳房都吃不着这口鲜。”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照在王爷带着笑意的脸上,干干净净,懒懒洋洋,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阴霾或伪饰。

陆文渊看着这位咸鱼王爷,又低头看看手里粗糙的茶碗,再想想自己那份精心炮制、引经据典的“养鸭奏折”……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才是那个笑话。他缓缓放下茶碗,站起身,对着王爷深深一揖。

“多谢殿下……款待。下官……下官想起翰林院还有份公文亟待处理,就不叨扰殿下……摸田螺了。”王爷也不挽留,挥挥手:“行吧,公事要紧。对了,鸭苗要是有信儿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啊!”陆文渊脚步虚浮地走出王府,身后传来王爷哼着小调,商量着要不要再往池塘里撒点饵料的声音。京城华灯初上,状元郎走在熙攘的人群里,第一次对“人生理想”这四个字,产生了巨大的迷茫。

而那座安静的王府内,辣炒田螺的香味,正伴着咸鱼王爷满足的叹息,缓缓飘散开来。所以,咸鱼王爷今天营业了吗?嗯,营了,但营的是晚饭。陆文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翰林院的。

京城夜市喧嚣,人流如织,叫卖声、嬉笑声不绝于耳,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琉璃罩子,模糊不清。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王府里那匪夷所思的一幕:王爷沾满泥浆的手指,那盆蠕动的田螺,粗粝的茶碗,还有那番惊世骇俗的“咸鱼宣言”。“青史留名?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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