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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献给暴君,却成了他的太傅(顾淮安萧珏)热门网络小说_小说推荐完结我被献给暴君,却成了他的太傅(顾淮安萧珏)

匿名 2025-09-16 05:46:40 3 下载本文

冰冷的刀锋贴上我的脖颈时,大殿之上,酒气与血气混作一团。我被家族的叛徒,我的好二叔,当做一枚求荣的棋子,女扮男装,献给了当今圣上,那个十六岁的少年暴君,萧珏。“陛下,这是臣为您寻来的解闷玩意儿,名唤沈玉,最是懂事不过。

”沈仲那谄媚的声音,像一条油腻的毒蛇,钻进我的耳朵。高坐龙椅之上的少年,穿着一身玄色龙袍,肤色白得近乎透明,一双凤眼狭长而妖异。他手里把玩着一只白玉酒杯,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只即将被碾死的蚂蚁。就在刚才,一个舞姬因为跳错了舞步,被他笑着下令,拖出去乱棍打死。那凄厉的惨叫声,似乎还回荡在殿宇的横梁之上。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死。因为我那张脸,像极了三年前被他亲手赐死的、出自沈家的前任皇后——我那可怜的、无辜的嫡亲长姐。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却又裹着一层化不开的阴戾。

我顺从地抬起头,迎上他探究的目光。他笑了。那笑容,纯真又残忍。他走下龙椅,一步步来到我面前,手中的酒杯,轻轻地,点在了我脖颈的刀刃上。“沈家的余孽,也敢送到朕的面前?”他俯下身,滚烫的酒液,顺着刀锋,浇在我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火辣辣的疼。“你这张脸,让朕……很不喜欢。”他话音刚落,身边的侍卫手腕一紧,刀锋瞬间划破了我的皮肤。血,顺着我的脖子流了下来。我没有躲,甚至没有眨眼。在满殿的死寂中,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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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喜欢的,不是臣的脸。”萧珏的动作顿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兴味。

我忍着剧痛,继续说道:“陛下不喜欢的,是这张脸背后,那个依旧能让您感到不安的、前丞相沈家的影子。”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连我身后的二叔,都吓得瘫软在地。萧珏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你,在找死?”“不,臣在为陛下分忧。”我迎着他满是杀意的目光,一字一顿,说出了那句足以决定我生死的、终极的钩子:“陛下登基三年,看似大权在握,实则如坐针毡。朝堂之上,顾党一手遮天;后宫之中,太后垂帘听听政。您杀一个舞姬,靠的是天子之威。可您想杀一个三品以上的朝臣,却需要看丞相的脸色。陛下,您不是君,您只是一个……被囚禁在龙椅上的、最华贵的囚徒。”2死寂。针落可闻的死寂。

我能感觉到,脖颈上的刀锋,又深了一寸。鲜血流得更快了,将我的前襟染得一片濡湿。

我身后的二叔,已经彻底吓昏了过去。满殿的宫人,更是将头埋进了地里,生怕自己多听一个字,就成了陪葬品。而萧珏,那个少年暴君,他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那双妖异的凤眼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有被戳穿心事的暴怒,有被人看透的惊慌,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找到了同类的兴奋。“你是谁?

”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罪臣,沈玉。”我垂下眼眸,“一个能看懂陛下心中孤独的人。

”他突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带着一种癫狂的意味。他挥了挥手,那柄悬在我颈上的刀,终于撤了下去。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他的指尖冰冷,力道却大得惊人。

他凑得很近,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和他口中浓烈的酒气。他伸出舌尖,像一条信子冰冷的蛇,轻轻地,舔掉了我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咸的,带着铁锈味。

”他评价道,眼神里满是玩味和审视,“你说朕是囚徒,那你告诉朕……何为帝王?

”我知道,我赌赢了。我这条命,暂时保住了。“帝王者,非以杀人为乐,而以杀人为器。

”我忍着剧痛,大脑却在飞速运转,调动着前世所有的知识储备,“帝王之怒,当如雷霆,一击必中,令百官畏服。而非如眼下这般,杀一个舞姬来泄愤,只会让朝臣觉得,陛下……黔驴技穷,色厉内荏。”“哦?”他的兴趣更浓了,“那依你之见,朕今日,该杀谁?”“该杀的,不是舞姬,而是那个‘错’将舞姬推出来,扰了陛下雅兴的内侍监总管。”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杀总管,是为‘立威’。

罪名是‘御前失仪,惊扰圣驾’。如此,既能让百官看到陛下的威严,又能让顾丞相找不到任何攻訐您的借口。这,便是帝王的第一课——杀人,要杀得有名,杀得有理,杀得……让您的敌人,无话可说。”萧珏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怪物。大殿之外,那个被我点名的内侍监总管,恰好是丞相顾淮安安插在宫里的眼线。杀了他,等于斩断了顾淮安伸向皇帝寝宫的一只手。

萧珏沉默了。他松开我的下巴,缓缓地踱步回到龙椅之上。他看着殿下战战兢兢的百官,看着那个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总管,又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许久,他才懒洋洋地开口,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冰冷。“来人。内侍监总管李全,御前失仪,惊扰圣驾,拖出去,杖毙。”“至于这个沈玉……”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新奇的、独一无二的珍宝。“伤得不轻,带下去,让太医治。从今日起,你就留在朕的身边,做个贴身伺候的……玩物吧。”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意味深长。我知道,我的棋局,开始了。而第一步,就是从“玩物”,变成他的心腹,他的老师,他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3我被安置在了萧珏寝宫的偏殿,名为“玩物”,实为“囚徒”。

太医为我处理了伤口,那道横在脖颈上的伤疤,像一道屈辱的烙印。每日,萧珏都会召我到他身边,有时是让我为他研墨,有时是让我为他试毒,更多的时候,他什么也不让我做,只是让我跪在一旁,用那种审视的、探究的目光,一遍遍地打量我。

他在观察我,也在试探我。而我,则利用这难得的、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不动声色地,向他灌输着我的“帝王之术”。“陛下,您这道奏折的批复,看似严厉,实则给了户部尚书推诿的余地。”我会在他批阅奏折时,看似无意地说道。“哦?此话怎讲?

”他会放下朱笔,饶有兴致地看向我。“您只写了‘严查’,却没有写‘何时查完’,‘由谁监督’,‘若查无结果,当如何处置’。如此一来,这道圣旨到了下面,便会化作一纸空文。真正的帝王批红,当如军令,字字千钧,不给臣子留半分转圜的余地。

”萧珏的眼神,会变得无比深邃。我知道,我的话,像一颗颗种子,正在他那片荒芜而孤独的心田里,生根发芽。转机,发生在一个月后。那一日,西北大旱,灾民流离失所。朝堂之上,顾淮安为首的官员,众口一词,声称国库空虚,无力赈灾,主张以安抚为主。萧珏在龙椅之上,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计可施。因为户部和兵部,都牢牢地掌控在顾党手中。他没有钱,也没有兵。退朝之后,他在御书房里,砸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幼兽。我默默地跪在一旁,一言不发。

直到他发泄完毕,瘫坐在椅子上,眼中满是无助和血丝。“沈玉,”他哑声问我,“你告诉朕,现在,朕该怎么办?朕的子民在受苦,朕却什么都做不了!”“陛下,谁说您什么都做不了?”我缓缓抬起头,“国库没钱,不代表天下没钱。顾党不愿意出钱,不代表,没人愿意出钱。”“谁?”“京中富商,皇亲国戚。”我平静地说道,“陛下只需做一件事。明日,下一道罪己诏。”“罪己诏?”萧珏猛地站了起来,“你要朕向那帮臣子认错?”“不。陛下不是向臣子认错,而是向天下万民认错。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您在诏书中,痛陈自己德行有亏,以致天降大旱。然后,宣布将从自己的内帑中,捐出白银十万两,并削减宫中用度一年,与民同苦。同时,宣布在太庙设坛祈福,凡捐赠钱粮者,皆可由陛下亲赐‘乐善好施’牌匾一块。

”萧珏愣住了。我继续说道:“陛下,此举,一为‘收心’,向天下人展示您的仁德。

二为‘施压’,您身为天子,尚且捐款削减用度,那些平日里锦衣玉食的皇亲国戚、富商巨贾,他们是捐,还是不捐?顾党官员,他们是跟,还是不跟?他们若不跟,便是与天下民意为敌。这,便是阳谋。是以德服人,也是以势压人。

”萧珏的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第二日,罪己诏颁布,京城震动。第三日,在太庙祈福大典上,萧珏当众宣布捐出内帑。紧接着,几位早就被我暗中提点过的、素来与顾党不合的老臣,带头捐出了不菲的家产。舆论的洪流,瞬间形成。第四日,京中富商和皇亲国戚,排着队,将成箱的银子和粮食,送到了户部门口。

顾淮安的脸色,铁青得如同锅底。他被架在了火上,捐也不是,不捐也不是。最终,只能捏着鼻子,带头“奉献”了一大笔。赈灾的钱粮,短短七日,便已凑齐。那晚,御书房灯火通明。萧珏破天荒地,赐我同坐。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无比。“沈玉,你究竟是什么人?”“陛下手中的刀。”我回答。他沉默了许久,突然笑了。他从御案上,拿起一卷三尺长的白绫,扔到了我的面前。“朕今日,再赐你一样东西。”我的心,猛地一沉。“这白绫,朕本是留给你自尽用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但现在,朕改变主意了。”他走到我面前,亲自为我沏了一杯茶。“朕要你,用它,为朕画下这万里江山。从今日起,朕拜你为……太傅。授朕,真正的帝王之术。

”4. 成为太傅的第一课:教陛下,杀人。

我成了大燕王朝有史以来最年轻、也最名不正言不顺的太傅。没有册封大典,没有百官朝贺。

萧珏的一道口谕,便将我这个无名无分的“玩物”,推上了风口浪尖。整个朝堂,都炸了锅。

丞相顾淮安更是连上三道奏折,痛陈此举“于理不合,于法不容”,要求萧珏收回成命。

萧珏将那些奏折,看都未看,便尽数扔进了火盆。“先生,”他在御书房里,第一次用这个称呼叫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少年人的执拗和兴奋,“他们越是反对,就越证明,朕做对了。”我看着他眼中燃烧的火焰,心中却一片冰冷。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顾淮安的獠牙,很快就会咬过来。“陛下,”我平静地开口,“您知道,太傅的第一课,该教什么吗?”“请先生赐教。”他恭敬地对我行了一礼。“教陛下,杀人。”萧珏愣住了。

我缓缓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前朝的律法典籍。“陛下,您之前杀人,凭的是喜好,是威风。

而从今天起,您杀人,要凭律法,凭规矩。帝王杀人,不是目的,而是手段。

是用来维护您的统治,清除您的障碍,建立您的秩序的终极手段。”我将那本典籍,摊开在他面前。“请陛下,将这本《大燕律》倒背如流。您要比您所有的臣子,都更懂律法。

如此,您才能用他们亲手制定的规则,来审判他们,定他们的罪。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接下来的一个月,萧珏将自己关在了御书房。他废寝忘食,展现出了惊人的记忆力和领悟力。他不再是那个只知发泄情绪的少年,他开始真正地,去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君主”。而我,则在暗中,等待着顾淮安的反击。

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一个月后,都察院左都御史张承,突然上奏,弹劾京兆尹李默贪赃枉法,私吞赈灾银两。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京兆尹李默,是朝中少数几个不属于顾党,也不属于任何派系,只忠于皇室的孤臣。也是上次赈灾募捐中,最得力的干将之一。顾淮安这一招,极其狠毒。他要杀鸡儆猴,告诉所有人,为皇帝办事,就是这个下场。朝堂之上,萧珏看着那些“确凿”的证据,气得脸色发白。

他知道李默是被冤枉的,但他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所有的证据链,都完美无瑕。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被规则束缚的无力感。退朝后,他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殿里。

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他正用拳头,狠狠地砸着面前的桌案。“先生!他们欺人太甚!

”他双目赤红,“朕空有这律法,却救不了朕的忠臣!”“谁说救不了?”我走到他面前,声音平静,“陛下,您忘了,律法,是死的。但用律法的人,是活的。”“此话怎讲?

”“张承弹劾李默,用的是《大燕律》第二百一十三条,贪墨罪。此罪,需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对吗?”“对。”“那么,请陛下翻开《大燕律》的附则,第十九条。”萧珏疑惑地翻开那本他已经快要翻烂的典籍。

当他看到那条几乎被所有人忽略的附则时,他的眼睛,猛地亮了。附则第十九条,写着:凡涉皇家内帑钱粮之案,为避外臣干预,可由皇帝亲设内廷卫,越三司,径行查办,先斩后奏。这条附则,是太-祖皇帝为了防止皇室财产被朝臣侵占而设下的,百年来从未动用过。“先生的意思是……”“不错。”我看着他,缓缓说道,“陛下只需下一道旨意,就说被贪墨的银两,是出自您的内帑。然后,以此为由,成立您的第一支,只听命于您一个人的‘亲军’——内廷卫。用您的刀,去查您的案。

顾淮安,他敢说一个‘不’字吗?”萧珏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撼和狂热。“先生,朕……明白了。”第二日,早朝。当萧珏当众宣布,要启用太-祖旧制,成立内廷卫,亲查京兆尹一案时。满朝文武,一片死寂。

丞相顾淮安那张永远带着微笑的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5内廷卫的成立,像一把锋利的楔子,狠狠地钉入了顾淮安那看似密不透风的权力版图中。萧珏以雷霆之势,任命了心腹之人为内廷卫指挥使,并从御林军中,挑选了三百名身家清白、武艺高强的士兵,作为第一批卫士。这支只听命于皇帝的“亲军”,像一把悬在所有朝臣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整个京城的官场,都为之震动。

顾淮安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一面暗中指使人,拖延“京兆尹贪墨案”的调查进度,一面,开始将矛头,直接对准了我。他很清楚,那个不学无术的少年天子,之所以能想出如此精妙的破局之法,背后,一定是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太傅”在捣鬼。

一时间,弹劾我的奏折,如雪片般飞向御书房。“沈玉来历不明,恐为奸细。

”“沈玉一介白身,何德何能,敢为帝师?”“沈玉蛊惑圣上,乱我朝纲,当诛!

”萧珏将这些奏折,一一摆在我的面前,脸上带着冷笑。“先生,看来,您比朕更招人恨。

”“能让敌人恨之入骨,是臣的荣幸。”我平静地回答,“陛下,这是顾淮安的第二步棋。

他想通过舆论,逼您杀了臣。只要臣一死,您就又变回了那个孤立无援的‘囚徒’。

”“那朕该如何应对?”“陛下,您什么都不用做。”我看着他,缓缓说道,“您只需要,继续信任臣。然后,将计就计,送一份‘大礼’给顾丞相。”“大礼?”“对。”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一份足以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大礼。”三日后,萧珏突然下旨,宣召都察院左都御史张承,入宫觐见。张承,就是那个弹劾京兆尹李默的急先锋,也是顾淮安最忠心的一条狗。张承以为,是皇帝要向他“示弱”,心中得意非凡。

他昂首挺胸地走进御书房,准备好了一肚子“忠言逆耳”的说辞。然而,等待他的,不是皇帝的妥协,而是我和萧珏,以及跪在地上的,京兆尹李默。“张承。

”萧珏坐在龙椅之上,声音冰冷,“你弹劾李默贪赃枉法,可有实据?”“回陛下,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张承义正言辞地说道。“好一个铁证如山。”萧珏冷笑一声,将一卷卷宗,扔到了他的面前,“那你就给朕解释解释,为什么,你所谓的‘赃款’,会出现在你自己的外室家中?为什么,那个指证李默的‘人证’,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外甥?

”张承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他颤抖着手,打开那卷由内廷卫呈上来的、最新的调查卷宗,只看了一眼,便瘫软在地。

“陛下……陛下饶命!臣……臣是被人陷害的!”“陷害?”我缓缓开口,替他说道,“张大人,陷害你的,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好主子’,顾丞相吧?”张承惊恐地抬起头,看着我,如同见鬼。我继续说道:“顾丞相让你出来咬人,却没告诉你,他早就备好了后手。

一旦事败,你就是那个被推出来的‘替罪羊’。你以为你是在为他办事,实际上,你从一开始,就是一枚随时可以被牺牲的弃子。你贪墨的那些银两,早就被他的人,悄悄转移到了你的外室家中,你还懵然不知。”这当然是我编的。

但对于一个已经陷入绝境的人来说,这个“真相”,远比“被皇帝查到了”,更能让他接受。

果然,张承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极致的怨毒和不甘。“是他……果然是他!”他嘶吼道,“陛下!臣有罪!但臣……臣要检举!臣要揭发顾淮安结党营私,构陷忠良的所有罪证!

”萧珏和我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冷酷的笑意。那一日,萧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下达了他登基以来,第一道真正意义上的“杀伐之令”。

他没有用任何借口,他只是平静地,将张承招供的所有、关于顾淮安的罪证,当众宣读。

然后,他看着脸色铁青的顾淮安,一字一句地问道:“丞相,依《大燕律》,结党营私,构陷朝臣,该当何罪?”顾淮安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萧珏没有杀顾淮安。他只是下令,革去了顾党在朝中的三个重要职位,并罚了顾淮安半年的俸禄。但这,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因为萧珏,是在用顾淮安自己制定的“律法”,在朝堂之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他让他用血,写下了第一个“准”字。6顾淮安的第一次惨败,让整个朝堂的風向,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些曾经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开始不动声色地,向皇权靠拢。而萧珏,也第一次,尝到了手握实权的滋味。他变得更加依赖我,也更加勤奋。

每日与我探讨政务,常常直至深夜。而我,则开始为我的复仇,布下第二颗棋子。我的目标,是那个将我亲手送入地狱的、我的好二叔——如今已是吏部侍郎的沈仲。沈仲此人,贪婪、愚蠢,又好大喜功。他以为,靠着出卖兄长,搭上了顾淮安这条大船,便可高枕无忧。

他不知道,在我眼中,他早已是一个死人。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他自己跳进我挖好的陷阱的契机。机会很快就来了。开春,又到了三年一次的“恩科”大典。这是为朝廷选拔人才的盛事,也是各方势力安插亲信的最好时机。按照惯例,主考官由丞相提名,皇帝批准。

顾淮安自然提名了他的人。而在朝堂之上,萧珏却出人意料地,驳回了顾淮安的提名。

“此次恩科,朕意已决。”萧珏环视百官,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主考官,便由吏部侍郎沈仲,与翰林院学士周文清,共同担任。”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翰林院学士周文清,是朝中有名的老顽固,刚正不阿,油盐不进,是顾淮安的死对头。

让他和沈仲一同主考,这摆明了是要让两人互相掣肘。而沈仲,在听到这个任命时,先是愕然,随即,被一阵狂喜所淹没。在他看来,这是皇帝在向他“示好”,是想拉拢他,分化顾党的势力。他这个墙头草,瞬间就看到了“更上一层楼”的希望。他不知道,这块看似从天而降的馅饼,其实是裹着蜜糖的砒霜。散朝后,我那个好二叔,第一次,主动来到了我的住处。他提着大包小包的“贺礼”,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阿玉啊,”他亲热地拉着我的手,仿佛我们还是亲密的叔侄,“如今你贵为太傅,真是我们沈家的荣光。二叔以前……多有得罪,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我看着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心中杀意翻腾,脸上却不动声色。“二叔说笑了。您是长辈,过去的事,侄儿早已忘了。”“忘了好,忘了好。”沈仲搓着手,终于说出了他的来意,“阿玉啊,你看,陛下如此器重我,让我主考恩科。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你的功劳啊?

”“二叔多虑了。”我淡淡地说道,“是陛下自己,慧眼识珠。”沈仲显然不信,他凑近我,压低声音说:“阿玉,你跟二叔说句实话。陛下,是不是想让我……替他办事?

”我看着他眼中闪烁的贪婪光芒,知道他已经上钩了。我故作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二叔,有些话,本不该说。但你我毕竟是自家人。

陛下的确对顾相……颇有微词。他希望这次恩科,能选拔出一些真正的‘寒门俊才’,而非顾党的门生。陛下说,沈侍郎你,为人最是‘公允’。”最后两个字,我咬得特别重。

沈仲瞬间就“领会”了精神。他以为,这是皇帝在暗示他,要利用主考官的权力,打压顾党的考生,提拔寒门士子,以此来向皇帝“纳投名状”。

这正是我要他产生的“误会”。“我懂了,我懂了!”沈仲兴奋得满脸通红,“阿玉你放心,二叔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这次恩科,我保证,办得‘公公正正’!”他走后,我看着他送来的那些名贵礼品,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嘲讽。我的好二叔,你以为你抓住了青云直上的机会。你却不知道,你抓住的,是通往地狱的门票。

这份“贺礼”,你很快,就会收到了。7恩科如期举行。沈仲果然如我所料,大刀阔斧地,开始了他的“表演”。他利用自己主考官的身份,将那些有顾党背景的考生,尽数黜落。

同时,又大肆提拔了一些才学平平、但出身寒门的士子。他以为,这是在向皇帝表忠心。

而另一位主考官周文清,则被他用各种手段架空,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一时间,整个贡院,被沈仲搞得乌烟瘴气。而我,则冷眼旁观,等待着最佳的时机。考试结束后,放榜之日,京城哗然。那些落榜的顾党门生,自然不服,纷纷上街鸣冤。

而那些被录取的寒门士子,也因为名不副实,被人指指点点。一场巨大的舆论风暴,正在酝酿。顾淮安在府中,静观其变。他乐得看到沈仲这个蠢货,替他去得罪天下士子。

而萧珏,则按照我的授意,对此事不闻不问,表现出了一副“全然信任”沈仲的姿态。

这让沈仲更加得意忘形。他觉得,他已经成了皇帝扳倒丞相的、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就在放榜后的第三天,风暴,终于来临。数百名落榜的考生,集体跪在了宫门前,高喊“科举不公”,要求重审试卷,严惩主考官。群情激愤,声势浩大。顾淮安知道,他出手的时机到了。他立刻联合了朝中百官,一同上奏,请求皇帝严查此事,以平民愤。

矛头,直指沈仲。而沈仲,则像一只被吓破了胆的鹌鹑,跪在御书房里,向萧珏哭诉自己的“忠心”。“陛下!臣……臣都是为了您啊!臣是为了替您打压顾党,才……才出此下策的啊!”萧珏坐在龙椅之上,脸上看不出喜怒。他只是淡淡地问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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