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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如梦之前世今生(许微俞书白)完本小说大全_热门小说大全浮生如梦之前世今生许微俞书白

匿名 2025-09-16 05:36:07 1 下载本文

前世欠的债,今生亦可偿还咖啡店二楼的木窗被晨雾浸得发潮,我用银簪轻轻挑开半寸缝隙。

庭院里的芭蕉叶上凝着露水,恍惚间竟与梦中的景致重叠。

自我有记忆开始便一直做着一个梦。梦里的我梳着双环髻,鬓边簪着赤金点翠的海棠花,穿着月白软缎裙,裙摆绣着缠枝莲纹样,走动时裙摆扫过楼板,会带起陈年樟木的香气。

林家世代经商,积累了许多财富,到父亲这代更甚。虽我上头还有几个嫡亲哥哥,但父亲只得了我这一个女儿,所以对我有着别样的期许,他希望我能嫁入官宦之家。

从小他们便不厌其烦地教导我何为闺秀风范,何为诗书礼仪。我的世界,便是这雕梁画栋的深宅大院,是终日萦绕的熏香,是针线女红与琴棋书画织就的一丝不苟的画卷。直到那个午后。春深似海,芍药开得泼辣,空气里浮动着甜腻的暖香,混着新翻泥土的湿润气息。我倚在朱漆雕栏边,翻着让丫鬟从外面买来的话本,正沉浸在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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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见兄长和另一个陌生男子的谈笑声,我抬头望去,那男子站在一丛开得正盛的月季旁,青布长衫洗得微微发白,身形挺拔如修竹,眉眼间自有一股风流,竟比满园争艳的繁花更勾人心魄。四目相对间,仿佛有微风拂过湖面,荡起一圈圈止不住的涟漪。我的脸不自主的红了起来,拿着话本慌忙走开,倚门回首,看见那人嘴角也带着笑意。自那惊鸿一瞥后,某种隐秘的渴望便在心底悄然滋生。

看似不经意的向兄长打听那男子,原来他叫俞砚书,是江南来的秀才,因家境贫寒被父亲收留,暂住在府里的西厢房。我知晓父亲规矩森严,却忍不住借由兄长之名,寻些由头与他“偶遇”。有时是假借请教诗词,有时是托人送去新得的孤本。他说话时总带着浅笑,眼角那颗泪痣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我们会在三更半夜偷摸去花园,他教我背新写的词,我把偷偷藏的点心塞给他。

月光如水的夜晚,后花园的假山石后成了我们短暂的天堂。“婉婉,” 他总这样唤我,“等我金榜题名,定来求娶你。”我没等到俞郎的求娶,却等来了父亲要把我嫁给户部侍郎做续弦的消息。婚期渐近,我的心也越发焦灼,府中张灯结彩,喜庆的红绸刺痛了我的眼。就在出嫁前夜,万籁俱寂时,窗棂传来几不可闻的轻叩。是他!月光勾勒出他清瘦而决绝的身影。“跟我走!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孤注一掷的炽热,“婉婉,我知你非笼中鸟!

带上你房中的细软,我们离开这里,天涯海角,总有容身之处!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嫁给旁人!

” 他的眼神灼热,像燃尽的炭火,带着焚毁一切的勇气。

巨大的恐惧与同样巨大的渴望撕扯着我。看着他眼中的光,想起那些月下的盟誓,我颤抖着手,把金银首饰全都塞进了木匣中。没有时间告别,没有时间犹豫。趁着夜色浓重,我们像两个亡命的影子,仓皇地逃离了那座承载我所有荣华与束缚的牢笼。

他紧紧攥着我的手,掌心滚烫又布满冷汗。我们不敢走官道,只敢在荒僻的小径上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如同追兵的呐喊。

不知奔跑了多久,天色将明未明之际,俞郎带我走进了一片茂密的竹林,里面有一座破旧屋子。推开那扇吱呀作响、布满蛛网的木门,一股混合着霉味、尘土和陈年木屑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屋内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晨光透过破损的窗纸艰难地渗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墙角堆着不知何年的杂物,地面潮湿,桌椅歪斜。这里与昔日闺阁的温暖馨香,已是云泥之别。俞砚迅速闩上门,背靠着门板剧烈喘息,脸色在昏暗中显得异常苍白。

他环顾四周,眼神复杂。就在这时——梦,戛然而止。“又做那个梦了?

” 许微端着咖啡坐在我对面,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又熬夜画设计图了。

作为我唯一的朋友,她是这世上最信我梦境的人。“嗯,还是没看清他的脸。

” 我搅动着杯里的方糖,“但我记得他眼角的泪痣,还有他叫我婉婉时的声音。

”许微握着马克杯的手指紧了紧,骨节泛白:“那书生…眼角真有一颗泪痣?”“是啊,我还记得梦里我总叫他俞郎。” 我抬眼时,正撞见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这之后没过几天,我在画廊开幕式上遇见了他。男人穿着深灰西装,站在一幅泼墨山水前,侧脸的轮廓在射灯下竟与梦中重叠。我几乎是屏住呼吸走过去的,直到他转过身,目光与我相撞的刹那,我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你好,我是俞书白。” 他伸出手,指尖微凉。就在他抬手的瞬间,我看见了 —— 他眼角那颗浅褐色的泪痣,在灯光下清晰得如同梦中。我们的感情进展得飞快,快得像是命中注定。

俞书白说他喜欢我的安静,我说我迷恋他身上淡淡的松墨香。

我喜欢他年轻的身体带给我的欢愉。许微却越来越沉默,有时会盯着俞书白的背影出神,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变故发生在一个暴雨天。我去花园收晾晒的书,听见温室里传来压低的争执声。“你不会心软了吧?” 是许微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俞书白轻笑一声:“我只是在寻找合适的时机。”“时机?再等下去,她就要把你当成真命天子了!”我捏着书脊的手指骤然收紧,雨水顺着屋檐砸下来,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我嘴角勾起,看来鱼儿要耐不住性子了,是时候加把火了。

回到客厅时,我故意装作不经意提起:“外祖母留了笔数额很大的遗产…”欲言又止,假装羞怯的看了一眼俞书白。“哦?是好事啊。” 俞书白的神眼亮了亮,眼睛里的贪婪一闪而逝,声音依旧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老人家疼你。”“是疼我,” 我苦笑了一下,带着一丝无奈,“但附加条件…有点麻烦。信托条款规定,这笔钱,必须在我……结婚之后,才能正式启动,一次性全额交付。

” 我特意加重了“结婚之后”和“一次性全额交付”几个字。客厅里寂静了一瞬。

我能感觉到两道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一道带着灼热的、被巨大诱惑点燃的急切,另一道则更加复杂,混杂着震惊、贪婪和一种疯狂的嫉妒。

“还有……” 我像是没察觉这骤变的气氛,端起茶几上的青瓷茶杯,轻啜了一小口,语气轻描淡写,却像丢下一颗重磅炸弹,“我最近一直在考虑……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或许,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去一个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比如……美国?气候好,环境也单纯些。” 我的目光温柔地投向俞书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俞书白脸上的温和笑容瞬间凝固了。他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深的、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取代。那里面有震惊,有被巨大财富冲昏头脑的狂喜,但更深处,似乎还翻涌着一丝挣扎?一丝犹豫?而许微的反应则直接得多。

她像被蝎子蜇了一样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脸色煞白,失声叫道:“美国?!你要移民?!

” 她的声音尖利得刺破了室内的宁静,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慌和一种被彻底排除在外的愤怒。她转头看向俞书白,目光带着赤裸裸的质问和警告。俞书白被她的目光刺得一激灵,立刻强迫自己恢复了表面的镇定。他避开许微那几乎要噬人的眼神,转向我,勉强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月月,这么大的事,我们是不是需要从长计议?

而且……这么突然……”“突然吗?” 我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天真又带着点任性的笑容,“书白,我受够了这里,家族的规矩,上流社会的桎梏,我想永远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好吗?”我特意加重了再也不回来这几个字。

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那抹挣扎更深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艰难地挤出一句:“嗯…你说得对…是…是该好好计划。” 声音干涩,底气全无。许微站在那里,胸膛剧烈起伏,死死地盯着俞书白,眼神里的愤恨和恐慌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喷涌而出。那火焰,清晰地映入了我的眼底。

诱饵已经彻底抛下,带着足以让贪婪者疯狂的香甜和致命的钩刺。网,该收了。我垂下眼睫,掩去眸底深处那片冰冷的杀意。就让我看看,这对被财富和恐慌驱使的豺狼,会在何时何地,撕下他们最后那层虚伪的人皮。第二天清晨,我是被剧烈的颠簸惊醒的。

身体被粗暴地抛起又落下,五脏六腑都跟着翻搅。头沉重得像灌满了铅,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一股浓烈刺鼻的车载香薰味混合着皮革和尘土的气息,霸道地钻进鼻腔,熏得人阵阵作呕。黑暗。彻底的黑暗。粗糙的织物紧紧蒙在眼睛上,勒得生疼。手腕和脚踝被同样粗粝的东西死死捆住,绳子深深勒进皮肉里。

嘴里塞着散发着化学味道的破布,干涩恶心。恐惧吗?不。心底涌起的,只有抑制不住的兴奋,终于来了。“你休想抛下我去国外!要不是我动手,你不知道要拖延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许微尖声质问。

俞书白的声音带着不耐烦:“怎么会?只要拿到她祖母的财产,我定会回来的。

”“我不相信你!林月现在的资产也足够我们吃喝不愁了!”“你…… 目光短浅!

”我靠在冰冷的车壁上,几乎要笑出声来。许微啊许微,不管几世,你还是这般鼠目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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