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当天,我被千岁爷抢进了东厂(顾晏清萧督)全本免费完结小说_小说完结免费和离当天,我被千岁爷抢进了东厂顾晏清萧督
我被夫家以不孕为由休弃那天,长街寂静,雪落无声。 婆母命人将我最后一包衣物扔在雪地里,尖刻的声音穿透风雪:“我们侯府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整整三年,连个屁都放不出来!拿着这纸和离书,赶紧滚! ”我前夫,永安侯顾晏清,就站在她身侧。他穿着一身锦缎貂裘,丰神俊朗,却眉目冷漠,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被随意丢弃的旧物。他怀里,是他那娇滴滴的表妹柳如眉。 她依偎着顾晏清,怯生生地探出头,声音柔得能掐出水:“表哥,姐姐也是可怜人,往后没了依靠可怎么活呀?要不……我们再多给姐姐些银钱吧?”顾晏清冷哼一声,搂紧了柳如眉:“她活该!一个善妒不孕的弃妇,给她活路已是仁慈。如眉你就是太善良了,这种女人不值得同情。”我攥紧了那张冰冷的和离书,指甲深陷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心,早已麻木。三年的温情脉脉,举案齐眉,原来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只因柳如眉回来了,我这只“不会下蛋的鸡”,就该被扫地出门。 就在我准备弯腰捡起雪地里那可怜的包袱时,整条长街的寂静,被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銮铃声彻底打破。所有人都愣住了。街角处,一队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缇骑,簇拥着一顶玄色八宝华盖的软轿,踏雪而来。 为首的旗帜上,一个张扬的“萧”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是东厂。是权倾朝野,令百官闻风丧胆,能止小儿夜啼的九千岁,萧督。顾晏清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他身后的侯府众人,更是吓得腿脚发软,纷纷跪倒在地。那顶黑沉沉的轿子,就那么直直地停在了我的面前。一只骨节分明、苍白修长的手,挑开了轿帘。 轿中人一身绯色蟒袍,墨发如瀑,容颜俊美得近乎妖异。他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眼角一颗殷红的泪痣,仿佛淬了世间最毒的血。他就是萧督。一个被天下人骂作“阉竖”的,活阎王。他的目光越过所有人,落在我身上,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缓步走下轿,踩在柔软的雪地上,悄无声息,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走到我面前,用两根手指,轻佻地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他的声音沙哑而磁性,像情人间的低语,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永安侯府不要的女人,本督要了。”他凤眸微眯,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顾晏清,笑得越发肆意。“既然侯府容不下你,那从今往后,你沈念,就是我东厂的督主夫人。”1.满街死寂。风雪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滞了。顾晏清的脸,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精彩纷呈。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前脚刚扔掉的糟糠之妻,后脚就被全京城最不能得罪的人,以一种如此惊世骇俗的方式,宣告了所有权。 “督……督主……您……您这是何意?”顾晏清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萧督甚至懒得看他一眼。他的指尖依旧停留在我下颌,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眼神却专注地描摹着我的眉眼,仿佛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本督的意思,侯爷听不明白?”他轻笑一声,笑声里淬着冰,“本督说,这个女人,归我了。怎么,侯爷有意见?”“不……不敢……”顾晏清的头几乎要埋进雪里。 “不敢最好。”萧督松开我,转而牵起我的手。他的掌心意外地温暖,干燥而有力,与他阴冷的气质截然不同。那暖意顺着我的指尖,瞬间传遍四肢百骸,驱散了我心中最后一点寒意。他身后的缇骑上前一步,将我那被扔在地上的包袱捡起来,恭恭敬敬地捧着。“沈念,”萧督侧过头,柔声唤我的名字,“跟本督回家。 ”“家”这个字,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进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我曾以为永安侯府是我的家,可三年付出,换来的却是一纸休书和无情驱赶。如今,这个杀人如麻的宦官,却对我说,要带我回家。何其荒唐,又何其……讽刺。我没有反抗,顺从地跟着他,朝那顶华丽的软轿走去。经过柳如眉身边时,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那来不及掩饰的震惊与嫉妒。她精心算计,夺走了我的侯夫人之位,却没想到,我转眼就成了她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东厂“督主夫人”。我甚至能想象到,从明天起,整个京城会如何议论这件事。我,沈念,一个被夫家嫌弃不孕的弃妇,成了权宦萧督的对食。这名声,恐怕比不孕更难听。可我不在乎了。被扫地出门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死了。剩下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在哪儿苟活,又有什么区别?至少,在东厂,我不用再看顾晏清和柳如眉那两张令人作呕的脸。我被萧督扶着,登上了那顶象征着无上权力的软轿。轿帘落下,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轿内空间宽敞,铺着厚厚的白狐裘,角落的鎏金香炉里燃着清冽的龙涎香。萧督让我坐在他对面,亲自为我倒了一杯热茶,递到我唇边。“暖暖身子。”他的声音依旧是那般沙哑,却奇异地带着一丝安抚人心的力量。我接过茶杯,小口地喝着。温热的茶水滑入喉咙,我僵硬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暖意。“为什么?”我抬起头,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们素不相识,他为何要这样做?萧督勾了勾唇,那双妖异的凤眸里,情绪难辨:“本督行事,从不需要理由。非要说一个的话……或许是看永安侯府不顺眼,想给他们添点堵吧。”这个理由,太过轻描淡写。我看得出,他在撒谎。但我没有追问。 萍水相逢,他救我于泥潭,已是天大的恩情,我没有资格去探究他的动机。“多谢督主。 ”我放下茶杯,郑重地向他行了一礼,“今日之恩,沈念没齿难忘。只是……督主夫人之名,沈念愧不敢当。”他毕竟是……宦官。这个名分,于他于我,都是一种捆绑和桎梏。 萧督闻言,却笑了。他倾身向前,凑近我,属于他的那种清冷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当不当得,不是你说了算,是本督说了算。”他伸手,将我鬓边一缕散落的碎发别至耳后,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从今天起,你就是东厂的女主人。在这东厂里,除了本督,你最大。 谁敢对你不敬,你就告诉本督。”他的指腹划过我的耳廓,带起一阵战栗。“本督,替你杀了他。”最后四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带着血腥的煞气,让我心头一凛。 我终于深刻地意识到,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怎样一个喜怒无常、生杀予夺的疯子。而我,已经成了这个疯子的所有物。2.东厂,是皇城里人人畏惧的所在。传说这里有十八般酷刑,日夜都能听到犯官凄厉的惨叫。可萧督带我回到的“家”,却是一座雅致清幽的别院,名为“念安小筑”。院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梅林疏影,竟是说不出的风雅。 若非院外那些身着飞鱼服、神情冷峻的缇骑,我几乎要以为自己误入了哪位文人雅士的府邸。 萧督将我领进主屋,屋内的陈设更是奢华又不失格调。“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他淡淡地说道,“有什么缺的,尽管吩咐下人去置办。”一个穿着青衣,看起来十分机灵的小太监立刻上前,对我恭敬地行礼:“奴才小安子,见过夫人。 往后夫人的饮食起居,都由奴才伺候。”我有些无措。在侯府三年,我名为当家主母,实则处处受婆母掣肘,连身边的丫鬟都是她的人。何曾有过这般被人小心翼翼伺候的待遇。 萧督似乎看出了我的局促,对小安子挥了挥手:“先下去吧。”小安子领命退下。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萧督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他走到窗边,负手而立,看着窗外风雪中的红梅,不知在想些什么。我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怕我?”我老实地点了点头:“怕。”全天下的人,有谁不怕他九千岁呢?他转过身,看着我,忽然笑了:“怕就对了。怕,才会乖。 ”我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在侯府,过得不好?”他又问。我的心猛地一抽,那些被刻意压抑的委屈和不甘,瞬间翻涌上来。三年里,我晨昏定省,侍奉公婆,操持家务,不敢有丝毫懈怠。我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好,就能换来他们的真心相待。可我错了。不孕,是原罪。在他们眼里,我所有的好,都抵不过“不能为顾家开枝散叶”这一条。见我沉默,眼圈泛红,萧督没有再追问。他走到我面前,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白玉膏盒,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有些不解。“打开看看。”我依言打开,一股清雅的药香扑面而来。 他拉过我的手,我的掌心,还留着方才攥紧和离书时被指甲掐出的深深印痕,有些已经破了皮,渗出血丝。他用指腹蘸了些药膏,轻柔地、一点一点地涂抹在我的伤口上。 药膏清清凉凉的,瞬间缓解了掌心的刺痛。“以后,别再为不值得的人伤了自己。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这个在外人眼中残忍暴戾的男人,竟会细心到留意我手上的这点小伤。 “你……”我忍不住开口,“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若非如此,他为何对我这般……与众不同?萧督涂药的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淡淡道:“没有。”他否认得太快,反而让我更加怀疑。可他不说,我也不敢再问。 等药膏涂好,他松开我的手,转身从书案上拿起一叠账册,扔给我。“闲着也是闲着,帮本督看看这些。”我接过来一看,竟是东厂下辖各地产业的账目。 我有些惊讶:“督主……就这么信我?”这可是东厂的机密。萧督嗤笑一声,重新坐回窗边的软榻上,慵懒地靠着,像一只餍足的猫。“本督说过,在这里,你最大。 这些东西,你想看便看。就算你把整个东厂卖了,只要你高兴,本督也由着你。”他的话,狂妄至极,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纵容。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开始认真翻看那些账册。在侯府时,婆母从不让我插手中馈,但父亲曾是户部侍郎,我自幼耳濡目染,对算账理财一道,也算精通。我很快发现,这些账目虽然做得漂亮,但其中有好几处,都存在着不小的漏洞。我将有问题的几本挑出来,走到萧督面前。“督主,这几本账,有问题。”萧督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哦?说来听听。 ”我便将我的发现一一指出,分析得条理分明。他静静地听着,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里,渐渐染上了一丝赞许的笑意。等我说完,他才缓缓开口:“不错。沈侍郎教女有方,把你教得很好。”他竟然知道我父亲。我的心又是一动。 “本督早就觉得这几个掌柜手脚不干净,只是一直没腾出空来料理。既然你看出来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交给我?”我愣住了。“怎么,不敢?”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不是不敢,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处理东厂的事务?”“妇道人家? ”萧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在本督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本督只看能力。 你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能做?”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起来:“沈念,记住。 从你踏入东厂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永安侯府弃妇。你是本督的人,本督许你,在这京城里,横着走。”他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心上。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不加掩饰的欣赏和鼓励,心中某个尘封已久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悄然复苏。或许,来到这个魔窟,对我而言,并非末路。而是……新生。 3.我在东厂住了下来。日子过得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惬意。萧督似乎很忙,时常早出晚归。但他无论多忙,都会陪我用晚膳。他话不多,但总会细心地把我爱吃的菜夹到我碗里。饭后,他会处理公务,我就坐在一旁,帮他对账,或是看些闲书。念安小筑里有个很大的书房,里面的藏书,比侯府的还要多。除了查账,萧督还会有意无意地教我一些东西。比如,如何从一个人的微表情,判断他是否在说谎。 比如,如何分辨各类毒药和解药。再比如,朝中各个官员的派系、喜好、以及不为人知的癖好。他就像一个耐心的老师,将他所知的那个黑暗诡谲的权谋世界,一点一点地,剥开来给我看。我学得很快。 连萧督都忍不住夸我:“沈念,你天生就该活在本督这样的地方。”我苦笑。或许吧。 在侯府那样的“清白”之地,我的聪慧只会被视为“工于心计”,是妇德有亏。 也只有在东厂这个不见天日的魔窟,我才能肆意地展露锋芒,而不用担心被人指责。 小安子说,督主从未对任何人这般上心过。他说,我是这念安小筑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主人。他说,督主甚至为了我,破了许多规矩。比如,他准许我自由出入东厂。那天,我想去城中有名的“百草堂”买些调理身子的药材。 在侯府时,我为了求子,喝了三年的苦药,身子早就亏空了。如今离开了那个牢笼,我只想好好地为自己活一次。萧督听后,二话不说,就派了东厂最精锐的一队缇骑护送我。 排场之大,比我当年嫁入侯府时,还要风光。马车行至百草堂门口,我刚下车,就迎面撞上了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顾晏清。他身边,依旧跟着柳如眉。柳如眉似乎是病了,面色苍白,由丫鬟扶着,正要进药铺。看到我,他们两个都愣住了。尤其是顾晏清。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震惊,懊悔,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探究。 我身上穿着萧督特意命人给我做的天水碧色锦袍,领口和袖口都镶着珍贵的雪狐毛,衬得我肤白胜雪,气色极好。比起柳如眉那副病恹恹的样子,高下立判。“沈……沈念? ”顾晏清的声音有些干涩。我懒得理他,目不斜视地就要往里走。他却一步上前,拦住了我的去路。“你……你过得好吗?”他问。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他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个问题?我还没开口,护卫在我身侧的缇骑统领就“唰”地一声,抽出了半截绣春刀。“大胆!夫人的名讳,也是你敢直呼的?”那统领声音如洪钟,带着一股血腥的煞气。顾晏清吓得后退一步,脸色发白。这时,周围的百姓也都认出了我,开始指指点点。“这不是前几日被永安侯休了的那个沈氏吗?”“是啊!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跟了九千岁!”“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可比在侯府当夫人时风光多了! ”“啧啧,永安侯真是没眼光,丢了这么个大美人,娶了个病秧子回来。”那些议论声,一字不落地传进顾晏清和柳如眉的耳朵里。柳如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拽了拽顾晏清的衣袖,委屈地红了眼眶:“表哥……”顾晏清回过神来,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他好歹也是个侯爷,何曾被人这般当众羞辱过。可面对东厂的缇骑,他连个屁都不敢放。我看着他这副憋屈的样子,心中竟生出一丝快意。原来,这就是萧督给我的底气。“让开。”我冷冷地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顾晏清咬了咬牙,似乎还想说什么。我却没了耐心。“怎么,永安侯是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你是如何纠缠前妻的吗?”我微微一笑,语带讥讽,“还是说,侯爷忘了,按照规矩,见到本夫人,你应该做什么?”我的身份,如今是东厂督主夫人。而他,只是一个臣子。 见到我,他该行礼。顾晏清的脸,彻底黑了。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不认识我一般。 或许在他印象里,我永远是那个温顺恭谦、逆来顺受的沈念。 他从未见过我这般咄咄逼人、辞色俱厉的模样。僵持间,柳如眉忽然“哎呀”一声,身子一软,就朝顾晏清怀里倒去。“表哥……我头好晕……”顾晏清连忙扶住她,脸上满是心疼。他抬起头,怒视着我:“沈念!你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吗?如眉身子不适,你没看到吗?你怎会变得如此恶毒!”我简直要笑出声来。恶毒?跟我比起来,他这位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表妹,手段才叫高明。这一晕,既解了顾晏清的围,又将矛头引到了我身上,让我成了那个欺负病弱的恶人。果然是好一朵盛世白莲。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直接对缇骑统领道:“让侯爷和他的人,跪下。”统领领命,绣春刀“噌”地一声完全出鞘,冰冷的刀锋,直指顾晏清的咽喉。“侯爷,请吧。 ”顾晏清的额上,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他知道,东厂的人,是真的敢动手的。 在性命和尊严面前,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他屈辱地、不甘地,缓缓跪了下去。“臣,顾晏清,参见督主夫人。”他身后的柳如眉和一众家仆,也跟着跪了一地。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看着那个曾经高高在上、主宰我命运的男人,如今狼狈地跪在我脚下。心中没有想象中的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从他递给我那纸和离书开始,我们就已经成了陌路人。“起来吧。 ”我淡淡地说道,然后转身,走进了百草堂。自始至终,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身后,顾晏清的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针,死死地扎在我背上。我知道,他恨我。但那又如何? 如今的我,早已不是那个可以任他拿捏的沈念了。4.回到念安小筑,我将白天发生的事,当成一件趣闻,说给了萧督听。他正坐在灯下,擦拭着他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雪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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