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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渣当天,我成了集团女董事周明远柳薇薇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_《撕渣当天,我成了集团女董事》精彩小说

匿名 2025-09-16 05:41:28 1 下载本文

面试那天,副总的情人柳薇薇把我的简历踩在脚下:“保洁部缺人,考虑一下?

” 同事们哄笑中,我撕碎林氏集团的offer:“记住,是你们求我回来的。

” 三个月后,我坐在总裁办公室,看着柳薇薇抱着纸箱被保安拖走。

她哭着求饶:“我错了,晚晚你放过我!” 我端起咖啡微笑:“抱歉,公司不养闲人。

” 电梯门关闭时,张副总佛珠断裂的声音格外清脆。 “通知各部门,”我按下内线,“十分钟后开董事会。”高跟鞋尖锐的底跟,裹着一层当季最新款的哑光黑绒,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残忍,碾在了那张雪白的A4纸上。纸面洁净,印着我的名校履历、烫金校徽、还有那张眼神尚存几分校园清澈的证件照。此刻,照片上我的脸正好被那精致的鞋跟覆盖,扭曲变形。细微的、令人牙酸的纸张撕裂声,在过分安静的小会议室里,突兀得像一根针扎破了紧绷的气球。“哎哟,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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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薇薇的声音甜得发腻,像裹了厚厚糖霜的毒药。她微微歪着头,波浪卷发垂在肩上,精心描绘的眼线尾端高高挑起,毫不掩饰那份居高临下的刻薄。她甚至故意用鞋尖碾了碾,像是要确认简历上的“苏晚”这个名字已经彻底被踩扁。“踩脏了呢。”她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桌对面几个强忍嗤笑的部门主管,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不过嘛,苏晚同学,保洁部倒是常年缺人打扫卫生间的,考虑一下?学历嘛,要求不高,手脚麻利就行。”她红唇勾起夸张的弧度,“也算专业对口了,对吧?”说完,她自己先咯咯笑起来,那笑声尖利,刮得人耳膜生疼。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张振邦张副总,微微皱了皱眉。他保养得宜,手指习惯性地捻动着腕上一串油亮的檀木佛珠,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的皱眉并非出于不悦,更像是一种对轻微噪音的忍耐。“薇薇,注意场合。”他开口,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丝毫责备,甚至带着点纵容,“年轻人找工作不容易。”他转而看向我,眼神像是评估一件物品,带着上位者天然的疏离。

“苏晚是吧?柳经理的话虽然直接了些,”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那被踩踏的简历,“但林氏集团的用人标准,一向看重综合素质。公司架构复杂,每个岗位都需要…合适的人。

”他手指点了点桌面,“像‘凤凰计划’这种核心项目组的实习生名额,竞争非常激烈。

我们更倾向于录用…背景更清晰、经验更丰富的人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会议室里那点压抑的窃笑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彻底爆发出来,嗡嗡地回荡在光洁的墙壁之间。尤其是那个研发部的吴总监,花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此刻笑得眼镜都滑到了鼻尖,连连摇头:“张副总说得对!项目组那是要真才实学的,不是光会考试就行的!小姑娘,脚踏实地,从基层做起嘛!保洁部怎么了?劳动不分贵贱!

”他洪亮的声音里充满了对自己“幽默”的欣赏。柳薇薇脸上的得意浓得化不开,抱着手臂,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手肘,仿佛在欣赏一出早已编排好的滑稽戏码,而我就是那个供人取乐的小丑。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油脂,裹着我的皮肤,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烫的羞辱感,压迫着胸腔深处翻腾的岩浆。指尖冰凉,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那股强行压抑、几乎要冲破血肉的怒火。

我死死盯着柳薇薇脚下那张被反复践踏的纸,那上面承载的不仅仅是我寒窗十数年的证明,更是我踏入这座象征着成功的冰冷堡垒时,瞬间被碾碎的尊严。好一个林氏集团。

好一个“凤凰计划”。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丝波澜被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然后,在所有人看好戏的目光中,我伸出手——不是去捡那张被踩踏的简历,向我放在桌角的那个印着林氏集团金色Logo、象征着无数人梦寐以求机会的硬质文件袋。

手指异常稳定。我捏住袋口,刺啦——!纸张撕裂的脆响,比刚才高跟鞋的碾压声更加尖利、更加决绝,如同惊雷劈开了会议室里所有的喧嚣!

哄笑声戛然而止,像被人生生扼住了喉咙。空气瞬间冻结。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如同拙劣的面具。柳薇薇得意的笑容僵在嘴角,眼角那点刻薄的弧度还没来得及收回。

张副总捻动佛珠的手指骤然停住,指关节微微发白。吴总监的笑容僵在脸上,滑稽地扭曲着。

研发部那个戴着厚眼镜、一直缩在角落没吭声的技术骨干陈建仁,猛地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我将那份尚未拆封、价值千金的Offer撕成了两半,然后是四份、八份……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仪式感和摧毁一切的力度。

雪白的碎纸片像被斩落的蝶翅,纷纷扬扬,飘落在光洁如镜的深色会议桌面上,也飘落在柳薇薇那双价值不菲的高跟鞋旁。我松开手,任由最后一把碎片从指缝间滑落,轻轻覆盖在桌面的残骸之上。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尘埃落定的平静,却清晰地钻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深处,带着冰棱相互撞击的冷意:“记住今天。

”我的目光一一扫过张副总那张故作沉稳却难掩惊愕的脸,柳薇薇眼中瞬间升腾的羞怒,以及其他几个主管脸上残留的错愕与茫然。“记住你们说的话,做的事。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彻骨的寒。“是你们求我回来的。

”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包括地上那张被踩踏的简历。转身,肩膀挺直,迎着所有人难以置信、夹杂着惊怒的目光,走向会议室沉重的门。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稳定、如同敲击玉石的笃…笃…笃…声,将那一片死寂踩在脚下。

门在身后无声地关上,隔绝了里面可能爆发的任何声音。只有那笃…笃…笃…的脚步声,顺着空旷的走廊,不疾不徐地远去,每一步都像是敲在某种无形的丧钟上。

林氏集团大厦冰冷气派的外立面,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嘲笑体。我站在街角,初秋的风带着凉意,穿透单薄的职业套装,卷起地上散落的碎叶。

的快意、吴总监倚老卖老的鄙夷、还有陈建仁那种怯懦又幸灾乐祸的眼神——如同冰冷的针,反复刺穿着神经末梢。胸腔里那把烧灼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被这寒意淬炼得更纯粹、更猛烈。它需要一个出口,一个燃尽这一切屈辱的出口。

拿出手机,屏幕的微光映亮我紧绷的下颌线。指尖在通讯录里滑过,最终停在一个名字上——林致远。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极低调的头像。“林董,”电话接通,我没有任何委婉寒暄,声音冷得像冻硬的石块,“‘凤凰计划’的实习通道,烂透了。

核心团队,从根子上就是歪的。”我顿了顿,清晰地捕捉到电话那头骤然变得凝重、充满压力的呼吸声,“……我需要一个权限足够高的身份。一个能把这团腐肉,连根剜掉的身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这几秒钟被街头的喧嚣拉得很长。“多久?

”林致远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沉稳如山,带着穿透一切杂音的清晰力量。“三个月。

”我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好。”林致远的回应干脆利落,“身份文件和相关权限,一个小时后送到你手上。集团总部大楼对面的蓝岸咖啡,老位置。记住苏晚,林氏需要涅槃,我要看到烈火。”他的语调陡然加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一切阻碍,无论多高,皆可焚毁。你有这把剑,现在,去把它拔出来。”通话结束,忙音嘟嘟作响。

我缓缓放下手机。街对面,那座名为“林氏”的钢铁森林,在暮色初临的霓虹里闪烁着冰冷而诱人的光。它不再是令人仰望的梦想之地,而是一座等待被重新洗牌的战场。三个月。足够长了。

***林氏集团人力资源部后勤保障科的办公区域,弥漫着一股陈年老柜子混合廉价消毒水的独特气味。灯光有些惨白,照在堆满杂物的隔断上。

我的工位在最角落,紧邻着嗡嗡作响的打印机和散发着微弱酸味的饮水机。桌面摊开的,是厚厚一叠各部门申请的办公用品清单,旁边放着我那个印着卡通猫咪、略显廉价的保温杯。

“苏晚!我的咖啡呢?磨蹭什么呢!”柳薇薇尖利的声音像淬毒的鞭子,猛地抽破了沉闷的空气。她踩着那双标志性的恨天高,摇曳生姿地走过来,鲜红的蔻丹“啪”一声拍在我杂乱的文件上,震得我的保温杯都晃了晃。

“让你冲杯咖啡等了十分钟!手脚这么慢,保洁部都嫌弃你吧?”她夸张地翻了个白眼,引得旁边几个原本埋头的人悄悄侧目,脸上带着看热闹的窃笑和习惯性的麻木。我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地掠过她妆容精致的脸,落在她拍在文件上的那只手。指尖修剪得完美,却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戾气。“柳经理,”我站起身,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附近几排的人都听见,“您要的现磨蓝山,咖啡豆刚刚手动研磨完,水温需要92度精准控制,这些都需要时间。如果您需要速溶咖啡,我可以立刻去茶水间拿。

” 语气公事公办,挑不出错,却像一根无形的刺。柳薇薇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她最恨的就是我这副看似谦卑实则油盐不进的态度,尤其是在她刻意刁难时。“少废话!

”她猛地抓起桌上另一份刚打印出来的、还带着滚烫余温的废稿纸,劈头盖脸就朝我砸过来,“让你做个事推三阻四!真当自己还是来面试的‘高材生’呢?认清你的位置!

废纸篓满了看不见吗?去倒了!现在!立刻!”雪白的纸页呼啦啦散开,有几片甚至飘落到我脸上。角落那边,行政助理林晓晓抱着厚厚一叠文件路过,看到这一幕,脚步猛地一顿,瘦小的肩膀瑟缩了一下,飞快地低下头,加快脚步绕开了这个风暴中心。

她苍白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和麻木的怜悯。她和我一样,是这里的底层,是柳薇薇发泄情绪最常见的靶子之一。上周,就因为一份文件的页码顺序被打乱了,柳薇薇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沓文件狠狠摔在林晓晓脚下,骂她“没用的废物”,逼她一张张捡起来重新整理。

林晓晓蹲在地上捡拾时,手抖得厉害。柳薇薇见我没立刻动,怒火更盛,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尖上:“聋了?!还不去倒垃圾!再磨蹭,你这个月的绩效奖金就别想要了!”她的声音拔得更高,充满了掌控他人生杀大权的快意。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打印机的嗡嗡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那些刚才还带着窃笑的目光,此刻也悄悄收了回去,只剩下压抑的死寂。没人敢出声,更没人敢靠近。在这里,柳薇薇就是规则本身。我看着散落一地的废纸,又抬眼看向柳薇薇那张因愤怒而微微扭曲、却依然精致的脸。胸腔里那簇冰冷的火焰,似乎跳跃了一下。我没有动怒,甚至没有弯腰去捡那些纸片。目光越过柳薇薇愤怒扭曲的脸,落在她身后那张靠窗、装饰着华丽鲜花、一尘不染的经理办公桌上。桌上,一个崭新的、印着烫金Logo的限量版陶瓷咖啡杯,杯口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旁边散落着几颗精美的进口糖果包装纸。然后,我的视线下移,格在她脚边那个几乎要溢出来的、塞满了揉成团的废纸和空饮料瓶的巨大黑色塑料垃圾袋上。

袋子鼓鼓囊囊,不堪重负地耷拉着口。“好的,柳经理。”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没有抗争,没有委屈。在柳薇薇得意与鄙夷交织的目光中,在其他同事或同情或庆幸的注视下,我绕过她,径直走向那个巨大的、散发着混合气味的黑色垃圾袋。弯腰,伸手,抓住袋口的一侧。很沉,里面塞满了各种垃圾。我深吸一口气,双臂骤然发力!身体重心下沉,腰部猛地一拧——沉重的黑色垃圾袋,带着里面乱七八糟的废纸、饮料瓶、外卖餐盒,伴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被我整个抡了起来!“你干什么?!

”柳薇薇得意的表情瞬间被惊恐取代,尖叫声几乎撕裂空气!然而太迟了。

那沉重的、污秽的黑色口袋,带着一股恶风,划过一道沉闷的弧线,如同被投石机抛出的巨石,精准无比地、轰然砸向柳薇薇那张精心布置、如同展示橱窗般的经理办公桌!哗啦啦——!!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狭小的后勤科办公区炸开!崭新的限量版陶瓷杯首当其冲,被沉重的垃圾袋撞飞出去,狠狠砸在后面的隔断板上,瞬间粉身碎骨,褐色的咖啡液如同喷溅的血液,泼洒在雪白的墙壁、昂贵的皮质座椅靠背和柳薇薇那件当季新款连衣裙上!

滚烫的咖啡弥漫开灼人的气息。桌上堆叠整齐的文件如同遭遇龙卷风,轰然飞散,漫天雪片般飘落!昂贵的金属笔筒被无情撞倒,里面的钢笔、签字笔、绘图尺叮叮当当滚落一地,几支笔尖当场扭曲变形!

那几颗精美的进口糖果纸,如同零碎的点缀,混在漫天飞舞的废纸和倾泻而下的垃圾里,显得格外刺眼和可笑。整个桌面,连同桌面下的昂贵地毯,瞬间被咖啡污渍、破碎的陶瓷片、散落的文具、以及散发着异味的垃圾所覆盖!狼藉一片!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香、垃圾酸腐和打印机碳粉混合的、令人作呕的诡异气味!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死寂。 绝对的死寂。打印机似乎也被这惊天动地的变故吓住了,停止了嗡鸣。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表情凝固在脸上,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林晓晓抱着文件,站在不远处,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几个刚才还偷笑的同事,此刻脸色煞白,仿佛见了鬼。柳薇薇站在灾难现场的中心,距离那张被摧毁的桌子只有一步之遥。她那件价值不菲的连衣裙前襟,被泼溅的咖啡染上了一大片丑陋的深褐色污渍,还在冒着微弱的热气。

几片破碎的陶瓷片甚至溅到了她的高跟鞋面上。她整个人像一尊被雷劈过的石像,一动不动,只有胸脯在剧烈地起伏。精心打理的发丝略显凌乱,几缕粘在沾了咖啡的额角。

那张前一秒还充满刻薄得意的脸,此刻只剩下空白、呆滞,然后是如同火山即将喷发前、岩浆在皮肤下涌动的、扭曲到极致的震惊与狂怒!

她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死死地、死死地钉在我身上。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像是极度愤怒下气管被强行扼住的声音。

我站直身体,甩了甩沾到一点咖啡沫的手。在一片狼藉和死寂中,我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不高,却足以穿透每一个人的耳膜:“垃圾倒了,柳经理。

”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她那身狼藉,“您的桌子也顺便清理了一下。不用谢。”说完,我甚至没再看她一眼,弯腰捡起地上我那印着卡通猫咪、歪倒的保温杯。拧开盖子,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里面早已冷掉的白开水。然后,在所有人依旧僵硬的注视下,如同只是做完了一件微不足道的日常小事,转身,步履平稳地穿过这片死寂的区域,走向走廊尽头的茶水间。笃…笃…笃…高跟鞋敲击地砖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稳定,带着一种宣告般的节奏,敲碎了后勤科里那凝固如冰的沉默,也敲在每一个目瞪口呆的人心上。每一步,都像是在废墟上踏响的战鼓。

后勤科的垃圾风暴如同一枚投入深水的炸弹,余波在行政楼层狭窄的过道和紧闭的门扉后久久回荡。窃窃私语如同阴暗角落滋生的霉菌,悄无声息地蔓延开。

了…真疯了…” “她怎么敢…” “柳薇薇那张脸…啧啧…”每一个路过后勤科门口的人,脚步都会下意识加快,目光却忍不住朝那片依旧弥漫着咖啡与垃圾混合气味的区域窥探。

风暴的中心柳薇薇,在短暂的空白和失语后,羞怒彻底转化为不顾一切的恶毒。

她如同被打断脊梁的鬣狗,急需撕咬猎物来宣泄耻辱和重拾威严。

行政助理林晓晓成了首当其冲的替代品。打印文件时一个微不足道的墨点,被柳薇薇无限放大。“瞎了吗?!”柳薇薇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天花板,她抓起那叠文件,狠狠掼在林晓晓脚下,纸张哗啦散开。“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废物!捡起来!

一张张重新打印!错一张,你这个月工资就别想要了!

”她指着小林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指尖鲜红的蔻丹像凝固的血点。

林晓晓瘦小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她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慢慢地、屈辱地蹲下身,颤抖着手指去捡拾散落一地的文件。

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她背上,她努力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消失在空气里。就在这时,一份刚打印出来的、厚厚的项目合同书递到了她沾着灰尘的手边。林晓晓愕然抬头。

我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份她刚刚打印好、被我顺手“拿”走的文件副本。

我的目光平静地掠过她带着泪光的眼睛,然后转向暴怒的柳薇薇:“柳经理,‘凤凰计划’研发部上周提交的A类耗材紧急采购单,吴总监亲自签字确认的优先级,特批走绿色通道。按流程,后勤保障科需在收到单据后两小时内协调仓库完成出库。

”我扬了扬手中那份原本应该躺在柳薇薇待处理文件堆最底下的单据,“这份单子,在你桌上整整压了三天。研发部那边三个实验室因为缺耗材,实验进度已经停滞超过48小时。吴总监刚才在电话里追问,语气非常…不满。”我顿了顿,清晰地说出最后四个字,“责任归属?”柳薇薇脸上扭曲的怒意瞬间卡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那张刚刚经过“清理”、还残留着污渍的桌子,那份被遗忘的单据……冷汗瞬间从她精心修饰的鬓角渗出。吴老邪的脾气和技术地位,谁都知道!她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却只发出一点无意义的嘶气声。“还有,”我的目光扫过她桌子上那摊狼藉,“您摔坏的杯子,是财务部王经理上周从法国带回来的限量版,托您先保管一下,准备送林董的礼物。

按财务登记的礼品清单价格,大概折合人民币一万三千八百元。

”我看着柳薇薇瞬间变得更加惨白的脸,语气毫无波澜,“您看是现在联系王经理说明情况?

还是等王经理亲自来问?”柳薇薇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连嘴唇都开始发抖。

愤怒被一种巨大的恐慌取代。得罪吴老邪?赔偿一万多的杯子?

这两个任何一个都可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她下意识地看向周围,那些刚才还带着畏惧或看戏目光的同事,此刻眼神闪烁,纷纷避开她的视线,生怕被牵连。

孤立无援的冰冷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攫住了她。“你…你…”柳薇薇指着我,手指剧烈颤抖,却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那精心构筑的、仗势欺人的堡垒,在冰冷的规则和确凿的失误面前,瞬间布满了裂痕。

我看着柳薇薇惨白如纸、嘴唇哆嗦却说不出话的模样,那被恐慌彻底取代的嚣张。

周围的空气仿佛冻结了,只有林晓晓压抑的、细小的啜泣声断断续续。我弯腰,将那份属于林晓晓的文件轻轻放在她依旧颤抖的手里。“小林,这份文件需要重新打印吗?

”我的声音不高,打破了死寂,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林晓晓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又惊恐地瞥了一眼僵立如木偶的柳薇薇,下意识地、用力地摇了摇头。

她紧紧抱住那份文件,像是抱住一块浮木。我没再看柳薇薇那张失魂落魄的脸,目光平静地扫过周围一圈噤若寒蝉的同事。“工作。”我吐出两个字,声音清晰冷静,如同冰块落入玻璃杯。随即转身,回到自己那个角落的工位,拉开椅子坐下,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切从未发生。键盘敲击声再次响起,笃…笃…笃…,稳定而单调,却像无形的鞭子,抽在柳薇薇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上,也抽在每一个旁观者心上。

后勤科的空气,彻底变了味道。那些无声的、窥探的目光里,除了残余的惊恐,开始掺杂进一些别的东西——震惊、疑惑,以及一丝微弱的、如同火星般的异样情绪。

那是对既定秩序的撼动,是对不可一世权威的挑衅,是一种压抑太久后,看到第一道裂缝时的本能悸动。下午三点,后勤科的空气依旧粘稠压抑。

柳薇薇把自己关在玻璃隔断的经理办公室里,厚重的百叶窗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面窥探的视线,但那无形的低气压如同实质般弥漫出来。打印机修复了,发出枯燥的嗡鸣。每个人都埋头在格子间里,键盘敲击声刻意响亮,仿佛要用工作的噪音填满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就在这时,电梯门“叮”一声在行政楼层打开。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蓝色手工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林氏集团法务部的首席顾问周明远走了进来。他神情严肃,手里拿着一份薄薄的文件,锐利的目光如同手术刀,扫过略显拥挤的办公区。他径直走向柳薇薇那间紧闭的办公室,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办公室里似乎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和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仅仅过了两分钟。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角的余光死死锁住门口。

柳薇薇跟在周明远身后走了出来。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精心描绘的妆容也盖不住那份灰败和惊惶。那份强撑出来的镇定摇摇欲坠。周明远侧身停住,声音不高,却带着法律文书特有的冰冷穿透力,清晰地送到办公室每一个竖起的耳朵里:“柳经理,关于你名下关联公司‘薇光科技’与集团第三季度耗材采购合同存在的关联交易问题,以及涉嫌利用职务便利虚报价格、套取资金一事,法务部已初步核查完毕。证据链清晰。

根据公司规定和相关法律,现正式通知你:暂时冻结你所有审批权限及系统账号,配合后续内部调查。”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柳薇薇瞬间煞白的脸,“调查期间,请保持通讯畅通,随时配合问询。另外,你名下作为担保的集团部分固定资产,也已进入冻结保全程序。”这个消息如同第二枚炸弹,在死水般的后勤科轰然炸开!

虽然每个人都尽力控制着表情,但那一瞬间的抽气声、敲错键盘的声音、文件落地的声音,还是清晰地暴露了所有人内心的惊涛骇浪!关联交易!虚报价格!冻结权限!资产保全!

每一个词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柳薇薇摇摇欲坠的世界里!

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穿金戴银的精致生活,她依仗着张副总的底气,在这一刻被撕开了华丽的外衣,露出底下不堪的算计!柳薇薇的身体晃了一下,她死死抓住旁边隔断板的边缘,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张副总办公室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求救信号。然而,张副总办公室的门紧闭着,没有丝毫打开的迹象。那份无声的抛弃,比周明远冰冷的通告更让她如坠冰窟。周明远的目光冷淡地扫过柳薇薇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丝毫停留。他径直走向我所在的角落区域,脚步沉稳。在距离我工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苏助理,”周明远开口,声音依旧平稳清晰,却带上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区别于对待柳薇薇时的尊重,“根据管理层指示,‘凤凰计划’项目组第二阶段预算初审流程提前开启。

项目负责人陈建仁总监已将初步方案提交法务部合规审核。

相关电子文件已同步推送至你的共享权限文件夹。”他微微颔首,“组长要求,该方案需今日下班前完成后勤保障科涉及部分的成本核查与风险评估初筛,标注清晰后反馈法务部。请优先处理。”“明白,周顾问。”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平静地回应,“我会优先处理,确保下班前反馈。”周明远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步履依旧沉稳,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再普通不过的事务传达。后勤科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所有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和审视!

冻结柳薇薇的权限?追查她的关联交易?现在,又把“凤凰计划”核心预算这么敏感的东西,直接绕过柳薇薇,交给我这个“保洁部预备役”来初审?!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敲打,这是打败!柳薇薇僵硬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座正在风化的石雕。周明远的话像淬了冰的针,一根根扎进她摇摇欲坠的神经里。冻结权限?冻结资产?配合调查?这几个词在她脑中轰鸣,炸得她头晕目眩。她猛地转过头,猩红的眼睛死死钉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混杂了太多东西:震惊、恐惧、滔天的怨毒,还有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深深抠进隔断板的边缘,用力到指尖发白。下一秒,她动了。

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兽,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近乎碎裂的响声,几步就冲到了我面前,浓重的香水味混合着恐惧和愤怒的气息扑面而来。“是你!!”她尖啸出声,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撕裂,尖锐得能刺破耳膜,“苏晚!你这个贱人!是你搞的鬼!

对不对?!”她双手猛地拍在我的桌子上!“嘭”的一声巨响,震得我那个卡通猫咪保温杯都跳了一下。周围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住了,大气不敢出。柳薇薇身体前倾,脸几乎要贴上我的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鼻息粗重而灼热:“你以为你是谁?!啊?!

找个野男人给你撑腰就敢骑到我头上来了?!法务部?!周明远?!

”她脸上扯出一个狰狞怨毒的笑容,声音却压得极低,充满了恶毒的揣测和诅咒,“陪他睡了几次换来的?嗯?我告诉你,张副总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你得意什么?!

等张副总回来,我看你怎么死!你这个没爹没妈的贱……”“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如同惊雷,骤然炸响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柳薇薇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整个人被打得猛地向旁边趔趄一步,扶住旁边的隔断才勉强站稳。左脸颊上,一个清晰的、泛着红光的五指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肿起来。

精心梳理的波浪卷发被打得凌乱,一缕粘在瞬间红肿的皮肤上。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几乎裂开,里面是彻底凝固的惊愕和呆滞。似乎完全无法理解,这个自己踩在脚下整整三个月、卑微如尘埃的苏晚,怎么敢真的动手打她!我收回手,掌心微微发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封的平静。那平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寒意。

“说话之前,先想想后果,柳经理。”我的声音不高,甚至称得上平静,却像冰锥穿透空气,每一个字都带着锋利的棱角,“诽谤集团高管,污蔑法务部权威,打听林董私事,哪一条,都够你再进一次集团监察室,甚至…法庭。”我的目光扫过她红肿的脸颊,“至于这一巴掌,是教你管好自己的嘴。祸从口出,代价,你已经付了一半。”柳薇薇捂着脸,呆呆地看着我。

脸颊火辣辣的剧痛提醒她这不是幻觉。

那句“诽谤高管”、“污蔑法务部”、“林董私事”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熄灭了她的怒火,只剩下透骨的寒意和恐惧。她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刚才口不择言的恶毒揣测,此刻变成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她能感觉到周围那些同事的目光,不再是麻木或畏惧,而是充满了震惊和一种…隐隐的快意?

还有无声的审视!恐惧彻底压倒了愤怒。她猛地低下头,不敢再与我对视,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那精心打造的、不可一世的气场,彻底崩塌成一地狼藉。

她甚至不敢再停留,捂着迅速肿起的脸颊,踉跄着、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回了自己的玻璃办公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拉下了百叶帘最深的一档。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足足十秒。然后,是压抑到极致的、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吞咽口水的声音。没有人说话,但那些投向角落里我的目光,已经彻底变了。不再是看戏,不再是麻木,不再是隐隐的排斥。

那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敬畏和深深的忌惮。这个角落的位置,似乎瞬间变成了一个无法预测的、充满力量的风暴眼。我缓缓坐下,端起桌上那个印着卡通猫咪、在刚才剧烈震动中歪倒的保温杯。拧开盖子,里面是早已冷掉的白开水。我喝了一大口,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浇熄了胸腔里最后一丝翻腾的余烬。笃…笃…笃…键盘敲击声再次响起,稳定、清晰,如同某种宣告新秩序的鼓点,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跳上。这一次,办公室里再没有任何杂音敢与之抗衡。那扇紧闭的玻璃门后,柳薇薇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被彻底隔绝,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顶楼厚重的红木大门无声地滑开。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如同倾倒的星河,璀璨而冰冷地铺展到天际尽头。这里是权力的制高点,空气里漂浮着昂贵的雪茄、真皮和某种无声威压混合的气息。

张振邦张副总坐在宽大的紫檀木办公桌后,捻动佛珠的手指比往日快了几分,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对面坐着研发部的吴老邪,花白头发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茶杯里的水凉了也顾不上喝。“老张,这事透着邪性!

”吴老邪压低了嗓子,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不安,“柳薇薇那丫头蠢是蠢了点,但查关联交易、冻结资产…这手笔!周明远那是什么人?没上面的意思,他会动?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门,仿佛隔墙有耳,“还有那个苏晚!后勤科那小贱人,邪门得很!陈建仁那个滑头,现在把‘凤凰计划’预算初审都塞给她了!这风向…不对啊!

”张振邦捻动佛珠的动作猛地一顿。那串油亮的珠子发出一声轻微的摩擦音。他端起紫砂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冷掉的茶,茶水注入杯中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有些刺耳。

“老吴,稍安勿躁。”他的声音依旧沉稳,试图安抚,但指尖细微的颤动泄露了内心的波动,“周明远做事向来有他的章程。至于那个苏晚…不过是小人得志,跳梁小丑罢了。

林董最近在国外,集团事务暂时由我代理。

只要‘凤凰计划’第二期预算顺利通过董事会…”他的话还没说完,办公室内线电话尖锐的蜂鸣声骤然炸响!张振邦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丝被打断的不悦。

他伸手按下免提键,声音带着惯常的领导威严:“什么事?

”秘书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惊慌,颤抖着传来:“张…张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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