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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火焰人间记(云锦玄霄)免费阅读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双生火焰人间记云锦玄霄

匿名 2025-09-16 05:46:41 2 下载本文

暮色漫过青瓦白墙时,云锦正跪在祠堂前的青石板上。寒气顺着膝盖往上钻,腕间粗重的铁锁链在寒风中轻响,每一声都像极了千年前她被天庭抽走仙骨时,那阵从骨髓里透出来的碎裂声。这是她在人间的第八十一世,也是天规判定的最后一世劫难——若能熬过,便可重返九重天;若熬不过,便会魂飞魄散,永无归期。祠堂里供着苏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香灰簌簌落在供桌上,混着前日被打翻的烛油,凝成深色的印记。三日前,父亲新纳的柳姨娘在祭祖时故意撞翻供桌,将米酒洒在牌位上,阖家慌乱之际,柳姨娘却哭倒在父亲怀里,说是云锦“不敬先祖,冲撞了神灵”。

父亲本就因她掌心的赤色胎记不喜她,当即下令罚她跪足十二个时辰,不许任何人送水送食。

“三小姐,该用晚膳了。”丫鬟翠儿的声音在廊下响起,带着怯生生的试探。

她是府里唯一敢偷偷给云锦送东西的人,手里捧着个青瓷碗,碗沿还冒着热气。

云锦揉了揉发僵的膝盖,锁链哗啦作响,她抬头时,看见翠儿正踮着脚往祠堂里望,眼里满是担忧。“你快走吧,别被柳姨娘撞见。”云锦的声音有些沙哑,指尖碰了碰碗沿,却没接。她知道,柳姨娘的眼线遍布府中,若是被发现,翠儿定会受牵连。翠儿咬了咬唇,把碗放在门槛边:“小姐,我在碗底藏了块肉饼,您趁没人的时候吃点,不然撑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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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攥着裙摆匆匆跑开,像只受惊的兔子。更鼓声起时,夜色已浓得化不开。

祠堂外的梆子敲了三下,是子时了。云锦悄悄起身,膝盖早已麻木,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摸出藏在袖中的细铁丝,几下便挑开了后门的铜锁——今夜是血月当空,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有股沉寂多年的力量在沸腾,掌心的赤色胎记烫得惊人,像有团火在皮肤下烧。穿过府后幽暗的竹林,月光忽然被一团黑影笼罩。风停了,连竹叶的沙沙声都消失了,云锦猛地抬头,只见斜对面的老槐树上,斜倚着个白衣男子。

他墨发如瀑,垂落在肩头,发梢还沾着片未落的竹叶,眉眼却冷得像淬了千年寒冰,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幽蓝光晕,与这人间的烟火气格格不入。“终于等到你。”男子开口时,声音清冽如泉,指尖凝出一缕幽蓝火焰,那火焰似有灵性,绕过竹林的风,精准地落在她腕间的锁扣上。铁链“咔嗒”一声断裂,坠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在锁链落地的瞬间,云锦突然头痛欲裂,无数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本是九重天上掌管星辰的瑶光仙子,掌心里的赤色胎记原是星辰本源所化,能引动星河秩序;而眼前人,是与她同出一脉的双生火焰,同为上神的玄霄。千年前,他们在星河大典上私定终身,却被天帝发现。天规严明,双生神祇不得结契,违者必遭天谴。天帝为拆散他们,抽走云锦的仙骨,将她贬入轮回,又将玄霄囚于诛仙台,以“动情叛天”之罪,罚他每日受雷火噬心之刑,若想再见云锦,需等她历完八十一世劫难,且永世不得再踏足九重天。玄霄跃下树梢,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眉心,那处还残留着轮回带来的隐痛。“最后一世,我来接你回家。

”他的指尖带着熟悉的火焰温度,让云锦眼眶一热。她终于明白,为何每一世轮回都不得善终——第一世死于战乱,第二世溺于江水,第七十世被诬陷毒杀亲夫……原来每一次死亡前,她看见的那双含泪的眼睛,都是玄霄冲破天规束缚,短暂现身时的模样。

“原来我们早就相遇过……”云锦望着玄霄眼中流转的星光,想起前世他们并肩站在南天门,守护三界星河的岁月。那时玄霄的火焰炽热明亮,能焚尽来犯的妖魔,他总爱把火焰凝成小小的星辰,别在她的发间,说“这样,无论你走到哪,我都能找到你”。

可如今,他眼中只剩浓稠的哀伤,连指尖的火焰都带着几分冷意。血月突然大放异彩,暗红色的月光洒满竹林,天地间泛起金色的涟漪,那是天兵天将降临的征兆。

玄霄猛地将云锦护在怀中,无数身着银甲的天兵自云层中现身,为首的天将高举鎏金天旨,声音震得竹叶簌簌落下:“瑶光仙子历劫圆满,即刻随吾归位!然玄霄上神私动凡心,妄图扰乱轮回秩序,当受万箭穿心之刑,以儆效尤!”“不!”云锦攥紧玄霄的衣袖,体内沉寂许久的仙力轰然觉醒,掌心的赤色胎记化作璀璨的星辰,在夜空中铺开一片星河。

她终于看清,所谓的八十一世劫难,不过是天庭为拆散他们设下的骗局——天帝从未想让她归位,只是想借轮回磨掉她的记忆,让她忘了玄霄;而玄霄,是顶着雷火噬心的痛苦,硬生生守了她八百年。

“若守天道要弃所爱,那这仙,不当也罢!”云锦的声音响彻云霄,她与玄霄十指相扣,双生火焰瞬间爆发,赤色星辰与幽蓝火焰缠绕交织,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光弧,将天兵天将的围剿燃成灰烬。他们不再是九重天的瑶光与玄霄,只是一对想相守的魂魄,化作两颗流星,冲破云层,永远坠入人间星河。从此,三界典籍中再无瑶光仙子与玄霄上神的记载,只流传着关于双生火焰为爱叛天的传说——说他们化作流星时,血月为之黯淡,星河为之震颤,连天帝都沉默了许久,最终下令,永不追究。星河坠落的第七夜,江南水乡的乌篷船里,云锦在一阵颠簸中醒来。舱外雨打芭蕉的声响淅淅沥沥,混着船夫摇桨的吱呀声,格外温柔。她睁开眼,看见玄霄正借着船灯的微光,修补她被箭雨划破的袖口。他指尖那簇幽蓝火焰已变得温顺,像团跳动的萤火,落在粗布衣衫上时,竟绣出半朵暗金的星辰花,花瓣上还沾着细碎的光,与她掌心的胎记遥相呼应。“醒了?”玄霄抬头时,眼底的冰霜早已化得只剩温润,他放下针线,从竹篮里取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刚买的桂花糕,还带着热气,“方才路过镇上,见你睡得沉,便去买了些,你以前在九重天总说,瑶池的桂花糕太甜,人间的该更合口味。

”云锦摸向心口,那里不再有仙骨归位的灼痛,只有寻常女儿家的心跳,随着船板的吱呀声轻轻起伏。她忽然想起玄霄受万箭穿心时的模样——那身白衣被血染透,箭尖穿透他胸膛时,他却还在护着她,说“别怕,我带你回家”,喉间一阵发紧:“你的伤……真的好了吗?”“早好了。”玄霄将一块桂花糕递到她唇边,指尖轻轻擦过她唇角沾着的糕屑,“双生火焰本就同生共死,你仙力觉醒时,我的伤便跟着愈了。倒是你,在祠堂跪了那么久,膝盖还疼吗?”他说着,伸手想碰她的膝盖,却被云锦躲开——她怕自己身上的人间浊气,染了他这上神的手。

玄霄却没收回手,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幽蓝火焰裹在她的膝盖上。

暖意顺着膝盖蔓延开来,驱散了残留的寒气,云锦忽然想起千年前,她在星河边崴了脚,玄霄也是这样,用火焰为她暖脚,还故作严肃地说“瑶光仙子,身为星辰之主,怎可如此冒失”,可耳尖却悄悄泛红。船行至石桥下时,恰逢卖花姑娘摇着木盆经过,盆里装着刚摘的白梅,带着晨露的清香。云锦挑了支开得最盛的,斜插在玄霄鬓边——从前在九重天,她总爱拿瑶池的并蒂莲捉弄他,他虽板着脸说“不成体统”,却从不会摘下,只是默默任由她闹。“往后去哪?

”云锦数着他发间的梅花花瓣,忽然发现这双手曾执掌星河秩序、焚尽妖魔的手,如今握桨时虎口已磨出薄茧,指节上还沾着修补袖口时留下的棉线。

玄霄望着舱外渐亮的天光,远处黛色的山峦正浸在初升的朝阳里,云雾缭绕,像极了九重天的云海,却多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去漠北看雪吧,你说过想知道人间的雪,是不是比天宫的琼花更冷;看完雪,再去江南采莲,去蜀地看竹海,你从前在星河图上指过的人间景致,我们都去走一遍。”云锦笑着点头,将脸贴在他的肩头。

船外的雨停了,阳光透过芭蕉叶洒进来,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温暖得让人心安。

她忽然觉得,比起九重天冰冷的玉阶和森严的天规,这样的人间岁月,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他们在塞外草原放过牧。玄霄用幽蓝火焰为她驱赶狼群,还教她骑马,她骑术不佳,总从马背上摔下来,玄霄便化作一道蓝光,稳稳将她接住,笑着说“瑶光仙子,你的星辰之力,怎的连骑马都护不住自己”;她则用掌心的星辰之力,让草原上的野花在寒冬里也能绽放,编成花环戴在玄霄头上,看他无奈又纵容的模样。

他们在蜀地青城学过画符。道观里的老道长见他们身负异力,却无半分戾气,便收他们为徒。

玄霄学画符时格外认真,一笔一划都透着上神的严谨,画好的符纸能引动山间清风;云锦却总爱偷懒,在符纸上画些小小的星辰,没想到竟能引来流萤,老道长见状,只笑着说“你们这是天生的仙缘,不必拘泥于俗法”。

他们还在京城的戏园子里扮过生旦。玄霄扮的老生,唱腔清冽,一登台便引来满堂喝彩;云锦扮的花旦,水袖一甩,掌心的星辰之力让戏服上的刺绣泛起微光,台下的看客都以为是戏班的绝技,纷纷拍手叫好。

散场后,玄霄用赚来的铜钱给她买了串糖葫芦,她咬着糖葫芦,笑他方才在台上“板着脸的样子,比在九重天审案还严肃”。云锦渐渐发现,玄霄的火焰不再只为护她而燃——在寒夜里,他会用火焰暖热她冻僵的指尖;在荒村野店,他会用火焰引燃灶膛的柴火,煮一锅热腾腾的粥;在元宵灯会上,他会替哭闹的孩童点亮兔子灯,那时的幽蓝火焰竟会透出点暖橙色,像裹了层人间的糖。

第三年深秋,他们在黄山深处盖了间竹屋。竹子是玄霄砍的,他用火焰将竹料打磨光滑,没让她沾半点累;云锦则在院角种下一株桂树,是从山下的老农家讨来的树苗,她说“等桂树开花了,我们就用桂花酿酒,用桂花做糕,把这里变成真正的家”。

这夜月色正好,桂树已抽出新枝,玄霄突然执起她的手,掌心躺着一枚用星砂磨成的指环,指环上流转着淡淡的微光,是星河的颜色。“当年在星河大典上,本该给你的。

”玄霄的声音带着几分郑重,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那天我攒了三百年的星砂,想在大典后给你戴上,说要与你结契,可还没来得及,就被天帝发现了。

”云锦望着指环上的微光,忽然想起九重天的规矩——双生神祇不得结契,违者必遭天谴。

可此刻山风穿过竹林的声息里,她只听见自己笑着说:“现在给也不迟,只要是你给的,什么时候都不晚。”玄霄将指环套在她的指节上,指尖轻轻一拂,指环便与她的血脉相连,泛起赤色的光晕。就在指环相触的刹那,两道流光自他们掌心升起,在桂树梢头化作半轮明月,月光温柔地笼罩着竹屋,远处的云海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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