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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香里的十五年陈旭林晚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陈旭林晚)面包香里的十五年最新小说

匿名 2025-09-16 05:46:18 2 下载本文

林晚车祸发生的那一刻,时间被粗暴地撕扯成两半。前一半,是烤箱里法棍面团欢快膨胀的细微噼啪声,是暖融融的麦香,甜蜜而安稳地充盈着小小的“晨光面包店”。后一半,则是轮胎在湿冷路面上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尖锐摩擦,紧接着是金属撞击的沉闷巨响,玻璃碎裂的尖啸,最后,世界陷入一种死寂般的嗡鸣,像巨大的钟在她头颅里震荡不息。

救护车顶灯旋转的刺目红光,在雨幕里晕染开一片模糊而绝望的腥红,取代了烤箱温暖的橘黄。那象征生命流逝的无情光芒,一下下切割着她渐渐模糊的意识。

消毒水浓烈得呛人,冰冷地钻进鼻腔深处,固执地盖过了记忆中那缕魂牵梦绕的面包香气。

林晚躺在移动病床上,身体仿佛被碾碎后又潦草拼凑,每一次颠簸都牵扯起全身尖锐的痛楚。

意识如同沉在冰冷浑浊的水底,艰难地向上浮升,每一次试图抓住清醒的念头,都像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拖拽下去。视野里是晃动的、惨白的天花板顶灯,光线锐利,刺得她睁不开眼。“林晚?林晚!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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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穿透了那片混沌的嗡鸣,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和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极力压抑的颤抖,硬生生劈开黑暗,抵达她的耳畔。是陈旭。这个名字本身就像一块滚烫的烙铁,瞬间烫在她冰凉的心口。

她费力地凝聚起溃散的视线,眼皮沉重如铁闸。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是他。

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地覆在额前,几缕被汗水浸湿,紧紧贴着皮肤。

他的眼睛,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偶尔在专注设计图纸时闪烁着星辰般光芒的眼睛,此刻却布满骇人的红血丝,眼眶深陷,紧紧盯着她,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浓得化不开的恐慌和痛楚,像是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了。

她想动动嘴唇,想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哪怕只是扯动一下嘴角也好。

但身体像是灌满了沉重的铅块,完全不听使唤。手指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却连弯曲都做不到。“别怕…我在…”陈旭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磨砂纸上蹭过。他伸出手,似乎想碰碰她的脸颊,指尖却在距离皮肤几厘米的地方猛地停住,悬在那里微微发抖,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他最终只是紧紧握住了冰冷的金属床沿,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她被迅速推进了检查室。厚重的门在眼前无声合拢,隔绝了陈旭焦灼的身影,也隔绝了外面世界的一切声响。门合上的瞬间,她似乎看到他挺拔的身影微微佝偻了一下,像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检查室里只有仪器单调冰冷的滴答声,像生命的倒计时。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打开。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神情严肃,手里拿着几张影像胶片。

陈旭立刻像绷紧的弓弦一样弹起,迎了上去。林晚被推回走廊,角度刚好能瞥见他们交谈的侧影。

“脊髓损伤…L1椎体爆裂性骨折…”医生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飘过来,每一个词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林晚的耳膜。她看见陈旭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瞬间冻住。医生继续说着,嘴唇快速开合,但林晚的听力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了,:“…神经压迫严重…功能恢复…可能性极低…永久性…下肢瘫痪…”“永久性下肢瘫痪”。

这六个字,像六把烧红的铁钎,带着毁灭性的高温,狠狠贯穿了她的意识。世界骤然失重,所有声音、光线、气味都消失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冰冷。

绝望的寒流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铁手死死攥住,每一次微弱的搏动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腥甜的铁锈味,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陈旭似乎和医生说了什么,然后猛地转过身。

他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步伐又快又沉,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他走到她的病床边,没有丝毫犹豫,俯下身,伸出双臂,用一种近乎嵌入的力道,紧紧、紧紧地抱住了她僵硬冰冷的身体。他抱得那样用力,仿佛要将她碎裂的骨头、冻结的血液、连同那灭顶的绝望一起,硬生生按回她的身体里。

他的脸颊紧贴着她冰凉汗湿的额头,灼热的呼吸急促地喷在她皮肤上。“不怕,”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嘶哑得厉害,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个字都沉沉地砸进她混乱的意识深处,“林晚,不怕。有我在。”他的手臂环抱着她,那怀抱滚烫,带着他全部的生命热度,像一个坚固的堡垒,试图将她与门外那宣告她余生将禁锢在轮椅上的残酷判决隔开。他一遍遍地重复着那三个字,声音低沉而坚定,在死寂的走廊里回荡:“有我在…有我在…”滚烫的泪水终于冲破了林晚眼中冻结的冰层,汹涌而出,瞬间濡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她僵硬的身体在他滚烫的怀抱里,像一块被春阳照射的坚冰,开始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

所有的恐惧、不甘、愤怒和那灭顶的绝望,都在这颤抖中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埋在他胸前,失声痛哭,像一个迷路后终于找到归途的孩子,哭声撕心裂肺,在空旷冰冷的医院走廊里回荡。陈旭只是更紧地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任由她的眼泪浸透衣衫。他的手臂稳定如磐石,支撑着她崩塌的世界。

在那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中,他是唯一的光源,也是唯一的锚点。

“晨光面包店”的玻璃门被推开时,门上挂着的铜铃发出一阵沉闷喑哑的叮当声,像是生了锈,远不如从前那般清脆悦耳。店里的空气带着一股久未通风的滞涩感,无的、甜腻过头的糖精味——那是林晚出事前最后一天烤制失败的一批曲奇留下的残余气息。

原本明亮温暖的射灯只开了角落里一盏,在布满灰尘的展示柜玻璃上投下昏黄的光晕。

货架上稀稀拉拉摆着几袋可怜兮兮的切片吐司,包装袋上蒙着灰,软塌塌地垂着,像泄了气的皮球。柜台后,那台曾日夜轰鸣、吞吐着诱人香气的专业烤箱,此刻沉默地矗立在阴影里,巨大的黑色门洞开,内壁残留着一些焦黑的、硬邦邦的渣滓,散发着一种食物彻底腐败后的酸败气味。林晚坐在崭新的轮椅上,被陈旭小心翼翼地推进门。

轮椅的金属框架冰冷生硬,碾过门口一小块翘起的地板时,发出轻微的“咯噔”一声。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积灰的收银台,空荡的展示架,她精心照料、此刻却蔫头耷脑、叶片枯黄卷边的绿萝……每一处颓败的景象都像一把钝刀子,在她心口缓慢地割磨。她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白痕。陈旭在她身前蹲下,高度刚好与她平视。他伸出手,温暖干燥的掌心轻轻覆盖住她冰冷微颤的手背,将那点自虐般的掐痕包裹住。“看,到家了。

”他开口,声音刻意放得轻松,带着一种近乎哄慰的语调,却掩盖不住底下深藏的疲惫和紧绷。他指了指那台沉默的烤箱,又指向空荡的货架,“老伙计们等着呢。灰尘擦掉,炉火点起来,面团揉起来,香气…就都回来了。”他说话时,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脸上,试图捕捉她眼中哪怕一丝微弱的亮光。然而林晚只是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浓重的阴影,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她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没有任何回应。陈旭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沉重。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目光扫过积尘的柜台、蒙灰的搅拌机、散落着干涸面粉的料理台,最终落在墙角那堆废弃的包装盒和垃圾上。他挽起衬衫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径直走向角落,开始弯腰清理那些狼藉。动作利落,带着一种近乎发泄的力道。

林晚转动轮椅,停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窗外是熟悉的街道,行人步履匆匆,自行车铃铛清脆地响过。一个年轻的母亲推着婴儿车走过,车里的小宝宝咿咿呀呀地笑着,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空中飘落的梧桐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那母亲的笑脸上跳跃,那么鲜活,那么自由。那画面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刺进林晚的眼底。曾经,她也这样自由地奔跑在这条街道上,抱着刚出炉还烫手的面包跑去送给邻居张奶奶;曾经,她可以轻盈地踮起脚尖,伸手够到货架最顶层的装饰糖粉瓶;曾经,她站在烤箱前,满怀期待地等待面团膨胀裂开、散发出迷人香气的瞬间……而现在,她被困在这冰冷的金属框架里。指尖触碰到的只有轮椅光滑冰冷的扶手,双腿沉重而麻木,像不属于自己。一股尖锐的酸楚猛地冲上鼻腔,眼前瞬间模糊一片。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才勉强将那汹涌而上的哽咽压回喉咙深处。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他面前哭。身后传来陈旭整理东西的声响,还有他偶尔发出的、压抑的闷哼——大概是搬动沉重的烤盘架时牵扯到了哪里。

林晚没有回头,只是僵硬地、近乎固执地维持着望向窗外的姿势,仿佛那一片喧嚣的自由,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稻草。陈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直起身,目光越过杂乱的店铺,落在窗前那个单薄而倔强的背影上。她肩膀微微塌着,脖颈绷得笔直,透着一股无声的绝望和抵抗。他沉默地看了几秒,然后低下头,更加用力地擦拭着手中一个锈迹斑斑的模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再次泛白。

空气中的灰尘在昏黄的光线下飞舞,像无数细小的、无解的谜题。清晨五点,闹钟的嗡鸣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晨光面包店”二楼小卧室的沉寂。窗外,城市还在沉睡,只有路灯昏黄的光晕在薄雾中晕染开一片模糊的暖色。

陈旭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短暂的睡眠并未洗去他眼底的倦意,那层淡淡的青黑色如同洗不掉的墨迹,顽固地沉淀在眼睑下方。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像怕惊扰了什么,侧头看了一眼身边依旧沉睡的林晚。

她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无意识地微微蹙着,像承载着一个沉重的梦魇。

陈旭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带着难以言喻的怜惜,然后无声地起身。

他走进狭小的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泼在脸上,带来一阵短暂的、令人清醒的刺痛。

镜子里映出一张疲惫但异常专注的脸。他快速洗漱完,套上那件沾满面粉、洗得发白的旧围裙。楼下厨房,一天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巨大的不锈钢搅拌桶像沉默的巨兽,陈旭将昨夜精确称量好的高筋面粉、天然酵母液、盐和微温的清水倒进去。

沉重的搅拌钩开始旋转,发出沉闷的轰鸣,震动着整个厨房的空气。

面粉的微尘在顶灯的光柱下飞舞。揉面是个力气活,更是技术活。

面团在搅拌桶里翻滚、拉扯、聚合。陈旭全神贯注,手臂肌肉绷紧,汗水很快浸湿了额前的头发。他需要感受面团的筋度,判断它是否达到了能拉出坚韧薄膜的“完全扩展”阶段。时间、温度、力道,差之毫厘,成品便谬以千里。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紧绷的侧脸滑落。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金属磕碰在地板上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压抑的、短促的抽气。陈旭的动作瞬间僵住!搅拌桶还在轰鸣,但他所有的感官都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猛地拽向了二楼。他猛地关掉搅拌机,巨大的轰鸣声戛然而止,厨房陷入一片突兀的寂静,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的撞击声。他连围裙都来不及解,沾满湿面团的手在围裙上胡乱抹了两下,转身就冲上狭窄的楼梯,三步并作两步。

卧室的门虚掩着。陈旭猛地推开。林晚跌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轮椅翻倒在一旁,一个轮子还在空转,发出单调的“哒、哒”声。她试图用手臂撑起上半身,但虚软无力的腰部以下完全不听使唤。冷汗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粘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紧咬着下唇,唇瓣被咬得泛白,身体因为疼痛和巨大的挫败感而微微颤抖,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羞愤和绝望。“别动!

”陈旭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紧绷和嘶哑,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在她身边跪了下来。

他没有立刻去扶她,而是先伸出手,温暖而稳定的手掌小心地覆盖在她冰凉的膝盖上,隔着薄薄的睡裤布料,试探着轻轻按压,目光紧张地在她脸上逡巡,“这里?疼不疼?

骨头有没有感觉?”他的触碰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谨慎。林晚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他的温度烫到,随即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试图推开他的手,声音破碎而尖利:“别碰我!走开!我自己能行!” 她胡乱地挥舞着手臂,指甲在他小臂上划出几道浅浅的红痕。陈旭没有躲闪,也没有松手。他任由她推搡捶打,眼神沉静,只是固执地、稳稳地护在她身侧,防止她因剧烈的动作而再次受伤。

等她挣扎的力道稍缓,那阵尖锐的、被无助点燃的怒火稍稍褪去,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啜泣时,他才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得像安抚受惊的幼兽:“我知道。”他看着她盈满泪水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我知道你能行。但今天,让我帮你,好吗?”他伸出手臂,一只绕过她的肩背,一只托住她的膝弯。动作异常熟练,显然已经做过无数次。

他深吸一口气,腰腿同时发力,稳稳地将她从冰冷的地板上抱了起来。她的身体很轻,又很僵硬,像一段没有生命的木头。陈旭抱着她,小心地将她放回床沿坐好,然后迅速扶正轮椅,检查刹车是否牢固。“来,”他半蹲在她面前,调整好姿势,双手再次稳稳托住她的腰和腿,声音放得极柔,“一,二,三,起。

”林晚的身体被一股强大而温柔的力量托离床沿,稳稳地落回轮椅的坐垫上。

整个过程迅捷而平稳。陈旭半跪着,仔细地替她调整好坐姿,将她的双脚小心地放在踏板上,又拉过薄毯盖在她腿上。做完这一切,他才长长地、不易察觉地舒了一口气,额角渗出的汗珠在晨光里闪着微光。林晚低着头,双手死死攥着盖在腿上的薄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泪水无声地大颗大颗砸落在深色的毯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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