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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症觉醒(云溪萧承渊)小说完结版_全文阅读免费全集绝症觉醒云溪萧承渊

匿名 2025-09-16 05:46:52 1 下载本文

01胃里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又像有一把钝刀在里面反复搅动。我蜷在冰冷的床榻上,喉头一痒,又是一口腥甜的血呕在帕子上,染开一朵刺目的红梅。“夫人,您这病是心结郁结于心,伤了脾胃,已是……药石无医了。”老大夫叹着气收回手,留下一屋子浓得化不开的苦涩药味。翠柳的哭声像隔着一层水传来,模糊不清。我却笑了。

五年了。嫁入侯府这五年,我像个笑话,顶着姐姐姜云柔的名字,替她承受着所有人的冷漠、误解、和尖刻。如今,我终于要解脱了。我终于可以回家,去见爹娘,去见兄长,去见我那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子。傍晚时分,门被推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我的夫君,永安侯萧承渊,身着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口。

他身后的小厮提着一筐鲜红欲滴的荔枝。“这是南边刚送来的,你身子不好,吃几颗补补。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没有半分温情,说完便将荔枝放下,转身就要走,仿佛多待一秒都是煎熬。我的目光落在那筐荔枝上,心口猛地一刺。又是荔枝。这五年来,每年这个时节,他都会带回一筐荔枝。不是为我,是为了他心中的白月光,我那已经嫁给当朝太子的亲姐姐,姜云柔。因为姐姐最爱吃荔枝。而我,对荔枝过敏。

五年前,我刚嫁入侯府,他也是这样带回一筐荔枝,冷冷地扔给我。我不知情,以为是他对我的心意,欢欢喜喜地吃了五颗。结果,我那刚满三个月的孩儿,就在他养子萧宇轩的“无心一推”下,化作了一摊血水。而他,只冷眼看着我倒在血泊里,对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萧宇轩温声安慰。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与他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指尖触到冰冷的荔枝壳,仿佛又感受到小腹坠痛,温热的液体自身下汹涌流出的绝望。“翠柳。”我哑声开口。“夫人,奴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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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筐荔枝,一半送到老夫人院里,一半送到宇轩少爷那儿。”翠柳一愣:“夫人,这是侯爷特意给您……”“送去。”我打断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果然,不到半个时辰,老夫人的贴身嬷嬷就来“请”我了。一进正堂,一个茶杯就摔在我脚边,碎瓷四溅。“姜云溪!你安的是什么心!”苏老夫人坐在上首,满脸怒容,“承渊特意给你带回来的荔枝,你转手就送到我这老婆子这里,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我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内心竟是一片冷笑。是了,老夫人也对荔枝过敏。

这阖府皆知的事,只有萧承渊不知道。或者说,他从不在意。以往,我定会跪下请罪,将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可今天,我不想忍了。我扶着门框站直身子,迎上她喷火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老夫人若是不喜欢,扔了便是。”话音落下,满室死寂。

所有下人都惊恐地瞪大了眼,苏老夫人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

“你……你这个毒妇!反了你了!”我懒得再看她,转身就走。刚到门口,就撞上了回来的萧承渊。他一手牵着他六岁的养子萧宇轩,一手牵着他五岁的妹妹萧玥儿,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的出现,像一滴冷水滴进了热油锅。“母亲,这是怎么了?

”萧承渊皱眉看向堂内,目光扫过我,冷得像冰。“哥哥,你看她,把祖母气成什么样了!

”萧玥儿娇声告状。萧宇轩则“懂事”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母亲,你别生祖母的气了,留下来一起用晚膳吧。”我看着他那张酷似萧承渊的脸,只觉得无比讽刺。我拨开他的手,脚步未停,甚至没看萧承渊一眼。“不必了,在这里,我用不惯。

”身后传来老夫人剧烈的咳嗽声和萧承渊低声安抚的声音。

我头也不回地走回我那冷清的菩提院。看着院门上“菩提院”三个字,我只觉得可笑。

当年我小产,苏老夫人说我戾气太重,克了侯府子嗣,便将我的清溪院改成了菩提院,让我日日抄经,为侯府祈福。何其荒唐。“翠柳,去把库房里我母亲的嫁妆都清点出来。

”我靠在榻上,吩咐道,“还有,明日陪我去一趟苏家,把我生母和兄长的牌位拿回来。

”翠柳红着眼应下。夜里,萧承渊带着一身酒气闯了进来。他撕扯着我的衣襟,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颈侧。“溪儿,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惹母亲生气?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手却毫不留情。

我闻着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和别的女人留下的脂粉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他推开。“别碰我!”他被我推得踉跄一步,英俊的脸上满是错愕。这五年来,我对他向来是逆来顺受,从未有过反抗。他眯起眼,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你又在耍什么把戏?不想喝药了?”他以为我白天的反常,是为了逼他给我找更好的大夫,更好的药材。我看着他,忽然笑了。“侯爷说对了,”我直视着他震惊的眼眸,清晰地说道,“我不想喝药了。”“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再看见你,不想再和你有一丝一毫的牵扯。”我的心跳得像擂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在他愈发阴沉的注视下,我扔出了最后一句话。“萧承渊,我们和离吧。”02萧承渊脸上的震惊,是我这五年来见过他最生动的表情。我没有等他回答,转身回了菩提院。一夜无眠。

天光大亮时,我正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胃里,搅起一阵阵抽痛。

李嬷嬷带着晨间的寒气走进来,看见我一身素衣坐在窗前,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声音尖细得刺耳。“夫人今日怎么起得这么迟,老夫人就喜欢夫人泡得一手好茶,等了许久呢!”我将碗中最后一滴药汁饮尽,眼神涣散地看着窗外枯黄的菩提叶,声音轻得像要散在风里。“府上泡茶的丫鬟若是不行,那就发卖了。我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不是负责茶水的丫鬟。”李嬷嬷脸上的笑僵住了。她大概从未想过,一向温顺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喋喋不休地开始劝说,无非是些“识大体”“顾全侯府颜面”的陈词滥调,话里话外都是理所当然的训斥。

听着她装腔作势的声音,我只觉得心浮气躁,额角的青筋一下下地跳。

“教训的话嬷嬷还没说够吗?”我打断她,声音不大,却让她瞬间噤声,“可要把我训斥得低声下气认错,嬷嬷才肯罢休?”我转向一旁的秋月,吩咐道:“去荣安堂回话,就说我病得起不来,但为了给老夫人泡上一盏称心如意的茶,即便是爬,也一定会爬过去。请老夫人,千万饶恕我的大不孝。”李嬷嬷的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仓皇离去后没多久,萧玥儿就闯了进来。

她一把扯断落地罩上垂挂的珠帘,哗啦一声,晶莹的珠子碎了一地。

“我早早说过今日会宴请同辈来家里,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准备玫瑰饼!”她尖声叱咤,娇纵的脸上满是怒气。珠子滚落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心口沉甸甸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恐惧,深吸一口气,才冷淡地回应:“你宴请同辈与我何干?

我不是教会厨娘做点心了吗?”“她们做得不好吃,根本不对!”萧玥儿追了出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撒娇,“你既然费尽心思做我母亲,为什么这次不做好,害我被她们笑话!”“做你母亲?”我停下脚步,转向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我从来没想做你母亲,也从来没想过嫁给你父亲。”“是你母亲王若兰,希望我嫁给你父亲!”话音落下,萧玥儿呆住了。而我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回廊下的萧承渊,他听到了这句惊天秘闻,脸色骤变,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空气瞬间凝固。萧玥儿回过神,哭着扑向萧承渊告状。他温声哄着她,看都没看我一眼。也好。为了拿回我母亲和兄长的牌位,我强撑着挽起袖子,走进了厨房。

从白天到晚上,最后一批玫瑰饼出炉时,满屋都是香甜的气息。鬼使神差地,我捻起一块塞入口中。香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却勾起了我幼时与生母相依的回忆。

胃里猛地一阵剧痛,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再也支撑不住。我冲出厨房,扶着廊柱吐了出来。腥甜的液体从喉咙里涌出,染红了身前青石板的地面。

03胃里翻江倒海,喉中还残留着那股腥甜。秋月扶我回房,我漱了口,换下沾了污秽的衣裳,捧着一碗凉透的汤药,坐在窗边处理堆积的账册。夜深了,萧承渊才携着一身浓重的酒气踏入房间。他脚步虚浮,径直走到我身后,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下巴搁在我的肩窝,醉醺醺地呢喃:“芸娘,你近两日实在不对……别闹了,好不好?你我才是相伴最长久的人。

”他身上浓烈的酒气熏得我头晕,手中的瓷碗冰冷刺骨,我紧紧扣着碗沿,指尖因用力而泛出死一样的白色。心底最深处的绝望翻涌上来,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带着最后一丝微弱的期待。“和离也可以吗?”我问,“帮我拿回我娘和阿兄的灵牌,也可以吗?”萧承渊靠在我身上,沉默了片刻,随即揉着额角叹了口气:“芸娘,别胡闹。

拿回牌位之事,不合礼法,此事若传出去,会陷我于不义。”最后一丝光,灭了。

我感觉不到身上他的重量,也感觉不到碗的冰冷,整个人都麻木了。“那,”我再次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能与我和离吗?我可以自己去办这件事,和离之后,我保证,绝对不会连累到你。”“王若芸!”他猛地站直身体,恼怒地呵斥,“和离绝无可能!

你以后莫要再提,否则我只能给你休书一封!”我的心绪,在听到“休书”二字时,骤然一松。我近乎颤抖地说:“休书也可以。”萧承渊被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拂袖而去,只撂下一句冰冷的话:“你等着!

稍后我便把休书送过来!”半个时辰后,一张墨迹未干的纸,被管家恭敬地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那张休书,仿佛压在身上多年的巨石轰然落地,浑身都卸下了重担。

心里盈满了陌生的欢喜,我端起那碗早已凉透的汤药,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却如同甘霖。我自由了。我没有收拾太多东西,国公府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只带走了我的私房钱和早就备好的路引。我让秋月立刻去官府处理户籍,将我从萧家族谱上彻底抹去。一个时辰后,一切办妥。我看着户籍文书上那个崭新的名字,心头一阵亲切。张芸。随着我娘的姓,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我喜欢这个名字。出门时,在垂花门下,遇到了萧玥儿。她像是刚从外面回来,看到我一身素衣,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袱,不解地问:“你要去哪里?”我平静地看着她,这个我曾费心照顾了五年的孩子。

“我要回家了。”我说,“去安南县,去我外祖家,以后就不回来了。”萧玥儿愣住了,她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说走就走,如此决绝。我没有再解释,转身向外走。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蒙蒙细雨,冰凉的雨丝落在脸上,却让我觉得无比清醒。

刚走出垂花门,就看到萧承渊正要出门。他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快步上前,撑开手中的油纸伞,遮在了我的头顶。“如果办得不顺,便回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挽留,“世子夫人的位置,给你留着。”他甚至微微拉下伞沿,遮挡住旁边下人的视线,俯身在我额头落下了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世子夫人的位置以前或许谁都可以,但现在不是了。”他凝视着我,“早点回来。

”清冽的气息萦绕在脸颊,额头的触感一碰即分,却没能在我的心湖激起丝毫涟漪。

我看着他,展开一个真心实意的笑颜:“多谢。”然后,我从他手中接过伞,快步奔向国公府那扇朱红色的大门。跨出那高高的门槛时,我只觉一身轻松。

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而是直接去了苏家。苏老夫人听说我被休,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告诉我,牌位一早就被我父亲苏尚书挪走了。我心头一紧,立刻奔向父亲的书房。还未走近,就闻到一股火烧木头的焦糊气味。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父亲正悠闲地坐在露台的软榻上,身旁美艳的侍妾正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一个精致的小火炉上,烤着几只金黄的橘子,香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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