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 时空阅读网时空小说身后红炕上冰冷小说完结推荐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身后红(炕上冰冷)

身后红炕上冰冷小说完结推荐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身后红(炕上冰冷)

匿名 2025-09-16 05:47:23 2 下载本文

奶奶头七那夜,我被迫睡在她的老炕上。 守夜人反复叮嘱:“听见挠门声千万别开,哪怕门外是奶奶的声音。” 子时,果然响起叩门声:“乖孙,冷得很,让奶奶进去烤烤火。

” 我缩在被窝里发抖,忽然摸到枕下奶奶常用的烟袋。 烟锅余温未散,仿佛刚刚还有人抽过。 门外的东西嗅到气味,突然尖啸: “谁在你床上抽烟?!

”七姑八姨连同那几个脸上褶子比奶奶还深的叔公,终于吵吵完了,脚步声杂沓远去,最后一道车灯的光扫过贴了白纸的窗棂,屋子里猛地静下来,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擂鼓一样砸在空荡的胸腔里。灵堂的烛火大概快熄了,那股子混着纸钱灰和劣质香烛的味儿,却无孔不入地钻进来,腻在喉咙口,泛着苦。

我靠在冰凉的门板上,浑身骨头缝都透着乏。三天,跪了三天,膝盖又肿又疼,腰背像是断了又重新拿浆糊黏上。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泪痕,绷得皮肤发紧。

心里头空落落的,一想到奶奶真的没了,那股酸楚就又漫上来,堵得慌。“小默。

身后红炕上冰冷小说完结推荐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身后红(炕上冰冷)

”一个沙哑得像破锣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吓得一激灵,猛地回头。是守夜的根生叔。

他不知什么时候悄没声息地站在堂屋的暗影里,佝偻着背,一张老脸在残烛的光里明明灭灭,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他眼里有些红丝,眼神却沉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我。

“叔…”我嗓子干得发涩。他没应我,只是慢腾腾地挪过来,手里捏着一撮烟丝,却半天没往烟锅里塞。“今儿头七,”他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又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砸进我耳朵里,“按老例儿,得有个至亲血脉,在老人最后歇气的屋里睡上一宿…接…接引。”我头皮猛地一麻,寒意顺着脊椎骨窜上来。

“我…我去东厢房打个地铺…”“不行!”根生叔猛地打断我,声音急促又严厉,那双浑浊的眼睛倏地锐利起来,钉死我,“就得是那屋!那炕上!”他枯瘦的手抬起来,指向走廊尽头那扇虚掩着的门。那是奶奶的卧房。自打她咽气,那门我就没敢再推开过。

昏黑的走廊深处,那扇门像一张沉默的、即将吞噬什么的嘴。我小腿肚开始转筋,下意识地往后缩。“叔,我…我怕…”根生叔往前凑了半步,身上那股子老旱烟和尘土混合的气味更浓了。他压低了嗓音,气流像毒蛇一样嘶嘶地往我耳洞里钻:“听着,娃,怕也得挺住!规矩坏了,要出大事!

”他眼神里那种近乎狰狞的严肃把我镇住了,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

“记牢了!”他一根粗糙的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上,一字一顿,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蛊惑力,“躺下了,听见啥动静——脚步声、叹气声、甚至是…是挠门声—— especially是挠门声!

”他喘了口气,眼珠似乎微微凸出:“哪怕…哪怕门外头,是你奶奶的声音!哭啊,求啊,说冷啊说怕啊…听见没?千万!千万不能应声!不能下炕!更不能…给她开门!

”“为…为啥…”我牙齿开始打颤。“别问!”根生叔低吼一声,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记住就行!熬过这一夜,鸡叫了,就没事了!不然…”他话没说完,只是那双眼睛里骤然掠过一丝极深的恐惧,仿佛想起了什么极其可怖的东西,猛地闭了嘴,把剩下的半截话和那口冷气一起咽回了肚子里。他不再看我,转身佝偻着背,一步步挪回灵堂那片昏沉的光影里,留下我一个人僵立在门口,浑身冰冷,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夜越来越深。灵堂的烛火终于噗地一下全灭了,最后一丝青烟散去,整个老宅彻底沉入一种墨汁般的黑暗和死寂里。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院外的老槐树也不再沙沙作响。我挪动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蹭向走廊尽头。

每靠近一步,那股子属于奶奶房间特有的、混合着药味、老人味和淡淡霉味的气息就更浓一分。

手搭上门板,冰凉。轻轻一推,“吱呀——”一声悠长嘶哑的锐响,在这死寂里像一把钝刀子,猛地割开我的神经。屋里比外面更黑,伸手不见五指。

空气凝滞得像一块冰冷的铁,压得人喘不过气。我凭着记忆,摸索着走到炕边。

炕席也是凉的。我和衣躺上去,僵硬地扯过那床厚重的、散发着樟脑和奶奶气味的旧棉被,把自己连头带脚蒙了个严实。黑暗和窒息感瞬间包裹上来。被子里的气味无处不在,那是奶奶的味道,曾经让我安心无比的味道,此刻却像无数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着每一寸皮肤。时间黏稠得如同凝固的血。外面一点声儿都没有,静得可怕,静得能听见血液在耳朵里奔流的轰鸣。我把被子掀开一条缝,贪婪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肺叶却依旧憋闷得发疼。恐惧像藤蔓,从黑暗的四个角落悄无声息地爬出来,缠住手脚,勒紧脖颈。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奶奶的脸,慈和的,笑着的,病中枯槁的,最后…最后遗照上那张毫无生气的、平板的脸…然后,又是根生叔那张恐惧扭曲的脸,和他那句“挠门声”…我把自己蜷缩得更紧,指甲死死抠着炕席,拼命告诉自己,都是迷信,都是自己吓自己…就在意识几乎被恐惧熬干,变得混沌模糊的时候——笃。笃。笃。轻轻的,试探性的叩击声。像是…像是有人用指关节,在小心翼翼地敲着那扇薄薄的木门。

我浑身血液唰地一下凉透,整个人僵成一块石头,连呼吸都死死憋住,头皮一阵阵发麻炸开。

死寂。短暂的死寂。然后,那声音又响起来了。这一次,更清晰,更靠近了些,仿佛就贴在外面门板上。笃。笃。笃。接着,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嘶哑,缓慢,拖沓着调子,……开门啊……”“外头……冷得很呐……让奶奶……进去……烤烤火……”是奶奶的声音!

一模一样!连那一点点因为常年抽烟而特有的沙哑腔调都分毫不差!我猛地咬住自己的手背,牙齿深深陷进肉里,才压住那一声几乎要冲喉而出的尖叫。眼泪不受控制地飙出来,热辣辣地淌过冰冷的脸颊。身体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筛糠似的打着颤,撞得旧炕席噗噗作响。

“乖孙……心肝……奶奶脚小……站不稳当……这石头地……冰脚啊……”声音还在继续,哀哀地,带着哭腔,像一根冰冷的针,持续地往我耳朵里、脑髓里钻。门外那东西,学得真像啊,太像了,连奶奶平时最软乎的、哄我的语气都学得淋漓尽致。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波一波淹没上来,理智的堤坝在它持续的、诡异的叩击和哀告声中摇摇欲坠。几乎有一个瞬间,从小刻在骨子里的对奶奶的依赖和孝心就要冲垮根生叔的警告——万一是奶奶真的回来了呢?

她那么冷,那么可怜…就在我几乎要失控地弹起来冲向门口的刹那,因为极致的颤抖和蜷缩,我的手胡乱地在冰冷的炕席上抓挠,突然,指尖碰到了一样东西。一样硬硬的,细长的,表面有些粗糙的东西。它就塞在枕头底下,那个奶奶习惯性放些零碎物品的角落。

我猛地一僵,所有动作都停滞了。手指像有了自己的意识,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从枕下抽了出来。根本不需要看。那形状,那触感,太熟悉了——奶奶的旱烟袋。乌木的烟杆被岁月和摩挲得光滑温润,黄铜的烟锅,青玉的烟嘴。可是…它怎么会在这里?奶奶的东西,明明应该都收拾起来,准备烧掉的…我的心跳得更狂,一种比听到门外声音更加诡异的感觉攫住了我。

我下意识地用手指握紧烟袋,摩挲着…下一秒,我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整个人剧烈地一颤,差点从炕上滚下去——烟锅!那黄铜的烟锅底部,竟然是温的!

不仅仅是残留的一点点余温,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