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发现我成了美女养的猫(陈默苏晚)网络热门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醒来发现我成了美女养的猫(陈默苏晚)
我醒来时正被苏晚抱在怀里,她揉着我脑袋嘀咕:“老板今天又骂我方案像猫写的。” 作为她暗恋三年的男同事,我此刻僵成猫条——她根本不知道我真是用猫爪敲的方案。 每晚看她换衣入睡,偷听她骂我是“冷面魔王”,甚至发现她藏着我三年前送她的生日贺卡。 直到她带回家一个男人,那是我最好的兄弟陈默。 他搂着她的腰轻笑:“既然凌峥那个工作狂不懂珍惜……” 我尖叫着扑上去,发出的却是奶凶的“喵呜!” 翌日公司会议,我突然变回人体却未着寸缕。 在全场震惊中,我抓起合同遮住身体冷笑:“听说有人想撬我墙角?” 苏晚慌乱起身时,口袋里飘出那张写着“愿永如初见”的贺卡。 ——可有些初见,永远回不去了。 意识像是沉在粘稠的墨汁底部,挣扎着上浮,每一次试图冒头都被无形的力量按下去。最后猛地挣脱出来,感官先于思维复苏。 软。异常的软。带着温热和一种令人心慌意乱的起伏。 还有一股极淡的、甜丝丝的馨香,混着某种家里常用的柔顺剂味道,丝丝缕缕地往鼻腔里钻。 视野先是模糊的一片,然后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件质感很好的米白色针织衫,纹理细腻。我被包裹着,随着那起伏轻轻晃动。 ……这是什么地方? 我试图动一下,却发现身体的感觉完全不对。轻,软,使不上力。一种被禁锢在狭小空间的别扭感。 然后,一只纤长白皙的手落了下来,轻柔地、带着某种规律的节奏,抚摸着我的……头? 指尖穿梭过发丝——不,不是发丝。是一种更细软、更密集的绒毛。触感诡异得让我浑身一个激灵。 头顶传来一个熟悉到让我心脏骤停的女声,带着点抱怨的娇软,气息喷拂在我的头顶。 “奶茶,今天又被老板骂了哦。” “他说我的方案写得像是猫用爪子胡乱敲出来的……气死我了。” “明明熬了三个通宵才做好的……” 我的思维彻底僵住。这个声音是……苏晚?! 我在哪里?她抱着谁?奶茶又是谁?! 我拼命想抬头,脖子却酸软无力,只能艰难地转动眼球,试图获取更多信息。视线所及,是苏晚线条优美的下颌,再往下,是随着她说话微微起伏的胸口。这个视角低得可怕,绝不是正常成年人该有的高度。 她抱着我。而我,在叫她名字的瞬间,发出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微弱又羞耻的—— “喵……呜?” 空气瞬间凝固。 我……我刚才发出了什么声音?! 巨大的惊恐海啸般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所有思绪。我疯狂地想要挣脱,四肢却不听使唤地扑腾,触感更加诡异——软垫,爪子,还有不受控制乱甩的……尾巴?! 苏晚被我突然的挣扎弄得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把我抱得更紧,手指挠了挠我的下巴。 “哎呀,怎么了奶茶?你也替妈妈生气对不对?就知道你最好了。” 妈妈?! 我彻底石化成一条猫棍,僵在她怀里,连尾巴尖都不敢动一下。 凌峥,男,二十七岁,暗恋隔壁工位的女同事苏晚整整三年,此刻,似乎、可能、大概……变成了她养的那只名叫“奶茶”的胖橘猫。 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所以老板今天下午指着那份方案骂“像猫写的一样”……他妈的居然骂对了?!那真是我用猫爪子艰难地在键盘上扒拉出来的?!就因为昨晚我通宵改方案时实在太困,趴桌上眯了一会儿,再睁眼就…… 苏晚抱着我走到沙发边坐下,把我放在她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我的背。我浑身毛都炸着,动也不敢动。 她开始絮絮叨叨地吐槽工作,吐槽生活,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小委屈。我从未听过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在公司,她总是礼貌又疏离,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和我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而我,是部门里出了名的“冷面魔王”,工作机器,不苟言笑,所有精力都扑在项目上,试图用业绩掩盖看到她时失控的心跳。 可现在,我成了她的猫。 她把我当成情绪垃圾桶,肆无忌惮地倾泻着所有私密。 “唉,你说凌峥那个家伙,是不是个木头人啊?”她忽然提到了我的名字,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耳朵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虽然我也不知道那对猫耳朵是怎么竖起来的。 “今天我杯子打翻,水溅到他袖子上了,他居然第一时间先擦电脑键盘!看都没看我一眼!好像我还没他那破键盘重要!”她气鼓鼓地戳了戳我的脑门,“这种男人,活该单身一辈子!白瞎长了那么一张好看的脸!” 我……我当时是怕水短路了电脑里的重要文件!那关乎整个项目!而且我不敢看你是因为你当时弯腰擦桌子,领口…… 猫脸大概是看不出红晕的,但我感觉整只猫都要烧起来了。羞耻感像蚂蚁一样爬满全身。 原来在她心里,我是这样的。 “不过……”她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怅惘,“他工作起来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帅……就是太冷了,靠近一点都要被冻伤似的。” 窃喜。像偷喝了蜜糖,一丝丝诡异的、不合时宜的窃喜混着巨大的荒谬感,在我猫的胸腔里蔓延开。她觉得我帅? 还没等我消化完这复杂的情绪,苏晚已经抱着我站起来,走向卧室。 “算了,不想那个冰块了。洗澡睡觉!” 我浑身的毛再次炸开! 等等!洗澡?!睡觉?! 作为一个暗恋她三年,连她手都没牵过的男人,这进展是不是太快太惊悚了点?! 然而我的抗议全部化为了“喵喵呜呜”的奶叫,毫无威慑力,反而被她笑着揉了一把脑袋。 “今天怎么这么黏人呀小奶茶?” 接下来的过程,于我而言不啻于一场酷刑。 被剥除身上那件小小的宠物衣服她什么时候给我穿上的?!,被温热的水流打湿毛发,被涂上香喷喷的沐浴露,被她的手指从头到脚揉搓一遍……我把自己想象成一块木头,一根没有感情的猫条,灵魂出窍般漂浮在浴室上空,绝望地凝视着下方那具橘黄色的、任人宰割的猫身,以及……正在温柔给我洗澡的苏晚。 她穿着居家服,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纤细的手臂。微微湿润的鬓发贴在脸颊边,神情专注又温柔。 我痛苦地闭上了猫眼。这简直是极刑中的极刑。 好不容易熬到洗完吹干,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窜出浴室,一头扎进猫窝最深处,试图把自己埋起来。 苏晚笑着说了句“今天怎么怪怪的”,也没在意,自顾自地开始换睡衣。 猫窝的遮挡视角有限,但我还是瞬间死死闭上了眼,非礼勿视!虽然……虽然猫爪子似乎有自己的想法,缝隙张得有点开……心脏在小小的猫胸腔里擂鼓。 窸窸窣窣的换衣声过后,是房间关灯的声音。一片黑暗里,我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点。 黑暗中,听觉和嗅觉变得格外敏锐。 我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闻到被子上属于她的淡淡香气,还有……我自己猫身上那甜得过分的宠物香波味。 这一晚上经历的信息量过大,冲击过强。作为人的认知和作为猫的本能疯狂拉扯,最终疲惫不堪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被苏晚起床的动静惊醒。 她收拾妥当,把我抱到阳台的猫爬架上,揉了揉我的头:“奶茶乖,妈妈去上班了,给你赚小鱼干钱。” 门被关上。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只猫。 巨大的茫然和恐慌袭来。我就这样了?一直当一只猫?我的工作怎么办?我的人生怎么办? 不。我必须想办法。 我尝试控制这具身体。跳跃,奔跑,用爪子扒拉东西。动作从笨拙逐渐变得稍微顺畅了一点。猫的本能似乎在慢慢融合进我的意识。 我巡视着这个我从未踏足过的领域——苏晚的家。 整洁,温馨,阳台上养着几盆绿植,沙发上放着几个可爱的抱枕。一切都很有她的风格。 我跳上书桌,上面放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些零散的文件。旁边还有一个相框,里面是她和几个朋友的合照,笑得灿烂阳光。 我的目光扫过书架,忽然顿住。 书架最底层,靠里的位置,放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透明盒子。盒子里似乎装着一些零碎的小东西。 鬼使神差地,我跳了下去,用猫爪艰难地把那个盒子勾了出来。 盒子里有几张电影票根,一枚褪色的书签,一个造型奇特的钥匙扣……还有一张对折的贺卡。 我的呼吸猫的骤然停止。 那张贺卡的封面图案,我认得。 三年前,苏晚生日。我踌躇了很久,最终也只是挑了一张普通又不失精致的贺卡,斟酌再三,在上面写下了最老土也是最真诚的祝福——“愿永如初见”。没有署名。趁她工位没人的时候,飞快地塞进了她那一堆礼物里。 我甚至不确定她有没有看到,或者看到后是不是直接扔掉了。 她……竟然留着? 还用这样一个专门的盒子,珍而重之地收着? 猫爪有些颤抖地翻开贺卡。里面那五个属于我的、写得力透纸背的字,赫然映入眼帘。 那一刻,所有作为猫的惶惑、不安、羞耻,都被一种汹涌的、几乎要把我这具猫身撑破的酸涩情绪淹没了。 她留着它。 她是不是……也并非完全对我无动于衷? 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带来一丝微弱的、却不容忽视的希望。 然而希望之后,是更深的绝望。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一天就在这种焦灼、矛盾、以及尝试用猫爪艰难探索如何“变回人”的无用功中度过。我甚至对着月亮祈祷过猫蹲在窗台上仰望,可惜没什么用。 门锁响动,苏晚回来了。 我立刻从窗台跳下来,想迎上去,却又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只是蹲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她。 她看起来有些疲惫,把包随意丢在沙发上,然后走过来把我抱进怀里,把脸埋进我的绒毛里。 “奶茶……”她的声音闷闷的,“今天他又否定我的提案了……当着全组人的面……” 我心里一紧。那个提案我知道,她花了很大心血。 “凌峥那个王八蛋……工作狂……冷面魔王……注孤生……”她含糊不清地骂着,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 我僵硬地被她抱着,猫心里五味杂陈。既心疼她,又因为她骂我而委屈,更因为自己这诡异的处境而焦急崩溃。 她就不能换个时间骂吗?比如在我变回人的时候,当面骂?我现在甚至不能拍拍她的背,告诉她其实那个提案亮点很突出,只是细节需要打磨。 我只能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她的手背。 咸涩的。她哭了? 苏晚抬起头,眼睛果然红红的。她看着我这副“乖巧”的样子,破涕为笑:“还是你好。永远不会骂我,还会安慰我。”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暂时当一只猫,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至少,能看到她最真实的样子,能在她难过的时候陪着她。 虽然方式如此离谱。 日子就这样在极致的羞耻、隐秘的窃喜、巨大的焦虑和偶尔冒头的、不合时宜的温暖中一天天过去。 我熟悉了作为猫的一切。习惯了她温柔的抚摸,习惯了她带着馨香的怀抱,习惯了她每晚软软的吐槽,甚至习惯了她换衣服时我内心激烈的天人交战最后通常以我把猫脸死死埋进爪子里告终。 我也更加了解了她。她会在看搞笑视频时笑得毫无形象,会因为吃到好吃的蛋糕而开心地晃脚,也会在深夜对着电脑屏幕发呆,侧脸在灯光下显得脆弱又坚强。 那个我暗恋了三年的、符号化的“苏晚”,渐渐变得血肉丰满,触手可及。而我深陷在这种诡异的亲密里,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无可救药地越陷越深。 我几乎要习惯了这种日子,甚至开始绝望地想着,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以猫的身份守着她。 直到那天晚上。 门铃响起的时候,苏晚刚给我洗完澡一场新的酷刑,正拿着毛巾给我擦毛。 她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时间,嘀咕道:“谁啊这么晚……” 她走过去透过猫眼看了看,然后,我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睛亮了一下,脸上瞬间浮现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惊喜和羞涩的表情。 这种表情,她从未因为我而产生过。 我的心猛地向下一沉。 她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男人,高大英俊,脸上带着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陈默。 他手里拎着一袋水果,笑容爽朗:“晚晚,路过这边,顺便来看看你。给你带了点你爱吃的草莓。” 晚晚?他什么时候叫得这么亲热了? 苏晚侧身让他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红晕:“快进来吧。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想给你个惊喜嘛。”陈默自然地走进来,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僵在沙发上、浑身还半湿着的我身上。 “哟,这就是你常说的那只宝贝猫啊?挺胖乎的。”他笑着走过来,伸手想摸我的头。 我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呜”声,猛地向后躲开,浑身的毛炸开,瞳孔缩成一条竖线。 讨厌!讨厌他的气息!讨厌他看苏晚的眼神!更讨厌他出现在这里! 苏晚略带歉意地对陈默说:“不好意思啊,奶茶今天有点怕生。” “没事,小猫都这样。”陈默耸耸肩,显得毫不在意,目光又重新回到苏晚身上,语气变得关切,“听说今天凌峥又给你气受了?” 苏晚的笑容淡了些,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陈默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和鄙夷:“凌峥那个人就是这样,眼里只有工作,根本不懂感情,冷漠自私得要命。你跟在他手下做事,真是委屈你了。” 我听得肺都要气炸了如果猫有肺的话!陈默!我拿你当兄弟,你在我背后就是这么诋毁我的?!还在苏晚面前! 苏晚勉强笑了笑:“也没什么,工作嘛。” “你啊,就是太要强。”陈默靠近一步,声音放低,显得格外温柔,“其实没必要那么辛苦。女孩子嘛,就应该被人好好呵护着。” 他的眼神黏在苏晚脸上,那种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和占有欲,让我恶心得想吐。 苏晚似乎有些不自在,微微后退了半步,撩了下头发,没接话。 陈默却得寸进尺,手臂看似随意地搭上了苏晚身后的沙发背,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暧昧姿态。他低下头,凑近苏晚,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诱哄般的轻笑: “晚晚,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 “凌峥那个工作狂,他根本不懂你,也不配拥有你。” 我的心脏骤然缩紧,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 不要……不要说下去! 苏晚怔怔地看着他,似乎被他的直白惊到了,一时忘了反应。 陈默看着她怔忪的样子,嘴角的笑意加深,语气更加笃定,仿佛胜券在握。 “既然他不懂珍惜……那就让我来,好不好?” “给我个机会,我会……” “喵——呜!!!” 尖锐到破音的猫叫骤然炸响,打断了他未完的话。 所有的理智、权衡、恐惧在这一刻彻底崩断!嫉妒和愤怒像岩浆一样在我猫的血管里奔涌爆炸! 我后腿猛地发力,像一颗橘黄色的炮弹,从沙发扶手上凶狠地扑向陈默那张可憎的脸!爪子锋利地弹出,直直挥向他的眼睛! 去死!离她远点! 陈默猝不及防,吓得大叫一声,狼狈不堪地向后躲闪。 苏晚也惊得尖叫:“奶茶!你干什么!” 她手忙脚乱地试图抓住我。 我灵活地避开她的手,落在茶几上,弓起背,尾巴炸得像根鸡毛掸子,喉咙里发出持续不断的、威胁的低吼,死死地盯着陈默。恨不得用目光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陈默惊魂未定地摸了下脸,幸好没被抓到,但表情已经变得极其难看,语气也冷了下来:“你这猫怎么回事?!攻击性这么强?得好好管教才行!” 苏晚又急又窘,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它平时真的很乖的,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可能是刚才洗澡吓到了……”她试图过来抱我,“奶茶,乖,别闹……” 我躲开她的碰触,依旧死死地盯着陈默,龇着牙。 我闹?我在保护你!你看不出这个男人没安好心吗?!他对我最好的兄弟捅刀,现在还想来撬我的墙角! 陈默整理了一下衣服,脸色缓和了一些,但眼神已经冷了下去。他看了一眼对我无可奈何的苏晚,语气重新变得“体贴”:“算了,可能它只是不适应陌生人。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苏晚一脸愧疚:“真不好意思啊陈默,改天我再……” “没事。”陈默打断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小家伙警惕性高点是好事。不过……有些危险,可不是一只猫能防得住的。” 他冲苏晚笑了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门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苏晚。 她长长松了口气,转过身,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和疲惫,看向我的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责备。 “奶茶!”她语气有些重,“你今天真的太不听话了!怎么可以攻击客人呢?” 我僵在原地,浑身的炸毛还没完全平复,心脏却因为她那责备的眼神而一点点冷下去。 委屈和愤怒像冰水一样浇灭了我刚才沸腾的血液。 我保护了你啊……苏晚…… 她走过来,想把我抱起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吓到了?” 我猛地甩开尾巴,躲开了她的手,跳下茶几,头也不回地窜进了阳台的猫窝最深处,把自己团成一团,只留下一个拒绝的背影。 身后传来苏晚无奈的叹息。 “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 那一晚,我没有回卧室睡觉。 独自趴在冰冷的猫窝里,窗外是城市的霓虹,映得我眼底一片冰凉。 猫的躯体里,属于人的心脏像是被泡在黄莲水里,又涩又苦,沉重得快要停止跳动。 她不懂。 她永远不会懂。 那只她眼里突然发疯攻击她“客人”的猫,身体里藏着的是谁的灵魂,又为何会那样歇斯底里。 而更让我绝望的是,即使她知道了,又会怎样?是惊吓,厌恶,还是……更深的鄙夷? 我和她之间,隔着的早已不仅仅是办公桌的距离,而是比物种还要遥远的鸿沟。 夜很深了。 卧室的门轻轻打开了一条缝。 苏晚穿着睡衣,悄无声息地走到阳台边,蹲下身,看着猫窝里团成一团、明显还在赌气的我。 她伸出手,很轻很轻地,摸了摸我的背。 “对不起嘛,”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歉意,“我不该凶你的。我知道你可能是不喜欢他……” 我的耳朵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但依旧倔强地没有回头。 “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他来找我。”她低声嘟囔,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说给我听,“只是……有个人突然对自己示好,感觉……好像也没那么糟糕?总比某个永远冷着脸的冰块强点吧……”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我的绒毛,声音里带着迷茫和一点点脆弱的自嘲。 “算了,跟你说这些干嘛……你一只小猫咪懂什么……” 她又静静地陪了我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回了卧室。 阳台重新恢复寂静。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猫眼里映不出丝毫光亮。 是的,我懂。 我比谁都懂。 那种求而不得的疲惫,那种小心翼翼藏匿的酸楚,那种看到希望又瞬间熄灭的绝望。 还有此刻,因为她那句“也没那么糟糕”而蔓延开的、冰冷刺骨的嫉妒和恐慌。 陈默的出现,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划开了虚假的平静,也让我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我可能,永远失去苏晚了。 在我甚至从未真正拥有过的时候。 以这样一种荒唐又无力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