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礼一千?买断你儿子入赘权(周扬林薇)免费小说全集_完本小说免费阅读彩礼一千?买断你儿子入赘权(周扬林薇)
第一次踏进男友家门,婆婆故意摆了桌发馊的剩菜。我忍吐失败,婆婆眼睛一亮:“怀了? 那彩礼减半!”从十万变一千,她还召集三姑六婆给我“立规矩”。 我转头看向男友:“你愿不愿意入赘?”他眼底放光,疯狂点头:“行李今早收拾好了。 ”婆婆拍桌暴怒时,我笑着亮出体检报告:“阿姨,您儿子倒贴,我家还嫌基因不好呢。 ”1七月的午后,太阳毒得能把柏油路烤化,空气里浮着一股黏腻的热浪,缠在人身上,甩不脱。林薇捏着手里那份精心挑选的礼品袋,指尖被勒出浅浅的红痕,另一只手被周扬紧紧攥着,掌心沁出一层薄汗,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眼前的老式居民楼墙皮斑驳,爬满了暗绿色的苔藓,楼道口昏暗,像一张沉默而挑剔的嘴。 “别紧张,薇薇,”周扬侧过头,声音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我妈就是……性子直了点,人不坏的。”林薇深吸了一口滚烫的空气,努力弯起嘴角:“知道啦。”可心脏却像揣了只兔子,咚咚咚地撞着胸腔。第一次上门,她提前一周就开始选礼物,打听阿姨的喜好,连见面时先迈哪只脚都在脑子里演练了无数遍。 周扬说过,他妈妈守寡多年,一手把他带大,不容易,有些传统。楼梯拐角处堆着杂物,蒙着厚厚的灰。周扬在一扇深棕色的防盗门前停下,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发出干涩的“咔哒”声。门开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先涌了出来。 像是闷了很久的油烟、隔夜菜、还有某种陈旧家具散发出的沉腐气,混合在一起,直冲鼻腔。 林薇喉头下意识地一紧,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客厅里有些暗,窗帘只拉开了一半。 一个微胖的身影从厨房方向转出来,系着围裙,手上还沾着水珠。周扬的母亲,王桂芬,打量过来的眼神锐利得像针,从上到下,飞快地扫了一遍林薇,最后落在她手里那个明显价格不菲的礼品袋上。“阿姨好。 ”林薇尽量让声音听起来甜润乖巧。“来了?”王桂芬应了一声,不算热络,嘴角扯出一个近乎于无的弧度,“进来吧,刚做好饭。”餐厅的桌上,确实摆满了碗碟。 只是那菜色……林薇的目光落在上面,整个人微微一僵。清蒸鱼只剩下半条,鱼眼浑浊地瞪着天花板,边缘干瘪发黄。一盘炒青菜蔫嗒嗒地泛着黑,油垢凝结成白色的腻状。红烧肉的汤汁几乎看不见,只剩下一坨深酱色的肉块,僵硬地堆在盘底。中间是一盆内容可疑的汤,漂浮着几片零星的蛋花和西红柿皮。 米饭看起来也又干又硬,颗粒分明得过分。彻头彻尾的一桌剩菜。而且是放了不止一顿,明显有些变质的剩菜。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股馊味混合着热菜的余温,变得更具体,更咄咄逼人,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鼻子。周扬的脸色也变了变,有些无措地看向他妈妈:“妈,这……”“怎么了?”王桂芬像是完全没看出两人的异样,自顾自地盛了三碗饭,碗边还有个小小的缺口,“家里就我们娘俩,平时吃剩的倒掉多可惜? 勤俭持家才是本分。林小姐是城里人,大概不习惯我们这种过日子的方式吧? ”那声“林小姐”叫得格外刻意,带着刺。林薇的手指在桌下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疼痛让她暂时压下了喉咙口的酸水。她勉强挤出一点笑:“阿姨,没关系的。”她坐下来,接过那碗饭。米粒硬邦邦的,硌得慌。 王桂芬夹了一筷子看不出原形的黑乎乎的东西放到她碗里:“尝尝,阿姨的手艺。 ”那东西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酸败气。林薇盯着它,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冲击让她所有的克制瞬间溃堤。她猛地捂住嘴,可那剧烈的恶心感根本压制不住,转身干呕了一声,眼泪生理性地冒了出来。2“哟! ”王桂芬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一种奇异的热切和了然,“这是怎么了?闻不得油腥味儿? ”她放下筷子,眼睛亮得惊人,紧紧盯着林薇的小腹:“该不会是……有了吧? ”林薇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砸懵了,胃里还在抽搐,慌忙摆手:“阿姨,不是,您误会了,我就是有点……”“哎呦!这可是大喜事啊!”王桂芬根本不容她分辨,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碗碟哐当响,脸上瞬间堆满了夸张的笑容,眼角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扬扬,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跟妈说!害得我差点怠慢了!”周张了张嘴,脸色红白交错:“妈,真不是……”“什么不是!”王桂芬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这反应,我还能看错? 当年我怀你的时候也是这样!”她转向林薇,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亲热得让人头皮发麻,只是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薇薇啊,既然都有了,那有些事儿就得抓紧办了。彩礼什么的,就是个形式,走个过场。”她顿了顿,慢悠悠地坐下,拿起筷子敲了敲碗边:“我看哪,原先说的十万太多了,不合规矩。 现在情况特殊,咱们一切从简,啊?图个吉利,一千块,意思到了就行。 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的不就是扬扬的,扬扬的不就是你的?”一千块。 林薇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从十万,到一千。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怀孕”? 她被这荒谬的转折和赤裸裸的羞辱钉在原地,胃里的不适都被汹涌而上的怒火和冰凉压了下去。她看向周扬,希望他说点什么。 周扬嘴唇嗫嚅了一下,避开她的目光,低声对他妈说:“妈,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王桂芬眼风一扫,剜了儿子一眼,“我是为你们好!年纪轻轻,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怀了孕就得赶紧结婚,婚礼也不能大办,吵吵闹闹的对孩子不好。 薇薇啊,你们家肯定也能理解的,对吧?”不等林薇回应,王桂芬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对了,这大喜事,得让亲戚们都沾沾喜气!”她根本不给两人反对的机会,风风火火地拿起手机就开始拨号,嗓门洪亮:“喂?他二姑啊!哎对对,快来家里!有喜事! 扬扬女朋友有了!……哎哟,赶紧来,都来!”不到半小时,原本冷清的家里像是被投入了沸水的油锅,瞬间炸开了花。七大姑八大姨们涌了进来,带着各种探究的、好奇的、看热闹的目光,将林薇围在中间。 屋子里充斥着嘈杂的方言、烟味和劣质香水的气味,混着那桌剩菜的馊味,几乎令人窒息。 王桂芬坐在人群中央,志得意满,仿佛主持大局的老佛爷。“薇薇啊,不是阿姨说你,”一个烫着羊毛卷的姑婆拉着林薇的手,力道大得掐人,“这女人怀孕了,性子就得收一收,以前那些爱玩爱闹的习惯都得改!以后得以老公孩子为重。 ”另一个盘着发髻的姨母上下打量她:“看着身子骨是单薄了点,也不知道能不能顺产,到时候怕是得吃些苦头哦。桂芬姐,你得提前找好熟人医生。”“彩礼谈好了没?一千块? 哎呦,现在这年头还有这么明事理的婆婆哦!薇薇你真是好福气!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婶子啧啧称赞,“嫁过来以后可得好好孝顺婆婆,伺候老公……”王桂芬享受着众人的吹捧,时不时补充几句“我们家的规矩”、“过来人的经验”,言语间彻底将林薇钉死在一个“未婚先孕”、“倒贴上门”、“必须低声下气”的耻辱柱上。 每一道目光都像针,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林薇站在那里,像一件被品头论足、待价而沽的商品,而且还是打折处理的残次品。 她感觉血液一点点冷下去,指尖冰凉。她再次看向周扬。他被挤在亲戚外围,脸色苍白,额上冒汗,眼神躲闪,偶尔接收到她的目光,也只是飞快地摇头,用口型无声地说着“忍一忍”、“我妈就这样”。最后一丝期望,碎了。碎得干干净净。 3就在王桂芬又一次以“习俗”为名,要求她当场给各位长辈一一敬“媳妇茶”的时候,林薇突然动了。她拨开身边那些喋喋不休的妇人,一步步,走到周扬面前。 客厅里诡异地安静了一瞬。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王桂芬皱着眉,不满地瞪着她。 林薇抬起头,看着这个她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看着他眼底的慌乱和懦弱,声音平静得出奇,清晰地响彻在落针可闻的客厅里:“周扬,你愿不愿意入赘? ”周扬猛地愣住了,像是没听懂。王桂芬先是一怔,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一撇,刚要嘲讽——“愿意!我愿意!”周扬的声音几乎是爆发的,抢在了所有声音之前,急切得甚至破了音。他眼底那点闪烁的光骤然亮得惊人,几乎是狂喜,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薇薇!我愿意!行李我早就收拾好了!就放在我房间衣柜最里面,那个黑色的行李箱!随时都能走!”死寂。绝对的死寂。王桂芬脸上的得意和嘲讽瞬间凝固,碎裂,然后迅速转为极致的震惊和无法置信,像是被人迎面狠狠抽了一耳光,抽得她魂飞魄散。亲戚们张大了嘴,像是集体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林薇看着周扬那副生怕她反悔的急切样子,忽然笑了。她从随身的名牌包里,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抖开。然后,她转向脸色铁青、浑身开始发抖的王桂芬,将纸页正面朝向她,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阿姨,看清楚了。市医院体检报告,日期是昨天。一切正常,无妊娠迹象。”“您那一千块彩礼,还是留着给您自己养老吧。 ”“至于您儿子……”林薇的目光扫过那个黑色行李箱,周扬正手忙脚乱地把它从房间拖出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解脱和奔向新生活的兴奋,她轻笑一声,“倒贴给我家,我都嫌……基因不好。”“毕竟,”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扫过那桌依旧散发着馊味的剩菜,和满屋子目瞪口呆的亲戚,“算计和寒酸,大概是祖传的。”王桂芬猛地倒退一步,撞在餐桌上,那盘剩鱼晃了晃,终于栽下来,摔在地上,发出油腻而狼藉的声响。她捂着心口,手指颤抖地指着周扬,又指向林薇,嘴唇哆嗦得厉害,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只有粗重的、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满屋亲戚表情五彩纷呈,尴尬、震惊、看戏、幸灾乐祸……林薇再没看任何人一眼,拎起自己的包,转身,拉开了那扇沉重的防盗门。门外,夕阳正好,金色的光芒涌了进来,瞬间驱散了身后所有的阴暗、窒闷与不堪。周扬拖着行李箱,几乎是雀跃地紧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问:“薇薇,我们现在就去你家吗?我……我需要做点什么?”林薇没回答,脚步没停。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前一后。前面的那个,挺拔利落。后面的那个,拖着行李,微微佝偻,满是迫不及待。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合拢,将那场荒诞的闹剧、王桂芬可能终于爆发出的尖厉咒骂、以及亲戚们嗡嗡的议论声,彻底隔绝。楼道里昏暗依旧,但空气似乎都清爽了许多,至少,没有了那令人作呕的馊味。 林薇没有停顿,高跟鞋敲击着老旧的水泥台阶,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回响,一声声,像是要彻底踩碎刚才那一地鸡毛的狼狈。她走得很快,胸腔里堵着的那团火,烧得她喉咙发干,指尖却依旧冰凉。周扬拖着那个黑色的行李箱,轮子在楼梯上磕磕绊绊,发出笨重的噪音。他几乎是踉跄着跟在她身后,呼吸有些急,语气里却带着一种近乎谄媚的急切:“薇薇,你慢点,小心脚下……我们现在是直接去你家吗?叔叔阿姨喜欢什么? 我……我这样空手去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现在去买点东西?”林薇猛地停住脚步,在楼梯拐角处转过身。周扬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她,慌忙刹住脚,行李箱“咚”一声撞在墙上。他抬起头,对上林薇的眼睛。 楼道的窗户透进夕阳最后一点余晖,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她冰冷的侧脸轮廓,那双平时含笑的杏眼里,此刻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种审视的、近乎残忍的清明。“周扬,”她开口,声音平静,却像裹着冰碴,“你以为,我是真的要你入赘? ”周扬脸上的急切和喜悦瞬间凝固了,像是被迎面泼了一盆冰水,透心凉。他张着嘴,眼底的光晃了晃,有些无措:“薇薇……你……你刚才不是说……”“我刚才是在给你解围,也是在给我自己找台阶下。”林薇打断他,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你妈,你家那些亲戚,那场面,我不那么说,怎么体面地走出来?难道真留在那里,听你妈给我立一辈子的规矩,收下那一千块的羞辱?”“不是……薇薇,我是真的愿意!”周扬急了,上前一步想去拉她的手,被林薇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手僵在半空,脸上血色褪尽,“你看到了,我行李都准备好了!我早就受不了我妈了!那个家我一天都待不下去! 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买房子搬出来的吗?现在正好,我去你家,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会对你好的,真的!我……”“然后呢?”林薇看着他,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怜悯,“住到我家,吃我家的,用我家的?让你妈更有理由到处宣扬,她儿子有本事,找了个倒贴的媳妇,还带着全家一起倒贴?”“我不是那个意思!”周扬脸涨红了,声音拔高,带着被戳破心思的狼狈,“我可以工作!我会赚钱养家!薇薇,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因为今天这点事……”“这点事?”林薇轻笑出声,那笑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周扬,你管这叫‘这点事’? 一桌明显刁难人的馊饭,一个莫须有的怀孕罪名,十万彩礼变成一千,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把我当牲口一样评头论足,逼我敬茶立规矩……而你,从头到尾,除了那句轻飘飘的‘不太好’,你为你我说过一句话吗?你抗争过一下吗? ”她往前逼近一步,目光锐利如刀,剖开他所有的伪装和侥幸:“你没有。你只是看着,忍着,甚至在你妈说出那一千块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还偷偷松了口气? 觉得这下压力小多了?在你妈叫来所有亲戚给我下马威的时候,你是不是只想着怎么让我忍过去,别闹得太难看,免得你难做?”“不是的! 我当时……我当时只是懵了!我没反应过来!”周扬急切地辩解,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那是我妈,我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她吵……”“所以就可以让我受着? ”林薇替他说完了后半句,语气冷硬,“周扬,你不是没反应过来,你是习惯了。 习惯了你妈的强势,习惯了对她妥协,习惯了牺牲别人来换取你那份可怜的安宁。 今天她可以这样对我,明天就能这样对我们的孩子,以后就能这样对我们小家的每一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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