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白月光回来后,我的画作拍出了天价(江淮林晚)热门网络小说_小说推荐完结她的白月光回来后,我的画作拍出了天价(江淮林晚)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亲手做了满桌她最爱的菜。电话响起,林晚清冷的声音传来:“白月光回国了,今晚陪他,你不必等我。 ”电视里正播放着她与白月光并肩出席宴会的新闻,郎才女貌的画面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平静地收拾所有行李,只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一个月后,我的画作在国际艺术展拍出天价。 林晚红着眼在展厅拦住我:“老公,我错了,求你回来好不好? ”我微笑挽住身旁的女收藏家:“陆总,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新婚妻子。”1三年了。 我从下午三点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灶台上炖着佛跳墙,小火慢煨了整整六个钟头。 冰箱里冰着她最爱的杨枝甘露,是我一大早起来用新鲜芒果榨的汁。 桌上是空运来的澳洲龙虾,旁边摆着法国空运的生蚝。还有一盘红烧肉,我失败了三次才做出她曾经随口夸过一句的那种色泽。每道菜都是她爱的。烛台擦得锃亮,意大利手工刺绣桌布铺得平整,连高脚杯都摆得一丝不苟。 我甚至特意换上了三年前结婚时穿的那套西装。看着满桌的精致,我忽然觉得自己可笑。 三年婚姻,我像个虔诚的信徒供奉着女神,她却连我的忌日都记不住。哦不,是纪念日。 墙上的钟指向七点,她该下班了。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我盯着那个熟悉的号码,拇指摩挲着拨打键,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她说纪念日不用太隆重,简单过就好。我笑自己,江淮,你真是贱得慌。“叮咚——”门铃突然响起的一瞬间,我几乎是从厨房冲出去的,连围裙都忘了摘。是不是她忘了带钥匙?是不是要给我惊喜?心跳得快蹦出来,我猛地拉开门——“江先生,您的花。”外卖小哥抱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有些局促地看着我。“一位林女士订的,指定这个时间送上门。”我愣了片刻,接过花。 卡片上只有一行打印的字:“纪念日快乐。”连签名都没有。也是,她林晚什么时候亲手写过这些东西。打发走小哥,我把那束鲜艳得过分的玫瑰随手扔在玄关。 它看起来和这个我精心布置了一整天的家格格不入,就像林晚和我这三年婚姻。光鲜,却冰冷。2晚上八点,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我坐在餐桌前,手机屏幕依旧漆黑。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财经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报道着今日要闻。 “陆氏集团长子陆允今日正式回国接手家族企业,据悉其毕业于沃顿商学院,拥有多项跨国投资成功案例……”我无心细听,目光又一次飘向手机。忽然,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我猛地抬头。镜头前,我的妻子林晚一袭宝蓝色露背长裙,妆容精致,正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笑得明媚。那男人侧脸轮廓分明,西装剪裁得体,确实一副精英模样。主持人声音适时响起:“值得一提的是,陆允先生与林氏千金林晚曾是斯坦福校友,两人今日一同出席欢迎晚宴,可谓郎才女貌……”我盯着屏幕,忽然想起半年前偶然看到林晚大学时的日记。 那一页反复写着一个名字——陆允。旁边密密麻麻写着:“他要回国了,终于能见到他了”、“他说我穿蓝色最好看”、“为什么他不看我一眼”……我当时笑自己,谁没个年少慕艾的时候。现在才知道,我笑早了。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 屏幕上闪烁的“老婆”二字此刻格外刺眼。我深吸一口气,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夹杂着酒杯碰撞和高跟鞋踩过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微醺,清冷又疏离:“今晚有点事,不回去吃了。 ”我看着电视里她依偎在陆允身边的画面,声音平静:“什么事?”那头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多问。“陆允回国了,几个斯坦福的老同学给他接风,我得作陪。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你不用等我了,先睡吧。”电视镜头正好给到特写,陆允偏头对林晚说了句什么,她笑得眉眼弯弯,是我三年从未见过的明媚。我静静看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紧了桌布边缘,绣花的凹凸感硌着指腹。“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我问得艰难。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我听见她压低声音,像在躲避什么:“不就是个纪念日么,明天补给你一样的。好了,他们叫我了,先挂了。 ”“嘟—嘟—嘟—”忙音在空荡的餐厅里格外刺耳。我慢慢放下手机,电视里还在播放着宴会的盛大场面。记者正在采访陆允,问他回国发展的计划。 陆允对着镜头微笑:“这次回来,除了接手家族企业,也有一些私心……”镜头扫过林晚微红的脸颊。我关掉了电视。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满桌的菜肴早已失了热气,凝固的油花浮在表面,像极了这三年婚姻不堪的底色。我起身,开始一盘一盘地把菜倒进垃圾桶。红烧肉的汤汁溅到了西装袖口,留下一个油腻的污渍。 我看着那点污渍,忽然笑出了声。江淮,你真可笑。4衣帽间里,林晚的衣物占据了四分之三的空间。高定礼服、限量款包包、珠宝首饰,琳琅满目。 我只有一个不大的衣柜,里面大多是她给我买的。她说江淮你穿这个牌子好看,江淮你试试这个风格,江淮你别总穿那些地摊货丢我的人。 我从最底层拖出那个尘封已久的行李箱。 箱子上还贴着三年前我们去马尔代夫度蜜月时的托运标签,那时她还会对着我笑,会在沙滩上勾着我的手指说“江淮我们要一直这么好”。现在想来,那大概是她演得最投入的一场戏。我的东西不多,几分钟就收拾妥当。行李箱瘪瘪的,像我这三年的感情一样贫瘠。最后,我从书房抽屉里拿出那份准备了很久的文件。离婚协议。 我已经签好了名,日期空着。现在,我郑重地填上了今天的日期。然后把它放在餐厅桌上,那束红玫瑰旁边。烛台还在燃烧,我一口吹熄了它们。拿起行李箱,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每一样摆设都是林晚喜欢的风格,冷硬,昂贵,没有温度。就像她一样。开门,下楼,走进夜风里。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我直接关了机。叫了辆车,司机师傅热情地问:“先生,去哪儿? ”我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忽然有些恍惚。去哪儿?在这个城市里,我除了林晚,几乎一无所有。三年前为了和她结婚,我几乎和所有朋友断了联系。因为他们都说,江淮你傻不傻,林晚那种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真心喜欢你,不过是玩玩而已。我不信,我总觉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现在才知道,石头是捂不热的。“先生?”司机又唤了一声。 我报出那个几乎陌生的地址:“去西区,老城画室。”那是我婚前租下的画室,本来早就该退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三年我一直没退,偶尔会去坐坐,在那里我才觉得自己还是江淮,而不是“林晚的丈夫”。5大概潜意识里,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画室很小,积了厚厚一层灰。但好在画具齐全,我还能睡在沙发上。开机连上充电器,手机立刻疯狂震动起来。未接来电99+,微信未读消息爆满。大部分来自林晚。“江淮你什么意思?”“那份协议是怎么回事? 你闹什么脾气?”“接电话!”“就因为我没回来过纪念日?你至于吗? ”“陆允只是我老同学,你别无理取闹。”“江淮,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回来,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划拉着这些消息,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看,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直接拉黑了她的号码。第二天一早,我去了趟律师事务所,把离婚协议交给律师。“财产方面,我净身出户。”我对律师说,“但有一点,尽快。”律师是我大学同学,看着我直叹气:“江淮,你这又是何苦……”我笑了笑,没说话。走出律师事务所,阳光有些刺眼。 我眯着眼看了看天,忽然觉得一身轻松。回到画室,我掀开墙角那幅蒙尘已久的画布。 画布上是一个男人的背影,站在大雨中,孤独又决绝。那是我三年前没画完的作品,题目叫做《告别》。当时觉得意境太过悲凉,就搁置了。现在想来,一切都是注定。 6我调好颜料,拿起画笔。接下来的一周,我几乎不吃不睡,整天泡在画室里。画累了就睡,睡醒了继续画。手机卡被我拔了,彻底与外界断绝联系。 只有律师偶尔会来画室找我:“林晚不同意协议离婚,她要求你出面协商。”“没必要。 ”我头也不抬,“走诉讼程序吧。”“她还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她说可以补偿你。”我终于从画布前抬起头,笑了笑:“告诉她,我只要自由。 ”律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走了。我知道林晚为什么不离婚。她那样骄傲的人,怎么能接受被我“抛弃”?从来只有她不要别人的份。又过了一周,我的画完成了。 《告别》的最后一笔落下时,我知道这幅画不同寻常。它凝聚了我这三年来所有的爱恨痴缠,所有的绝望与重生。恰逢此时,大学时很赏识我的艺术系老师打来电话——我用画室的座机联系过他。“江淮,国际艺术展的评委是我老同学,我看你这幅画很有希望,要不要试试?”“好。 ”我毫不犹豫。寄出画作的那天,我给律师打了个电话:“诉讼进度如何? ”那头支支吾吾:“林晚那边不太配合……而且她说了,只要你愿意回来,她可以不计较这件事。”我直接挂了电话。晚上,我久违地开了手机。无数条消息涌进来,我看都没看,直接翻到林晚最后发来的几条。“江淮,你闹够了没有? 你知道我为你拒绝了谁吗?陆允他向我表白了!”我看着屏幕,忽然笑出了声。 然后慢条斯理地打字回复:“林小姐,麻烦尽快配合离婚手续。另外,祝你和陆先生百年好合。”7画寄出去后,我过了几天清静日子。白天画画,晚上就着隔壁酒吧隐约的音乐声睡去。手机卡再没插回去,世界好像真的清净了。 直到那天下午,画室的门被人不客气地敲响。我拉开门,门外站着陆允。 他穿着一身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那种标准的、居高临下的笑。“江淮?”我挡在门口,没让他进去的意思:“有事? ”“聊聊?”他自顾自地侧身挤进画室,目光嫌弃地扫过堆着的画框和颜料,“晚晚让我来的。”听到这个称呼,我眉头皱了一下。“我和她之间没什么需要你代劳的。 ”“哦?”陆允转过身,嘴角带着一丝嘲弄,“关于离婚条件的事,她觉得对不起你,不好意思亲自来。她说你只要自由,这太孩子气了。”他像是施舍般环视我这间小画室,“她可以补偿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开个价吧。”我气笑了:“林晚觉得,派你来用钱打发我?”“派?”陆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是她男朋友,关心一下前夫哥的生活,不是理所应当?”他刻意加重了“男朋友”三个字。我握紧了拳头,指节有些发白。“滚出去。”陆允非但没走,反而更近一步,压低声音,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江淮,识相点。拿了钱走人,对大家都好。你赖着不离婚,不就是想引起晚晚的注意?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挺low的。”他轻蔑地笑了笑,“你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三年,你占着本该属于我的位置,也该还回来了。 ”他最后一句话像根针,狠狠扎进我心里积压了三年的委屈和愤怒。“一个世界? ”我盯着他,“用着卑鄙手段的世界?”陆允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清楚。”我往前一步,几乎和他鼻尖对鼻尖,“你当年为什么突然出国? 真以为没人知道你在斯坦福干了什么好事?抄袭、学术欺诈……需要我提醒你吗,陆大学霸? ”这些话,是我当初偶然看到林晚日记后,鬼使神差去查的。费了些功夫,找到了一些他不光彩过去的蛛丝马迹,当时觉得没必要说。陆允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那层精英的伪装裂开一条缝,露出里面的狠厉和慌乱。“你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我冷声道,“林晚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其实是这么个货色吗? ”“闭嘴!”陆允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向后踉跄一步,腰撞在画架的尖角上,一阵钝痛。就是这一下,把我最后一点理智也撞没了。 我直接一拳挥了过去,狠狠砸在他那张引以为傲的脸上 。去他妈的克制,去他妈的修养! 陆允大概从来没挨过打,懵了一下,随即暴怒地扑上来。我们俩撞翻了一旁的画架,颜料泼洒一地,在狭窄的画室里扭打在一起。他显然没什么打架经验,全靠蛮力,而我这三年的憋屈和怒火全在这一刻爆发,几乎是压着他打。“江淮!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尖锐又难以置信的女声在门口响起。林晚穿着精致的套装,脸色煞白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狼藉的一切和扭打在一起的我们。陆允立刻松开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躲到林晚身后,指着自己的嘴角:“晚晚!他疯了! 我只是想来和他好好谈谈,让他签协议,他二话不说就动手!”我喘着粗气站起来,抹了一把破皮的嘴角,冷冷看着他们。林晚的目光在我和陆允之间扫过,看到陆允脸上的伤和狼狈,再看我一脸戾气,她的眼神迅速充满了失望和指责,直直射向我。 “江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暴力了!”她护在陆允身前,像是母鸡护着小鸡崽,“你怎么能打人!”我的心像是被冰水浇了个透顶。她甚至不问一句原因。“他活该。 ”我吐出三个字。“他只是来帮我送东西!”林晚的声音带着怒其不争的调子,“你不愿意离婚可以谈,动手打人算怎么回事?你太让我失望了!”“帮你送东西? ”我指着陆允,“还是来替你炫耀新男友,顺便用钱侮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