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砚林浩(溺罪深渊)全本阅读_张砚林浩最新热门小说
1 雨夜的 “意外”2024 年 7 月 12 日,滨海市的暴雨已经连续下了三天,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水幕中,街道积水已漫过路沿,树木在狂风中疯狂摇摆,仿佛是大自然在宣泄着它的愤怒。凌晨两点十七分,市刑侦支队的值班室电话突然尖锐地响起,打破了雨夜的沉寂,铃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喂,110 转过来的?山海别墅区 5 栋,有人溺水? ” 接电话的年轻警员小李一边快速记录,一边皱起眉头,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确定是意外吗?家属在现场?好,我们马上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目光锐利地扫过窗外如瀑布般倾泻的雨水,仿佛在穿透雨幕,预判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挂了电话,小李快步走到里间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张队,山海别墅区出了个案子,说是在家溺水,家属报的警。” 他压低声音,避免惊扰到其他同事。门被推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穿着熨帖的深蓝色警服,肩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格外锐利,仿佛能穿透浓重的雨幕,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这就是市刑侦支队的队长张砚,以擅长罪犯侧写和破解疑难案件闻名,他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动作沉稳而利落。“在家溺水? ” 张砚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袖扣,声音沉稳而冷静,“这个天气,有点奇怪。带齐装备,通知技术科的人一起过去。” 他迅速下达指令,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仿佛在脑海中迅速编织着一张疑点的网。四十分钟后,警车停在了山海别墅区门口。暴雨还在下,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发出密集的 “噼啪” 声,雨刮器奋力摆动也无法看清前方。 远处的路灯在雨雾中弥散出一圈朦胧的光环,更添几分寂寥,别墅区的高档铁艺大门在雨幕中若隐若现,透出一种压抑的氛围。 5 栋别墅门口已经围了几个小区保安,他们穿着雨衣,脸上写满紧张,看到警车过来,立刻迎了上去。“警察同志,里面那位先生哭得快晕过去了,我们也不敢随便进去,就守在门口。” 一名保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急促。张砚点点头,跟着保安走进别墅。 刚进门,一股浓重的水汽混合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就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薰气息。客厅里亮着灯,暖黄色的灯光却丝毫驱散不了空气中的寒意,墙壁上挂着的装饰画在光影下显得模糊不清。 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肩膀不停地颤抖,发出压抑的哭声。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家居服,衣服上还沾着大片水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看起来狼狈又悲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你好,我们是市刑侦支队的。 ” 张砚走到男人面前,声音平稳而有力,目光扫过对方颤抖的双手和湿透的衣衫,“请问你是死者的家属吗?”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而英俊的脸。他的眼眶深陷,红肿中带着无尽的哀伤,眼底布满了如蛛网般的血丝,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双唇因悲痛而轻轻哆嗦。“我…… 我是她丈夫,林浩。” 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每一个字都带着哽咽,“我妻子…… 苏晴,她在楼上浴室…… 溺水了。 ” 他指了指楼梯方向,手指颤抖着,仿佛在回忆那个可怕的瞬间。 张砚顺着林浩指的方向瞥了一眼那幽暗的楼梯,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在寂静的别墅里回响,他转身对身后几名警员沉声吩咐:“小李,带技术科的人上去勘查现场,动作要快。 注意保护好每一处痕迹,别让雨水或脚印破坏了证据,尤其是浴缸周围和水渍区域。”说完,他缓步走到林浩身旁,在那张单人沙发上稳稳坐下,沙发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张砚的目光平静却锐利地锁定林浩,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压迫感:“林先生,你能跟我详细说说事情的经过吗?从你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开始,慢慢说,越详细越好。 ”林浩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用力抹了一把脸,仿佛想擦去心底的恐惧,但泪水还是不受控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到衣襟上。他声音颤抖,几乎是在啜泣:“我……我今天加班到深夜,到家时已经是一点半左右了。外面下着暴雨,我浑身都湿透了,进门时没开大灯,只开了玄关的小灯,以为妻子苏晴已经睡了,就轻手轻脚地换了鞋,把湿外套挂好,准备上楼休息。”他顿了顿,呼吸急促起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听到浴室里好像有水流的声音,哗啦哗啦的。我当时心里还嘀咕,这么晚了怎么浴室里还有水声? 难道是她因为失眠在泡澡解乏?我提高声音喊了她一声,‘苏晴’,没听到回应,心里一紧,就赶紧跑上去了。”“浴室的门是虚掩着的,留了一条缝,我推开门就看到……看到她躺在浴缸里,水满得溢出来了,流得满地都是。 我当时吓得魂都飞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赶紧冲过去把她抱出来,放到地板上,给她做心肺复苏,拼命按压胸口,可是……可是她的身体已经冰凉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浩说着,又捂住脸,肩膀剧烈抖动着,泪水从指缝间渗出,滴在地毯上形成一小片深色印记。张砚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目光却在林浩身上仔细扫视:林浩的悲伤溢于言表,泪水如泉涌,呼吸因情绪的激荡而变得急促,然而张砚敏锐地察觉到,他手指的颤抖略显生硬,衣袖下裸露的手腕肌肤干燥异常,与刚经历风雨的模样大相径庭。张砚心头升起一丝疑虑,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一时捕捉不到。这时,小李从楼上快步下来,脚步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格外清晰。他走到张砚身边,压低声音汇报道:“张队,现场初步勘查完了。浴缸里的水还剩一半,水温大概在38度左右,摸起来温热,没有发现明显的打斗痕迹或血迹。死者安详地躺在浴缸之中,头部轻轻倚靠在浴缸边缘,姿势自然而放松,仿佛是在沐浴时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继而滑落水中,不幸溺毙。 不过……”“不过什么?”张砚立刻追问,身子微微前倾。 “技术科的同事在浴缸边缘发现了一点细微的划痕,像是金属物体剐蹭的,位置靠近死者的头部。还有,死者的左手腕上有一道很淡的红印,约莫一指宽,不像是自己抓挠或跌倒造成的,倒像被什么勒过。另外,浴室的窗户是从里面锁死的,插销完好,排除了外人闯入的可能。”小李如实汇报,声音里带着一丝谨慎。张砚皱了皱眉,目光重新落回林浩身上,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探究:“林先生,你妻子最近身体怎么样? 有没有什么慢性疾病,比如高血压、心脏病之类的?或者她有没有失眠的情况,需要靠药物助眠?比如安眠药或镇静剂。”林浩摇了摇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她身体一直很好,每年都做全面体检,报告都正常,没什么大毛病。 失眠……偶尔会有,但很少,也从来没吃过助眠药。她总是坚持认为吃药对身体有害,因此更倾向于通过喝热牛奶或听音乐来放松自己。”“那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绪? 比如跟谁闹了矛盾,或者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家庭方面呢?”张砚继续问道,目光如炬地观察林浩的反应。林浩想了想,眼神有些飘忽:“没有啊。她性格很开朗,跟朋友同事都处得不错。工作上……她是做平面设计的,偶尔会加班熬夜,而且从没听她抱怨过工作上有什么大问题。就在前两天,我们还一起计划着等这场暴雨过后就去度蜜月,毕竟我们上个月才刚刚结婚,连机票都已经订好了。”说到这里,林浩的情绪又激动起来,眼泪掉得更凶了,但他提到“度蜜月”时,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仿佛在强压什么。张砚点点头,没再继续提问,站起身示意:“林先生,麻烦你跟我们回支队做个详细的笔录,包括时间线和细节。另外,关于你妻子的后事,我们会尽快安排法医进行尸检,等尸检结果出来,确定是意外死亡后,你再处理后续事宜,可以吗?”林浩没有异议,缓缓站起身,身子晃了一下,踉跄着差点摔倒。小李赶紧上前扶住他,手臂稳稳托住他的肘部。“林先生,你没事吧?”“没事,可能是太伤心了,有点头晕,站不稳。”林浩艰难地挤出一抹苦笑,那笑中满载着苦涩与疲惫,脸色白得如同冬日里未落的雪花。走出别墅大门时,暴雨依旧倾盆而下,狂风卷着雨点打在脸上,冰凉刺骨。张砚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乌云密布,闪电偶尔划破天际。他总觉得这个“意外”太蹊跷了:林浩的悲伤虽然天衣无缝,但那浴缸的划痕、手腕上的红印,还有林浩提到“度蜜月”时那一瞬间的眼神闪烁——他分明看到林浩瞳孔微缩,仿佛在掩饰什么——都让张砚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张队,你觉得这案子有问题? ”小李跟在张砚身边,小声问道,雨伞被风吹得歪斜。张砚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拉开车门,语气冷峻:“让技术科的人仔细勘查现场,特别是浴缸边缘、死者的衣物和浴室排水口,别放过任何纤维或残留物。另外,去调查一下林浩和苏晴的背景,包括他们的婚姻登记、财务往来、保险情况,还有林浩最近一周的行踪轨迹。 我要一份详细的报告,明天早上八点前放在我办公桌上。”“好的,张队。 ”小李立刻应下来,钻进警车。警车启动,驶离了山海别墅区,尾灯在茫茫雨幕中闪烁,很快消失不见。而别墅二楼的浴室里,技术科的警员还在忙碌着,手电光束扫过每一寸瓷砖,记录着水渍和指纹。他们浑然不知,这起貌似寻常的‘意外溺亡’事件,实则暗藏着一个极端残忍且贪婪的阴谋——苏晴手腕上的红痕绝非巧合,浴缸边缘的细微划痕透露出外力的痕迹,加之林浩谈及蜜月时的微妙神色,无一不在预示着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欺诈。2 疑点重重的保单第二天早上,暴雨终于停了,雨水从屋檐滴落的声音渐渐消失,只留下清新的空气和窗外湿漉漉的街道。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金色的光线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给冰冷的房间带来了一丝暖意,也驱散了连日阴霾带来的压抑感。办公室里,文件柜整齐排列,墙上挂着几幅案情分析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和纸张的墨味。 张砚坐在办公桌前,脊背挺直,目光专注地落在面前那一叠厚厚的资料上。 资料都是关于林浩和苏晴的背景调查,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们的生活轨迹。 他一边翻看,一边眉头紧锁,手指时不时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仿佛每一次敲击都在梳理着错综复杂的线索。资料显示,林浩今年32岁,是一家保险公司的经纪人,业绩中等偏上,没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他出身平凡,双亲皆为普通工人,父亲数年前离世,母亲孤身在老家,仅凭微薄的退休金维持生计,林浩定期寄钱回家以尽孝心。苏晴今年28岁,是一家设计公司的首席设计师,以创意和勤奋著称,曾参与过滨海市几个标志性建筑的设计项目。她家境殷实,父母经营建材生意,于滨海市拥有广泛人脉与丰厚资产,房产众多,时常慷慨资助女儿的生活。两人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林浩主动搭讪了苏晴,交往了半年就闪电结婚了。表面上看,二人婚姻美满,苏晴之友亦言,她时常笑靥如花,深爱林浩,频繁于朋友圈分享二人合照,记录甜蜜约会、旅行点滴及日常琐碎,照片中的林浩尽显温柔体贴。但张砚注意到,这些记录中很少出现林浩的主动分享,他只是被动地出现在镜头里,眼神有时带着一丝疏离。“张队,这是林浩最近的银行流水和保险单记录。”小李拿着一沓文件走进来,脚步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他把文件放在张砚面前,补充道:“我仔细核对过了,有点奇怪,林浩在结婚前一个月,给苏晴买了三份大额人身意外险,受益人都是他自己。 而且,这三份保单的总保额高达500万,投保机构分别是三家不同的保险公司,投保日期都是6月10日,也就是两人婚礼前一个月。”“500万? ”张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迅速拿起保险单记录仔细翻看着。 保单上的细节清晰可见:保险期限都是一年,保障范围包括意外身故、意外伤残等,还附加了高风险活动条款。更可疑的是,这三份保单都是一次性缴清保费,总共花了将近10万,而林浩当时的银行账户里只有不到5万的存款,剩下的5万是他向朋友借的,借据上签了名,日期就在投保前几天。 张砚的手指在桌面上快速敲打着,节奏愈发急促,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计算。 “他向朋友借钱买保险?”张砚的语气里充满了疑惑,眉头皱得更深,“这太不正常了。 一般人买保险都是根据自己的经济情况选择分期缴费,很少有人会借钱买大额意外险,而且受益人还是自己。这不是投资,更像是孤注一掷的赌注。”小李点点头,神色凝重,补充道:“还有更奇怪的。我查了林浩的银行流水,他近半年的开销激增,频繁出入高档餐厅与酒吧,单是一顿饭便耗费上千元,且大肆购买奢侈品,诸如名牌手表与包包,导致累积了近20万的信用卡债务,每月的最低还款额都令他倍感压力。而且,他在案发前一周,还把自己名下的一套小公寓抵押给了银行,贷了30万,这笔钱现在还在他的账户里,没有动用过,仿佛在等待某个时机。”“欠了20万信用卡债务,抵押公寓贷了30万,又借钱买了500万保额的意外险……”张砚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沉稳却带着压迫感,眼神变得越来越锐利,像猎豹锁定猎物,“这一连串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在为某件事做准备。如果苏晴真的是意外死亡,那林浩就能拿到500万的保险赔偿金,不仅能还清所有债务,还能省下一大笔钱,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这太巧合了,时机、动机、手段都指向一个方向。 ”小李惊讶地看着张砚,虽然他也觉得林浩有问题,但没想到张砚会直接怀疑是谋杀,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紧张:“张队,你的意思是……林浩是为了骗保,故意杀了苏晴? 可苏晴的死因是坠楼,现场看起来像意外啊。”张砚没有直接肯定,只是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桌上的文件,缓缓说:“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可能性很大。 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实这个猜测。对了,法医那边的尸检报告可有进展? 每一个细微之处,都可能是揭开谜团的钥匙,诸如挣扎的痕迹,或是药物残留的蛛丝马迹。 ”小李立刻回答:“报告刚送到,我马上去取,里面提到了一些异常情况,我这就去整理。 ”张砚点了点头,示意他快去,自己则继续盯着资料,仿佛要从字里行间挖出隐藏的真相。 “还没有,法医指出,死者肺部的积水现象符合溺水死亡的典型特征,但为了排除其他可能的死因,如中毒或外伤,需要进行更深入的法医学检查。另外,死者手腕上的红印,法医初步判断可能是被某种柔软的东西勒过,但因为痕迹太淡,还需要做详细的鉴定。” 小李回应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不自觉地揉了揉太阳穴,这起错综复杂的案件显然已让他倍感头痛。“好,我们再去会会林浩。” 张砚站起身,动作利落地拿起外套搭在肩上,眼神锐利如鹰,“这次我们换个方式,看看他能不能露出马脚。带上录音设备,确保每一个细节都记录下来。 ” 小李点点头,迅速收拾好桌上的文件,跟着张砚走出办公室。两人驱车来到林浩的家。 别墅外,花园里的花草已经枯萎,无人打理,门前的台阶上积了一层薄灰。踏入屋内,一股混杂着淡淡啤酒味与食物残渣酸腐的气息猛然袭来,令人不禁皱眉。客厅里一片狼藉,茶几上散落着空啤酒瓶、外卖盒,纸巾和烟蒂杂乱无章,透露出林浩近日无心整理的迹象。 林浩独坐沙发,背脊弯曲,面容憔悴更甚昨日,红肿的双眼仿佛诉说着无尽哀伤,下巴青茬密布,皱巴巴的衣服难掩其颓废。看到张砚和小李进来,林浩勉强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声音沙哑地说:“警察同志,你们来了。是尸检结果出来了吗? ” 他目光游离,不敢与张砚对视,双手下意识地揉搓着衣角。张砚在对面沙发上坐下,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看着林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林先生,你在结婚前一个月,给苏晴买了三份大额人身意外险,受益人都是你自己,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小李在一旁默默记录,笔尖在笔记本上划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林浩身躯一震,眼神瞬间慌乱,随即又恢复悲伤。他低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是觉得苏晴工作辛劳,常需加班,怕她遭遇不测,便为她买了几份保险,权作一份安心保障。”受益人写我,是因为我们是夫妻,我是她最亲近的人,万一出了什么事,这笔钱也能用来处理她的后事,还有照顾她的父母。 ”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哽咽,仿佛在内心深处进行着艰难的说服。“是吗? ” 张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眼神更加凌厉,“可是我们调查发现,你买保险的钱,有5万是向朋友借的。而且你最近欠下了将近20万的信用卡债务,还把自己的公寓抵押给了银行,贷了30万。你经济状况这么紧张,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多钱给苏晴买保险?” 张砚的语气不急不缓,却像一把刀,直刺林浩的软肋。林浩脸色骤变,苍白如雪,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额上细汗密布。 他欲言又止,眼神慌乱游离,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启齿。最终,他挤出一句:“我……我是爱她的,你们不能这样怀疑我……”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仿佛想逃避这场质问。张砚没有放松,继续盯着他,等待下一步的反应,整个房间的气氛凝固了,只听到窗外风轻轻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林先生,你倒是说话啊。”小李在一旁催促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怀疑,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林浩略显苍白的脸。林浩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声音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指不自觉地缠绕着衣角。 “我……我当时是有点经济困难,但我觉得给苏晴买保险是很重要的事,所以就先借了钱。 至于信用卡债务和抵押公寓,是因为我之前投资失败,欠了一些钱,想尽快还清,给苏晴一个好的生活。”他的话语时断时续,仿佛每个字都重若千斤,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投资失败?”张砚挑了挑眉,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地锁定林浩,“你投资了什么?能具体说说吗?”林浩的眼神迅速闪烁了一下,随后便躲闪开来,支支吾吾地回答:“呃……就是投了一些股票和基金,具体的嘛,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都是朋友极力推荐的,谁知道最后竟然全亏了。”他避开张砚的视线,低头盯着地板。张砚看着林浩,没有再追问,而是话锋一转,语气平稳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案发那天晚上,您提到您在加班,为了证明这一点,您能提供哪些加班证据?例如,公司监控录像、同事的证言、工作记录,或者您是否有通过电子邮件、即时通信等方式与主管或同事讨论加班安排的记录? ”林浩点点头,赶紧说:“可以,我那天在公司加班到一点多,公司的监控应该能拍到。 我还有同事可以做证,当时还有几个同事也在加班。”他的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急切,每一个字都像是被风催促着,急于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好,我们会去核实的。 ”张砚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林先生,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想起了什么细节,可以随时联系我们。另外,尸检报告出来后,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说完,他示意小李一同离开。走出别墅,小李急切地问道,紧跟在张砚身后:“张队,林浩刚才的反应颇为可疑,尤其是当谈到保险和投资时,他明显在掩饰。 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认定他就是凶手了?”张砚摇了摇头,边走边说,声音冷静:“还不行。 虽然他有很多疑点,但我们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杀了苏晴。他说的加班证明,如果真的能核实,那他就有不在场证明。鉴于法医尸检报告尚未完成,目前尚无法明确苏晴的死因是否为谋杀。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快核实林浩的加班证明,还有查清他所谓的‘投资失败’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回到支队后,立刻安排警员去林浩所在的保险公司核实加班情况。与此同时,张砚指派小李去深入调查林浩的‘投资’详情,查明他究竟投资了什么项目,以及亏损的具体金额。办公室里,键盘敲击声和电话铃声交织,气氛紧张。下午的时候,去核实加班情况的警员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打印的监控截图。“张队,我们查了林浩公司的监控录像,案发那天晚上,林浩确实在公司加班,但他在晚上11点左右就离开了公司,并不是他说的一点多。而且,他离开公司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吧,在酒吧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才开车回家。”警员汇报道,语气严肃。“酒吧?”张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从椅子上坐直身体,“他在酒吧里见了什么人吗?有没有喝酒?”监控录像显示,他孤身一人踏入酒吧,点了一杯经典的威士忌,独自品味了约半小时,随后便悄然离去。 在这漫长的半小时里,他未曾与任何人有过交流,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不时扫向门口,似乎在等待着某个人的出现,但最终却只能带着一丝落寞离开。警员补充道,指着截图上的时间戳。“有意思。”张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他明明11点就离开了公司,却谎称自己加班到一点多,还去了酒吧,这说明他在隐瞒什么。而且,他在酒吧待了半个小时,很可能是在等什么人,或者是在确认什么事情。小李,你那边的调查怎么样了?”小李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脸色凝重地说:“张队,我查了林浩的投资情况,根本就没有什么投资失败。 他所谓的‘投资’,其实是把钱都花在了一个女人身上。这个女人叫陈梦,是一家健身房的教练,林浩和她认识快一年了,一直在偷偷交往。 林浩不仅给她买了很多奢侈品,还在市中心给她租了一套公寓,每个月给她打两万块生活费。 他欠下的信用卡债务,还有抵押公寓贷的30万,大部分都花在了陈梦身上。 ”小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慨。“原来是这样。”张砚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林浩不仅骗保,还有婚外情。这就更能说明他的动机了。他为了和情人双宿双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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