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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从弃子到地下之王(小莫林辰)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都市从弃子到地下之王)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匿名 2025-09-16 06:11:47 2 下载本文

季家嫡女被赐婚给那位权倾朝野却冷酷无情的首辅大人沈诀。

全京城都等着看骄纵明珠嫁过去如何碰得头破血流。大婚当日,花轿临门,新娘子却跑了。

慌乱之下,只能由自幼被丢弃在乡下的庶妹季昀顶替上轿。她懵懂又笨拙,像误入猛兽巢穴的幼兔,连合卺酒都端不稳。沈诀冷眼看着她出尽洋相,只等她如旁人一般畏惧他、厌弃他,或生出愚蠢的野心。可这姑娘却只会怯生生拉他衣袖,为他笨拙地绣平安符,甚至在他咳疾发作时,整夜不睡守着炉子煎药。直到他在政敌府中,看见她那位逃跑的嫡姐正与人嘲笑:“沈诀那般阎罗性子,合该配那上不得台面的蠢货。

”季昀无措地站在一旁,脸白得像纸。 是夜,沈诀碾碎手中佛珠,将缩在角落哭得打嗝的小妻子捞进怀里。“昀昀,”他吻她湿漉漉的眼睫,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他们不值当……只有你配。”一花轿临门,吹吹打打的喜乐喧天震耳,几乎要将季府那点见不得光的慌乱彻底淹没。“找!再去找!就是把京城翻过来,也得把那孽障给我找回来!”季夫人压低的嘶吼带着绝望的尖利,指甲几乎掐进身旁嬷嬷的肉里。妆奁翻倒,凤冠霞帔散落一地,映得她脸色灰败如土。

全京城都在等着看季家嫡女,那颗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明珠,如何嫁与那位权倾朝野、却冷酷得近乎阎罗的首辅大人沈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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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料定这桩御赐的婚事是一场笑话,一场灾难,可谁也没料到,笑话竟以这种方式开场——新娘子跑了。在花轿抵达门口的前一刻,跑了。

门外喜乐一声催过一声,沈家来迎亲的管事脸色已然沉下,周遭看热闹的目光开始掺杂疑虑与探究。季家骑虎难下,欺君之罪像一把铡刀悬在头顶。

“夫人……夫人……”一个老仆连滚爬爬地进来,声音发颤,“后、后角门那边……昀、昀姑娘昨日进府给您磕头,因、因雨耽搁了,还没回庄子上……”季夫人的目光猛地钉住,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草,疯狂又混乱。季昀?那个她几乎忘了存在的、早被她丢到乡下庄子自生自灭的庶女?

那个……怯懦、笨拙、说话都慢半拍的丫头?“把她带来!快!”季夫人声音尖促,已顾不得其他。不过片刻,一个纤细的身影被半推半搡地带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衫,裙角还沾着昨夜的泥点,与满室的鲜红喜庆格格不入。

她似乎刚从睡梦中被惊醒,鬓发微乱,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带着显而易见的惶惑和茫然,像只被强光吓到的幼兔,不安地绞着手指。“母亲……”她声音细细的,带着刚醒的沙哑。

季夫人此刻哪还顾得上嫌恶,一把抓住她冰凉的手,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骨头。

语速又快又急:“听着!你姐姐突发急症,这花轿你替她上!从今日起,你就是季家嫡女,今日嫁去沈家!”季昀彻底愣住了,眼睛眨了好几下,似乎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巨变。

替嫁?沈家?那位……人人惧怕的首辅大人?“不……我不……”她下意识地摇头,往后缩。

“由不得你不!”季夫人眼神狠厉,压低了声音,“想想你庄子上那个老嬷嬷!你若不肯,你们谁都别想好过!快!给她换上嫁衣!”几个婆子一拥而上,几乎是粗暴地将那身繁复沉重的嫁衣套在她单薄的身上。凤冠压下来,几乎让她纤细的脖子不堪重负。脂粉胡乱地扑在脸上,掩盖了她原本苍白失措的脸色。

她像个木偶般被摆弄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来自母亲的威胁和窗外那催命般的喜乐。

红盖头落下,隔绝了所有视线。她被人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虚浮又不真实。喧闹的人声、乐声扑面而来,几乎将她淹没。

她听见喜娘高亢的吉祥话,听见周围人群的窃窃私语,似乎有人在疑惑这新娘子身量似乎矮了些,但很快被更大的喧哗掩盖过去。她被塞进了花轿。

轿帘落下,空间骤然逼仄。轿子被晃晃悠悠地抬了起来,每一下颠簸,都让她头上的凤冠撞击着轿壁,发出细微的叮咚声,像是为她混乱的心跳敲着边鼓。

她就这样,顶替着别人的身份,在一片混沌和恐惧中,被抬向了那座传闻中如同阎罗殿般的首辅府邸。首辅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却莫名透着一股子压抑的寂静。红绸高挂,喜字满堂,可往来仆从皆屏息凝神,面带敬畏,不见多少真正的喜气。沈诀一身大红喜服,衬得他面容愈发冷白清俊。他负手立于堂前,身形挺拔如松竹,却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气。那双深邃的墨眸里平静无波,看着那顶花轿在吹打声中停下,如同看着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文书。他对这桩婚事毫无期待。

季家嫡女的骄纵名声他早有耳闻,不过是陛下平衡朝堂的一步棋,一个麻烦且无用的点缀。

他甚至已想好,将这女子搁在后院,井水不犯河水,等她自行碰壁,安分或生事,他自有手段应对。喜娘战战兢兢地搀扶着新娘子跨过火盆,步入喜堂。流程按部就班地进行。

沈诀配合地完成各项仪式,动作精准却毫无温度,目光甚至未曾在新娘子身上多停留一瞬。

直到夫妻对拜时,那新娘子似乎紧张得过了头,起身时竟踉跄了一下,宽大的袖摆带倒了旁边案几上的一盏合卺酒。“哐当”一声脆响,酒盏碎裂,琼浆玉液溅湿了她的裙摆和绣鞋。满堂皆静。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一片狼藉和新娘子瞬间僵住的身影上。喜娘吓得脸都白了,慌忙要去收拾。沈诀的目光终于落了下去,带着冰冷的审视。盖头遮挡了容貌,他只看得见那双交叠在身前、死死攥着衣袖的手,指节用力到泛白,微微发着抖。

以及那裙摆下,一双沾了酒液、显得无比窘迫可怜的绣鞋尖。蠢笨,怯懦,上不得台面。

这是他得出的初步结论。心底掠过一丝淡淡的厌烦。果然如此。

仪式在一种尴尬的气氛中草草继续。终于熬到礼成,新娘子被送入洞房。沈诀在外应酬宾客,酒过三巡,夜色已深。他带着一身清寒酒气回到新房时,屋内红烛高烧,安静得只剩下烛芯噼啪的轻响。那个顶着他新婚妻子名头的女人,依旧保持着僵直的坐姿,顶着沉重的凤冠,连盖头都未曾自行掀开,仿佛一尊被遗忘在喜床上的木偶。

沈诀挥退了屋内伺候的丫鬟。他缓步走过去,停在床前,并未立即动作,只是冷漠地打量着。

许久,他才伸出手,用一柄玉如意,挑开了那方鲜红的盖头。

季昀坐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婚床上,沉重的凤冠压得她脖颈酸疼,眼前的红盖头像一道屏障,将她与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隔开。她能听见自己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在极度的寂静里格外清晰。眼前骤然一亮,烛光有些刺眼。季昀下意识地眯了眯眼,怯生生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为俊美却冷硬的面容。眉峰如刀,眼眸深邃如寒潭,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看不出丝毫大婚之日该有的喜气。他穿着大红喜服,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那眼神冰冷而锐利,像是要将她从里到外剖析一遍。季昀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一颤,慌忙低下头,不敢再与他对视,心脏跳得更快了,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抬起头来。”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冰珠子砸在地上。季昀吓得一哆嗦,几乎是本能地服从命令,慢慢抬起了头,但眼神依旧躲闪,不敢看他的眼睛。

沈诀打量着眼前这张脂粉未匀、甚至有些狼狈的小脸。不是传闻中季家嫡女那般明艳逼人,反而稚气未脱,一双大眼睛里盛满了惊惶和无措,像只受惊的幼鹿。这副模样,与他收到的关于季家嫡女骄纵跋扈的信息截然不同。他心中瞬间升起疑云。季家搞什么名堂?

找了个替身?胆子倒是不小。他微微倾身,冷冽的气息逼近,语气带着审问的意味:“你叫什么名字?”季昀被他突然的靠近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声音细若蚊蚋,带着颤音:“季……季昀……”声音倒是软糯,与那骄纵之名毫不相符。

沈诀眸色更深了几分。季昀?他似乎有点印象,季家确实有个丢在乡下不闻不问的庶女。

“为何是你?”他声音更冷了几分,“你姐姐呢?”季昀被他冰冷的语气吓得眼圈一红,结结巴巴地回答:“姐、姐姐她……病了……母亲,母亲让我……替她……”她越说声音越小,头也越垂越低,仿佛犯了天大的错误。病了?

沈诀心底冷笑一声。这般拙劣的借口,也敢拿来搪塞他?是觉得他沈诀好欺,还是季家已然狗急跳墙到如此地步?他直起身,不再看她,语气漠然得像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杂物:“既是替嫁,便该知晓自己的身份。安分守己,或许能得一席容身之地。若生事端……”他话未说尽,但其中的警告和寒意让季昀猛地一颤,脸色更加苍白,连连点头:“我、我知道了……我不敢……”看着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沈诀心中厌烦更甚。无论是真蠢笨还是装出来的,都令人不适。他不再多言,转身自行解下外袍。季昀见状,慌忙站起身,想上前伺候,却因为紧张和凤冠沉重,脚步一个踉跄。她手忙脚乱地站稳,伸手想去帮他解中衣的盘扣,可手指抖得厉害,半天解不开一个,反而几次不小心碰到他颈间的皮肤。她的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

沈诀猛地拂开她的手,力道不大,却带着明显的嫌恶:“不必。”季昀的手僵在半空,脸瞬间涨得通红,无措地站在那里。沈诀看都未再看她一眼,自行脱衣熄灯,和衣躺在了床的外侧,背对着她,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

季昀在原地僵立了许久,直到烛火噼啪一声轻响,她才像是被惊醒般,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挪到床的最里侧,和衣蜷缩起来,尽量离那道冰冷的背影远一些。

一夜无眠,听着身边人平稳却疏离的呼吸声,眼泪无声地浸湿了鸳鸯枕的一角。翌日清晨,沈诀起身时,季昀也立刻跟着起来,手忙脚乱地想伺候他穿衣。“有丫鬟。

”沈诀避开她的手,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自己利落地整理好衣襟。季昀伸出的手僵在原地,慢慢缩了回去,低着头,像个小受气包。用早膳时,气氛更是凝滞。满桌精致的菜肴,季昀却食不知味。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诀的神色,见他筷子伸向哪道菜,便想帮他布菜。

可她太过紧张,夹一块水晶虾饺时,筷子一滑,那晶莹的饺子掉在了桌上,滚了几圈,沾满了灰尘。空气瞬间凝固。旁边侍立的丫鬟屏住了呼吸。季昀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慌忙站起身,语无伦次:“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手忙脚乱地想去收拾,却被沈诀冰冷的目光定在原地。“坐下。”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季昀像被钉住一样,僵硬地坐回椅子上,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诀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绢布擦了擦手,眼神淡漠地扫过她:“季家的规矩,便是如此?

”季昀肩膀一抖,声音带着哭腔:“对、对不起……”“用膳。”沈诀不再看她,重新拿起筷子,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但这比直接的斥责更让季昀感到难堪和恐惧。

二接下来的日子,季昀在首辅府过得如履薄冰。沈诀对她冷淡至极,除了必要的场合,几乎从不与她同处一室。府中下人最会察言观色,见主人如此态度,对这位新夫人自然也恭敬不到哪里去,虽不敢明着欺辱,但怠慢和疏远是显而易见的。

季昀试图打理后院,她想尽一点妻子的责任,也让沈诀看到她的价值。

可她从未学过中馈之事,庄子上的嬷嬷只教过她缝补炊爨,何曾见过首辅府这般繁杂的规矩和人事?她吩咐下去的事情常常被婆子们阳奉阴违,或者故意说得复杂让她出错。一次核对账本,她看得头晕眼花,好几个数字对不上,急得额头冒汗,最后还是管事婆子“好心”指出,那眼神里的轻蔑却藏不住。

她怯生生地去问沈诀身边的老管家一些事宜,老管家倒是恭敬,但回答得滴水不漏,眼神里的审视却让她无所适从。这些,沈诀自然都知道。他冷眼旁观,看她像个无头苍蝇般在府里乱转,出尽洋相。他心中冷笑,果然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连最基本的后院之事都处理不好,还想玩替嫁的把戏?真是可笑。他甚至怀疑,这是季家故意派来恶心他的,或者另有所图。他吩咐暗卫加紧了对季昀和季家的监视。

一日夜里,沈诀在书房处理公文至深夜,咳疾有些发作,喉咙干痒。他厌烦地蹙眉,不喜下人此时打扰,便自行起身想去倒水。却见书房角落的小几上,不知何时放了一个小小的暖盅,里面温着一盏冰糖雪梨羹,旁边还有一个温水壶。

他眸光一凝。谁放的?他第一反应便是季昀。府中下人未经传唤绝不敢擅自进入他的书房,更不敢随意放置东西。他盯着那盏还冒着丝丝热气的羹汤,眼神变幻莫测。示好?

还是……别有用心?季家难道想用这种拙劣的手段下毒?她真有这个胆子?

他端起那盏雪梨羹,仔细看了看,色泽清亮,梨肉晶莹。他凑近闻了闻,只有清甜的味道。

他沉默片刻,最终没有喝,而是将其原样放回暖窠,眼神却愈发冰冷。第二天,他状似无意地问起昨夜书房之事。季昀正在给他布菜——虽然他总是拒绝,但她依旧每次都会尝试——闻言手一抖,筷子差点掉落。她抬起头,眼神闪烁,带着心虚和害怕,小声嗫嚅:“我……我看大人昨日咳了……庄子上王婆婆说,冰糖炖雪梨……润肺……”沈诀看着她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心中冷意更甚。果然是她。

这般怯懦慌张,若说心里没鬼,谁信?“谁准你擅自进入书房?”他声音陡然转冷。

季昀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煞白,连忙放下筷子,站起身后退两步,像是要跪下去:“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放在门口……没、没进去……真的!

我看大人忙,没敢打扰……”她急得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沈诀盯着她,试图从她惊慌失措的表情里找出破绽。但她看起来只有纯粹的害怕,不像伪装。“下不为例。

”他最终冷冷吐出四个字,不再看她。心中却并未放松警惕。或许不是下毒,但这种擅自的举动,依旧令人不悦。他需要的是绝对的控制和规矩,而不是这种蠢笨的、可能带来变数的“关心”。又过了几日,沈诀下朝回府,路过花园,看见季昀独自一人坐在凉亭里,手里拿着针线,正对着一个香囊之类的东西蹙眉苦脸,手指上贴着好几处白纱布。她似乎绣得极其专注,连他走近都未曾察觉。沈诀脚步微顿,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物件上。那似乎是一个……平安符?针脚歪歪扭扭,配色也俗气得很,上面绣的图案模糊难辨,像是……一只歪嘴的鸭子?他心中嗤笑,果然上不得台面。

季家连个像样的绣娘都没给她请过吗?拿这种东西,又想做什么文章?

季昀似乎终于绣完最后一针,松了口气,拿起那小符看了看,自己似乎也不太满意,沮丧地垮下了肩膀。然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入袖中,左右张望了一下,站起身,朝着他的书房方向走去。沈诀眼神一冷,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

只见季昀做贼似的溜到书房外,探头见里面无人,飞快地跑进去,然后很快又跑了出来,脸颊通红,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一溜烟地跑掉了。沈诀走进书房,目光扫视一圈,最终在自己的枕头下方,摸出了那个针脚粗糙、图案可笑的平安符。

他看着掌心里这个丑陋的小东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塞枕头底下?

这种后宫妇人争宠献媚的拙劣手段,竟然用到了他这里?她到底想做什么?

以为凭借这种可笑的东西就能打动他?他捏着那平安符,指尖用力,几乎要将它捻碎。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厌恶。他将其随手扔进了书桌的抽屉最底层,眼不见为净。

当晚,他故意歇在了书房。然而夜里,咳疾再次发作,比前几次更厉害些,咳得他胸口闷痛,难以入眠。他烦躁地起身,想倒水,却意外发现角落小炉子上依旧温着清水和药。

他盯着那袅袅的热气,眸光晦暗不明。这次,他端起了药碗。药汁漆黑,散发着苦涩的气味。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喝。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这样一个来历不明、行为诡异的“妻子”。他宁愿忍受咳疾,也不愿冒一丝风险。

他将药汁倒入窗边的盆栽里,看着那深色的液体迅速渗入泥土中。第二天,他注意到季昀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精神也有些萎靡,看他时的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可在发现那盆盆栽的叶子有些打蔫后,她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眼神黯淡下去,整个人都蔫了,一整天都没再敢抬头看他。

沈诀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果然。这药或许没问题,但她这番作态,无非是想博取关注和怜悯。真是……愚蠢又令人厌烦。三他越发觉得,将这女人放在府中,就像安置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需得时时防范,处处留意,徒耗心神。他只盼她能安分些,或者尽早露出马脚,他好彻底处理干净。沈诀将药汁倒入盆栽后,一连几日,都刻意歇在书房。他并非刻意回避,只是觉得清静。

房里有种让他莫名烦躁的气息——那种怯生生的、笨拙的、却又无处不在的注视和小心翼翼,扰得他心绪不宁。他需要绝对的冷静来处理朝务,而不是分神去揣测一个蠢笨替身的心思。

这日黄昏,他从宫中回来,面色比平日更冷峻几分。

朝堂上又与几位老臣就边关粮饷之事争执不下,耗神费力。喉间熟悉的干痒感又隐隐泛起,他厌烦地蹙紧眉头。经过回廊时,却见季昀独自一人蹲在廊下,正对着那盆被他倒了药、已然有些枯萎的盆栽发呆。

夕阳的余晖给她单薄的背影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色,却更显伶仃。她伸出手指,极轻地碰了碰那打蔫发黄的叶片,肩膀微微垮了下去,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小小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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