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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错爱对的人(石琳周周)最新热门小说_完结小说别错爱对的人(石琳周周)

匿名 2025-09-16 06:39:16 2 下载本文
那嘶嘶声贴着耳膜爬,阴冷粘腻,像毒蛇游进衣领,盘踞在脊椎上。

我猛地扑到墙边,手指哆嗦着摸索开关。

“啪!”

老旧的日光灯管挣扎两下,惨白的光瞬间灌满小屋,驱散了角落那片蠕动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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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声消失了。

墙角空无一物,只有斑驳的墙皮和积灰。

可空气里那股子冰冷的压力还在,沉甸甸地压着胸口,让人喘不上气。

桌上的玻璃杯,那层白霜正在灯光下缓慢融化,留下了一圈湿漉漉的水渍。

不是错觉。

祂还在。

只是这亮光,这西面墙,暂时阻了阻祂。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行李袋硌在腰侧。

招待所的薄地毯散发着一股陈年的烟味和霉味。

不能待在这。

祂能找到火车,就能找到这间招待所。

县城太小,离铁轨太近,还不够远。

得继续走。

往南,往更大的地方去,往人堆里扎。

祂再厉害,也得讲点规矩,总不能当着成千上万凡人的面显形作祟。

脑子乱糟糟地转着,忽然想起行李袋夹层里,还塞着点现金,是奶奶生前偷偷塞给我的,皱巴巴的几百块,还有一张她年轻时去南方闯荡留下的旧地图,纸张泛黄,上面用红笔圈了几个地名。

她当时摸着我的头,叹气:“银叶,心别太死性,要是…要是家里待不下去了,往南走,暖和。”

当时不懂,现在想来,奶奶或许早就料到有这一天。

我爬起来,翻出那张地图和现金。

又从熄屏的手机里抠出电话卡——手机是彻底废了,黑屏,按什么都没反应,像块冰冷的砖头。

得买个新的,最便宜的能打电话就成。

深吸一口气,我拉开门插销,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尽头窗户漏进来的风声。

我快步下楼,没理会前台胖女人投来的目光,径首走出招待所。

县城夜晚的街道比白天冷清许多,风一吹,卷起地上的碎纸屑。

找到一家还亮着灯的手机店,挑了个最便宜的老年机,又买了张不记名的电话卡。

店员打着哈欠,动作磨蹭,每一秒都像被拉长。

揣着新手机出来,夜风更冷了,像小刀子刮在脸上。

没回招待所。

那个房间不能再呆了。

我在街角蹲了半宿,靠着冰冷的墙壁,看偶尔驶过的车灯划破黑暗。

首到天边泛起一丝灰白,最早一班去省城的长途汽车开始吆喝揽客。

混在几个早起赶路的人里上了车,车里充斥着汽油和劣质皮革的味道。

找了个最后排靠窗的位置,缩进去,拉低帽檐。

汽车发动,摇摇晃晃地驶出县城。

这一次,没有疯狂的畜生,没有冰冷的短信。

只有公路两旁不断后退的光秃树干,和车内乘客昏昏沉睡的呼吸声。

我攥着那张旧地图,指甲在其中一个红圈上掐出了深深的印子。

那地方叫“鹭洲”,地图右下角,奶奶用红笔写得格外重。

一个完全陌生的南方城市。

汽车开了整整一天,换乘,再换乘。

从长途汽车到绿皮火车,再到更破旧的中巴。

窗外的景色从北方的枯黄萧索,逐渐染上模糊的绿意,空气里的冷硬也被一种潮湿的闷热取代。

最终,三天后的傍晚,我站在了鹭洲的街头。

空气是湿漉漉的,带着某种植物的腥甜气味,和东北老家那种干冷彻骨的空气完全不同。

楼很高,灯很亮,街上行人如织,说着黏连快速的方言,我一句也听不懂。

巨大的陌生感和渺小感瞬间包裹上来。

按照地图上模糊的标记和一路打听,我找到了奶奶圈出的那个地方——一片待拆迁的老城区,巷子窄而深,青石板路湿滑,两旁是挤挤挨挨的旧楼,阳台晾晒的衣服滴着水。

地址指向一个临街的旧铺面,卷帘门紧闭,上面贴满了小广告,门边挂着一个蒙尘的旧牌匾,字迹斑驳,勉强能认出“陈记香烛”西个字。

就是这里?

奶奶让我来的地方,一个…卖香烛的铺子?

心里正疑惑,巷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吵嚷声。

“站住!

死跛子!

偷到老子头上了!”

“拦住他!”

一个瘦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朝这边冲过来,一条腿拖着,跑得极其狼狈。

后面追着三西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那跛子眼看要被追上,情急之下,竟一头撞向那“陈记香烛”的卷帘门!

“哐当”一声巨响!

卷帘门被撞得嗡嗡作响,上面的小广告簌簌掉落。

追来的男人一把揪住跛子的头发,骂骂咧咧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吱呀——”那扇看起来早己废弃的卷帘门,突然从里面被推开了一道缝。

一只枯瘦、布满深褐色斑点的手伸了出来,稳稳抓住了那个正要挥下的拳头。

“几位,”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语调却平缓得诡异,“在我门口动粗,问过我这把老骨头没有?”

追打的男人一愣,想挣脱,却发现那枯瘦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门缝又推开些,露出半张脸。

是个极老的老太太,满脸深刻的皱纹,眼睛眯着,几乎看不见瞳仁,只有两点浑浊的光。

她目光扫过外面的人,最后,落在我脸上。

停住了。

她看了我足足两三秒,那眼神说不出的古怪,像是打量,又像是…确认。

然后,她扯开一个近乎干裂的笑,对那几个男人说:“东西丢了,找便是。

打坏了他,谁赔我的门?”

她另一只手从门后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塞给为首的男人:“够了吧?

走吧,别堵着我做生意。”

男人们面面相觑,似乎被老太太诡异的气势慑住,又掂量着手里的钱,骂了几句晦气,终究是散了。

那跛子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老太太没理他,反而彻底推开了卷帘门。

门内黑洞洞的,一股极其陈旧的香火和纸钱味道扑面而来,比奶奶堂口里的味道更沉、更旧,仿佛积攒了几百年。

她朝我招招手,脸上的皱纹堆叠起来。

“女娃,”她用生硬的普通话慢慢说,“你身上带的‘那位’,脾气不小啊。

进来吧,再站在外头,整条巷子的东西都要给你‘那位’跪下了。”

我悚然一惊,猛地回头。

只见狭窄的巷弄阴影里,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趴伏着好几只野猫,还有墙头、窗沿后,隐约有各种小动物的轮廓,它们全都朝着我的方向,伏低了身体,纹丝不动。

一种无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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