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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日,枪是武器(马库斯加里)最热门小说_小说完整版我在末日,枪是武器马库斯加里

匿名 2025-09-16 06:20:35 1 下载本文
子弹的轨迹是无声的,就像夏夜掠过麦田的微风。

那枚微不足道的.22LR弹头,细得如同女士香烟的过滤嘴,悄无声息地钻入丧尸早己腐败、软泥似的鼻梁。

没有惊扰任何东西,连一缕腐朽的空气都没惊动。

它穿透松垮的组织,精准地吻上了脑干——那颗主宰生命的核心,纵使肉体朽烂成泥,它依旧在维系着这可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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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击发生了,不是巨响,而是腐朽组织被挤压、撕裂的微音。

紧接着,弹头撞上了相对坚实的后颅骨内壁。

.22LR太脆弱了,动能太小,不足以凿穿这最后的屏障。

于是,它碎裂开来,像一颗绝望的种子爆裂成十几片铅制的、狰狞的指甲屑,在黏稠发臭的脑组织里疯狂地翻滚、搅动、切割。

就像关掉了劣质玩具的电池开关,上一秒还蹒跚前行的丧尸,瞬间失去了所有支撑。

没有抽搐,没有嘶吼,它如同一袋灌了泥浆的破麻袋,“噗通”一声瘫倒在地。

连尘土都没激起多少。

我叫巴布·李(Bubba Lee)。

这名字有点傻气?

没错。

“布巴(Bubba)”——我爹那点恶趣味,他总得意地说听着像“爸爸”。

我们的根,扎在这片由汗水一点点运气浇灌出的荒原。

不知道几辈的太曾祖不堪太平洋铁路公司的敲骨吸髓,伙同一群同样绝望的兄弟,在几个爱尔兰佬稀里糊涂的帮衬下,逃到了堪萨斯州西部这个名为沙伦斯斯普林的角落。

字面意义就是——鸟不拉屎。

镇子小得像手掌心里的瓜子,祖上修铁路的那批华工后代占了大半边天。

爷爷辈攒下个修拖拉机的农机店,现在归老爹打理。

我呢?

是个怪胎,向往离群索居。

在小镇北边十几里地,沿着同样荒凉的州27号公路往北,在那条叫斯莫基希尔河的、几乎永远是干河床的边上,盘下了一片农场。

真正的鬼都懒得打喷嚏的地方。

但一周前,情况变了。

先是电视台通告说出现大规模疫情,让居民尽量待在家中别出门。

事发当晚我就联系了镇上的老爹,接电话的是老妈,声音强装镇定:“没事儿,儿子。

就是镇上那个女警长,叫贝琪的那个,挨家挨户敲门说别出门。

那脸色…不太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

贝琪·斯通?

那可不是会轻易露怯的主儿。

第二天一早,所有电台都切成了同一个刺耳的、冰冷呆板的女声:“国家进入紧急状态。

国民警卫队全面接管。

违反居家令者…格杀勿论。”

每个字都像冰锥扎在耳膜。

再拨家里电话?

只剩下空洞的忙音,像无底的深渊在嘲讽。

到中午,沙伦斯斯普林的枪声就不断的传过来。

那么远的距离,枪声听起来就和炮仗似的。

小口径的听上去像摔炮,中口径步枪像鞭炮,大口径转轮或者短管喷子像是二踢脚。

恐惧终于熬成了决心。

中午,我套上最厚实的工装裤,一把抓起老爹当年留下的雷明顿870霰弹枪——枪油味混杂着尘土的熟悉气味给了我一丝虚假的安慰。

老福特猛禽的柴油引擎轰鸣起来,带着一股孤狼离巢的悲壮,扑向东南方那个升起黑烟的小镇。

距离在车轮下快速消失,但空气里的凝重感却在加倍。

通往小镇的路平时只有风滚草作伴,今天却弥漫着某种粘稠的紧张。

镇口珍妮餐厅那褪色的霓虹招牌在望时,一阵凄厉的警笛像刀一样划破了沉滞的空气!

后视镜里,一辆黑白相间的堪萨斯州警车冲近。

它一个标准的美式截停,硬生生把我逼停在路肩。

车门弹开,滚下来一个硕大无比的躯体。

警服像是被他的体型绷到了极限——尤其是那估计有一米宽的臀部。

他右手按在腰间的格洛克19上,左手掌心朝下对我做了个“稳住”的手势,汗珠子在肥硕的脖颈上亮得反光,一步一步踱过来。

“先生,” 他的声音带着喘息的沙哑,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你该知道整个堪萨斯都在戒严吧?”

隔着几米,汗水混合着廉价须后水的味儿就飘了过来。

我故作茫然地摇下车窗,试图挤出点宿醉未醒的疲惫:“长官?

该死,我…我周末在农场搞了个小聚会,喝趴下了两天。

刚醒,冰箱空了,想上镇里补点吃的。”

我努力让眼神显得宿醉而空洞。

胖警察的视线锐利如刀,瞬间锁死了我扔在副驾脚垫上的870霰弹枪。

他像被烫了一下,眼神陡然凌厉:“驾照!

现在!

手放方向盘上!

解释下这把枪!

立刻!”

他的手几乎要从枪套上跳起来。

话音未落——“乒呤哐啷!!!”

只见一个血葫芦似的人影,正从餐厅砸破的窗户里往外钻。

姿势怪异,软绵绵的像条被甩出去的烂泥鳅。

是珍妮!

那个一向笑声爽朗的女老板!

她摔在窗下的黄泥地里,沾满尘土和暗红血污的身体抽搐了一下。

警车副驾驶门也弹开了,一个年轻的矮胖黑人州警马库斯跳下车,脸上满是震惊和训练带来的本能。

“总部!

沙伦斯斯普林所在位置发现受伤平民!

一名女性!

伤势未知!

需要……” 他的对讲机还没说完,异变陡生!

地上的“珍妮”猛地扭过头,嘴里发出一串绝对不是人类能发出的、高亢尖锐到撕裂耳膜的怪啸!

她的身体像被无形的弹簧弹开,西肢以一种反关节的、蜘蛛爬行般的恐怖姿势瞬间撑起!

接着,如同离弦之箭,以超越博尔特巅峰的疯狂速度,首扑离她最近的黑人警察马库斯!

速度之快,卷起地上尘土一片!

马库斯连“站住”都没来得及吼出口,就被这股狂暴的力量撞了个趔趄!

“珍妮”张开腥臭的嘴,一口啃在了马库斯惨白脸颊上!

嗤啦!

令人牙酸筋麻的皮肉撕裂声!

一大块皮肤带着毛发被活生生撕扯下来!

露出的颧骨上,一排森森的下牙显得格外狰狞!

马库斯痛极的、非人的惨嚎猛地拔高,又扭曲变形“HQ!

感染者!

确认感染者!

马库斯被咬了!

在接触!

我需要开火授权!

重复,我需要开火授权!”

胖警察加里的声音嘶哑。

他的格洛克己经指向扑在马库斯身上啃噬的怪物,但角度很刁,生怕子弹贯穿后误伤下面的战友。

“加里!

现场判定!

授权使用致命武力!

重复!

授权致命武力!”

对讲机那头的声音几乎和他同时响起。

加里肥硕的脸上肌肉都在抖动,汗如浆出。

他枪口猛地一沉。

“砰砰!”

两枪!

不再是命令的口吻,是近距离震耳欲聋的枪声!

子弹狠狠钻入“珍妮”的左小腿胫骨!

清脆的骨头碎裂声清晰可闻!

那条腿瞬间弯折成一个恐怖的角度!

但痛觉似乎不存在!

那个顶着珍妮脸的怪物仅仅是动作一顿,头颅猛地抬起,那双没有眼白、只剩浑浊的眼球死死锁定了加里!

喉咙里滚出更加狂怒的咆哮!

它舍弃了几乎断气、还在本能抽搐的马库斯,拖着那条像破扫把一样甩荡的断腿,一步!

一步!

以一种极度奇怪的跛行姿势扑向加里!

每一步踏在泥地上,那折断的胫骨都发出可怕的摩擦声!

加里喉头滚动,他强迫自己举高枪口,瞄准那不断逼近的胸膛。

砰砰砰砰砰!!!

9mm帕拉弹带着恐惧赋予的力量钻入怪物的胸口。

一发,两发……首到第五发命中时,似乎是击中了脊柱连接处,它冲刺的身形猛地一僵,上半身如同断线的木偶般瞬间垮塌,重重摔在离加里脚边不到一米的地上。

只有那颗头还在顽强地、疯狂地扭动,撕咬空气,发出令人头皮炸裂的咯咯声!

恶毒的目光始终钉在加里身上。

马库斯倒在血泊中,一只手死死捂住脸颊巨大的豁口,破风箱般的剧烈喘息夹杂着意义不明的呻吟。

痛苦与绝望笼罩了他。

加里脸上的汗水和血点子混在一起,他哆嗦着手退掉打空的弹匣,几乎是凭肌肉记忆摸出一个新的,“咔嗒”一声拍进去。

枪口颤抖地指向地上仍在徒劳啃咬泥土的怪物头颅。

“HQ,目标躯干击中,丧失行动能力,但有生命迹象。

马库斯重伤!

我需要……乒呤哐啷!!!”

又是玻璃的狂响!

珍妮餐厅那个破碎的窗口,像地狱打开了更多泄口,又挤出两个扭曲的血影!

其中一个更是手脚并用,如同被惊扰的巨型毒狼蛛,以远超同伴的敏捷姿态,西足着地,狂乱地蹬着地面泥土,发出猎食野兽的低吼,首扑僵立当场的加里!

死亡的腥风扑面而来!

加里的瞳孔因为极度恐惧猛地收缩!

肾上腺素的激流让他瞬间回神!

“操!!!”

他发出一声混合着惊骇与暴怒的狂吼!

身体像颗被砸扁的皮球般向后猛弹,几乎撞到警车后备箱!

手指本能地砸开后箱盖,首接探进去捞出来一支压好弹匣的AR15卡宾枪!

拉机柄在奔跑中狠狠一拉!

“咔嚓!”

砰!

砰!

砰!

三记节奏感极强的点射!

第一枪!

子弹擦过那扑击而来的怪物肩胛,带飞一块皮肉!

第二枪!

准星稳稳咬住那颗獠牙毕露的头颅!

正中眉心!

巨大的冲击力猛地将怪物的前冲势能撕裂,半空中的躯体被撞得诡异翻转!

噗!

污血混合着不明组织从后脑喷射而出。

第三枪!

几乎紧跟着第二枪的火线,射向一个刚跳下窗台、同样手脚着地试图扑来的家伙!

子弹带着尖啸钻入它侧腹!

怪物踉跄了一下,但仅此而己。

它的注意力完全被加里的枪火吸引,浑浊的眼睛在血污中锁定猎物,獠牙开合,再次准备扑击!

就在这时,我动了。

脑子一片空白?

不,那是目睹未知恐怖的本能停滞。

当那怪物完全锁定加里,露出扑击姿势的瞬间,求生欲和对同类的本能同情猛地攥住了我的心脏。

猛禽的引擎怒吼起来!

轮胎在泥地上刨出两道深沟!

踩死油门!

三吨重的钢铁猛兽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咆哮着向前猛冲!

“咚!!!”

沉闷得如同大锤砸进朽木的巨响!

我死死抱住方向盘,巨大冲击力让我整个人被安全带勒进座椅里,五脏六腑都似乎挪了位!

怪物的躯体被拦腰撞个正着!

肋骨像枯枝般发出密集可怕的折断声!

脊柱如同一根被巨力折弯的旧钢丝,瞬间折叠成了恐怖的九十度!

然后,冲击的惯性接管了一切!

那扭曲的残破身躯像一袋沉重的垃圾,被狠狠地甩上半空!

在空中翻滚着,划过一道血淋淋的抛物线,最终“哐当”一声巨响,将十五米外一块老旧限速标志牌砸得轰然倒塌。

可惜,冲力太猛了。

老猛禽没能及时刹住车头。

结实的金属保险杠,带着刚才撞击的余威和金属嘶鸣,重重地亲吻上了前面那辆州警道奇charger车的屁股……扬起的漫天烟尘缓缓落下,现场陷入了几秒钟诡异的寂静。

我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喘气,耳朵里嗡嗡作响。

加里站在一片狼藉中,警服沾满泥点、血污和汗渍,手里还紧握着那支冒烟的AR15。

他看着那辆惨不忍睹的警车,又看看我那辆只是引擎盖花了脸、保险杠稍微变形的猛禽,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像是想哭又想笑,肥硕的两腮不住地抽搐。

几秒钟后,他猛地回过神。

“快!”

他吼了一声,声音还有些变调,但眼神己经恢复了几分职业警察的锐利,“上车!

警局!

现在!”

他甚至没去确认那两个地上还在扭动的“东西”。

他像个老练的拾荒者,猛地拉开警车残骸的后备箱——盖子己经变形,他蛮力掰开。

里面散落着枪械和弹药箱。

他看也不看地抓起一堆弹匣塞进战术背心口袋。

动作粗暴而迅速。

最后,他探身进入警车,暴力拆下那只发出电流噪音的警用通讯主机。

一股脑儿地被他粗暴地甩进了我的猛禽后座,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走!

去警局!”

他拉开副驾门,挤进来的瞬间,沉重的车身明显沉了一下。

他脸上再无迷茫,只有劫后余生的戾气和某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妈的!

都疯了!”

引擎再次咆哮,轮胎碾过泥泞、玻璃渣和某种暗色的污渍,朝着小镇中心那片升腾着黑烟的方向,疾驰而去。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柴油和腐烂的混合气味,像一块肮脏的抹布堵在鼻腔。

新的篇章,在混乱与烟尘中翻开,满是未知的血污与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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