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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影繁花苏砚沈知微完整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烬影繁花(苏砚沈知微)

匿名 2025-09-16 06:25:13 1 下载本文
刀锋入骨的寒意还未散尽,苏砚的意识就在一片混沌中沉浮。

她能“看见”自己倒在血泊里,昔日并肩的同伴正冷漠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瓜分着她用命换来的情报。

暗红色的血在粗糙的地面蜿蜒,像一条丑陋的毒蛇,贪婪地吞噬着她最后一丝生机。

“叛徒……”她想嘶吼,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那声音破碎得如同风中残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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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组织里最顶尖的杀手,“孤狼”苏砚习惯了在黑暗中游走,习惯了用最精准的手法取人性命,却没料到最后会栽在自己人手里。

那把捅进她腹部的刀,曾被她亲手打磨得锃亮,刀柄上还刻着她代号的缩写。

恨意如毒藤疯长,几乎要撑爆这缕残存的灵魂。

她能清晰地“听”到同伴们的对话,那些曾经熟悉的声音此刻无比刺耳。

“砚姐也真是,太不知趣了,老大给的路她不走,非要自己硬闯。”

一个年轻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

“就是,这下好了,咱们也能多分点好处。

那批货,足够咱们逍遥好一阵子了。”

另一个声音附和着,语气里满是贪婪。

“别废话了,处理干净,老大还等着消息呢。”

为首的那个,声音冷硬,正是她最信任的搭档。

苏砚的意识在黑暗中剧烈挣扎,愤怒、不甘、怨毒……种种情绪交织,几乎要将她撕裂。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的意识靠近了她,带着浓重的悲伤与不甘,像一缕即将被狂风吹散的青烟。

“你是谁?”

那意识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小鹿,带着江南水乡女子特有的软糯。

苏砚的意识冷硬如冰,带着濒死的绝望:“死人。”

“我也是……”那意识哽咽起来,哭声断断续续,像被揉碎的丝绸,“他们都骗我,姐姐骗我,未婚夫也骗我……他们害死了我,害死了我娘,还有苏家满门……我好恨,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好不甘心啊……”苏砚捕捉到了关键词——背叛,仇恨,无力。

这和她此刻的心境惊人地重合。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甚至能“感同身受”到那缕意识里蕴含的、几乎要将其自身也焚毁的痛苦。

“你想报仇?”

苏砚问,声音里带着杀手特有的、历经生死淬炼出的杀伐气,即使只是意识交流,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那意识猛地一颤,随即爆发出强烈到几乎要将苏砚的意识也裹挟进去的执念,像即将燎原的星火:“想!

我想让他们血债血偿!

碎尸万段!

挫骨扬灰!

可我……我快消失了……你能帮我吗?

我能感觉到你很强大,你有力量……我把我的身体给你,让你活下去,也让你……替我报仇!

求你了!”

苏砚沉默了片刻。

活下去,意味着她能亲手了结那些背刺她的人,让他们尝尝比死更难受的滋味。

而替眼前这缕意识复仇,似乎是笔公平的交易,甚至可以说是……她如今唯一的“生路”。

“好。”

她只吐出一个字,没有多余的废话。

几乎在她答应的瞬间,意识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坠入无边的黑暗,仿佛被投入了深不见底的漩涡。

再次睁开眼时,刺目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混合着栀子花香的熏香。

苏砚动了动手指,触到的是柔软得几乎能将人陷进去的锦被,而非冰冷坚硬、沾满她血液的地面。

“小姐!

您醒了?”

一个惊喜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带着哭腔,还有几分如释重负的颤抖。

苏砚转头,看到一个穿着青色襦裙的小丫鬟,约莫十五六岁,梳着双丫髻,眼睛红红的,像只刚哭过的兔子,正担忧地看着她。

脑海中瞬间涌入大量不属于她的记忆——这是沈知微的身体,而眼前的丫鬟叫茯苓,是沈知微在这永宁侯府里唯一能信任的人,自小跟着她,忠心耿耿。

她,苏砚,真的以另一种方式“活”了下来。

不是以“孤狼”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名叫沈知微的、古代侯府嫡女的身份。

“水。”

苏砚开口,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比沈知微原本的软糯多了几分冷冽,像冬日里结了薄冰的溪水。

茯苓连忙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用小银勺喂她喝下。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久违的暖意,也让苏砚混沌的神思更加清明。

苏砚喝完水,目光扫过这间精致的闺房。

雕花木床,铺着软缎褥子,上面是绣着缠枝莲纹样的锦被;靠墙立着一架巨大的楠木衣柜,柜门上描金绘彩;窗边放着一张紫檀木书桌,上面摆着文房西宝和几卷书册;角落里还立着一个半人高的青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支新鲜的芍药。

记忆里的画面与眼前的景象逐渐重合、交织。

这里是永宁侯府嫡女沈知微的住处“知微苑”,而现在,是她十五岁及笄礼的前三天。

一切都还来得及。

那些在前世将沈知微,也将如今占据这具身体的她,推向地狱的人,都还好好地活着,甚至正沉浸在即将到来的“胜利”喜悦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柔的脚步声,伴随着娇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女声:“姐姐醒了吗?

我炖了燕窝来给姐姐补补身子,昨日姐姐淋了雨,可把我担心坏了。”

是沈清柔。

苏砚眼底瞬间掠过一丝寒意,像淬了冰的匕首。

记忆里,这个被父亲沈敬山“捡”回来的妹妹,总是一副温柔善良、纯良无害的模样,从小到大,沈知微什么好东西都让着她,好吃的、好玩的、漂亮的衣服首饰……可最后,就是这个妹妹,和她的未婚夫三皇子顾延深一起,设下圈套,将沈知微和她的家人,还有母亲背后的将军府苏家,都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沈知微到死都记得,沈清柔笑着递给她那杯毒酒时,眼中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怨毒。

茯苓显然也不太喜欢沈清柔,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苏砚按住了手。

苏砚的指尖微凉,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让茯苓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苏砚坐起身,靠在床头,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让她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沈清柔提着一个描金食盒走进来。

她穿着一身藕粉色衣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白玉兰,容貌秀美,肌肤白皙,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像一朵迎着朝阳盛开的娇花。

“姐姐,听说你昨日淋了雨有些发热,可吓坏我了。”

她说着,将食盒放在桌上,动作轻柔地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甜香弥漫开来,里面盛着一碗色泽诱人的燕窝,“快趁热喝了吧,这是我特意让人炖的,加了冰糖和桂花,最是滋阴润肺了。”

若是以前的沈知微,定会被这“姐妹情深”的戏码感动得一塌糊涂,感激涕零地接过燕窝,还会反过来关心沈清柔有没有累着。

但现在的苏砚,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看着这张在记忆中笑着递给她毒酒、说着“姐姐,喝了这杯,咱们姐妹的情分就了了”的脸。

那笑容下的恶毒,即使隔着前世今生的记忆,也清晰得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不必了。”

苏砚开口,语气疏离得像对待一个陌生人,“我不爱吃甜的。”

沈清柔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似乎没料到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甚至有些讨好她的姐姐,会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绝。

那只端着燕窝碗的手,也下意识地顿了顿。

但她毕竟是个惯会演戏的,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柔的笑容,拿起旁边一支用东珠和红珊瑚串成的珠钗,献宝似的递到苏砚面前:“姐姐不喜欢燕窝也没关系。

那姐姐看看这个?

昨日我在街上看到的,觉得这红珊瑚衬姐姐的肤色最是好看了,就买下来了,想着姐姐及笄时能戴上。”

那支珠钗,苏砚的记忆里清晰地存在着——前世,沈知微就是戴着这支珠钗,被沈清柔故意撞到,摔碎了母亲王氏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一块暖玉玉佩。

事后,沈清柔还梨花带雨地向父亲沈敬山哭诉,说是沈知微自己不小心,还反过来怪她送的珠钗不吉利,引得沈敬山对沈知微越发不满,觉得她小气又不懂事。

苏砚瞥了一眼那支珠钗,珠圆玉润,色泽艳丽,确实是件不错的首饰。

但在她眼里,却像是毒蛇的獠牙,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她语气冷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不用了,我不喜欢和人用一样的东西,显得没格调。”

沈清柔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几分,握着珠钗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都泛白了。

她精心准备的“示好”,在苏砚这里,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仅没得到预想的效果,反而被噎了一下。

苏砚却没再看她,对茯苓道:“把我及笄要用的那套赤金点翠头面拿来,我看看。”

那是侯府主母,也就是沈知微的母亲王氏,特意请京中最有名的银匠,耗费了大量心血打造的。

凤凰衔珠的纹样栩栩如生,翠羽是用精选的上等翡翠鸟羽毛点制而成,光泽流转,一看便知价值连城,是侯府能拿得出手的顶尖首饰了。

以往沈知微总觉得太过张扬,怕惹父亲不快,也怕抢了沈清柔的风头,不太愿意用,可现在,苏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沈知微,是永宁侯府名正言顺的嫡女,是将军府王氏的外孙女,不是谁都能随意欺辱、随意拿捏的软包子。

茯苓眼睛一亮,立刻应声:“哎,奴婢这就去拿!”

她显然也觉得小姐该用最好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脚步轻快地转身去了内室。

沈清柔站在原地,看着苏砚冷淡的侧脸,第一次觉得,这个从小一起长大、被她牢牢攥在手心的姐姐,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那眼神,那语气,都透着一股她从未见过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锐利,像藏在鞘里的刀,虽然没出鞘,却能让人感受到那逼人的寒气。

“姐姐……”沈清柔试图再挽回些什么,声音放得更柔,“那套头面太贵重了,及笄礼用会不会太……母亲给我准备的,为何不能用?”

苏砚终于正眼看她,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还是说,妹妹觉得,我这个嫡女,配不上这套头面?”

沈清柔被她问得一窒,连忙摇头,脸上又挤出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当然配得上。

是我考虑不周了。”

苏砚没再理她,目光落在门口的方向。

茯苓很快捧着一个雕花木盒回来了,盒子打开,里面正是那套赤金点翠头面。

阳光下,赤金的光泽璀璨夺目,点翠的羽毛翠绿欲滴,凤凰的眼睛是用两颗浑圆的黑珍珠镶嵌而成,熠熠生辉。

苏砚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凤凰的羽翼,冰凉的金属触感和羽毛的细腻质感传来。

这套头面,承载着母亲王氏对她的爱与期盼,前世却因为她的懦弱和愚蠢,从未真正在重要场合佩戴过。

这一世,她不仅要戴,还要戴着它,让所有轻视她、算计她的人,都好好看看,她沈知微,回来了。

茯苓在一旁看得欢喜,语气里满是与有荣焉的雀跃:“小姐,这套头面真好看,及笄那天您戴上,定是京中最亮眼的姑娘,保管把那些贵女都比下去!”

苏砚抬眸,从铜镜里瞥见茯苓亮晶晶的眼睛。

记忆中,这丫鬟自小跟着沈知微,忠心耿耿,哪怕后来沈知微落难,被沈清柔和顾延深联手构陷,她也始终不离不弃,最后更是被沈清柔寻了个“偷窃”的由头,杖责而死,死得极其凄惨。

“茯苓,”苏砚放下头面,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度,“往后,这府里的事,多看,多听,少说话。

遇到拿不准的,就来问我。”

茯苓愣了一下,显然没明白小姐为何突然说这个,但她还是立刻重重点头,一脸认真:“奴婢记下了,一定听小姐的!”

苏砚嗯了一声,刚要再嘱咐些什么,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比沈清柔的沉些,带着一股刻意拿捏的稳重,还伴随着下人的通报声:“老爷来了。”

是永宁侯沈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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