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谍战:提示音助我逆天改命陈砚舟陈砚舟热门完结小说_最热门小说穿越谍战:提示音助我逆天改命陈砚舟陈砚舟
陈砚舟在湿透的被单里缩了半个多小时,等巷口的皮靴声彻底走远,才把脑袋探出来。 他抖了抖衣领里的雨水,顺手从晾着的裤兜里摸出半包皱巴巴的香烟——不是他的,但好歹能用。 他叼了一根在嘴上,没火。 他盯着那根烟,忽然笑了:“我这是连捡烟都要靠运气?” 左耳那道疤还在突突跳,像有人拿小锤子在颅骨内侧敲摩斯码。 三小时前那声“小心送茶小二”带来的震荡还没散,每次提示音过后,脑袋都像被塞进老式洗衣机甩了三圈。 他摸了摸耳朵,低声嘀咕:“下次能不能给个彩蛋? 比如提示完顺便治治偏头痛?” 他爬出天井,顺着后巷往西走。 原身的记忆零碎得像被狗啃过的档案,但有几个关键点还在:他在法租界“文澜书局”有个接头点,每周三下午两点,书局二楼《庄子集释》第七页夹着当天的情报。 原定昨天交接,但他“死”了三天,系统自动延期。 他抬头看了眼街角的钟楼:一点西十七。 还来得及。 书局在霞飞路拐角,门脸不大,灰墙绿门,招牌上的漆掉了半边,“文澜”俩字只剩“文”还勉强可认。 他推门进去,风铃叮当一响,柜台后坐着个戴圆框眼镜的老先生,正拿块绒布慢悠悠擦书。 陈砚舟径首上楼。 二楼安静,几排书架夹着窄道,阳光从高窗斜切进来,照出空气中浮游的尘粒。 他走到哲学区,抽出一本《庄子集释》,翻到第七页。 书页中间夹着一张裁成火柴盒大小的纸条,字迹细密,是用米汤写的,得用火烤才能显影。 他没动,手指悬在纸条上方,脑子里转得飞快。 这纸条,不该在这儿。 原身接头规矩是“书在人在,书空即危”,意思是如果书里没东西,说明接头人出事了;如果有东西,说明安全。 可现在纸条不仅在,还写得满满当当——太反常了。 他忽然想起半小时前巷子里那场追杀。 送茶小二、伪警封锁、屋顶跳跃……一切发生得太快,但他漏了个细节:那小二翻窗时,袖口滑出一角蓝布,和这书局伙计的制服一模一样。 他盯着纸条,心跳慢了半拍。 这地方,早就被人盯上了。 他不动声色把书放回原位,转身下楼。 刚踩到一楼地面,耳边猛地炸出一段杂音——**“密码本在西郊。” **三秒,断断续续,像收音机被雷劈了。 他脚步一顿,差点撞上柜台。 西郊? 现在哪来的密码本? 他连自己有没有密码本都不知道。 但提示音从不空响。 他抬头看了眼老先生,对方还在擦书,头都没抬。 陈砚舟忽然笑了:“老板,有《英汉大辞典》吗?” 老先生抬头:“没了,上月被日本人借走,没还。” “哦,”陈砚舟点点头,“那《牛津词典》呢?” “也没有。” “那您这儿到底有什么词典?” “《康熙字典》。” “……那算了。” 他转身往外走,心里却在飞转。 日本人借书不还? 这借口太烂了。 要么是真被拿走,要么就是这老头在暗示什么。 他走出书局,站在街边点了那根湿了半截的烟。 烟味又苦又呛,但他没吐出来。 他盯着书局二楼那扇窗户,忽然发现窗帘动了一下——不是风吹的,是有人从后面拉开又松手。 他在原地站了两分钟,然后掏出记事本,撕下一页,用铅笔写了行字:“西郊三号仓库,今晚七点,带货。” 然后折成小方块,塞进烟盒,又把烟盒扔进了书局门口的垃圾篓。 做完这些,他转身走了两条街,拐进一家修表铺。 铺子小得只能站两个人,老板趴在台灯下摆弄一块怀表。 陈砚舟坐下,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旧铜板,轻轻放在桌上。 老板眼皮都没抬:“修表?” “不,”陈砚舟说,“我来找人。” 老板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昨天那个?” “不是。” “那你来干嘛?” “等人。” 陈砚舟指了指墙上挂的钟,“七点前,会有人来取这个。” 他把烟盒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铜板旁边。 老板盯着烟盒看了两秒,忽然笑了:“你胆子不小。” “活到今天,靠的就是胆子小。” 陈砚舟站起来,“我只是个送信的,信到了,我走人。” 他走出修表铺,拐进巷子,从后门绕回书局对面的咖啡馆二楼。 他要了一杯黑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盯着书局门口。 三点零七分,一个穿灰长衫的男人走进书局,五分钟后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布包。 他没走远,而是进了隔壁的邮局。 陈砚舟喝了一口咖啡,苦得他皱眉。 他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从他进书局到写下纸条,总共不到十分钟。 可那个老先生,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把消息传出去的? 除非——他根本没传。 除非,小息本来就在等他。 他盯着邮局的方向,脑子里拼着碎片:提示音说“密码本在西郊”,书局有内鬼,接头点暴露,但他还是留下了线索……这一切,是不是有人在引导他? 他忽然想起原身记忆里一个细节:军统在上海有三个备用密码本,其中一个,藏在西郊废弃的火柴厂仓库。 他低头看表:三点二十一分。 还有三个多小时。 他起身下楼,付了咖啡钱。 刚走出咖啡馆,迎面撞上一个女人。 对方手里一叠报纸散了一地。 “对不起。” 女人蹲下捡报纸,声音轻但清晰。 他弯腰帮忙,抬头时看清了她的脸:短发,藏青旗袍,袖口别着一枚铜质书签。 他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耳朵又响了——**“别进茶楼。” **三秒,杂音,消失。 他手一抖,一张报纸飘到地上。 女人己经站起身,把包子抱在怀里,看了他一眼。 “你脸色很差。” 她说。 “刚逃命回来。” 他实话实说。 她挑眉:“逃谁的命?” “送茶小二。” 她笑了,笑得有点冷:“现在连送茶的都动手了? 这世道。” “是啊,”他拍拍裤子上的灰,“连收音机都比人靠谱。” 她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说:“西郊今晚七点,你真要去?” 他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烟盒扔得太明显。” 她把一枚火柴划燃,点燃了手里的报纸一角,“有人在钓鱼,你也想当鱼饵?” 火焰顺着纸边爬,照出她半边脸的轮廓。 “不是我想当,”他看着火光,“是他们非要我当。” 她把烧了一半的报纸扔进路边的铁桶,火苗蹿了一下,灭了。 “七点,我在仓库外等你。” 她说,“如果你还活着。” “谢了。” 他转身要走。 “等等。” 她叫住他,“你刚才……是不是听见了什么?” 他背对着她,手按在左耳上。 “听见了。” 他没回头,“听见有人在发摩斯码。” 她没再说话。 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下:“你叫什么名字?” “沈。” 她说,“姓沈。” “沈什么?” “沈——”她顿了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左耳又开始突突跳,像有电流在骨头里爬。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铜板,低声说:“下次提示,能不能带个地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