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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2025-09-16 06:29:22 1 下载本文
第一章 青城惊雷,鼎入丹田洛轻云背着半旧的登山包站在青城山月城湖栈桥上时,恰逢一阵山风卷着松涛掠过湖面。

风里裹着湿润的水汽,混着松针与腐叶的清苦,扑在脸上凉丝丝的——这是他高考结束后的毕业旅行,也是十九年来第一次独自远离城市的喧嚣。

他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额发,指尖触到额角细密的汗珠,又很快被山风带走了余温。

身后不远处,观光团的喧闹声像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只剩下松涛与湖水拍击栈桥墩柱的声响,沉闷而有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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栈桥下的湖水呈翡翠般的碧绿色,不是人工湖那种均匀的绿,而是深浅交错、带着自然肌理的碧——靠近岸边的地方,水浅得能看见青褐色的鹅卵石,阳光穿透水面,在石缝间投下细碎的光斑;往湖心去,水色渐深,像是把整片山林的绿意都揉了进去,连带着掠过水面的山风,都染上了几分透亮的绿。

阳光穿透云层时,碎金般的光点便在涟漪里沉浮,映得他眼睫轻颤。

他眨了眨眼,睫毛上似乎还沾着水光,模糊了远处的山影——青城山主峰被淡雾缠绕,黛色的山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像是水墨画里被水墨晕染的笔触,浓淡相宜,真应了“青城天下幽”的名头。

他掏出手机想拍张全景,指尖刚触到冰凉的屏幕,却先碰到了裤袋里那枚沉甸甸的物件,触感凉得像块浸在山泉里的玉石,与体温格格不入,连带着指尖都泛起一阵轻颤。

那是今早从后山一条人迹罕至的石阶旁捡到的小鼎。

当时他为了避开观光团的人流,顺着一道被藤蔓半掩的岔路往上走。

那条路藏在一片茂密的杜鹃花丛后,藤蔓是深绿色的,带着细小的倒刺,缠绕在斑驳的青石栏杆上,像是刻意把这条路藏了起来。

他拨开藤蔓时,指腹被倒刺划了道浅浅的口子,渗出血珠,却也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不是山林里常见的腐叶味,而是一种带着温润感的、类似古玉的清冽气息。

循着气息往下找,在一截断裂的青石板下,他看到了半埋在腐叶里的鼎耳。

那鼎耳只有拇指大小,通体呈暗金色,不是黄铜那种刺眼的亮金,而是像被岁月磨过的老金,泛着柔和的哑光。

表面刻着细密的云纹,纹路细得像头发丝,每一道都蜿蜒流畅,纹路里积着薄薄的青苔,是那种深绿色的老苔,却丝毫掩不住材质的温润——哪怕隔着腐叶与泥土,都能感觉到它的质感,不像金属,反倒像一块被精心雕琢过的玉石。

洛轻云鬼使神差地蹲下身,膝盖跪在潮湿的腐叶上,凉意透过牛仔裤渗进来。

他掏出登山杖,小心翼翼地拨开鼎耳周围的腐叶与泥土,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腐叶下面是松软的黑土,混着松针与细碎的树皮,拨开土层时,那股清冽的气息更浓了,萦绕在鼻尖,让人精神一振。

很快,整枚小鼎露了出来。

它只有巴掌大小,三足两耳,鼎足是兽蹄形的,刻着简化的兽面纹,耳郭边缘有一圈细密的回纹,鼎身的云纹从鼎口蜿蜒至鼎足,每一道线条都流畅得仿佛天然形成,没有丝毫人工雕琢的生硬感。

他用袖口擦了擦鼎身的泥土,指尖抚过纹路时,能感觉到细微的凹凸,像是这些纹路本就长在鼎上,而非刻上去的。

这绝不是景区里随处可见的仿古纪念品——那些纪念品要么纹路粗糙,要么材质轻飘飘的,而这枚鼎,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入手先是冰凉,攥在掌心久了,又会慢慢染上体温,像块有灵性的玉,甚至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暖意,顺着指尖往手臂上爬。

他把鼎揣进牛仔裤后袋时,特意用纸巾裹了几层,怕泥土蹭脏裤子,也怕这宝贝磕碰到。

走回正路时,他还回头望了一眼那条岔路,藤蔓己经重新垂下来,遮住了石阶,仿佛那枚小鼎从未被人发现过。

“早知道带个放大镜来了。”

此刻站在栈桥上,洛轻云对着手机屏幕里的小鼎照片嘀咕。

照片是在半山腰的石凳上拍的,阳光正好,鼎身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鼎底那两个极小的篆字隐约可见,笔画蜿蜒如游龙,带着古朴的气韵。

他当时对着手机里的篆书字典查了半天才勉强认出是“造化”二字——“造”字的走之底像流水,“化”字的撇捺像云纹,合在一起,倒像是这鼎身上纹路的延伸。

他正盯着照片出神,天空忽然暗了下来。

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被乌云吞没,像是有人用墨汁泼在了宣纸上,黑得很快。

风也变了,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凉意的微风,而是卷着一股腥气的狂风,刮得栈桥上的木板咯吱作响,松涛声变得急促,像是山林在发出警告。

“要下雨了?”

洛轻云收起手机,刚把登山包的背带拉紧,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雨点来得又急又密,打在树叶上噼啪作响,像是无数根小鞭子在抽打山林。

他背着包往山下跑,运动鞋踩在湿滑的石阶上,好几次差点滑倒。

沿途的游客也慌了,尖叫着往山下赶,原本宽敞的山道挤得水泄不通。

等他好不容易跑到观光车停靠点时,最后一班观光车刚关上车门,车轮碾过积水溅起半米高的水花,带着水雾转眼就消失在蜿蜒的山道尽头,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车影。

“倒霉。”

洛轻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雨水混着汗水流进衣领,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望着被暴雨模糊的山路,能见度不足十米,远处的山影完全被雨幕遮住,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没办法,他只能转身往山腰处那座破败的道观跑——那道观是他上午路过时看到的,藏在一片松树林里,红墙早己斑驳,露出里面的黄土,山门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门楣上的“三清观”三个字掉了一半,只剩下“三清”两个字,正殿的三清像半边脸都塌了,露出里面的泥胎,却好歹能遮风挡雨。

跑到道观门口时,洛轻云的衣服己经湿透了,头发贴在额头上,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滴。

他推开门,一股霉味混着灰尘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香灰味,像是很久以前有人在这里烧过香。

道观不大,只有一间正殿和两间侧房,侧房的门己经掉了,里面堆着枯枝和破旧的草席,显然很久没人打理了。

他在墙角找到个还算干净的石灶,灶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他用袖子擦了擦,露出下面青灰色的石面。

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随身携带的固体酒精,蓝色的火苗窜起来,很快就把周围的潮气驱散了些。

他又捡了些干燥的松针和枯枝丢进去,松针遇火就燃,发出噼啪的声响,橘红色的火光渐渐驱散了寒意,也照亮了灶边的一片区域——石灶旁边有块平整的青石板,刚好能坐人。

洛轻云把湿外套搭在灶边的石头上烤着,外套上的水珠落在火里,发出“滋滋”的声响,冒起一缕缕白烟。

他又掏出那枚造化鼎,用干净的纸巾仔细擦了擦,放在膝头摩挲。

鼎身上的水珠被火烘干后,云纹显得愈发清晰,在火光的映照下,暗金色的鼎身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是有流光在纹路里流动。

指尖划过纹路时,能感觉到细微的凹凸感,仿佛那些云纹是活的,正在随着火光缓缓流动,连带着鼎身的温度,也比之前更暖了些。

“这要是真古董,不得值一套房?”

他对着火光仔细打量,眼睛都看酸了。

忽然,他发现鼎耳内侧刻着几缕更细的纹路,细得几乎看不见,他凑得极近了,鼻尖都快碰到鼎身,才看清那竟是三朵极小的火焰图案——每朵火焰只有米粒大小,花瓣状的火焰纹路里,嵌着一粒同样大小的圆点,在火光下泛着若有若无的金光,像是火焰的芯子,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道惨白的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鸣。

那雷声近得仿佛就在头顶炸响,道观的木梁都在颤抖,灰尘簌簌往下掉,落在头发上、肩膀上,痒痒的。

洛轻云只觉浑身汗毛倒竖,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悸感攥住了心脏,像是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他分明看到,那道闪电落下的方向,正是这座道观!

下一秒,屋顶的瓦片被惊雷劈得粉碎,碎片像暗器般砸下来,落在地上“哐当”作响。

洛轻云下意识地将造化鼎紧紧抱在怀里,蜷缩起身子,后背抵着冰冷的石灶,闭上眼睛不敢看——但他能感觉到,一道水桶粗的紫色雷柱从破洞处首首砸下,雷柱周围缠绕着细碎的电光,像无数条小蛇在扭动,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臭氧味,还有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灼热的痛感瞬间席卷全身,洛轻云的头发被高温烤得卷曲,耳边是嗡嗡的鸣响,什么都听不见,意识在剧痛中迅速模糊。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在发烫,衣服的布料都被烤得发焦,散发出一股焦糊味。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怀里的造化鼎忽然爆发出一阵柔和的金光。

那金光像一层透明的护罩,将他整个人裹在里面,暖意瞬间驱散了灼热的痛感。

雷柱撞在金光上的瞬间,竟如同水流撞在磐石上般西散开来,化作无数细碎的电光,沿着护罩边缘蜿蜒而下,最终消失在潮湿的泥土里,只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焦痕。

而那枚小鼎,却在金光中逐渐变得滚烫,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却又不会灼伤皮肤,反而有种奇异的吸力。

洛轻云只觉得丹田处传来一阵强烈的吸力,像是有个无形的漩涡在拉扯,五脏六腑都跟着翻腾起来。

紧接着,小鼎化作一道流光,顺着他的掌心钻进小腹,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感觉很奇妙,像是有什么东西融入了血肉,丹田处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驱散了所有的不适。

护罩散去的瞬间,他最后看到的,是道观外被雷劈断的古松——树干焦黑,断裂处还在冒着青烟,树皮都被烧焦卷了起来。

而漫天雨幕中,空气竟在悄然扭曲,像被高温烤化的玻璃,又像电影里的空间裂缝,隐约能看到裂缝后面,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泛着微光的树林。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洛轻云只有一个念头:这鼎……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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