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儿子和他的扶弟魔老婆(张莉魏东)全本免费小说阅读_全文免费阅读凤凰男儿子和他的扶弟魔老婆张莉魏东
儿子在八十年代末成了全大院第一个“万元户”,开了家气派的西装店。开业那天,人人都夸我好福气,养了个有出息的儿子。他给亲家爹做的那套进口“毛料”西装,板正挺括,人人艳羡。可他转头递给我老公的,却是一件用边角料拼接的“的确良”四不像。 我那老实巴交的丈夫,涨红着脸,想穿又不敢穿。我笑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拿起剪刀,“刺啦”一声,把那件所谓的“孝心”剪了个稀碎。也就是那一刻,我决定了,这三十年的婚姻,也该到头了。他们以为我离了魏家就活不下去,却不知道,我这双拿惯了针线的手,既能缝缝补补,也能一手掀翻他们整个天。01一九八八年,改革的春风吹满地。我儿子魏东,是我们这条巷子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他辞了纺织厂的铁饭碗,用我前半辈子攒下的血汗钱,盘了个门面,开了家“时代西服店”。 开业这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半条街的人都来看热闹。 左邻右舍的恭维话跟不要钱似的往我耳朵里灌。“淑琴嫂子,你可真有福气,养了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就是啊,以后就是城里老板的妈了,等着享福吧! ”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布褂子,站在人群里,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着,闷得慌。店门口,我那个画着大浓妆,烫着大波浪的儿媳妇张莉,正满面春风地招呼着她的娘家人。她爹妈穿得那叫一个气派,特别是她爹,身上那件深灰色的西装,一看就是好料子,在阳光下泛着高级的光泽。“亲家,你这身西装可真精神,是魏东做的吧?这手艺,绝了!”有人凑上去奉承。 张莉她妈下巴一扬,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所有人都听见:“那可不,这料子可是我女婿特地托人从广州弄回来的进口毛料,光料子钱就顶普通工人小半年的工资呢!”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叹。我老公魏建国站在我旁边,羡慕地搓着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件西装,嘴里小声嘀咕:“我儿子就是有本事。 ”我没作声,只是把目光投向了店里那个最显眼的衣架。那里也挂着一套西装,孤零零的,用一块红布盖着。张莉说了,那是魏东特地给他爸,也就是我老公魏建国准备的开业惊喜。 魏建国盼这套西装,盼了快一个月了。从魏东说要给他做西装那天起,他就天天念叨,走路都带风,见人就说我儿子孝顺。司仪在台上喊破了嗓子,终于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下面,让我们有请魏老板的父亲,魏建国同志,上台穿上我们魏老板亲手为他缝制的西装! ”在众人的掌声中,魏建国激动得满脸通红,同手同脚地走上了台。张莉扭着腰走过去,一把掀开了那块红布。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我也愣住了。那……那也叫西装? 灰扑扑的颜色,皱巴巴的料子,一股廉价的化学品味道扑面而来。 那不是我们厂里淘汰下来做拖把布的“的确良”边角料吗?我曾在厂里干了二十年,这种料子我闭着眼睛都能摸出来。因为拼接得不好,衣服的两个肩膀一高一低,两个袖子一长一短,版型更是歪七扭八,说它是西装,都侮辱了西装这两个字。 这哪里是衣服,这分明就是一件用羞辱缝制成的皇帝的新衣。魏建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站在台上,像个被人扒光了衣服的小丑,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台下开始响起窃窃私语。 “这……这也是西装?怎么跟亲家公那身差那么多?”“啧啧,这料子,不是处理品吧? ”张莉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她反应极快,立刻抢过话筒,笑着打圆场:“哎呀,大家有所不知,我爸那件是样板,是撑门面的。我爸这件才是心意,是我家魏东一针一线,用他学手艺时剩下的第一块布料做的,这叫不忘初心!”说得可真好听。不忘初心? 我只看到了扎在我心口上的一把刀。魏建国在台上尴尬地笑着,在张莉的催促下,还是把那件“衣服”穿上了。太滑稽了。就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袖子长了一截,裤腿短了一截,整个人被裹在里面,说不出的别扭和寒酸。张莉的娘家人那边,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比鞭炮声还要刺耳。我再也忍不住,拨开人群,走上了台。我从魏建国手里拿过话筒,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然后又看向我那个一脸错愕的儿子魏东。“各位街坊邻居,今天是我儿子开店的好日子,谢谢大家来捧场。”“我这个当妈的,没啥文化,也不懂什么叫生意,什么叫门面。 ”“我只知道,做人,不能忘了本。”我转过身,看着魏建国,“建国,把衣服脱下来。 ”魏建国愣愣地看着我,不明所以。“脱下来!”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顺从地脱下了那件滑稽的“西装”。我接过来,拿到眼前,仔仔细细地看。线头歪歪扭扭,针脚粗糙不堪,甚至还有几处开了线。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就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给我的回报。这就是我掏空家底支持他创业的儿子,给我的“惊喜”。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我从旁边司仪的桌上拿起了剪彩用的剪刀。 “刺啦——”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响彻全场。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件所谓的“西装”,从中间一剪为二。“魏东,你这店,不开也罢。”“这儿子,我陈淑琴,也认不起了。 ”我把剪成两半的破布,狠狠地摔在了魏东的脸上。“还有你,魏建国。 ”我转头看着我那已经吓傻了的丈夫,“我们,离婚。”02“陈淑琴!你疯了! ”魏建国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来想捂我的嘴,被我一把推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离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为了这么一件破事,你要离婚?”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一件破事?魏建国,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这只是一件破事吗? ”“这件衣服,就像我这三十年的婚姻,表面上看着光鲜,内里早就烂透了! ”台下彻底炸了锅。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八卦。我儿子魏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冲上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压低了声音嘶吼:“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你非要让我下不来台是不是!”“我让你下不来台?”我甩开他的手,指着地上那两片破布,“是你自己不要脸,还要怪我掀了你的遮羞布?”“我……”魏东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儿媳妇张莉哭哭啼啼地跑上来,一把抱住魏东的胳膊,对着我哭喊:“妈!我们知道错了! 您别生气了!魏东也是想给您和爸一个惊喜,他手艺不精,把衣服做坏了,我们再给爸做一件新的就是了!您何必闹得这么大,让大家看笑话啊! ”她这话听着是在道歉,实际上句句都在拱火。什么叫手艺不精? 给亲家爹做的那件就能上天,给自己亲爹做的就手艺不精了?骗鬼呢!“看笑话? ”我看着她,“从你们把这件垃圾拿出来的时候,我们家就已经是最大的笑话了! ”“我陈淑琴这辈子,没穿过什么好衣服,没用过什么好东西,我把最好的都给了你们。 ”“我以为我养大的是个儿子,是个能给我养老送终的依靠。没想到,我养大的是个给你娘家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你!”张莉被我骂得脸色惨白,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张莉!”魏东心疼地把他老婆护在身后,对着我怒目而视,“这事跟她没关系!都是我的主意!”“好,好一个你的主意。 ”我气得发笑,“魏东,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没有她在旁边吹枕边风,你能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转身就要走。 魏建国死死地拉住我:“淑琴,你不能走!今天这婚,我不同意离!”“不同意?”我回头,一字一句地告诉他,“魏建国,今天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我陈淑琴说到做到! ”说完,我用力挣脱他的手,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走下了台。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街道办事处。八十年代要离婚,可不是签个字那么简单,得单位、街道层层调解。我就是要趁着这股劲,把事情闹大,闹得人尽皆知,断了所有人的念想。我前脚刚到办事处,后脚魏建国和魏东就追了过来。办事处的大姐姓王,跟我们是一个大院的,平时关系还不错。她一看这阵仗,吓了一跳,赶紧把我们让进里屋。 “淑琴嫂子,你这是……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啊。”我还没开口,魏建国就抢着说:“王大姐你给评评理!就因为我儿子开业,给我做的一件西装不太合身,她就要跟我离婚!你说这叫什么事啊!”他避重就轻,把“边角料”说成“不太合身”,把“羞辱”说成“小事”。王大姐看向我,显然也觉得我小题大做。我没急着辩解,只是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了我刚才从台上捡回来的半片“西装”,铺在了桌子上。 “王大姐,你也是在纺织厂干过的,你看看,这是什么料子。”王大姐凑近一看,脸色也变了。“这……这不是咱们厂里处理的残次品‘的确良’吗?这料子做拖把都嫌硬,怎么能做衣服?”我指着那粗糙的针脚:“你再看看这做工。”王大姐看得直摇头。 我这才缓缓开口,把今天在开业典礼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我说得很平静,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王大姐听着听着,眼圈就红了。 她拍了拍我的手,叹了口气:“嫂子,我明白了。”她转头看向魏建国和魏东,脸色沉了下来:“建国,魏东,这件事,是你们做得不对。淑琴嫂子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我们这些老邻居都看在眼里。你们怎么能这么伤她的心?”魏东低着头,一言不发。 魏建国还想狡辩:“我们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想省点布料……”“省布料? ”我冷笑一声,“给你岳父做西装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省了?进口毛料,说用就用,眼睛都不眨一下。到你亲爹这儿,就只配穿垃圾了?”“我……”魏建国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王大姐也看不下去了:“行了建国,你少说两句吧。这件事,你们必须给淑琴嫂子一个交代。 ”她又转向我,苦口婆心地劝:“嫂子,你看,建国和孩子也知道错了。夫妻三十年不容易,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为了孩子,要不……就算了?”我知道她是好心。 在他们那个年代的人看来,离婚是天大的事,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但我心意已决。 “王大姐,谢谢你。但这个婚,我非离不可。”“这不是一件衣服的事,这是人品的事。 今天他能为了讨好岳父家,让我和他爸在全街坊面前丢人。明天,他就能为了利益,把我们俩卖了。”“这样的儿子,我不敢要。这样的丈夫,我也不想要了。 ”我的目光扫过魏建国和魏东,他们一个满脸羞愧,一个眼神躲闪。我知道,我的话,戳中了他们的痛处。也彻底断了我们之间最后的情分。03从街道办出来,天已经黑了。 魏建国和魏东一路跟在我身后,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句话也不敢说。回大院的路上,我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探究目光。想必我当众剪衣服、闹离婚的事,已经传遍了。 我不在乎。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当他们把那件垃圾西装拿出来的时候,我的脸面就已经被他们亲手撕碎,扔在地上踩了。推开家门,一股熟悉的、让我感到窒息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这个不到三十平米的小屋,我住了三十年。 我在这里生儿育女,伺候公婆,孝敬丈夫,把最好的青春都耗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我走到床边,从床底拖出一个积了灰的木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是我所有的嫁妆,也是我压箱底的宝贝——一套用了几十年的针线工具,还有几块当年我母亲留给我的、上好的丝绸料子。魏建国看我拿出这些,愣了一下:“淑琴,你这是要干什么?”我没理他,自顾自地拿出剪刀和尺子,将那半片从街道办带回来的“的确良”破布铺在桌上。灯光下,那廉价的布料显得更加刺眼。 我开始动手,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缝线一根根拆掉。魏东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按住我的手:“妈,你别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把这破布扔了吧,我明天就去给你和爸买最好的料子,我亲手给你们做!”“不用了。”我拨开他的手,语气平淡,“你的手艺太金贵,我怕我受不起。”我的动作很慢,但很稳。每一根线,都像是在拆解我过去三十年的生活。那些委曲求全,那些忍气吞声,那些自我牺牲,在这一刻,都随着这些被拆下的线头,被我一点点抛弃。魏建国急了,他冲过来抢我手里的布:“陈淑琴,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不就是一件衣服吗?至于吗! 我穿,我穿还不行吗!”他以为我还在为那件衣服生气。他根本不懂。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魏建国,你穿?你穿给谁看?”“你以为我是在乎这件衣服吗? ”“我在乎的是,在你儿子心里,你这个亲爹,连他岳父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我在乎的是,在你心里,我这个老婆的尊严,还不如一件给你遮羞的破布重要!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积压了半辈子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三十年了,魏建国!我给你生儿育女,伺候你爹妈,这个家上上下下哪一件事不是我操持的? 你摸着良心说,我陈淑琴有哪一点对不起你?”“可你呢?你心里有过我吗?你弟弟结婚,你妈让你把我的嫁妆拿去给他凑彩礼,你屁都不敢放一个!你妹妹要上大学,你二话不说就把我攒着给魏东上学的钱给了她!”“现在,你儿子为了讨好他老婆一家,把你我的脸面放在地上踩,你还觉得是件小事?”“魏建国,你不是没主见,你只是习惯了牺牲我,来成全你们魏家所有的人!”魏建国被我骂得节节后退,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魏东也呆住了,他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在他眼里,我永远是那个温顺、隐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母亲。我深吸一口气,将拆散的布片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一边。然后,我抬起头,看着他们父子俩,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这件衣服,我会重新做。”“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西装。 ”“做完这件衣服,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这个家,我不要了。你们,我也不要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拿出我珍藏的丝绸料子,开始量裁。我的手很稳,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从今天起,我不再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我只是陈淑琴。 为自己而活的,陈淑琴。04我要离婚的消息,像一颗炸雷,在整个大院里炸开了。 第二天一早,我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打头阵的是我那尖酸刻薄的婆婆,和我那两个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姑姐。婆婆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我的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娶了这么个搅家精的儿媳妇!儿子刚有点出息,她就要闹离婚,这是要逼死我们魏家啊! ”大姑姐叉着腰,指着我的鼻子骂:“陈淑琴,你还要不要脸?建国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不就是嫌我们家穷,看我侄子出息了,想多分点家产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小姑姐则在一旁阴阳怪气:“嫂子,做人要知足。你看你,要文化没文化,要长相没长相,建国能娶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现在人老珠黄了,还想作什么妖?”我坐在桌边,手里拿着针线,头也不抬。对她们的撒泼打滚,我充耳不闻。这些年,这样的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以前我还会为了魏建国的面子,忍气吞声,赔礼道歉。 但现在,我不在乎了。见我没反应,婆婆的哭声更大了,甚至开始在地上打滚。 魏建国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想劝又不敢劝,只能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让我服个软。 我直接无视了他。正在这时,魏东和张莉也来了。张莉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眼泪说来就来。“妈!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您要怪就怪我,别跟建国和魏东生气了,更别提离婚的事了,行吗?”她一边哭,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我手里。“妈,这里是五百块钱,您拿着,买点好吃的,别气坏了身子。西装的事,我们一定给您和爸一个满意的交代。”五百块。 一个普通工人快一年的工资了。她以为,钱能解决一切问题。她以为,我的尊严,就值这五百块钱。我看着她,突然笑了。我把那个信封拿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慢地,一张一张地把里面的“大团结”抽了出来。然后,我扬起手。漫天的钞票,纷纷扬扬地洒下,落了张莉一头一脸。“张莉,收起你这套。”“我告诉你,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 ”“比如,脸面。比如,人心。”所有人都被我这个举动惊呆了。张莉跪在地上,脸上挂着泪,嘴角却在抽搐。我知道,我这一巴掌,打得比直接扇在她脸上还疼。 “还有你们。”我站起身,目光扫过婆婆和两个姑姐,“这个家,我操持了三十年,我没拿过魏家一针一线。今天我走,也只会带走我自己的东西。”“至于家产,你们放心,我陈淑琴还没下贱到要跟你们抢那几间破房子的地步。”“我告诉你们,我今天要离这个婚,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房子。”“我只是不想再过这种被人当成抹布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用完了还要嫌脏的日子了!”我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整个屋子,鸦雀无声。婆婆忘了哭,姑姐忘了骂,所有人都被我的气势镇住了。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回到桌边,拿起我拆好的那些“的确良”布片。“你们不是觉得我小题大做吗? ”“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天壤之别。”我拿起尺子和画粉,开始在布片上重新画线。我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迟疑。 那些曾经在我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的裁剪图样,此刻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年轻时,我曾是纺织厂里技术最好的缝纫工,厂里给领导做衣服,都是指定我来主刀。后来为了家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