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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先梧桐离婚当天,奖励一栋楼最新章节阅读_欧阳先梧桐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匿名 2025-09-16 06:31:36 1 下载本文

雨很大。砸在伞上砰砰响。张雅婷把伞往我这边推了推,自己半个肩膀露在外面,湿了一片。

她皱着眉,不是心疼我淋雨,是嫌脏。“欧阳玄,伞拿稳点!水溅到我包了!这包新款,两万多!”我心里那点刚冒头的酸涩,“噗”一声灭了。像被这冰冷的雨浇透。

民政局门口的水泥台阶,被雨水冲得发亮,倒映着灰蒙蒙的天和急匆匆的人影。

“东西带齐了?”她不耐烦地瞥我一眼,手指快速划着手机屏幕,大概又在看那个健身教练的朋友圈。那人一身腱子肉,整天晒在海边,晒跑车。“齐了。

”我嗓子有点干。结婚证,户口本,身份证。塑料封皮摸起来凉凉的。她“嗯”了一声,抬脚就往里走。高跟鞋踩在水洼里,“啪嗒”一声,泥点溅上我的裤脚。她头都没回。填表,签字。工作人员是个大姐,眼皮都没抬,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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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了字就不能反悔了。”张雅婷嗤笑一声,抢过笔,龙飞凤舞签下自己的名字。那力道,恨不得把纸戳穿。她签完,把笔“啪”地拍在桌上,下巴朝我一点:“该你了。快点,我约了人做脸。”我拿起笔。冰凉的金属杆。笔尖悬在“欧阳玄”三个字该落下的地方。

三年婚姻,像场拙劣的滑稽剧。我掏心掏肺,工资卡上交,家务全包,换来她一句“窝囊废”,和一个健身教练眉来眼去的聊天记录。“磨蹭什么?

”她不耐烦地敲桌子。笔尖落下。就在那一瞬间。“滴!

检测到宿主达成关键人生转折点:结束一段错误寄生关系。‘咸鱼翻身’系统绑定成功!

启动资金发放:梧桐路66号,梧桐公馆整栋产权。钥匙及产权文件已存入宿主口袋。

请宿主努力收租,提升自我,活出精彩人生!”一个毫无感情的电子音,直接在我脑子里炸开。我手一抖,“欧阳玄”三个字签歪了。“喂!你搞什么!

”张雅婷尖叫,抓起表格检查,“签个名都能签歪!废物就是废物!重填!

”工作人员大姐也皱眉看我,递过来一张新表。我脑子嗡嗡的。系统?咸鱼翻身?梧桐公馆?

整栋?梧桐公馆我知道。市中心的老洋房保护区,闹中取静。梧桐路66号?

那是那片区域位置最好、面积最大的一栋!独门独院!以前路过,只能隔着围墙看看那气派的红砖尖顶,听说里面住着个脾气古怪的老华侨,多少房产中介踏破门槛都没用。那栋楼…现在是我的了?我下意识摸了摸外套口袋。

左边口袋,硬邦邦,一串钥匙的形状。右边口袋,厚厚一沓,摸起来像是…文件袋?

心脏像被高压气泵顶了一下,疯狂地撞着肋骨,咚咚咚,盖过了窗外的雨声。“愣着干什么!

快签啊!”张雅婷的尖利嗓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深吸一口气,那口憋了三年的浊气,好像终于找到了出口。拿起笔,在新表上工工整整、力透纸背地签下——欧阳玄。

手续办得飞快。钢印落下,两本暗红色的离婚证推到我们面前。张雅婷几乎是抢过她那本,看都没看就塞进她那两万多的包里。脸上瞬间阴转晴,甚至带上点解脱的轻快:“行了。

房子归我,车归我,存款…也没多少,也归我。你那些破烂,今天之内搬走,别脏了我的地方。”她像打发叫花子,“念在三年,我给你转五千块,够你租个地下室了。

以后别联系了。”她站起身,拎着她的名牌包,像只骄傲的孔雀,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咔哒咔哒,走向门外那个早已等着她的、靠着辆宝马X5的健身教练。雨还在下。

健身教练殷勤地撑开伞搂住她。她好像娇嗔了一句什么,两人一起钻进温暖干爽的车里。

宝马尾灯亮起,汇入车流,消失不见。从头到尾,她没再看我一眼。

我捏着那本还有点温热的离婚证,站在原地。口袋里,那串钥匙和厚实的文件袋,像两块滚烫的烙铁,烫着我冰冷的皮肤。口袋里手机震了一下。不是张雅婷的五千块。

是一条短信:工商银行您尾号*账户于今日完成一笔转账交易,金额为-5000.00元。备注:张雅婷。活期余额:32.15元。我盯着那数字。

32块1毛5。这就是我全部身家。哦,还有口袋里那栋价值几个亿的老洋房。扯了扯嘴角。

想笑,又有点发酸。走出民政局,雨小了点,变成细密的雨丝。我站在路边,茫然四顾。

真成流浪汉了。搬走?我的“破烂”都在那个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现在,钥匙在张雅婷手里。正想着,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喂?”“喂?是欧阳玄先生吗?

”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点试探和恭敬。“是我。”“哎呀!

欧阳先生您好您好!可算联系上您了!我是梧桐公馆物业经理,我姓刘!您现在有空吗?

能不能麻烦您尽快来公馆一趟?咱们处理一下交接手续?主要是水电煤网过户,还有…呃…关于您接收这栋楼后的一些规划?”刘经理语气很急,又很客气。“现在?

”我看了看天,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对对对!越快越好!我们在公馆恭候您!

”刘经理顿了一下,声音压低了些,“主要是…原来那位老华侨走得太急,我们这边积压了不少事情,都等着新业主来拍板呢!”“行,我过去。”挂了电话,我伸手拦出租。一辆空车停下。司机师傅摇下车窗:“去哪?”“梧桐路66号,梧桐公馆。

”我说。司机师傅明显愣了一下,透过后视镜仔细打量我。我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旧夹克,头发被雨淋得有点塌,脸上还带着点没睡好的憔悴。怎么看,怎么不像能住进梧桐公馆的人。“那个…梧桐公馆?”他确认了一遍。“嗯。66号。

”我报出准确门牌。司机师傅眼神更古怪了,但没再问。“好嘞。”他发动车子。

车开出一段路,他才忍不住又开口:“兄弟,去那边找人啊?”“回家。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淡淡地说。司机师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车里只剩下引擎声和窗外的雨声。梧桐路不长。车子拐进去,立刻安静下来。

高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在雨水的冲刷下,绿得发亮。两边都是风格各异的老洋房,铁艺围栏,幽深庭院。66号在最里面。一个转角处。黑漆雕花的大铁门紧闭着,门上爬满了深绿色的藤蔓,透出厚重的年代感和低调的奢华。铁门后面,隐约可见一栋三层高的红砖洋楼,尖顶,拱形窗,还有一个很大的露台。院子很深,树木葱茏。出租车在门口停下。计价器显示:38块。我掏出手机,看着那32块1毛5的余额。空气有点凝固。司机师傅也看着我。“师傅,稍等我两分钟行吗?我让人送钱出来。”我硬着头皮说。

司机师傅眼神里的怀疑几乎要溢出来了。他可能觉得我是个疯子。就在这时,黑漆铁门旁边的一个小侧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深蓝色物业制服、打着伞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同样穿制服的小年轻。为首的中年男人一眼就看到我,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小跑过来:“欧阳先生!您到了!太好了!”他直接拉开出租车后门,同时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司机师傅:“师傅,不用找了!麻烦您了!”司机师傅接过钱,看着刘经理对我那恭敬的态度,又看了看我,彻底懵了。我下了车。

刘经理赶紧把伞撑到我头上,自己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欧阳先生,我是物业小刘!

刚才电话里跟您汇报过的!您看这雨大的,快请进!请进!”他一边说,一边对后面两个小年轻使眼色。一个小年轻立刻跑过来,接过了我那个轻飘飘、只装着离婚证和破手机的背包。

另一个小年轻则恭敬地拉开了那扇厚重的雕花铁门。铁门缓缓开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蜿蜒通向那栋在雨雾中更显气派的红砖洋楼。小路两侧是精心打理的花园,雨滴打在芭蕉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迈步走进去。身后的铁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湿漉漉的世界和出租车司机惊掉的下巴。站在雕花大门里面,雨水顺着伞沿滴落,砸在青石板上。空气里有股潮湿的泥土味和草木的清香。刘经理躬着身,把一把沉甸甸的黄铜钥匙双手递给我:“欧阳先生,这是主楼大门的钥匙。

其它备用钥匙、门禁卡、还有产权文件,都在里面客厅桌上放着。您先请。”我接过钥匙。

冰冷的金属触感,带着沉甸甸的分量。钥匙柄上刻着复杂的花纹。

推开那扇厚重的、镶嵌着彩色玻璃的橡木大门,里面的景象让我脚步顿了一下。

不是想象中的富丽堂皇,也不是年久失修的破败。是一种沉淀下来的贵气。

深色实木地板光洁如镜,反射着头顶水晶吊灯的光芒。高大的壁炉,墙上挂着几幅看不懂但感觉很贵的油画。家具是厚重的中西结合风格,丝绒沙发,雕花茶几。

空间很大,很安静,只有墙上一个老式挂钟在“嗒、嗒”地走着。

客厅中央那张宽大的紫檀木茶几上,果然放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几串钥匙,几张门禁卡。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很高级的黑色绒布盒子。“欧阳先生,您先坐,喝口热茶?

”刘经理殷勤地问。“不用。”我走到茶几旁,拿起那个文件袋。

抽出最上面一份文件——不动产权证书。翻开。权利人:欧阳玄。共有情况:单独所有。

坐落:梧桐路66号。房屋结构:混合。建筑面积:1850.00平方米。

用途:住宅/商业规划用途。附记:独栋花园洋房,含附属院落及车库。

下面盖着鲜红的登记专用章。1850平方。独栋。我捏着那几页纸,指尖有点发麻。

以前租的那个五十平的小两居,厨房转个身都费劲。张雅婷嫌弃得要死,说跟着我没出息。

现在……我把文件放回去,拿起那个黑色绒布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表。款式极其简洁,深蓝色的表盘,细细的铂金表壳和表带,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看起来低调得过分,但质感惊人。盒子里还有张全英文的卡片。“欧阳先生,这是老…呃,上一位业主留下的。

”刘经理小声解释,“百达翡丽,Ref. 5711。他特意嘱咐,留给新业主的。

说…说这房子配得上它。”他声音里带着敬畏。百达翡丽?我不懂表,但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这牌子一块表能换套房。我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手腕上那块淘宝买的、走时还不准的电子表。

我把绒布盒子盖上,放在一边。目光扫过刘经理和他身后两个紧张的小年轻:“刘经理,你说有事等我拍板?”“是是是!”刘经理一个激灵,赶紧掏出一个平板电脑,“主要是几件事。第一,水电煤网这些基本过户,今天就能办好,需要您签几个字。第二,咱们公馆物业管理费是每年一交,按建筑面积算,一年是…呃,八十八万八千元。

您看是转账还是?”八十八万八?我眼皮跳了一下。以前年薪加奖金,不吃不喝也才将将够这个数。现在,一年物业费就这么多?“转账吧。”我语气平静,“账号给我,我让人转过去。” 鬼知道“咸鱼翻身”系统给不给报销物业费,但气势不能输。刘经理松了口气:“好的好的!第三件事最重要。

”他点开平板上的一个文件夹,递给我看。屏幕上是一个复杂的表格,密密麻麻写着人名、房号、租金、到期时间、联系方式……全是租户信息。“梧桐公馆?

”我皱眉,“不是独栋吗?哪来的租户?” 我以为整栋都是我的。“欧阳先生,是这样的。

”刘经理赶紧解释,“这栋主楼,三层,当然是您自住的。但附属建筑,还有前面临街的门面房,都是属于66号地块的,产权是打包的。以前那位老华侨,自己只住主楼,把临街那排门面都租出去了,后面附楼也改造成了六套高档公寓对外出租。

这些租约,现在都转到您名下了。”他滑动屏幕:“您看,临街门面一共八间,租给的都是高端品牌,像什么精品咖啡馆、画廊、奢侈品保养店、私人订制工作室之类的,合同都很规范,租金按季度交。附楼的六套公寓,面积都在一百五十平以上,带精装修和独立小院,租客也都是些外企高管、艺术家什么的,素质比较高,租金按月交。

”我看着表格上那一串串数字,尤其是月租金那一栏。最小的临街门面,月租八万起。

那六套公寓,最便宜的一套月租也要五万五!“所有租约,下个月初都该交租金了。

”刘经理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脸色,“您看…是按原来的流程,我们物业代收,还是您亲自…?”我盯着那些数字,心里飞快地盘算。一个月,光房租…得多少?

“我自己收。”我说,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刘经理愣了一下:“啊?您…您亲自收?

” 他大概觉得新业主这么有钱,怎么会亲自干这种跑腿的活。“嗯。”我点点头,“给我一份详细清单,地址,联系人电话,租金数额。还有,给我准备个收据本。

”“好…好的!”刘经理虽然诧异,但立刻应承下来,“我马上整理打印给您!另外,车库里有上一位业主留下的车,钥匙也在这里。”他指了指茶几上一把奔驰车钥匙,“您看要不要…”“先放着。”我打断他。收租,开奔驰去?不够接地气。“有电动车吗?

”“电…电动车?”刘经理彻底懵了。“二轮的。能跑就行。

”“呃…保安巡逻用的那种小电驴…行吗?”刘经理试探着问。“行。”半个小时后。

我站在梧桐公馆气派的大门口。身上还是那件旧夹克。手里拎着物业给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打印好的租户清单、收据本、圆珠笔。

旁边停着一辆深蓝色的、印着“梧桐公馆物业”字样的电动小三轮。刘经理带着两个小年轻,表情复杂地目送我。“欧阳先生,真不用我派个人跟着您?或者开车送您?

”刘经理还是不死心。“不用。收个租而已。”我跨上那辆小电驴,拧动钥匙。

小电驴发出“滴”的一声轻响。“那…您注意安全!”刘经理喊道。我拧下电门。

小电驴平稳地驶出雕花铁门,拐上安静的梧桐路。雨已经停了,路面湿漉漉的。

我穿着旧夹克,骑着物业小三轮,塑料袋挂在车把手上晃晃悠悠。兜里揣着一栋楼,要去收几十万的租。这感觉,有点荒诞,有点飘。第一个目标:临街门面,“云间咖啡馆”。

门面不大,但装修得极有格调,落地玻璃窗,里面灯光温暖。

门口小黑板上写着手冲咖啡的品种和价格,最低88一杯。我把小电驴停在路边,拎着塑料袋推门进去。“欢迎光…”吧台后面一个穿着亚麻围裙的年轻女孩抬起头,笑容甜美。但当她的目光扫过我身上的旧夹克,脚上沾着泥点的运动鞋,以及手里那个印着“XX超市”的廉价塑料袋时,笑容淡了一点。“先生您好,请问喝点什么?”语气还算礼貌,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我找你们老板,陈默。

”我看着清单上的名字。“陈总?他…他在后面烘豆子。您有预约吗?”女孩迟疑着。

“没预约。跟他说,收租的。”我直接说。“收…收租?”女孩眼睛瞪圆了,上下打量我,像看外星人。“您…您稍等。”她转身快步跑进后面操作间。很快,一个穿着同样亚麻围裙、戴着黑框眼镜、胡子拉碴的男人走了出来,手上还沾着咖啡粉。

他就是陈默,这间精致咖啡馆的老板。他皱着眉看我:“收租?物业刘经理让你来的?

他本人怎么不来?”“我是业主。”我平静地说,从塑料袋里拿出打印的租约信息和收据本,“梧桐路66号新业主,欧阳玄。你下季度租金该交了,一共二十四万。现金还是转账?

”“业主?你?”陈默推了推眼镜,同样是一脸难以置信。他看看我,又看看门外停着的小电驴,再看看我手里的塑料袋。那表情,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兄弟,别闹了行吗?诈骗犯好歹也穿身西装。刘经理呢?

叫他来跟我说话。”“他没空。我收。”我翻开收据本,拿出圆珠笔,“转账吧,快。

账号给我,或者扫我收款码?”我掏出手机,屏幕碎了一角,背景还是系统自带的。

陈默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带着火气:“我不管你是谁派来捣乱的!我这店开着门做生意,没工夫陪你玩!再不走我叫保安了!”旁边那个女店员也紧张地看着,手悄悄往电话摸去。

我叹了口气。麻烦。看来这系统没给我配套个“王霸之气”光环。我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刘经理的电话,开了免提。“喂?欧阳先生?”刘经理的声音立刻传来,恭敬无比。

“刘经理,我在云间咖啡馆。老板陈默质疑我的身份,不交租。”我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响起刘经理焦急又略带责备的声音:“哎呀!陈老板!

你怎么回事!这位是梧桐公馆66号的新业主欧阳先生!产权证我都看过了!千真万确!

欧阳先生亲自去收租是给你面子!你赶紧的!把钱交了!别耽误欧阳先生时间!

”刘经理的声音透过免提,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咖啡馆里。陈默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然后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迅速干瘪下去,转为惊愕,最后变成一种混合着尴尬和难以置信的酱紫色。他张着嘴,看看我的破手机,又看看我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旁边的女店员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像铜铃。“陈老板?

”刘经理在电话那头催促。“在…在!刘经理!我在!”陈默一个激灵,赶紧对着手机应声,额头冒汗了,“误会!都是误会!我不知道是欧阳先生亲自来了!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他转向我,腰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脸上堆起十二分的讨好笑容,“欧阳先生!

您看我这…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别见怪!二十四万是吧?转账!马上转!您把收款码给我,我现在就扫!”他手忙脚乱地掏出自己最新款的苹果手机。我点开收款码。陈默扫过去,手指飞快地输入金额,确认。几秒钟后,我碎屏的手机“叮”一声响。

工商银行您尾号账户于今日收到一笔转账交易,金额为240,000.00元。

活期余额:240,032.15元。看着那条短信,我心里“咯噔”一下。24万。

就这么到账了。一笔。抵得上我以前不吃不喝干两年。

陈默小心翼翼地提醒:“欧…欧阳先生,钱过去了,您看看?”我点点头,收起手机,在收据本上“唰唰”写下:梧桐公馆-临街1号商铺云间咖啡馆,收到202X年X季度租金,人民币贰拾肆万元整。收款人:欧阳玄。日期。撕下收据,递给他。陈默双手接过那薄薄的一张纸,像捧着圣旨,连连鞠躬:“谢谢欧阳先生!谢谢!

您以后常来喝咖啡!我请客!最好的豆子!给您免单!”“不用免单。”我收起收据本,拎起塑料袋,“按规矩来就行。”走出咖啡馆,玻璃门在身后关上。

隐约听到里面陈默长舒一口气的声音,还有女店员压低的惊呼:“天啊!真是新业主?

骑电驴收租?太…太低调了吧!”我跨上小电驴。袋子里装着第一张收据。

手机余额多了24万。感觉…还不赖。下一个目标:附楼公寓,A栋101。租客:李薇。

职业:外企设计总监。月租金:五万五。附楼在公馆主楼侧面,也是红砖建筑,但层高略低,被改造成了六套独立的复式公寓,各有小院。环境清幽。我按地址找到101室。

小院种着蔷薇,爬满了白色的栅栏。我按响门铃。等了一会儿,门开了。

一个穿着真丝睡袍、头发微卷、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门后,容貌精致,气质优雅。

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微微蹙眉打量我。目光扫过我那身行头和小电驴,最后落在我手里的塑料袋上。“找谁?”她语气淡淡,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李薇小姐?

”我问。“是我。什么事?”她抿了口红酒。“收租。下个月租金,五万五。

”我拿出清单示意了一下。李薇的动作顿住了。红酒停在唇边。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眼神变得锐利而充满审视:“收租?你?物业换人了?

还是保安部新来的?”她嗤笑一声,带着浓浓的优越感,“小兄弟,你走错门了吧?

我这房子月租五万五,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保安!保安呢?”她提高了声音,带着愠怒。

“不用叫保安。”我依旧平静,“我是梧桐公馆66号的新业主,欧阳玄。

你的租房合同现在在我名下。租金今天到期。”“新业主?欧阳玄?”李薇重复了一遍,像在咀嚼一个陌生的名字。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怀疑和轻蔑毫不掩饰。“证据呢?

就凭你一张嘴?还有这个,”她用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隔空点了点我的塑料袋,“收破烂的袋子?”我懒得再打电话给刘经理。直接掏出手机,点开相册——刚才在客厅,我拍了几张产权证的照片,还有茶几上那一堆钥匙门禁卡的照片。把屏幕怼到她面前。

照片拍得很清楚。不动产权证书上“欧阳玄”的名字,鲜红的印章。

还有那堆象征财富和权力的钥匙。李薇的目光瞬间钉死在屏幕上。她端着红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震惊和尴尬。她看看照片,又抬头看看我,再看看我停在院门口的物业小电驴。那眼神,复杂得像打翻了调色盘。

“你…你真是…”她声音有点干涩。“转账吧。”我收回手机,点开收款码。

李薇盯着那收款码,足足沉默了十几秒。脸上的高傲被一种难堪取代。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走进屋里,留下门开着。很快,她拿着手机出来,屏幕亮着。

她一声不吭地扫了我的码,输入金额,支付。“叮。

”工商银行您尾号账户于今日收到一笔转账交易,金额为55,000.00元。

活期余额:295,032.15元。五万五到手。我撕下收据给她。她接过那张纸,手指微微发抖,没再看我,低低说了声:“收到了,谢谢。”然后迅速关上了门,像要把这巨大的尴尬关在门外。我转身走向小电驴。

隐约听到门内传来一声压抑的、懊恼的叹息。嗯,第二个。五万五。外企总监的优越感,在业主面前碎了一地。接下来的收租过程,开始变得顺畅。

也许是“骑电驴收租的年轻业主”这个名号,在我离开李薇家后,就在剩下的几家租户间小范围传开了。到了附楼B栋302门口,门还没开,里面就传来一个爽朗的男声:“来了来了!欧阳先生是吧?稍等啊!”门开了。

一个穿着休闲T恤、头发乱糟糟但眼神很亮的男人站在门口,笑容热情:“欧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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