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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规则请收藏我的骨灰顾深苏晚清最新好看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病娇规则请收藏我的骨灰(顾深苏晚清)

匿名 2025-09-16 06:35:04 1 下载本文

酸雨腐蚀着窗外锈迹斑斑的防火梯,永不停歇地发出滋滋的轻响。已经是第三年了。

苏晚清就着窗外那点昏沉的天光,仔细擦拭着手里那柄磨得锃亮的军用匕首。刀刃映出她半张脸,枯黄头发,削薄脸颊,还有一双沉得看不见底的眼睛。

房间里堆满了她这三年来搜刮、抢夺、偶尔交换来的物资。罐头垒在墙角,瓶装水所剩无几,更多的是用塑料桶接来的、经过反复过滤的雨水。角落里还有几箱明显过期的药品,包装盒褪了色,是她早已用不上的东西。

空气里是挥之不去的铁锈味、霉味,还有她自己身上那股怎么都洗不掉的、活物的微馊味。

末日第一准则,是用她父母的血验证过的:不要相信任何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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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拖拽声。

苏晚清动作一顿,匕首瞬间反握,身体悄无声息地贴到冰冷的水泥墙边,屏息倾听。

不是变异生物的抓挠,也不是风吹动废料的撞击。是有人。有人在搬动东西。

这栋破败的公寓楼,除了她,居然还有别的活人敢进来?而且,就在一墙之隔。

接下来的几天,隔壁安分了下来。但那种“存在感”却挥之不去。

偶尔,墙壁会被轻轻敲响。

叩,叩叩。

节奏规矩,甚至称得上礼貌,不像是挑衅,更像是一种…试探性的问候。

苏晚清攥紧匕首,后背紧贴远离那面墙的角落,一次都没有回应。

直到那天下午,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响的是她锈死的防盗门。

透过猫眼,她看见一个人影。

一个男人。一个干净得与这个末日格格不入的男人。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棉质衬衫,肩线熨帖,头发柔软,面容是那种毫无攻击性的、近乎精致的英俊。他手里拿着一个扁平的铁皮罐头,标签崭新——是高品质的内类罐头,在这年头堪比黄金。

他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温和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你好,我是新搬来的邻居,顾深。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这个?”他举了举手里的罐头。“我可能有点轻微感冒,听说你这里有药品,也许我们可以交换?”

苏晚清的视线掠过他过分整洁的衣着,落在他确实有些微红的鼻尖上。她沉默着。

他等了一会儿,极有耐心,然后将罐头轻轻放在门口的地上,后退两步。“东西我放这儿了。如果你愿意,可以把药放在门口。或者…不愿意也没关系。”

脚步声渐远。

苏晚清等到夜幕彻底吞噬走廊,才像幽灵一样拉开门缝,快速将那罐尚且温热的罐头捞了进来。

是真的。肉质饱满,油脂凝结在顶端,香气勾得她胃袋痉挛。

她盯着那罐肉,足足盯了一夜。第二天天亮时,她才从那个过期药品箱里翻出几板最不值钱的感冒药,从门缝塞了出去。

一场沉默的交易就此达成。

他时不时用罐头、净水、甚至一小盒水果糖,来交换她那些囤积无用的过期药。他每次都会先放下东西,礼貌地退开。他说话总是温和有度,从不试图探听,从不逾越。

那面墙偶尔还是会被他敲响,三下,轻缓的。她依旧从不回应,但握着匕首的手,似乎没那么紧了。

她甚至开始在他温和的敲门声里,短暂地、不安地小睡片刻。

某种脆弱的、看似无害的联系建立了起来。直到那天。

她去这片区半地下的小型避难所,用一小瓶消毒剂兑换积分。穿着脏污防护服的工作人员递给她一本皱巴巴的、新修订的《避难所生存手册补充条例》。

“新加的,都看看。”

手册油墨印刷粗糙,苏晚清习惯性地快速翻阅,目光猛地钉在最后一页新增的一条上。

字体加粗,透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紧急新增条例第17条:警惕你身边突然出现的、独自居住的英俊男性。他们极有可能是披着人皮的‘收藏家’。特征:外表极具迷惑性,喜好接近独居者,以物资进行初步诱惑。

若发现符合上述特征者,请立即远离,并向巡逻队报告如有。切勿与其产生任何形式的交易或接触!重复,切勿!

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苏晚清的脊椎,一路炸开到头皮。

英俊。独居。物资诱惑。

顾深。

她一把攥紧手册,指甲几乎掐进粗糙的纸张里。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疯狂涌现:他过分完美的外表,他恰到好处的出现,他那些她根本用不完的、昂贵的罐头…

她几乎是跑着回到那栋死寂的公寓楼,每一步都踩在自己雷鸣般的心跳上。锁死房门,用能找到的一切重物堵住门后,匕首重新握回手里,冰冷的触感让她稍微清醒。

她缩在离那面墙最远的角落,眼睛死死盯着猫眼外的走廊,耳朵捕捉着隔壁一丝一毫的动静。

外面一片死寂。只有酸雨永无止境的滴答声。

时间在恐惧中被拉得无比漫长。夜幕彻底降临,黑暗浓稠得化不开。

就在她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裂时——

叩。叩叩。

敲击声再次响起。

却不是来自走廊的门。是那面墙。他们之间那面薄薄的、从未被回应的墙。

缓慢,清晰,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苏晚清猛地一颤,心脏狠狠撞在肋骨上。

那敲击声停了一会儿,然后,她的防盗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不紧不慢,带着一种笃定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从容。

一个带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依旧是那把温和的好嗓子,此刻却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她的耳膜:

“开门,苏晚清。”

“我知道你没睡。”

手册上的警告和眼前的声音重叠,碾碎了她最后一丝侥幸。交易?邻居?全是假的!

苏晚清喉咙干得发痛,她一点点挪到门后,透过猫眼看出去。

走廊昏暗,他依然站在那里,身形挺拔,面容在阴影里显得有些模糊,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仿佛能穿透厚厚的门板,精准地钉在她身上。

她吸进一口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空气,握紧匕首,声音嘶哑得几乎不像自己的:

“…你想收藏什么?”

门外安静了一瞬。

随即,一声极轻的笑声荡开,愉悦的,带着点难以言喻的疯狂和玩味,慢条斯理地给出两个选择:

“你的尖叫,还是…”

他微妙地停顿,像舌尖品尝着下一个选项带来的无上甘美。

“…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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