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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逆流,七日为祭陈哲林默最新小说推荐_完结小说时间逆流,七日为祭(陈哲林默)

匿名 2025-09-16 06:35:26 1 下载本文

1 序幕:第17次死亡——铁锈味的终结午夜十一点五十五分,波斯地毯的羊毛纤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吸噬着温热的血液。林默蜷缩在地上,视线被一片粘稠的暗红分割成碎块,唯有壁炉上方那架黄铜古董钟的轮廓,在摇曳的烛光里像条扭曲的蛇,每一秒都在啃噬他残存的意识。腹部的剧痛不是钝痛,是锐器搅动内脏的撕裂感。柯尔特1849型军刀改造的匕首,象牙柄上的金丝还缠着他的血线,刀柄随着他微弱的心跳轻轻震颤,像是在嘲笑他第十七次的狼狈。他能数清地毯上每一根染血的羊毛:深棕、米白、浅灰,它们纠缠在一起,像极了前十六次死亡时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

有一次是被从钟楼坠落的钢筋贯穿胸膛,冰冷的金属带着铁锈味钻进骨髓;有一次是在陈宅的回廊被毒针刺中后颈,麻痹感顺着脊椎爬上来时,他看见廊柱上刻着模糊的“1999”;还有一次,是在地下室的齿轮间被绞得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脆响,当时耳边似乎有个苍老的声音在喊“张伟,开门啊”。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他死在了陈建明的书房,死在了和陈建明一模一样的凶器下。

“找…到…”嘶哑的男声从黑暗里渗出来,像是齿轮在生锈的轴上摩擦,又像是隔着一层灌满水的玻璃。林默努力转动眼珠,想看清声音的来源。是老周?

那个总在深夜擦拭怀表的管家?是陈哲?那个袖口永远沾着红粘土的年轻人?还是沈曼?

那个诊疗包里藏着记忆药剂的心理医生?但他只能看见一道模糊的黑影,站在古董钟的光晕外,像个被拉长的问号。“……真…正…的…祭…品……”话音未落,古董钟的分针突然逆着跳了一格,发出“咔”的一声脆响,像是时间的骨头断了。紧接着,他内袋里的青铜怀表开始疯狂震动,齿轮逆时针旋转的刮擦声穿透布料,刺得他鼓膜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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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他太熟悉了,每一次死亡前都会响起,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丧钟。

他忽然想起第7次循环时,在爷爷留下的旧箱子里翻到的纸条:“此表承自老工匠,能锁光阴,亦能召罪孽,慎用。”当时他只当是爷爷的胡话,现在才懂,那不是胡话,是预言。咚——第一声钟鸣砸下来时,林默的瞳孔彻底涣散。血液从他的嘴角溢出,在地毯上积成一小滩,倒映着古董钟扭曲的指针。他以为会像前十六次一样,坠入无边的黑暗,然后在清晨的硬板床上惊醒。但这一次,黑暗里有光。不是黎明的天光,是一束冰冷的、带着金属光泽的光,像针一样扎进他的意识。他看见无数齿轮在光里转动,青铜色的,生锈的,沾着血的;看见七具透明的棺木悬在半空,每一具里都躺着一个他认识的人。赵强的尸体还保持着被升降梯绞碎的姿势,安全帽滚在一边,上面沾着暗红的粘土;李娟的焦黑手指蜷曲着,指缝里夹着半张建材订单;钱志勇脖颈的伤口里还嵌着几根白色的羊毛,和老周西装内衬的一模一样……最后一具棺木是空的,棺壁上刻着两个字:林默。然后,光灭了。……猛地吸气时,林默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肺叶里灌满了带着霉味的空气,不是书房里昂贵的檀香,是他出租屋那台老旧空调吹出来的、混着廉价洗衣粉的味道。

他坐起身,冷汗瞬间把棉布背心浸透,贴在背上像块冰。窗外是7月15日的晨光,淡蓝色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和他第12次死亡时,地下室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摸向床头的青铜怀表,指尖刚碰到表盖,就传来一阵熟悉的震动。

表盖上的雕花已经被磨得光滑,是爷爷传下来的,爷爷当年是明光大厦的施工监理,1999年事故后没多久就病逝了,死前只说“表能镇住东西”。他按下按钮,表盖弹开,玻璃下表盘上的指针还在微微颤抖,像是刚从逆走的疯狂里挣脱出来。

最诡异的是那根血红色的第三指针,正以蜗牛爬的速度逆时针转着,针尖在刻度上留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红痕,而表盖内侧,隐约刻着几行细小的符文,和他后来在青铜日记上看到的一模一样。这是他从第三次循环开始注意到的。第一次循环,他以为是巧合;第二次,以为是噩梦;直到第三次,他在陈建明的书房里找到那本青铜日记的残页,才知道这不是巧合,也不是噩梦。

是一个用时间和生命编织的牢笼,而他的怀表,就是打开牢笼的钥匙,也是锁住他罪孽的枷锁。林默掀开被子,走到桌边。七张照片整齐地摊在桌面上,每一张都被他摸得边角起皱。第一张是赵强,建筑包工头,死于6月28日。

照片里他躺在未完工的明光大厦升降梯里,身体被齿轮绞成了三段,安全帽滚在一边,上面沾着暗红的粘土——和陈哲袖口的粘土一模一样。林默记得,在第8次循环里,他曾偷偷去过赵强的工地,一个老工人告诉他,赵强死前总说“看见钟楼里有人”,还说“1999年的债该还了”。说这话时,赵强手里攥着一块青铜碎片,上面刻着“明”字。第二张是李娟,建材供应商,死于7月1日。

她的房子被煤气炸成了废墟,消防队员在她的卧室抽屉里找到一瓶氰化物,瓶身上没有标签。

但林默在第10次循环里,见过苏媛的手包里有个一模一样的瓶子,当时苏媛说“是安神药”,可她看陈哲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甚至带着点敌意。

第三张是钱志勇,安全巡检员,死于7月4日。他的尸体在郊外仓库被发现,脖颈处的撕裂伤像是被某种动物咬过,伤口里嵌着几根白色的羊毛。林默摸过老周的西装,内衬就是这种羊毛,而且老周的手腕上,有一圈和伤口形状完全匹配的齿痕,像是自己咬的。

有一次林默问起,老周只说“是年轻时护着一个孩子,被野狗伤的”。现在想来,那个孩子或许就是陈哲。第四张是孙倩,报社记者,死于7月7日。她的车冲下了山崖,刹车线被人剪断,副驾驶座上放着一本没写完的笔记,上面写着“明光大厦1999年事故,陈建明+一个年轻人”。笔记最后一页画着一个青铜怀表,和他手里的一模一样,旁边还写着“哲儿?”两个字。当时他没懂,现在才隐约觉得不对。第五张是周伟,审计员,死于7月10日。他的办公室被烧成了灰,电脑硬盘却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里面有一份明光大厦的审计报告,标注着“1999年12月,钢筋强度不达标”。

报告末尾有一行小字:“陈总私藏一子,母为事故遇难者之女”——林默当时以为是周伟的猜测,没放在心上。第六张是吴涛,匿名举报者,死于7月13日。他被人用钝器砸死在出租屋里,墙上用血写着“叛徒”两个字。林默在第9次循环里,查到吴涛曾是陈建明的司机,1999年圣诞夜,他开车送陈建明去过明光大厦,回来后还帮陈建明抱过一个婴儿,说是“远房亲戚的孩子”。第七张是陈建明,死于昨天,也就是7月14日。

照片里他躺在书房的波斯地毯上,胸口插着那把柯尔特匕首,眼睛睁得很大,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林默摸过他的尸体,手指在他的指甲缝里抠出了一点红粘土,和赵强安全帽上的、陈哲袖口的,完全一样。

而陈建明的枕头下,藏着一张陈哲小时候的照片,背面写着“哲儿,勿念母,守秘密”。

林默的手指抚过陈建明的脸,指尖传来照片纸的粗糙感。他想起第17次死亡前,那个嘶哑的声音说“真正的祭品”。难道陈建明不是目标?他只是一个铺垫,一个用来引出自己的棋子?而陈哲,这个看似冲动的年轻人,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这场复仇仪式的所有计划?他把照片收进内袋,又摸了摸胸口的侦探徽章。

徽章是银色的,上面沾着的血已经被他擦干净了,但他总觉得能闻到一股铁锈味,像是渗进了金属里。这枚徽章是他三年前考到侦探证时发的,当时他以为自己是在追寻真相,直到第3次循环,他在陈建明的保险柜里找到一份文件,上面写着“林默,原名张伟,1999年明光大厦事故参与者”。他才知道,自己追寻的不是真相,是自己被埋葬的过去。

林默穿上外套,走到门口。出租屋的门是劣质的木门,上面有一道他第5次循环时留下的刀痕。当时他以为自己能打破循环,用刀砍门,结果砍到一半就被人从背后捅死了。他打开门,楼道里飘来一股油条味,混杂着楼下早点铺的油烟。“小林,又去陈家啊?”楼下的王阿姨端着一碗豆浆,站在楼梯口看着他。王阿姨是个退休教师,在这栋楼住了十年。林默在第7次循环里,曾向她打听1999年的事,王阿姨说“那年冬天特别冷,明光大厦塌了,死了好多人,听说有个监理的孙子,也卷在里面”。林默后来才知道,那个监理就是他爷爷。“嗯,王阿姨早。”林默点点头,脚步没停。他知道王阿姨不是坏人,但他不敢和任何人走得太近。

前几次循环里,他信任过的人,最后都成了杀死他的凶手。走出楼道,阳光刺得他眼睛疼。

他抬头看向陈宅的方向,那栋哥特式的豪宅在远处的山坡上,尖顶插在灰蒙蒙的云里,像一把要刺破天的刀。他知道,今天的葬礼上,那些嫌疑人都会在——老周、苏媛、陈哲、沈曼,还有可能藏在暗处的、1999年事故的幸存者。而他的怀表,正随着他的心跳,轻轻震动着,像是在提醒他:赎罪的时刻,快到了。

2 第一幕:困在葬礼的侦探——铁锈味的谎言陈家的豪宅外挤满了人。记者们举着相机,警察拉着黄色的警戒线,吊唁的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带着程式化的悲伤。

林默出示了侦探徽章,一个年轻的警察看了他一眼,说“李队在里面等你”。

李队是负责这起连环杀人案的警官,林默在第12次循环里,和他合作过一次,结果李队在他背后开了一枪,说“你也是罪人”,当时李队手里还拿着一张1999年的老照片,上面有个年轻人的背影,和他很像。

走进大门,一股百合花的香味扑面而来,混杂着昂贵香水和淡淡的血腥味。豪宅的客厅很大,天花板上挂着一盏水晶吊灯,水晶折射出的光落在黑色的棺材上,显得格外诡异。

棺材放在客厅中央,上面盖着一块黑色的丝绒布,旁边站着陈哲,穿着一身定制的黑色西装,袖口沾着一点红粘土。林默记得,在第16次循环里,他曾跟踪陈哲去过地下室,陈哲在那里挖什么东西,手上沾的就是这种粘土,当时老周跟在陈哲身后,手里拿着一个青铜盒子,像是在保护什么重要的东西。“林侦探,你来了。

”老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默转身,看见老周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银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悲伤的表情,但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像两潭死水。

老周是陈家的管家,已经在陈家待了二十年。林默在第8次循环里,查到老周的儿子曾是明光大厦的工人,1999年事故里死了,而老周这些年,一直偷偷照顾着陈哲,给陈哲送吃的,帮陈哲掩盖闯的祸——像是在完成某种托付。“周叔。

”林默点头,目光落在老周的手腕上。老周的手腕上有一圈愈合的齿痕,形状和钱志勇脖颈的伤口完全匹配。在第11次循环里,林默曾问过老周这齿痕的来历,老周说“是年轻时护着一个孩子,被野狗伤的”,当时陈哲刚好从旁边走过,脚步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感激。现在想来,那个孩子就是陈哲,老周是为了保护陈哲,才自己咬了自己的手腕,伪造了野狗伤人的痕迹,好让钱志勇的死看起来像意外。

“老爷的事,太突然了。”老周递过来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晃了晃,“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林默接过杯子,指尖故意擦过老周的手腕。

老周的身体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林默闻到威士忌里有一股淡淡的杏仁味——是氰化物的味道。在第10次循环里,他曾喝过苏媛递过来的一杯红酒,里面也有这种味道,结果他在去书房的路上就昏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陈哲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把拆信刀,说“你为什么总盯着地下室?你想知道什么?”当时他没敢说,现在才懂,陈哲是怕他发现地下室的秘密,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周叔,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林默喝了一口威士忌,故意让液体在嘴里停留了几秒,然后吐在身后的花盆里。

他知道老周在试探他。“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老周说,“管家房离老爷的书房很远,什么都没听见。”“是吗?”林默笑了笑,“但我听说,昨天晚上有个女仆看见你从老爷的书房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刻着齿轮花纹——和我手里的怀表很像。”老周的脸色变了变,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林默知道,这是他编的,但老周的反应证明了他确实藏着东西。在第13次循环里,他曾审问过那个女仆,女仆说“昨天晚上没看见任何人”,但女仆的手指上有一道新鲜的刀伤,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到的,而陈哲的拆信刀上,刚好有一点血迹。当时他以为是巧合,现在才懂,是陈哲威胁了女仆。“林侦探,你别听她们胡说。”老周的声音有点发紧,“女仆们胆子小,容易看错。”“也许吧。

”林默把杯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对了,周叔,你知道地下室怎么走吗?

我听说陈先生的书房里有个暗门,通往地下室。我还听说,陈哲小时候,总喜欢去地下室玩,你经常跟着他,怕他出事。”老周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睛里的平静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恐惧和警惕的情绪。“地下室?”老周的声音有点沙哑,“那地方年久失修,早就封了,老爷不让任何人进去。哲儿小时候是去过几次,但后来老爷就不让了。”“是吗?”林默盯着老周的眼睛,“但我在陈先生的日记里看到,他每天晚上都会去地下室,还说‘要给哲儿留个念想’。”这一次,老周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向棺材,背影显得格外僵硬。林默知道,他猜对了——地下室里一定有秘密,一个和七日祭、和1999年事故、和陈哲身份有关的秘密。他转身走向客厅的角落,苏媛正坐在那里,被几个穿着华丽的女人围着。苏媛是陈建明的遗孀,看起来很柔弱,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一块黑纱手帕,不时用手帕擦一下眼睛。但林默知道,她不是表面上那么柔弱。在第6次循环里,他曾看见苏媛用一把水果刀划伤了陈哲的胳膊,说“你别想抢我丈夫的遗产”。当时陈哲没有还手,只是冷冷地说“我要的不是遗产,是真相”。在第9次循环里,他查到苏媛的姐姐是李娟,也就是第二个死者。李娟死后,苏媛继承了她的建材公司,而李娟死前,曾给苏媛寄过一封信,里面写着“陈哲不是陈建明的亲儿子,是1999年死的那个工人的孩子”。林默走过去,假装不小心撞到了苏媛的椅子。“苏夫人,对不起。”他弯腰道歉,目光落在苏媛的手指上。

苏媛的食指和拇指指尖有一小块发白的脱皮,像是被什么化学物质灼伤的。

在第10次循环里,他曾偷偷拿过苏媛的手帕,手帕上有一股苦杏仁味,和氰化物的味道一模一样,而手帕的角落里,绣着一个“哲”字,像是被迫绣上去的。

“没关系。”苏媛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林侦探,你查到是谁杀了我丈夫吗?”“还在查。

”林默说,“不过我发现了一些线索,比如陈先生的指甲缝里有红粘土,你知道那是哪里来的吗?我还听说,陈哲昨天晚上去了地下室,回来后袖口就沾了这种粘土。

”苏媛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手帕,指尖的脱皮处变得更白了。“红粘土?”她的声音有点发颤,“我不知道,也许是他去花园里的时候沾到的吧。陈哲那孩子,从小就不听话,总喜欢乱跑。

”“花园里没有红粘土。”林默盯着她的眼睛,“我查过了,陈家花园里的土是黑土,只有地下室的土是红粘土。而且,我还在陈先生的枕头下找到了一张照片,是陈哲小时候的,背面写着‘哲儿,勿念母’——苏夫人,你知道陈哲的母亲是谁吗?

”苏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女人看出了不对劲,赶紧打圆场:“苏夫人,你别太伤心了,林侦探只是在调查。”苏媛点点头,拿起手包,说“我去下洗手间”,然后匆匆离开了客厅。林默看着她的背影,注意到她的手包上沾着一点红粘土,和陈哲袖口的、陈建明指甲缝里的,完全一样,而手包的拉链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青铜挂件,上面刻着“明”字——和赵强手里的青铜碎片一样。他刚想跟上去,就被一个年轻的男人拦住了。“林侦探,我有话跟你说。”是陈哲。陈哲的脸上带着愤怒,眼神里却藏着一丝慌乱。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袖口的红粘土还没清理干净。

在第14次循环里,林默曾问过陈哲这件事,陈哲说“是昨天去工地的时候沾到的”,但明光大厦的工地早在半年前就停工了。当时林默还注意到,陈哲的脖子上挂着一个贴身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王”字,像是某个姓氏的缩写。

“陈先生,有什么事吗?”林默说。“你别再逼问我妈了。”陈哲的声音有点大,引来周围人的目光,“我爸刚死,她已经很伤心了。”“我只是在调查真相。”林默说,“比如,你昨天晚上在哪里?为什么你的袖口会沾着地下室的红粘土?还有,你脖子上的玉佩,是谁给你的?上面的‘王’字,是什么意思?”陈哲的脸涨得通红,拳头攥得紧紧的。“我去哪里不用你管!”他压低声音,“林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就是1999年和我爸一起害死那些工人的凶手!

你现在来调查,是想把罪推到我们身上吗?”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妈……她只是被我爸骗了,她不知道1999年的事,你别为难她。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年的记忆碎片又涌了上来——雪、钢筋、哭声、一扇被锁住的铁门……他记得自己的手在抖,却还是把铁链缠在了门把手上;他记得陈建明在旁边说“闭嘴,拿了钱,忘了今晚”;他记得有个工人在里面喊“开门,我的孩子还在等我”,那个工人的声音,和陈哲现在的声音,有点像……“我不是凶手。”林默的声音有点沙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比如,你的母亲是谁?你脖子上的‘王’字玉佩,是不是和1999年事故里的某个工人有关?”陈哲的身体僵住了,眼睛里的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悲伤和绝望。“你……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有点发颤,“我妈是王秀兰,1999年在明光大厦事故里死了。这玉佩是她留给我的,她说如果有一天我遇到危险,就去找一个叫王大叔的人……”林默的瞳孔猛地收缩。王秀兰?

他记得这个名字,1999年的时候,有个叫王秀兰的女工,总是给大家带苹果,说“我儿子哲儿喜欢吃”。而那个喊“开门,我的孩子还在等我”的工人,就是王秀兰的丈夫,王大叔——那个给过他苹果的老工人。“陈哲,”林默的声音有点沉重,“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不对?你知道陈建明不是你亲生父亲,知道你母亲是被他害死的,所以你才和老周、沈曼他们一起,策划了这场七日祭,对不对?

”陈哲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泪从眼角滑落。“我五岁的时候,老周告诉我的。

”他说,“他说我妈是被陈建明害死的,说那些工人都是被陈建明和你害死的。他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为他们报仇。”林默的心里一阵发凉。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这场复仇仪式的目标。陈哲、老周、沈曼、苏媛,他们都是受害者的家属,他们策划了这场七日祭,就是为了让他和陈建明,为1999年的事赎罪。“林侦探,你还好吗?”一个冷静的女声从旁边传来。林默转身,看见沈曼站在那里,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装,手里拿着一个诊疗包。沈曼是陈建明的私人心理医生,也是这个家里最神秘的人。在第5次循环里,林默曾跟踪过她,发现她每个周末都会去郊外的一座墓园,祭拜一座墓碑,墓碑上写着“父沈建国之墓,1999年12月24日卒”。而沈建国,就是当时明光大厦的总工程师,因为发现了钢筋问题,被陈建明灭口。在第12次循环里,他偷偷打开过她的诊疗包,里面有一支注射器,还有一瓶标签上写着“记忆阻隔剂”的药瓶,药瓶的瓶身上,刻着和青铜怀表一样的符文。“我没事。”林默说,“沈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安慰苏夫人的。”沈曼笑了笑,笑容很专业,却没有任何温度,“陈先生生前经常找我咨询,我们算是朋友。不过,我没想到,陈哲竟然是王秀兰的儿子——沈工程师生前跟我说过,王秀兰是个好姑娘,可惜死得早。

”“你早就知道?”林默盯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一部分。”沈曼说,“我知道陈建明害死了我父亲,知道他隐瞒了1999年的事故真相。但我是在半年前,才从老周那里知道陈哲的身份,知道他们在策划七日祭。”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林默的怀表上,“林侦探,你的怀表,是你爷爷传下来的吧?我父亲生前说过,当年有个姓林的监理,手里有一块能‘锁时间’的怀表,是老工匠为明光大厦特制的,用来记录施工时间。没想到,竟然在你手里。”林默的心脏猛地一跳。原来,他的怀表不是普通的祖传之物,而是和明光大厦、和1999年的事故、和这场七日祭,都有着密切的联系。爷爷当年是监理,一定知道事故的真相,所以才把怀表留给了他,希望他有一天能赎罪。“沈医生,你知道七日祭的真正目的吗?”林默问。“知道。

”沈曼点点头,“七日祭,以七宗罪为引,献祭七个罪人,最后一个罪人,要在完全恢复记忆后自愿赴死,才能平息那些工人的怨气。”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林默,你就是第七个罪人。前十六次循环,你都没有完全恢复记忆,所以仪式失败了。

这一次,第十七次,我们会帮你恢复所有记忆,让你赎罪。”林默的心里一阵发凉。原来,前十六次的死亡,不是意外,是仪式的一部分。他们一直在等他恢复记忆,等他自愿赴死。

他抬头看向书房的方向,那里是陈建明死亡的地点,也是他第17次死亡的地点。他知道,书房里一定有更多的线索——青铜日记、暗门、地下室的秘密,还有他被埋葬的过去。

他必须去那里,必须知道所有真相,哪怕等待他的是死亡。他深吸一口气,走向书房。

阳光透过客厅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他知道,这场葬礼不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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