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萧夜弦《退婚后我嫁给了未婚夫的残疾叔叔》完结版免费阅读_本王萧夜弦热门小说
“沈知鸢,你粗鄙不堪,毫无德行,空有将军府嫡女之名,却无半点太子妃的风仪!孤今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正式与你退婚!从此婚约作废,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金銮殿上,太子萧承泽身着四爪蟒袍,面如冠玉,此刻却布满嫌恶与鄙夷。 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跪在殿下的我,声音清越,字字如刀,确保这番羞辱能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周围,是文武百官们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鄙夷的目光。我爹,镇国大将军沈威,一张饱经风霜的国字脸涨得紫红,粗壮的脖颈上青筋暴起,握着拳的手咯咯作响,气得浑身发抖。“太子殿下!小女自幼随臣在边关长大,不拘小节,性子是直率了些,但绝非德行有亏!您如此当众羞辱,是置我将军府的颜面于何地?置皇上赐婚的圣意于何地? ”萧承泽冷笑一声,眼底满是轻蔑:“沈将军,时代变了。 孤需要的是一位能母仪天下、温婉贤淑的太子妃,而不是一个只会在马背上舞刀弄枪的村妇! 至于父皇的圣意……孤想,父皇也会体谅孤的。”说着,他的目光柔情万种地转向了我身旁不远处,那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身影——我的庶妹,沈知夏。“夏儿知书达理,温良恭顺,这才是太子妃该有的模样。”哦,我懂了。 这出“退婚”大戏,不过是给真爱让路的戏码。老套,但恶心。我缓缓抬起头,抹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溅到脸上的唾沫星子,露出了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行啊,退婚就退婚。”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让喧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我爹更是急得胡子都翘起来了:“鸢儿!胡说什么! ”我没理他,径直看向萧承泽,笑得更开了:“不过,太子殿下,这婚是你求着皇上赐的,现在也是你当众要退的。我沈知鸢虽然粗鄙,但也知道做人不能这么没品。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路边的野狗,想踹就踹一脚?”萧承-泽脸色一沉:“放肆! 你敢如此与孤说话?”“你看,这就急了?”我撇撇嘴,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退婚可以,但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毁我名节,辱我门楣,总得给点补偿吧?”满朝哗然。这个沈知鸢,疯了吧?被太子退婚,不想着哭哭啼啼求原谅,居然还敢讨要补偿?萧承泽气极反笑:“补偿?你想要什么补偿?黄金百两?绫罗千匹? ”“没劲。”我摇了摇头,目光在大殿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角落里那个格格不入的身影上。那是一个坐在紫檀木轮椅上的男人,他身着一袭玄色王袍,金线绣着暗纹,即便坐着,也难掩其通身的华贵与威压。 他面容俊美得有些过分,肤色是常年不见日光的冷白,长眉入鬓,凤眸狭长,薄唇抿成一道冷冽的直线。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尊没有感情的玉雕,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可我知道,这个人,才是大夏王朝真正的掌控者。 皇帝的亲弟弟,当今太子萧承泽的亲叔叔——摄政王,萧夜弦。 一个传闻中双腿残疾、体弱多病、活不过三十岁的……怪物。也是全天下,唯一一个能让皇帝和太子都忌惮三分的人。我的心,在这一刻狂跳起来。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深吸一口气,直视龙椅上脸色已经有些难看的皇帝,朗声道:“皇上,臣女自知配不上太子殿下。既然太子殿下心有所属,臣女愿意成全。只是,臣女今日被当众退婚,名节尽毁,日后恐怕再也无人敢娶。 为保全我将军府和臣女的最后一点颜面,臣女斗胆,恳请皇上……再为臣女赐一次婚! ”皇帝眉头一皱:“哦?你想嫁给谁?”我的目光,坚定不移地,落在了那张轮椅上。 “臣女,想嫁给摄-政-王-殿-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整个金銮殿,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我爹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萧承泽脸上的嘲讽凝固了,就连一直柔弱垂泪的沈知夏,都忘了挤眼泪,愕然地张大了嘴。而那个始终置身事外的男人,摄政王萧夜弦,终于缓缓抬起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隔着重重人群,第一次,正眼看向我。他的目光,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子,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 2. 嫁给活阎王“胡闹!”龙椅上,皇帝萧明德终于反应过来,一拍龙椅扶手,怒喝出声。 “沈知鸢,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摄政王乃朕的亲弟,国之柱石,岂是你能随意攀扯的? ”我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地回视着他:“皇上,臣女没有胡闹。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未来的天子,臣女配不上他。摄政王殿下同样是天潢贵胄,臣女嫁给他,不算辱没了皇家的颜面吧?”这话说得,简直是把皇帝架在火上烤。是啊,你刚同意你儿子把我踹了,理由是我配不上储君。现在我说要嫁给你弟弟,你再反对,难道是说你弟弟连个储君都比不上?还是说,你觉得我连个残废都配不上? 皇帝被我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色铁青。萧承泽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骂道:“沈知鸢!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被孤退婚,就想转头去勾引皇叔? 你还要不要脸!”“脸?”我笑了,“太子殿下,我的脸,刚才不是已经被你亲手撕下来,扔在地上,还狠狠踩了几脚吗?我现在,已经没脸了。”我转头,再次看向那个轮椅上的男人。他依然静静地坐着,只是那双冰冷的眸子,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脸。那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我从那片幽潭里,读到了一丝……玩味?机会来了!我噗通一声,再次跪下,这次是朝着萧夜弦的方向。“王爷,知鸢知道,此举唐突,实属无奈。 今日若不能求得一门婚事,知鸢唯有以死明志,方能洗刷这奇耻大辱。知鸢自知配不上王爷,但知鸢可以立誓,婚后必将恪守本分,侍奉王爷,绝无二心。 只求王爷……能给知鸢一条活路!”说完,我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额头撞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很疼,但我没在意。我知道,这不仅仅是求一门婚事,这是在赌命。赌赢了,我从一个被抛弃的棋子,一跃成为能掀翻棋盘的人。赌输了……大不了就是一条命。在边关战场上,我早就把命捡回来好几次了,不在乎再丢一次。大殿里,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轮-椅上的男人身上。他才是关键。只要他点头,皇帝也得捏着鼻子认。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我心上敲鼓。终于,那个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声音,缓缓响起。“好。”仅仅一个字。却像一道惊雷,在金銮殿上空炸开。我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只见萧夜弦的薄唇,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他的目光依旧清冷,却似乎多了些别的东西。 “皇兄,”他转动轮椅,面向龙椅,“既然沈小姐不嫌弃本王是个残废,本王,又有何理由拒绝?”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他想说什么,却见萧夜-弦的眼神淡淡扫了过来。那眼神明明没有任何情绪,却让皇帝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好……好啊……”皇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既然皇弟都同意了,那朕……就成全你们。择日……不,就今日吧!朕下旨,将镇国将军府嫡女沈知鸢,赐婚于摄政王萧夜弦,即刻完婚!”他似乎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即刻完婚?我心中一凛,随即明白了皇帝的恶毒用心。不给我任何准备的时间,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十里红妆,甚至没有拜堂仪式,就这么把我从金銮殿直接“嫁”去摄政王府。这哪里是嫁女,这分明是发配!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沈知鸢,是被太子嫌弃后,迫不及待、颜面尽失地倒贴给了一个残废王爷!用心何其歹毒!我爹气得又要冲上来,却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萧夜弦的轮椅旁。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我俯下身,握住了轮椅的推手。“王爷,我们回家吧。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萧夜弦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 他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刷子,在冷白的皮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嗯。”他又应了一声。 于是,在这场荒唐的退婚闹剧之后,我,沈知鸢,没有花轿,没有喜乐,就这么穿着一身被朝露打湿的旧衣,亲手推着我新婚的、双腿残疾的丈夫,在满朝文武和全京城百姓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出了皇宫,走向了那座传说中比皇宫还要阴森的摄政王府。一个活阎王的府邸。3. 王爷,该喝药了摄政王府,果然名不虚传。府门前的石狮子都比别家的要狰狞几分,朱漆大门上,碗口大的铜钉泛着冷光。门口没有张灯结彩,甚至连个“喜”字都看不到,只有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护卫,像两尊门神,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杀气。 我推着萧夜弦的轮椅,跨过高高的门槛。“咯吱——”身后的两扇大门,缓缓关上,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目光,都隔绝开来。王府里,安静得可怕。长长的回廊,雕梁画栋,却感觉不到一丝人气。偶尔有几个侍女或家丁路过,也都是低着头,脚步匆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我推着萧夜弦,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处名为“听雪院”的院落。 这里应该是他的主院。院子里种满了梅树,虽然现在不是花期,但可以想象,冬日里白雪红梅,该是何等景致。一个穿着青衣,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神情肃穆的管家迎了上来,对着萧夜弦行了一礼:“王爷。”然后,他抬起头,用一种审视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打量着我。“这位,便是王妃?”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萧夜-弦淡淡地“嗯”了一声。管家这才对着我,不咸不淡地拱了拱手:“老奴福安,见过王妃。王爷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老奴这就带王妃去偏院歇息。”这就想把我打发去偏院?我笑了笑,松开推着轮椅的手,走到萧夜弦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王爷,你累不累?我扶你进屋休息吧? ”我的声音很温柔,动作也很自然,仿佛我们是相爱多年的夫妻。福安的脸色微微一变。 萧夜弦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也不催促,就这么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仰头望着他。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不用,福安会扶我。 ”“那怎么行?”我立刻反驳,语气里带着一丝嗔怪,“福管家是下人,我是你的妻子。 照顾你,是我的分内之事。从今天起,你的衣食住行,都由我来负责。”说完,我也不等他同意,绕到轮椅后面,对福安道:“福管家,劳烦你搭把手,我们一起把王爷扶到床上去。”福安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对我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很不满。 他看向萧夜-弦,像是在请示。萧夜弦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福安这才上前,和我一左一右,架起萧夜弦的胳-膊。他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要轻,也比我想象的要冷。隔着衣料,我都能感觉到一股寒意。将他安置在床上后,福安便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气氛,有些尴尬。我打量着这间卧室,布置得极其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和他本人一样的清冷气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王爷,”我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你渴了吧? 先喝口水。”他没有接,只是看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嗯?”我故作不解,“我不是说了吗?照顾你啊。”“沈知鸢,”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本王不管你在金銮殿上发什么疯,既然进了王府,就给本王安分一点。 否则……”他的话没说完,但那眼神里的威胁,已经不言而喻。我却不怕。 我将茶杯放到床头的小几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在我来王府的路上,顺手从一个药铺里“拿”的。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排排长短不一的银针。“王爷,你的腿,应该不止是残疾那么简单吧?”我一边摆弄着银针,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每逢阴雨天,是不是会刺骨地疼?而且,这股寒气,已经顺着经脉,侵入你的五脏六腑了。所以,你才会常年畏寒,体弱多病。”萧夜-弦的瞳孔,猛地一缩。“你怎么知道? ”“我娘是神医谷的传人,我自小学了点皮毛。”我随口胡诌了一个身份。其实,这些都是我前世在特种部队里学的急救和中医知识。我拿起一根最长的银针,走到床边,笑吟吟地看着他:“王爷,信我一次,如何?或许,我能治好你。”“治好我?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就凭你?”“试试嘛,反正也死不了人。”我眨了眨眼,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说着,我的手,就大胆地伸向了他的腰带。“你做什么!”萧夜-弦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很冷,力气却大得惊人,捏得我手腕生疼。“别紧张啊,王爷。”我龇牙咧嘴地说道,“针灸总得脱衣服吧?不然我怎么找穴位?”4. 他的秘密萧夜弦的眼神,像两把锋利的刀,几乎要把我凌迟。“滚出去。”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嘶……疼疼疼!”我夸张地叫了起来,“王爷,你这是要谋杀亲妻啊!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他看着我这副无赖的样子,眼神里的寒意更甚,但抓着我的手,却鬼使神差地松了那么一丝丝。我趁机把手抽了回来,揉着发红的手腕,一脸委屈:“王爷,我真的是想帮你治病。你要是不信,我先给自己扎一针,让你看看我的技术?”说着,我就拿起一根银针,作势要往自己胳-膊上扎。“够了。”他冷冷地打断我,“本王的身体,自己清楚。 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这怎么是多管闲事呢?我们现在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理直气壮地说道,“再说了,你难道就不想站起来吗?不想摆脱这药罐子的身体吗?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他的痛处。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也黯淡了下去。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我看着他,心里叹了口气。我知道,像他这样骄傲的人,双腿残疾,卧病在床,对他来说,是比死还难受的折磨。他嘴上说着不需要,心里,却比谁都渴望能重新站起来。“萧夜弦,”我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也不在乎你是什么摄政王,还是什么活阎王。我只知道,从今天起,你是我沈知鸢的丈夫。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从今天起,你的病,我管定了。”我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着我,那双复杂的眸子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许久,他才沙哑地开口:“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本王?别告诉本王,你是在金銮殿上一时冲动。”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你很聪明,也很会演戏。但你的野心,你的目的,都写在眼睛里。”我心里一惊。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他明明坐在轮椅上,足不出户,却仿佛能洞察一切。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好,我告诉你为什么。”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你是萧夜弦。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能帮我毁了萧承泽和沈知夏的人!”没错,这才是我的最终目的。 退婚的羞辱,我可以不在乎。但萧承泽和沈知夏,他们欠我的,欠我娘的,我必须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而萧夜弦,这位看似与世无争,实则手握重权的摄政王,就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盟友。我知道,他和皇帝、太子之间,并非表面上那么和谐。 皇权斗争,自古以来就是最残酷的。我的话,无疑是在向他递上一份投名状。一份,以我自己为赌注的投名状。听完我的话,萧夜-弦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虽然只是唇角极淡的一抹弧度,却像冰雪初融,瞬间让他那张冷峻的脸,生动了起来。“毁了太子?”他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沈知鸢,你好大的口气。”“口气大不大,试过才知道。”我毫不示弱地回敬道,“王爷,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赌什么?”“就赌……我能治好你的腿。若我治好了你,你便帮我,扳倒太子。若我治不好……”我顿了顿,然后粲然一笑,“若我治不好,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任你处置,绝无怨言。”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他看着我,眼神变幻莫测。良久,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好,本王,就跟你赌这一把。”说完,他闭上了眼睛,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脱吧。”5. 针锋相对我承认,当萧夜弦说出“脱吧”那两个字时,我的心,漏跳了半拍。这……这是同意我给他针灸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点莫名的悸动,强装镇定地走上前。“王爷,得罪了。 ”我伸出手,解开了他腰间的玉带,然后,小心翼翼地褪下他的外袍,中衣……他的皮肤,是那种常年不见光的冷白色,细腻得像上好的瓷器。身材清瘦,却并不羸弱,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人该有的身体。当我的目光,落在他那双毫无生气的腿上时,心,还是忍不住沉了一下。他的双腿,肌肉已经有了轻微的萎缩,皮肤上,遍布着几道狰狞的旧伤疤,其中一道,从大腿根部,一直延伸到脚踝,像是被某种利器所伤。更重要的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气,正从他的腿部经脉中,不断地散发出来。这是一种极为阴毒的寒毒。不是病,是中毒。而且,是长年累月,日积月累的慢性剧毒。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难怪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 这根本就不是医术能解决的问题。“怎么,怕了?”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迟疑,萧夜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我回过神,抬头看向他。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平静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你不行。一股不服输的劲头,瞬间涌了上来。“怕?王爷,我沈知鸢长这么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我冷哼一声,从布包里,捻起一根三寸长的银针。“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说完,我不再犹豫,找准他腿上的“环跳穴”,眼疾手快,稳准狠地,将银针刺了下去。 “嗯……”一声压抑的闷哼,从他喉间溢出。他的身体,瞬间绷紧了。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我没有停,接着是“风市穴”、“中渎穴”、“膝阳关”……一根又一根的银针,被我精准地刺入他腿部的各大穴位。我的动作很快,额头上也见了汗。这不是普通的针灸,我是在用我的内力,通过银针,去冲击他体内已经淤堵坏死的经脉,同时,逼出那些积攒了多年的寒毒。这对我自身的消耗,是巨大的。半个时辰后,我刺下了最后一根针。此刻,萧夜弦的两条腿上,已经密密麻麻地扎满了银针,像两只刺猬。 而他本人,脸色已经白得像纸一样,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但他从头到尾,除了最开始那一声闷哼,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个男人的意志力,简直强得可怕。“好了。”我长吁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一个时辰后,我再来为你取针。这期间,不管多疼,都不能动。”说完,我便转身准备离开,想让他一个人静一静。“等等。”他却突然开口叫住了我。他的声音,有些虚弱,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回过头:“怎么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懂内力?”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刚才我为他施针时,为了效果更好,调动了体内那股自小修炼的内息。虽然很微弱,但还是被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略懂一点。”我含糊地说道,“小时候跟着我爹练的强身健体的粗浅功夫,上不了台面。”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追问。“福安。”他突然对着门外喊了一声。管家福安立刻推门而入。“王爷,有何吩咐?”“带王妃,去沐浴更衣。”萧夜弦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从今天起,她就住在这里。”福安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是,老奴遵命。 ”我有些意外地看了萧夜弦一眼。这是……接受我了? 6. 王府的女主人我被福安“请”到了与主卧一墙之隔的耳房。耳房的后面,连接着一个巨大的浴池,池水是引来的温泉水,常年热气氤氲。 福安面无表情地让人为我准备了换洗衣物和各色吃食,然后便退了出去,临走前,还特意说了一句:“王爷施针期间,不喜人打扰。请王妃安心在此歇息。”我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警告我,别想趁机做什么小动作。我撇了撇嘴,也没在意。折腾了一天,又消耗了大量内力,我确实又累又饿。褪去身上那件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我整个人滑入温热的池水中,舒服得喟叹了一声。不得不说,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王公贵族的享受,确实不是盖的。泡完澡,换上一身干净柔软的罗裙,我坐在桌边,开始风卷残云。一个时辰后,我吃饱喝足,掐着时间,回到了主卧。 萧夜弦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姿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腿上的银针,针尾处,已经凝结出了一颗颗黑色的、散发着腥臭味的血珠。那是被逼出来的毒素。我走上前,开始为他取针。每取下一根针,我都会用烈酒擦拭,然后小心地放回布包。 当最后一根针被取下时,我明显感觉到,他腿上的那股寒气,消散了不少。 虽然离根治还差得远,但这无疑是个好兆头。“感觉怎么样?”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还好。”他淡淡地回了两个字。但我看到,他紧握的拳头,已经悄然松开。掌心里,满是深深的指甲印。我心里暗笑。嘴硬的男人。“从今天起,每晚一次,持续一个月。一个月后,你的腿,应该就能有知觉了。”我一边说,一边为他盖上被子。“嗯。”他又应了一声,然后便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累极了,准备休息。 我看着他沉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少了几分清醒时的凌厉,多了几分脆弱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是真好看。我撇了撇-嘴,转身准备回我的耳房。“睡哪儿?”身后,突然传来他带着一丝睡意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他不知何时又睁开了眼睛,正看着我。“我去耳房睡啊。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往床里面挪了挪,空出了大半个位置。“睡这儿。 ”我:“……”我有点懵。这……这是什么意思?“王爷,这不合适吧?”我干巴巴地说道,“我们虽然是夫妻,但……毕竟刚认识,而且,你身体不便……”“你话很多。 ”他皱了皱眉,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得,您是大爷,您说了算。 我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脱掉外衣,在他空出的位置,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床很大,我们俩中间,隔着能躺下两个我的距离。我僵硬地躺着,连呼吸都放轻了。身边,是他清冽的、带着淡淡药香的气息。很奇怪,明明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寒气的男人,但躺在他身边,我却莫名地感到了一丝……安心?黑暗中,我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我也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身边的人,突然翻了个身,一条胳-膊,也随之搭在了我的腰上。我身体瞬间一僵!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带着一丝颤抖的身体,从背后,贴了上来。他……他抱住了我! 7. 他的体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的身体真的很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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