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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书信张丽魏震热门小说大全_免费小说完结致命书信张丽魏震

匿名 2025-09-16 06:38:24 1 下载本文

黑风口镇的雪裹着煤渣。废弃矿坑围栏上,张丽的红棉袄冻得硬挺,像她没说完的话。

三年后,贺臻在床垫下翻到张丽的信,字里是对“明明哥”的痴缠。

三个字刺眼——那是矿主侄子魏震的小名。而魏震身上,藏着雪松香与人命——那些信,该索命了。1棚户区的墙皮像冻裂的土豆,风一吹就往下掉渣。我蹲在地上数煤块,李贺臻,人都叫我贺臻。指尖划过冻得发僵的煤块,一块,两块……数到第七块时,铁锅里的土豆炖白菜咕嘟出白气,混着煤烟味儿扑在脸上,有点呛,却比外面的寒风暖。

旁边床板吱呀响了声,周斌武蜷着身子咳起来,一声接一声,像破旧的风箱在扯。结婚五年,他的咳嗽声比 “我爱你” 听得还真切。每月工资刚揣热乎,就得先往乡下寄——瘫痪的婆婆等着买药,剩下的够买这堆煤,够炖这锅菜,就不错了。

结满冰花的窗玻璃外是零下二十度的风。窗玻璃里,我俩裹着同床打补丁的棉被互相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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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驼得像块被压垮的房梁,我的手冻得像红萝卜,可就这么贴着,倒像是这日子里唯一能抓住的热乎气。2镇上就一家像样的商店,我在那儿站柜台。李贺臻,还是叫我贺臻吧。货架上的肥皂盒积着灰,罐头瓶的标签褪了色,连空气里都飘着煤渣子的味道——跟我这日子一个样,灰蒙蒙的,看不到亮。

今年我才21岁,可每天数着进货单上的数字,看着玻璃门外走过去的、跟周斌武一样弓着背的矿工,就知道往后十年、二十年,大概也就这样了。心里像揣着颗没发芽的种子,闷得发慌,却又挣不开这层煤渣子的壳。

直到魏震走进来那天。他嗓门亮,说话像敲矿灯,走路带风,夹克下摆扫过地面都带不起一点灰。再看周斌武,瘦得像根被水泡过的柴,背驼着,腿也不直,走两步就得喘,跟魏震比,倒像是差了辈。更扎眼的是他那件羽绒服,雪白雪白的,袖口连个煤星子都没有——在这黑风口镇,干净成这样,简直像另一个世界来的。他来买烟买酒,我总忍不住偷瞄。看他掏出钱包时手腕上的表,看他转身出门时羽绒服拉链划过空气的弧度,眼睛都快黏在他后背上了。头几回,他结账就走,我俩没说过一句话,我攥着找零钱的手心里全是汗。日子久了,他来的次数多了。有回他拿起袋饼干,我没头没脑问了句“这牌子甜不甜”,他愣了下,竟然笑了,说“给你尝尝?”就这么搭上了话。后来他再来,会多站会儿,说两句矿上的事,或是问我“今天冷不冷”。我低着头擦柜台,听着他洪亮的声音撞在墙上,心里那颗闷着的种子,好像悄悄拱了下土。3魏震总往县城跑,说是办事,具体办啥,我没问过。但他每次回来,准会给我带点东西。有时是袋奶糖,有时是瓶雪花膏,都用塑料袋裹着,趁店里没人,从兜里掏出来往我手里一塞。手指碰着我手背时,我像被烫了似的缩了下,他也不说话,就挑着眉看我,转身就走。我攥着那些东西,心里慌得厉害。周斌武连块水果糖都舍不得给我买,魏震带的这些,亮闪闪的,像偷来的光。

可我不敢推回去,怕一摆手,他下次就不登这商店的门了,连这点偷偷摸摸的念想都没了。

有回他塞给我一管护手霜,铝管的,上面画着朵玫瑰花。他没立刻走,盯着我冻得裂了口子的指关节,声音低了点:“你该换副软和点的手套,这手糙的。

”我脸腾地红了,把护手霜塞进围裙兜里,指尖摸着冰凉的管身,半天说不出话。

后来有次他让我搭车去趟仓库取货,我第一次坐进他那小车里。暖气开得足,烘得我脸颊发烫,不像棚户区的煤炉,总带着股呛人的烟味。

鼻尖突然撞进一股清清爽爽的香——不是肥皂味,不是油烟味,像书里写的雪松林,凉丝丝的,干净得让人发愣。我偷偷瞄一眼他,立刻又看向窗外。

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没被煤烟染黑的白杨树,突然就想起他那件不沾灰的羽绒服。

原来这心坎,也会触景生情啊,连空气都是不一样的。那股雪松香味,像根细针,轻轻扎了我一下。心里头那点不甘,突然就冒了头,疯长起来。4周斌武出事那天,矿上的人来敲棚户区的门时,我正在炖他前晚说想吃的土豆。“贺臻,斌武被落石砸了腿!

” 来人嗓门劈着叉,我手里的锅铲“当啷”掉在地上,土豆滚了一地,像我当时乱掉的魂。

跑到矿上诊所,他躺在硬板床上,裤腿浸着血,脸色白得像没烧透的煤。

医生说要去县城拍片,弄不好得截肢,医药费张口就要大几千——在这棚户区,几千块钱,能压垮半条街的人。我攥着那张皱巴巴的诊断书,手指抠着纸边都快烂了,蹲在诊所门口哭,眼泪冻在脸上,跟冰碴子似的。周斌武的工资刚寄回老家,我那点售货员的工钱,连买消炎药都不够。正抱着头不知道咋办时,有人拍我后背。回头一看是魏震,他羽绒服上还沾着县城的寒气,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是药盒,还有个鼓囊囊的信封。

“矿上给的补偿,”他把东西往我怀里一塞,声音听不出情绪,“先拿去看病。

”我打开信封,一沓钱露出来,红通通的,晃得我眼晕。刚想说句谢谢,他递钱的手收回去时,指尖轻轻擦过我手背——就一下,像被矿灯的火苗燎了似的,我猛地缩回手,钱差点掉地上。他好像没察觉,又或者不在意,只说“药按说明书吃”,转身就走。我看着他那件雪白的羽绒服消失在巷口,手里攥着钱和药,心里像揣了块烧红的煤,烫得慌。那钱是救周斌武的命,可魏震指尖那一下,却像根针,扎破了我心里那层紧绷的膜。5那晚棚户区突然停电,黑得跟矿底似的。我摸着墙往商店走,想拿几支蜡烛——周斌武在诊所躺着想喝水,总不能让他摸黑等着。刚走到商店后巷,车灯“唰”地扫过来,晃得我眯起眼。是魏震的车,他摇下车窗,黑夜里就见他半张脸,声音挺沉:“进店里等?外面冷。”我没说话,跟着他进了商店。卷闸门拉下来的瞬间,外面的风声就小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他带我进了里间的休息屋,刚关上门,他的手就伸过来解我棉袄的扣子。布扣子蹭着脖颈,我像被扔进了烧热的煤窑,浑身烫得发软。他喘着气凑过来,像头饿极了的狼,我推了两把,却没使劲——心里那点火苗早被他勾得烧起来了。干柴碰烈火,哪还由得人?

我迷迷糊糊哼唧着,眼泪混着汗往下掉,抓着他胳膊就喊:“带我走,魏震,随便去哪儿,别在这破地方待了……”完事之后,我靠在墙角,棉袄滑到腰上,冷风从门缝钻进来,可身上却还烧得慌。按理说该臊得钻地缝——周斌武还在诊所受苦,我却在这儿做这种事。

可心里头那滋味,竟像偷喝了蜜,甜得发晕,把“有夫之妇”这四个字冲得没影了。

从那晚起,我像着了魔。白天站商店柜台,眼前总晃着魏震的脸;夜里躺在周斌武旁边,手却攥着他给的那管护手霜,睁着眼到天亮。满脑子都是他身上的雪松味,还有他说“带你走”时的眼神——哪怕知道是偷来的,也戒不掉了。

6有些事就像矿里的瓦斯,一旦漏了头,就收不住了。我和魏震见面越来越勤,有时是他趁商店没人来歇脚,有时是我找借口去仓库“盘点”,他的车就停在后巷等着。

棚户区的墙薄,话传得比矿车还快。张婶买菜时故意撞我胳膊,李叔蹲墙根抽烟,见我走过就啐一口——那些眼神,像煤渣子,扎得人后背疼。周斌武刚能拄着拐杖挪两步时,就有人把闲话吹到他耳朵里了。他先是啐了一口,骂人家嚼舌根,说“我家贺臻不是那种人”。可没过几天,他看我的眼神就变了。

我开始偷偷往脸上抹他给的雪花膏,头发也梳得比以前齐整,连周斌武递过来的粗瓷碗,都嫌烫得慌,不想碰了。有回他想拉我手,我猛地抽回来,他的手僵在半空,眼里的光暗了暗,像被泼了冷水的煤炉。“离魏震远点,”他盯着我,拐杖在地上戳出小坑,“镇上人都在背后说啥,你没听见?”我心里的火“噌”地就上来了,把手里的抹布往桌上一拍:“议论?议论我啥?议论我跟着你没享过一天福,还是议论我活该守着个瘸子?”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盯着自己那条还没好利索的腿,长长叹了口气,拐杖“当”地砸在地上:“要是觉得苦,就走吧。离婚,我给你自由。

”这话像块石头,砸得我心口空落落的——这正是我夜里翻来覆去想说的,可从他嘴里出来,又酸又涩。我别过脸,硬着嗓子说“好”,没敢看他的眼睛。

离婚协议是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写的。他签名字时,手抖得像筛煤,笔尖在纸上戳出好几个洞。

按手印的时候,那截沾着煤黑的拇指悬在纸上半天,才重重按下去 ——黑印子像个没长全的句号。搬那天,魏震开着皮卡车来接我。

车斗里堆着我的碎花被,被角拖在雪地上,拉出一道黑痕——就像我在这棚户区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被车轮碾得稀碎。

7我原以为跟着魏震,总能住进魏家大院的——毕竟他们是大户人家,又是矿主侄子,镇上谁不高看一眼?可真到了这步,魏家族长们堵着门骂,说我是“破鞋”,玷污了魏家门楣。魏震没跟他们吵,转头把我塞进镇上一处出租屋,钥匙往我手里一扔:“先在这儿住,等我理顺了就走。”“理顺”这两个字,他说了三个月。

我催过好几回,他总拍着我后背说“快了快了,手头事没利索”。我也劝自己,再等等吧——商店是没脸回去了,干脆辞了工,整天守着这屋子。

镇上人看我的眼神像淬了煤渣,出门一趟能被戳穿脊梁骨,倒不如待在家里,有他带回来的肉和白面,总比看冷脸强。魏震白天在矿上忙,夜里回来,俩人黏得像块化不开的糖。他抱着我的时候,我总想起书里写的“蜜月”——原来日子真能甜成这样,甜到让人忘了棚户区的煤烟味,忘了周斌武那条没好利索的腿。听街坊闲话说,他在县里有家,前妻前几年没了,具体啥病没人说清。我摸着他给的那瓶香水,总琢磨着:等搬到县城,是不是就能过上真正的日子了?变故出在一个晴天。我闲着没事晒被子,手摸到床垫底下有个折叠成四方形的纸张,拆开一看,是沓泛黄的信,边角都磨卷了。

一份肉麻味十足的情书,落款是 “张丽”。张丽?

我手里的信掉落在床单上——不就是那个三年前人们怀疑掉进矿坑的女人吗?王红兵的媳妇,捡煤时没的,尸骨都没找着。我又颤颤巍巍地拿起信,里面的字歪歪扭扭:“明明哥,你是我的太阳。”落款日期,正好是她坠崖的那个冬天。明明哥?魏震的小名,镇上的人都这么叫他。后脖颈子突然冒冷汗。这出租屋总飘着股说不清的味,像谁的影子没走干净。刚搬来时,我在沙发缝里捡过长头发,黑亮亮的,不像我的。问魏震,他眼皮都没抬:“前租客留下的吧,问这干啥?”当时没往心里去,可现在看着这些信,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魏震和张丽……有啥说不清的?那她的死,真是失足?我攥着信纸,脸都煞白了。突然想起他昨晚回来,举着酒瓶喊“老子当副矿长了”,那股子得意劲儿,哪像要走的人?天黑时魏震回来,我正给他盛饭,脸上笑得跟平常一样。

信早被我藏进了床板缝里,手指捏着碗沿,烫得慌——那信上的字,像烧红的烙铁,在我脑子里烙了个印。8从那天起,我就没闲着。白天魏震去矿上,我端着盆衣服去公共水池搓,耳朵却支棱着听大妈们闲聊。谁家媳妇跟谁相好,哪个矿工欠了赌债,都往脑子里记,绕着绕着就往张丽身上引。“王红兵家那口子,出事前是不是总往矿场跑?”我拧着衣服上的水,装作随口一提,看她们眼神闪烁,就知道有戏。魏震去上班,我就趴在桌前疯狂练字。摊开张丽的信,一笔一划地描。

她的字带点孩子气,横画总写得歪歪扭扭,“明明哥”三个字的最后一笔,总拖得老长,像根扯不断的线。别人练字是为了好看,我练字是为了骗人——得把张丽那股子痴劲儿,从笔锋里透出来。苦练三个月,我的手指都磨出茧子。现在拿起来看,连自己都分不清是我写的还是张丽写的。一沓信纸堆在桌角,七八十封,封封都落着“张丽”的款,日期故意不往上写。那天我挎包上街,走着走着就拐进了镇派出所门。红砖墙在煤烟里熏得发黑,值班民警探出头:“有事?

”我摸了摸挎包,里面鼓鼓囊囊的,除了刚买的萝卜,还有几封挑出来的、最扎眼的信。

“我找李警官。”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河面。这位李警官,是我初中同学,现在是派出所副所长。李警官办公室的烟味比矿上还重。他盯着我递过去的信纸,眉头拧成个疙瘩,没多问,只说“知道了”。我坐在木椅上,听着窗外的风声,一坐就是一个钟头。出来时,挎包轻了不少。萝卜还在,那几封信没了。

手摸着空出来的地方,像揣了块冰,从心口凉到指尖。没人知道我跟李警官说了啥。

只知道那天我走出派出所,脚步比来时沉,天阴沉沉的,像要再下一场掺煤渣的雪。

9那天晚饭魏震喝了两盅,脸上泛着红,看着就心情好。我凑过去,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声音放软了:“魏震,你看我整天待在家里,快闷成罐子里的咸菜了,能不能在矿上给我找个活儿?”他眼皮抬了抬,嘴角撇着,那眼神跟看矿底的废料似的,带着股子轻慢:“你?除了哄男人高兴,还能干啥?”话难听,像煤渣子硌在心上,但我没恼,攥着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蹦了两下:“我能学啊!啥活儿不是人干的?

”他仰头瞅天花板,手指敲着桌子:“收发室张姨快退了,倒是缺个人……可那得会电脑打字,你懂?” 说着又摇头,“不行不行,你哪会这个。

”“我能学啊!”我赶紧搂住他脖子,把脸贴过去,“我好歹初中毕业呢,学东西快!

去县城报个速成班,一个月准能上手。”他眼珠转了转,捏着我下巴:“在家当我媳妇享福不好?非得出去抛头露面?”“这哪是抛头露面,”我笑着往他怀里钻,“我闲待着,你家里人更看不上我。真学出本事了,他们高看我一眼,你脸上不也有光?”软磨硬泡了半宿,他总算松了口,不过那脸色,跟矿上要塌方似的,不太好看。我心里门儿清,他八成是想把我圈在屋里,跟藏块私藏的煤似的,不乐意我往外跑。周末他开着车带我去县城。城里比镇上亮堂,巷子里贴满计算机班的广告,红的绿的,比煤堆扎眼多了。他随便挑了家,交了钱,说“看你的了,不能给老子掉链儿”。

当天晚上,他把我领进一栋单元楼,打开门——是他在县城的家,窗明几净,连空气里都飘着那股雪松香水味,比出租屋干净十倍。夜里腻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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