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私会假少爷,我疯狂搞钱搞事业(陈默周浩)完结版小说推荐_最新完结小说推荐女友私会假少爷,我疯狂搞钱搞事业陈默周浩
---雨水冰冷,砸在伞面上,噼啪作响。我撑着那把黑色的旧伞,手里拎着保温桶,排骨汤的鲜香热气隐约透出来,熨帖着被冷风吹得发木的手指。加班到凌晨两点,胃里像揣了块冰,想到能看见林薇亮着灯等我的窗子,那点暖意就又拱出来。 穿过最后一条巷子,就能看到她租的老公寓楼了。巷口停着一辆跑车。扎眼的亮蓝色,流线型车身,价格标签能抵我十年工资。与周围灰扑扑的墙面、湿漉漉的垃圾桶格格不入。 我下意识想绕开。车窗却在这时降了下来。暖黄的光,动感的音乐,混合着昂贵的香水味,一起涌出。副驾驶座上,那个侧影,我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来。林薇。她笑着,仰着头,眼睛里盛着光,一种我很久没在她脸上见过的、毫无阴霾的、甚至带着点崇拜的光。 驾驶座上的男人侧过身,手指亲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子。他手腕上的表,在昏暗光线下折射出冷硬的奢华光芒。是周浩。公司老总的儿子,有名的纨绔,大家私底下都叫他“假少爷”。我僵在原地,雨水顺着伞骨滑落,滴进脖颈,冰得我一哆嗦。 保温桶变得沉重无比。男人似乎说了句什么,林薇笑得更开心,轻轻推了他一下,姿态娇憨。 然后,她解开了安全带,凑过去,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很轻快的一个吻。像羽毛。 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她打开车门,跳下车,朝他挥挥手,笑容明媚:“路上小心呀!”跑车发出低沉的轰鸣,绝尘而去。她站在原地,目送车子消失,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笑意,转过身,才看见几步外伞下的我。笑容瞬间冻结。 像一幅精致的面具,突然出现了裂痕。“……陈默?”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你……你怎么在这儿?”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看着她在冷风里微微发抖的白色连衣裙裙摆,看着她还残留着红晕的脸颊,看着那双刚刚还盛满另一个男人身影的眼睛。雨水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胃里那块冰,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我慢慢走过去,把保温桶递给她。“排骨汤,还热着。 ”我的声音平静得自己都陌生。她没接,眼神躲闪:“我……我吃过了。 周浩他……带我去吃了日料,那家很贵的……”“哦。”我应了一声,收回手。 保温桶的温热,此刻显得格外讽刺。我们之间,只剩下雨水敲打伞面的声音。很久,她像是终于找到了理由,语气变得理直气壮起来,甚至带着一丝埋怨:“你别多想! 我就是……就是工作上有点事请教他!周浩人脉广,能帮我牵线个项目……”“嗯。 ”我又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微微肿起的唇瓣上。那上面,或许还残留着高级唇釉的甜腻香气,和另一个男人的温度。请教工作需要亲脸? 需要穿成这样?在凌晨两点?但我什么都没问。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钝痛沿着神经一点点爬开。“上去吧,冷。”我说完,转过身。“陈默!”她在身后喊我,声音有些发尖,“你什么意思?你不信我?你摆脸色给谁看?”我停住脚步,没回头。 雨水顺着伞沿流成一条线。“林薇,”我看着前方被雨水模糊的巷口,那里刚刚开走了一辆亮蓝色的跑车,“我们分手吧。”声音不大,砸在雨夜里,却清晰得残忍。身后的人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没听清,又像是被刺痛了。“你说什么? 陈默!就因为这点事?你至于吗?!”她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掐进我衬衫的布料里,“我跟你五年!五年了!你就因为这点小事跟我说分手?!你有没有良心! ”我缓缓抽回自己的手臂。转过身,看着她通红的眼睛,那里有愤怒,有委屈,有惊慌,唯独没有愧疚。“五年……”我重复着这两个字,舌尖尝到一股铁锈般的涩味,“是啊,五年。”我抬手,用指尖,极其缓慢地擦过她的唇角。那里,或许还沾着一点不属于我的痕迹。她猛地偏头躲开,像是被我的动作羞辱了。“你混蛋! ”她骂道,声音带了哭腔。我没反驳。只是觉得累。前所未有的累。“东西我明天来拿。 ”我说完,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进雨里。伞,留给了她。那把我们一起挑的,黑色的,旧伞。雨水瞬间浇透了我的头发,我的衬衫,冰冷地贴在我的皮肤上,却比不上心口那片荒芜的冷。身后传来她带着哭音的喊声,模糊在雨声里。我没有回头。 一步一步,走出那条巷子。像走完我们漫长的五年。走到街边,那辆亮蓝色的跑车早已不见踪影。只有霓虹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破碎的光影。 我站在雨里,任由冰冷渗透每一寸肌肤。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嗡嗡作响。我拿出来,屏幕上是林薇的名字,不断跳动。我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很久。然后,手指滑动。挂断。 拉黑。世界,瞬间清静了。只剩下雨声,和胸腔里那颗被冰封后、开始疯狂叫嚣着要燃烧的心脏。我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眼睛干涩得发疼。远处,城市的轮廓在雨幕中模糊又清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我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土腥味的空气。掏出手机,不是看时间,而是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是睡意朦胧、不耐烦的声音:“谁啊?他妈几点……”“彪哥。 ”我打断他,声音被雨水浸得冷硬,“上次你说的那个夜班代驾的活,还缺人吗? ”“……小陈?你搞什么鬼?这都几点了?你不是有正经工作吗?”“缺人吗? ”我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任何起伏。那边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判断我是不是疯了。“缺! 怎么不缺!妈的这鬼天气谁乐意出来!一晚上三百,接不接?”“接。”我吐出这个字,“地址发我。现在就能过去。”挂了电话。信息很快进来。我看了一眼那个地址,收起手机。 雨还在下。我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条漆黑巷子的尽头。然后,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大步走进雨夜。肋骨下深处,那片被冰封的荒原之下,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滋长,尖锐,灼热,带着毁灭一切又重建一切的决心。钱。事业。地位。以前觉得庸俗,觉得只要我们在一起,慢慢来就好。现在才知道,那是世界上最实在的东西。能堵上所有人的嘴。 能砸碎所有轻蔑的眼神。能让你……再也不会在雨夜里,眼睁睁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人,钻进别人的跑车。我加快了脚步。雨水模糊了视线,却让前方的路,前所未有地清晰。 雨水没完没了。我骑着那辆租来的电瓶车,雨衣根本挡不住斜刮的冷雨,裤子从膝盖往下全湿透了,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手机在支架上嗡嗡响个不停,导航机械地报着下一个路口。“您有新的代驾订单,目的地:铂悦府。”铂悦府。 本市最顶级的豪宅区之一。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点了接单。电瓶车拐进辅路,朝着目的地驶去。胃里空得发慌,像揣着一团冰冷的铁丝。从凌晨到现在,接了七单,跑了小半个城市,赚了二百一。距离买下那辆亮蓝色跑车,还差大概……两百九十九万九千八。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个画面——暖黄的车灯里,林薇仰起的笑脸,和那个轻快的吻。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细密的疼。 电瓶车猛地颠簸了一下,碾过一个水坑,泥水溅了一身。我低低咒骂了一句,扶稳车把。 铂悦府门口,保安穿着笔挺的制服,隔着雨幕打量了我好几眼,才慢悠悠升起栏杆。 里面安静得吓人,只有雨声和车轮压过湿滑路面的声音。一栋栋别墅像黑沉沉的巨兽,潜伏在精心打理过的园林后面。客户站在一栋别墅的廊檐下,是个微醺的中年男人,搂着个年轻女孩,正低头说着什么。看到我,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停好电瓶车,小跑过去,接过钥匙。是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稳当点啊。”男人嘟囔了一句,拉着女孩钻进了后座。 车里弥漫着酒气和昂贵的香水味。我调整好座椅和后视镜,发动车子。内饰柔软的真皮触感,和电瓶车冰凉的塑料把手天差地别。车子平稳地滑出小区。 后座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和压抑的轻笑。 女孩的声音又软又嗲:“张总……别嘛……”男人含糊地应着。我目不斜视,盯着前方被雨刷器来回刮擦的模糊道路。胃里的那团铁丝好像绞紧了些。曾几何时,我和林薇挤在公交车上,她抱着我的胳膊,脑袋靠在我肩膀,笑着说:“等以后我们有钱了,也买辆车,下雨天就不用淋雨了。”我说:“好,买大的,让你在里面打滚。 ”她笑得眼睛弯弯。现在,她坐在跑车里,淋不到雨了。而我,在给别人开着豪车,听着别人的暧昧调笑。像个傻逼。把客户送到目的地,是一间高级酒吧门口。 男人塞给我两张现金,摆摆手,搂着女孩走了。“谢谢。”我把钱折好,塞进湿透的口袋。 小费五十。今晚最大的一笔收入。回到铂悦府取电瓶车,雨好像小了些。手机又响了,是彪哥。“小陈,可以啊!刚那张总给我发消息夸你开车稳当!怎么样,顶不顶得住? 还有个去机场的远程单,钱多,就是熬人。”“顶得住。”我没有任何犹豫,“地址发我。 ”“得嘞!就知道你小子拼!”去机场,来回将近三个小时。回到市区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雨停了,天空是一种肮脏的灰白色。我累得眼皮打架,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把电瓶车还了,揣着四百多块钱,走到最近的一家早点摊。“一碗豆浆,两根油条。”声音沙哑得厉害。 热腾腾的豆浆下肚,才感觉冻僵的身体慢慢回暖。摊主是个大妈,看着我的狼狈样,多给我夹了根油条。“年轻人,不容易啊。”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是不容易。 但比起心口的窟窿,身体这点累,算个屁。吃完早饭,离上班时间还有两小时。 我找了个银行ATM机,把昨晚赚的现金存进去。看着屏幕上那个可怜的数字跳动了一下,心里没有任何感觉。还远远不够。回到合租的出租屋,室友还没醒。我冲了个冷水澡,冰冷的水流砸在身上,刺激着麻木的神经。镜子里的人,眼圈发青,下巴上冒出了胡茬,眼神里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又有什么东西烧了起来。换上身唯一一套能见客户的西装,挤上早高峰的地铁。公司里依旧忙碌。格子间里充斥着键盘声、电话声和咖啡的香气。 我坐到工位上,打开电脑。旁边的同事凑过来,挤眉弄眼:“哎,陈默,昨天看见林薇从周浩车上下来,可以啊你小子,攀上高枝了?”我敲键盘的手指顿了一下,没抬头。“分了。”同事愣了一下,讪讪地:“啊?怎么回事?吵嘴了?”我没再理他,点开一份项目计划书。是之前被周浩随手扔给我、明显是坑的一个烂摊子,客户难缠,预算低得可怜,几乎没人愿意接。以前我觉得是刁难。现在……我看着屏幕,眼神沉静。 这是个机会。一个没人要的机会。做好了,是能力。做砸了,也没损失。“这个项目,”我开口,声音平静,“我来跟。”同事惊讶地看着我:“你疯了?那客户是出了名的难搞! 周少明显是……”“我知道。”我打断他,“我来跟。”一整个上午,我把自己埋进项目资料里,打了无数个电话,邮件发了一封又一封。拒绝,冷遇,敷衍。 我像是没听见,被挂断就再拨,被敷衍就追问,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胃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从抽屉里拿出昨天买的最便宜的白吐司,干嚼了两片,灌下大半杯凉水,继续干活。下午,周浩晃悠着过来了,皮鞋锃亮,手腕上的新表晃眼。他径直走到我工位前,敲了敲我的隔板。 “哟,陈默,这么拼?听说你主动接了那个‘巨坑’项目?”他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怎么?失个恋,化悲愤为动力了?”几个同事偷偷看过来。我慢慢抬起头,看着他。 “周少有事?”周浩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嗤笑一声:“没事,就是提醒你,那客户王总脾气可不好,搞砸了,丢的可是公司的脸。”“不劳周少费心。”我低下头,继续看屏幕,“丢也是丢我的脸。”周浩碰了个软钉子,脸色不太好看,哼了一声走了。 我没在意,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下班时间到了,同事陆续离开。我没动。加班。 继续啃那个难啃的骨头。窗外华灯初上,办公室渐渐空无一人,只剩下我工位上的灯还亮着。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陈默,我们谈谈。我是林薇。 你别躲着我。我看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然后,手指移动。删除。拉黑这个号码。 屏幕暗下去。我闭上眼,靠在椅背上,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但仅仅几秒后,我又猛地睁开眼,坐直身体,重新握住了鼠标。眼神疲惫,却亮得惊人。 像是荒野里饿极了狼。搞钱。搞事业。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噪音。办公室的灯,白得刺眼。 空气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还有我敲击键盘的嗒嗒声。像某种偏执的节拍器。 胃部的绞痛一阵紧过一阵,我吞下两片最便宜的止痛药,干咽下去。药片刮过喉咙,留下苦涩的余味。屏幕上,是那个“巨坑”项目客户——王总公司的资料。 一家做传统建材的老厂,效益连年下滑,急需转型线上突围,又舍不得砸钱,屁事还多。 难怪没人接。我几乎翻烂了他们公司官网和所有能搜到的新闻,眼睛酸涩发胀。 旧闻吸引了我的注意——王总参加了本地一个行业协会举办的“互联网+传统产业”研讨会,照片上他皱着眉,笑得勉强。研讨会……我猛地坐直,忍着胃部的抽搐,开始疯狂搜索那个协会、那个研讨会的主讲人、议题……任何蛛丝马迹。鼠标滑轮疯狂滚动。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行业论坛角落里,我挖到了一篇当时某位参会专家的发言摘要,但被主流方案摒弃了的线上推广思路——针对下沉市场老旧小区改造项目的精准信息流投放。 思路很刁钻,成本可控,但需要极强的执行力和对特定渠道的深耕。像一道微弱的光,劈开混沌。我立刻翻出被驳回数次的项目方案,对着那点微光,开始大刀阔斧地修改。 摒弃所有华而不实的部分,把所有资源都压在这个刁钻的点上。键盘声更密集了。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次熄灭,只剩下零星几点。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最后一行字敲定,保存。 发送到王总公司的公开邮箱。做完这一切,身体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在椅背上,眼前阵阵发黑。能不能成,不知道。但这是唯一能砸开的口子。闭上眼,林薇仰头笑着亲向周浩侧脸的画面,又鬼魅般浮现。心脏一抽。我猛地睁开眼,吸了口气。 拿起手机,不是看时间,而是点开代驾APP。接单。需要麻痹。需要累到没力气去想。 需要钱。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公司里最诡异的风景。白天,我把自己焊在工位上,电话打到发烫,邮件发到手软。追着王总公司的各个部门,细化那个刁钻的方案,计算每一分钱的投放效率。周浩的冷嘲热讽,同事异样的目光,我全当空气。他们说我疯了,魔怔了。也许吧。晚上,我雷打不动地出现在代驾平台。雨夜,冷风,熏醉的客户,奢靡的香氛,和后视镜里光怪陆离的城市。我像个幽灵,穿梭其间,沉默地打着方向盘,赚取那些浸着汗水和不眠夜的钞票。胃疼成了常态。抽屉里的白吐司消耗得飞快。 账户里的数字,缓慢而固执地增长着。一周后。一个平常的下午,我正对着电脑修改投放渠道的细节图。座机响了。接起。“喂,捷诚营销,陈默。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一个略显沙哑、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中年男声响起:“是陈默陈经理?”“我是。您哪位? ”“我王振山。”我握话筒的手指猛地收紧。王总。那个“巨坑”的王总。“王总您好。 ”我声音保持平稳。“你发来的方案,我看了。”他语气听不出喜怒,“里面那个针对老旧小区推广的点子,谁给你想的?”“我自己琢磨的,结合贵司产品和市场空白做的分析。”我顿了顿,“觉得可能是个机会。 ”那边又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有点意思。比之前那些就会烧钱的东西强。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明天上午九点,来我厂里一趟。详细聊聊。”他说完,根本没给我回答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嘟—嘟—嘟—忙音响起。我慢慢放下话筒,手心一片汗湿。旁边的同事探头:“谁啊?客户?”“嗯。”我应了一声,“王振山。 ”“王扒皮?!”同事声音拔高,引来几道目光,“他找你?我靠!陈默你自求多福吧! 那老家伙难缠得要命!肯定是想骂人!”我没说话,只是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精心打磨的方案。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坐了两个小时公交车,晃到城郊结合部的王总厂里。厂子确实旧了,围墙斑驳,但里面机器声轰鸣,干活的人脚步匆匆。王总办公室更是简陋,一张旧木头桌子,堆满了样品和图纸。 他本人和照片上差不多,五十多岁,黑瘦,眼神锐利,像只精明的老鹰。没寒暄,没客套。 他直接把我带来的方案摊在桌上,上面已经用红笔圈圈点点了很多地方。“这个成本核算,怎么来的?”他点着其中一个数字。“一家家渠道谈下来的,压到了最低。效果达不到预期,我赔。”我回答。他掀眼皮看了我一眼。“这个投放时间段,为什么选下午? ”“那个时间段,装修工头和业主刷手机找材料的概率最高。数据支撑我有带过来。 ”“售后跟得上?”“方案里写了,抽调专人组建线上应急小组,直接对接我……和您指定的负责人。”问题一个接一个,又快又刁钻。我答得口干舌燥,后背出汗,但每一个回答都有数据、有逻辑、有备份。终于,他问完了。身体往后一靠,打量着我,手指敲着桌面。“小陈啊,”他开口,还是那口浓重的本地口音,“之前你们公司来的那些人,方案做得花里胡哨,屁用没有。就你,看着像个干活的人。 ”我没接话,心提着。“这活儿,”他拍板,“给你做了。但钱,就按你说的这个数。 多一分没有。效果不好,我可不付尾款!”“明白。”我点头,“谢谢王总。 ”“别谢那么早。”他哼了一声,“活儿干好了再说。下周一,我要看到第一波投放数据。 ”走出厂区,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站在尘土飞扬的路边,深吸了一口混合着工业粉尘的空气。成了。第一步。回到公司,我直接开始协调资源,组建临时项目群。动作快得让其他同事侧目。周浩晃过来,阴阳怪气:“哟,真让王扒皮点头了?可以啊陈默,卖相不错?”我抬起眼,看向他。第一次,没有避开他的目光。“周少,”我开口,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项目期间,麻烦你那边需要配合的流程,走快一点。耽误了进度,王总那边不好交代。 ”周浩脸上的戏谑僵住了,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跟他说话,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指挥我?”“不敢。”我低下头,继续看屏幕,“只是提醒。 毕竟,项目砸了,公司确实丢脸。”周浩被噎得说不出话,狠狠瞪了我一眼,甩手走了。 我没在意。手指在键盘上敲下第一行指令。项目,启动。晚上十一点,最后一个调试命令发出。我关掉电脑,颈椎僵硬得像生了锈。手机屏幕亮起。 又是一个陌生号码。陈默,我知道你看见了。我们五年,你就这么狠心? 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周浩他只是帮我,我们没什么!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信我? 我看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指尖冰凉。然后,像之前无数次一样。删除。拉黑。 拿起西装外套,起身,关灯。办公室陷入黑暗。我走向电梯,手机的代驾APP,自动登录成功。提示音清脆地响起——“您有新的订单。”电梯数字缓缓下降,像倒计时的秒针。负一层,停车场。冷白的灯光,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轮胎和机油味。 我刚找到那辆要代的奥迪A6,手机又震了。不是订单提示。是一条短信。 来自另一个新的、但尾号有点眼熟的号码。陈默,我在你公司楼下。你不下来,我就一直等。我们必须要谈谈。林薇。阴魂不散。我盯着那行字,手指收紧,指甲掐进掌心。胃里的钝痛又开始隐隐发作。谈什么?谈她怎么“请教”工作? 谈那个轻快的吻多么“不小心”?怒火混着一种更深的疲惫,涌上来,几乎要把我淹没。 删掉短信。拉黑这个号码。动作熟练得让人心寒。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车内饰很新,带着一股皮革和香氛的味道。调整座椅,后视镜里映出我自己的脸——眼底布满血丝,下巴紧绷,嘴角向下撇着,一副又累又倔的难看表情。我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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