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守空房,岳母来帮忙(林雪支符刨)完本小说_全本免费小说老婆守空房,岳母来帮忙林雪支符刨
八十年代,我入赘厂长家。老婆心高气傲,嫌我农村来的,不让碰,让我睡地板。 岳母是厂花出身,如今风韵不减。她总替我说话,偷偷给我加餐。那晚我又睡地板,冷得哆嗦。门吱呀开了,岳母抱着被子进来,小声说:“可怜孩子,冻坏了吧? 阿姨给你暖暖…”她身子凑过来,带着雪花膏的香味,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1 窝囊赘婿睡地板我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裹紧那床薄得像纸的被子,牙齿冻得直打架。 “能不能别跟条蛆似的扭来扭去?吵死了!”床上传来林雪不耐烦的声音,我那厂长千金老婆。“对…对不起,地上有点冷。”我声音都在发颤。“冷就冷,谁让你没本事,连张床都挣不来?农村来的土包子,能让你进这个门,已经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了!”这话像刀子,扎得我心口疼。是,我是农村来的,没文化,但我有力气,肯干活。要不是爹妈病重,急需厂里预支的那笔工资救命,我王大锤打死也不当这上门女婿,受这窝囊气。结婚三个月,她连手指头都不让我碰一下,嫌我手糙,嫌我身上有土腥味。新房大红喜字还崭新着呢,我就只能睡这冰冷的地板。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我立刻屏住呼吸,不敢再动。要是吵醒了隔壁的岳母,就更罪过了。这个家里,只有岳母周姨对我还有点好脸色。她年轻时是厂里有名的厂花,现在四十多了,依然风韵犹存,说话温温柔柔的。看我总吃不饱,还会偷偷塞个馒头、夹块肉给我。比起林雪的刻薄高傲,周姨简直像菩萨。 床上的林雪翻了个身,没动静了,大概是睡着了。我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堵得慌。 这就是我要过一辈子的女人?这就是我卖了自己换来的生活?肠子都悔青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冻僵的时候。“吱呀——”房门轻轻被推开了。一股冷风钻进来,紧接着又是一股好闻的雪花膏香味。我一个激灵,睁开眼。月光从门缝透进来,勾勒出一个丰腴的身影。是岳母周姨。她怀里抱着一床厚厚的棉被,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又反手小心翼翼地带上门。“阿姨?”我压低声音,惊讶地想坐起来。“别动,别吵醒小雪。 ”她快步走到我身边,蹲下身,把那床厚实的棉被轻轻盖在我身上。 厚厚的棉絮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瞬间驱散了些寒意。“可怜孩子,冻坏了吧?”她小声说,声音柔得像夜风,“这身子冰得跟什么似的。”她说着,温热的手掌隔着单薄的睡衣,轻轻搓了搓我的胳膊。那温度烫得我猛地一哆嗦。“阿、阿姨,我不冷,真的……”我慌得往后缩,舌头都打结了。这大半夜的,岳母跑女婿房里来,这要是让人看见,我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傻孩子,跟阿姨还逞强?”她没收回手,反而又凑近了些,那股子好闻的雪花膏香味更浓了,丝丝缕缕地往我鼻子里钻,熏得我头晕眼花。“看你冷的,嘴唇都紫了。阿姨给你暖暖…”她身子凑过来,带着成熟女人特有的温热和柔软,几乎要挨到我。我整个人僵得像块石头,血嗡一下全冲到头上了,心跳得像要砸穿胸口。动也不敢动,话也说不出来。 这…这是要干啥?2 岳母深夜送温暖周姨的手在我胳膊上轻轻搓着,那温度又软又暖,跟我粗糙冰凉的皮肤一比,简直像块暖玉。可我他妈的无福消受啊!我全身绷得紧紧的,大气不敢出,生怕床上那位祖宗醒了,或者门外再有啥动静。这要是被逮住,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非得被林厂长扒层皮不可!“放松点,孩子。 ”周姨似乎感觉到我的僵硬,声音压得更低了,气息呵在我耳边,痒得要命,“看你天天睡地板,阿姨心里难受。”她叹了口气,那气息里带着点淡淡的忧愁:“小雪这孩子,被她爸惯坏了,性子傲,心不坏,你多担待些。 ”我心里苦笑,这叫性子傲?这简直是拿我当仇人。但她这话,还是让我心里稍微暖了一点点。至少这个家里,还有人看得见我受的委屈。“阿姨,谢谢您,我…我真不冷了,您快回去休息吧。”我往后缩了缩脖子,想躲开那令人心慌意乱的温热气息。周姨却没动,她的手停在我胳膊上,沉默了一会儿。 月光朦朦胧胧,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感觉她的视线落在我脸上。“大锤啊,”她又开口,声音里多了点别的东西,“在这家里,光老实没用,得长点心眼。有些人,你越让着,她越觉得你好欺负。”这话…像是在点我?我没吱声,心里琢磨开了。她是在说林雪? 还是…另有所指?“好了,你快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她终于站起身,替我掖了掖被角,“这被子你留着盖,别让小雪看见。”说完,她又像来时一样,轻手轻脚地开门,闪了出去。 门轻轻合上,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床上熟睡的林雪。还有满屋子的雪花膏香味,和我那擂鼓一样的心跳。我裹着厚实的新被子,身上暖和了,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 周姨刚才那些话,是啥意思?只是单纯的心疼我?还是……我不敢往下想。翻来覆去大半宿,直到天快亮才迷糊睡着。结果第二天上班差点迟到。车间里,小组长老李头叼着烟卷,斜眼看我:“呦,咱们厂长的娇客来了?这黑眼圈重的,咋?新房地板太硬,睡不习惯? ”周围几个工人发出哄笑。我脸上火辣辣的,低着头不敢看人。赘婿的身份,在厂里本来就是个笑话。“行了,别贫了。”老李头把烟屁股一扔,“王大锤,你去,把那边堆的废料搬出去倒了,勤快点!”那堆废料全是铁疙瘩,又重又脏,平时都是好几个人一起抬的。我没说话,走过去,弯腰吭哧吭哧地开始搬。 汗水很快湿透了工装。那些嘲笑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瞧他那傻劲儿!”“哈哈,不然咋能当上门女婿呢?”我咬紧牙关,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憋在心里,全化成力气,死命地搬着那些铁疙瘩。我不能怂,我得挣这份工资,爹妈还等着钱吃药呢。 中间休息的时候,我靠在墙角啃冷馒头。一个身影挡在了我面前。是周姨。她端着个铝饭盒,厂里干部打扮,显得格外扎眼。“大锤,给你。”她把饭盒塞我手里,眼里带着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早上看你没吃多少,阿姨食堂打多了,你帮着吃点。 ”饭盒沉甸甸的,一打开,红烧肉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底下还埋着白花花的大米饭。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工人都看了过来,眼神复杂。我脸腾地红了,手像被烫到一样:“阿、阿姨,不用,我吃了……”“让你吃就吃,正长身体的时候,干这么重的活,不吃饱怎么行?”周姨的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甚至伸手帮我理了理蹭脏的衣领,“慢点吃,别噎着。”那一刻,我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羡慕,嫉妒,疑惑,还有…老李头那若有所思的眼神。周姨这是…故意做给谁看?3 车间里的刁难周姨一走,那帮工友呼啦一下就围上来了。“行啊大锤!岳母亲自送饭,这待遇!”“啧啧,红烧肉! 哥们儿多久没见油腥了!”“快说,咋巴结上丈母娘的?传授传授经验!”他们七嘴八舌,话里话外透着股酸溜溜的味儿。还有人想伸手来捞我饭盒里的肉。我赶紧把饭盒护住,心里别扭得要死。这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瞎起什么哄!活都干完了? ”老李头吼了一嗓子,把那帮人驱散。他走过来,眼神在我和周姨消失的门口来回扫了几圈,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赶紧吃,吃完把那台老车床底下清理清理,油泥都快凝住了。”那是个脏得不能再脏的活,狭小的空间,积攒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油污烂泥,气味呛人。我闷头扒完饭,把肉嚼得没滋没味,抄起工具就钻到了车床底下。油泥糊了一身一脸,熏得我直恶心。但我干得格外卖力,好像这样就能把周围的闲言碎语和心里的别扭都压下去。下午,车间主任陪着林雪来视察工作。她穿着漂亮的连衣裙,高跟鞋踩得哒哒响,像只骄傲的孔雀。 工人们都赔着笑脸,巴结地喊着“林干事好”。我正从车床底下爬出来,浑身黑乎乎的油污,脸上恐怕只有眼白是白的。林雪看到我,眉头立刻皱得能夹死苍蝇,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好像我是什么臭不可闻的垃圾。“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丢死人了!”她丝毫不顾及周围有人,冲我呵斥道。我攥紧了手里的铲子,低着头没吭声。 车间主任赶紧打圆场:“哎呀,林干事,这是重活,难免的,难免的。 小王干活还是很卖力的。”“卖力?卖力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出苦力的!”林雪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看我,“主任,我们去那边看看。”她那鄙夷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下班回到家,我赶紧冲进卫生间洗澡,想把那一身油污和晦气都冲掉。刚擦着头发出来,就看见林雪抱着胳膊,冷着脸站在客厅。“王大锤,我警告你,以后在厂里离我远点,别让我同事看见你那一身脏样,我丢不起那个人!”我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我干活挣钱,干干净净,丢你什么人了?”“你还有理了?”她声音尖起来,“你看看你那样! 再看看人家张副厂长的女婿,也是农村来的,人家现在坐办公室!你呢?就是个搬铁疙瘩的! 烂泥扶不上墙!”“你!”“吵什么吵!”岳父林厂长从书房出来,沉着脸,“一回家就吵,像什么样子!”林雪立刻跑过去,挽住她爸的胳膊,委屈巴巴地告状:“爸!你看他! 我说他两句他还顶嘴!自己没本事还不让人说了!”林厂长皱着眉看我:“大锤,你也是,少说两句。小雪女孩子家,脸皮薄,你多让着点。在车间干活也注意点影响。 ”我心里凉了半截。在这个家,我永远都是错的那个。吃饭的时候,气氛冷得能冻死人。 林雪把碗筷摔得砰砰响。周姨叹了口气,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大锤,多吃点,今天累坏了吧。”林雪立刻把筷子一摔:“妈!你干嘛老向着他!他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小雪!怎么跟你妈说话的!”林厂长呵斥了一句,但明显不痛不痒。周姨放下碗,脸色淡淡的:“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说完,起身回了房间。我看着周姨关上的房门,心里堵得满满当当。晚上,我依旧铺我的地铺。林雪洗完澡,香喷喷地上了床,背对着我。 夜里,我又被冻醒了,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周姨给的那床厚被子。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周姨又抱着一样东西走了进来,这次不是被子。她走到我地铺前,蹲下,把东西塞进我手里。是一个旧的暖水袋,外面套着好看的毛线套,温热温热的。 “灌了点热水,抱着睡能暖和点。”她小声说,手指不经意地划过我的手背。 我触电般缩回手,暖水袋差点掉地上。“阿、阿姨…这…不用…”“拿着。”她语气坚决,又把暖水袋推回来,手指甚至轻轻在我手背上按了一下,那触感让我头皮发麻,“别多想,阿姨就是看你可怜。”她靠得很近,呼吸几乎喷在我脸上。“这家里,没人疼你,阿姨疼你。 ”我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她…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在我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妈?”床上突然传来林雪迷迷糊糊的声音!我魂都快吓飞了! 4 岳母教我长心眼我吓得差点把暖水袋扔出去,心脏砰砰砰直接顶到了嗓子眼! 周姨反应极快,立刻站起身,语气自然得好像只是起来倒杯水:“哎,妈在呢。醒了? 是不是渴了?”林雪揉着眼睛坐起来,狐疑地看着站在地上的周姨,又看看我:“妈,你在他那儿干嘛?”“哦,我听见大锤好像咳嗽了两声,怕他冻感冒了,明天耽误上班。 正好起来,就给他拿个暖水袋。”周姨面不改色,走过去摸了摸林雪的额头,“你怎么样? 睡得好吗?”林雪打了个哈欠,没再追问,嘟囔着:“还行…就是好像听见你们说话…”“没有,你听错了,快睡吧。 ”周姨帮她掖好被子,语气温柔。自始至终,她都没再看我一眼,仿佛我刚才感受到的那一丝暧昧和触碰,都是我的幻觉。她安抚好林雪,这才转身,对我淡淡地说了一句:“大锤,你也早点睡。”然后从容地走出了房间。门轻轻关上。 我抱着那个温热的暖水袋,像抱着一块烧红的炭,手心里全是汗。后半夜,我彻底失眠了。 周姨到底想干什么?第二天在厂里,我心神不宁,搬废料的时候差点砸到脚。 老李头把我叫到一边:“大锤,咋回事?魂丢了?”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老李头递给我一根烟,我摇摇头。他自己点上,吸了一口,眯着眼看我:“小子,周干事…对你挺关照啊?”我心里一咯噔,赶紧说:“周姨…周干事就是人好,看我不容易……”“哼。”老李头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这厂里,不容易的人多了去了。 周干事年轻时是厂花,心眼活,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你小子,老实过头,别被人当枪使了还帮人数钱。”我心里更乱了。下班时,周姨在厂门口等我,说是顺路一起回去。路上,她看我蔫头耷脑的,轻声问:“怎么了?昨天没睡好? 小雪又为难你了?”我摇摇头,憋了半天,忍不住问:“阿姨,李组长他…他好像……”“老李头?”周姨笑了笑,那笑容有点冷,“他那是嫉妒。 他当年追过我,我没同意。后来我嫁了老林,他娶了别人,心里一直不痛快。 现在看我对你好,他能舒服?”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我恍然大悟。周姨看着我,眼神深了些:“大锤,阿姨跟你说,在这厂里,在家里,你不能老是闷头吃亏。得像颗钉子,得让人知道碰你会扎手,别人才不敢随便欺负你。”“可…可我啥也不会……”“不会就学! ”周姨语气坚决,“你年轻,有力气,脑子也不笨。车间里那些机器,多看看,多问问,技术学到了,才是自己的饭碗。光出傻力气,一辈子让人瞧不起。”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老林最近为引进新生产线的事头疼,厂里那几个老技术员都搞不定那洋文说明书。你晚上没事,去我那儿,我那儿有本旧的英汉字典,你悄悄拿去学。”我猛地抬头看她,心脏狂跳。学技术? 看洋文说明书?这是我一个农村来的赘婿敢想的事吗?但周姨的眼神很认真,带着一种鼓励和…期待?“阿姨…我…我行吗?”“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她靠近一步,声音更低了,带着雪花膏的香味,“难道你想一辈子睡地板,被小雪瞧不起,被车间那些人笑话?”她的话像一把锤子,砸醒了我。是啊,我不能再这么窝囊下去了! “我知道了,阿姨!我学!”我攥紧了拳头,心里涌起一股热气。晚上,我真的偷偷去了周姨房间。她拿出那本厚厚的、边角都磨破了的英汉字典,还有几张皱巴巴的、画着复杂机器图样的纸。“这是那新生产线部分说明的复印件,我偷偷弄出来的,你藏好,千万别让人看见。”她小声嘱咐,递东西时,手指又“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这次,我没像触电一样缩回去。我的心跳得厉害,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冲动。我开始偷偷学英语,认图纸。 每天晚上等地板那头林雪睡熟了,我就借着窗外路灯那点微弱的光,翻字典,看图纸,用手指在冰冷的地板上比划那些零件和线路。周姨时不时会“路过”车间,看看我,趁没人的时候,小声问我两句学得怎么样,眼神里带着鼓励。有时她会带来一块糖,或者几颗花生米,悄悄塞给我:“补补脑子。”我心里又感激,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 她对我太好了,好得有点不正常。但我顾不上多想,我像块干涸的海绵,拼命吸收着一切能学到的知识。我知道,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 厂里那台最重要的德国产机床突然趴窝了!几个老师傅围着转了几天,急得满头大汗,就是找不出毛病。生产线一停,损失巨大!林厂长在会上大发雷霆,拍着桌子骂娘。“厂长,那…那洋文说明书谁都看不懂,瞎修怕修坏了啊!”技术科长苦着脸。 “看不懂就给我想办法看懂!养你们干什么吃的!”整个厂子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那几个晚上,我偷看的图纸里,好像有类似结构的机器……我的手心开始冒汗。要不要……试试? 可我要是搞砸了……就在这时,周姨的身影出现在车间门口,她远远地看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那眼神,像是在鼓励,又像是在期待什么。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心脏咚咚直跳。干了!5 技术比武露锋芒我豁出去了!趁着那帮老师傅围着机床唉声叹气,厂长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我挤了过去,声音因为紧张都有点变调:“厂、厂长,能…能让我看看吗?”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林厂长愣了一下,皱着眉:“你?王大锤?你看什么看!别添乱!”老李头也拉我:“大锤,回去搬你的废料去,这精密玩意儿你别碰坏了!”“就是,一个搬铁疙瘩的,凑什么热闹! ”嘲笑声又起来了。我脸涨得通红,但想到周姨的眼神,想到睡地板的冰凉,我梗着脖子没退:“厂长!我…我好像能看懂一点那洋文说明书!”“啥? ”林厂长眼睛瞪大了,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你看得懂?你认得几个洋码子? ”周姨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轻声说:“老林,让孩子试试呗,说不定真见过类似的呢? 死马当活马医嘛。”林厂长看看周姨,又看看一脸倔强的我,烦躁地挥挥手:“行行行!看! 看坏了老子让你赔得裤衩都不剩!”我得了许可,赶紧蹲到那台庞大的机器面前。 手心里全是汗。我努力回忆着晚上偷看的那些图纸和英文单词,手指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些冰冷的零件和线路。周围安静下来,只有机器残留的机油味和人们怀疑的目光。我找到那个疑似故障的模块,对照着脑海里记忆的图纸结构……“是这里!”我猛地抬头,“应该是控制进油量的这个电磁阀卡死了,或者线路接触不良! ”一个老技术员嗤笑:“胡说八道!我们量过电压,好的! ”“电压正常不代表触点氧化接触不良!”我脱口而出,这话也是我从那些偷学的零碎知识里拼凑出来的。我拿起工具,看向林厂长:“厂长,能让我打开看看吗?”林厂长将信将疑,最终还是点了头。我深吸一口气,稳住发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拆开那个阀体。里面果然积了不少油泥,触点确实有些发黑! 周围响起一阵轻微的惊呼。我仔细清理了油泥,用砂纸打磨了触点,然后重新组装回去。 心脏跳得像打鼓。“试试启动。”我哑着嗓子说。老师傅合上电闸。 嗡——机器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然后运行指示灯啪地亮了!运转的声音变得平稳有力! “修好了!真修好了!”有人惊呼起来。车间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包括林厂长。老李头张大了嘴巴,烟掉了都没察觉。林雪不知什么时候也闻讯赶来了,站在人群外,看着被围在中间的我,眼神复杂极了。林厂长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拍得我一个趔趄:“好小子!真有你的!深藏不露啊!你怎么会懂这个? ”我下意识地看向周姨。周姨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我立刻反应过来,挠挠头,装傻:“就…就平时看老师们修机器,瞎琢磨的,碰巧,碰巧蒙对了……”“好! 好一个瞎琢磨!”林厂长心情大好,“这说明你小子肯钻营!是块料!从今天起,你别搬废料了,就跟在技术科后面学!”天上掉馅饼了!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声说:“谢谢厂长!谢谢厂长!”那天之后,我在厂里的地位一下子不一样了。 工友们看我的眼神,从之前的嘲笑和轻视,变成了惊讶和一点点佩服。 虽然还是有人背后说闲话,说我走了狗屎运,但当面再没人敢叫我“搬铁疙瘩的”了。 林雪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晚上回家,她居然没让我立刻睡地板,而是扭扭捏捏地指着床边:“那个…今晚你…你睡床上吧,地上凉。”我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脸有点红,语气却还是硬邦邦的:“看什么看!让你睡就睡! 省得你冻病了,还得耽误厂里干活!”虽然话不好听,但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我忐忑不安地躺到了床上,离她远远的,闻着被子上她留下的香味,浑身僵硬,比睡地板还难受。但她居然没赶我下去。夜里,我听见她翻来覆去,好像也没睡着。“喂,”她突然小声开口,“你…你真懂那些外国机器啊?”“嗯…懂一点点。”“跟谁学的? ”“…自己瞎看的。”沉默了一会儿。“以后…在厂里,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她声音低低的,说完就翻过身去,假装睡觉了。我心里五味杂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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