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抄斩前,我重生在选秀那一天(金印秦放)全本免费完结小说_小说完结免费满门抄斩前,我重生在选秀那一天金印秦放
"陶萦!你聋了?教习姑姑叫你呢!"肩膀被人狠狠一推,我猛地回过神。 眼前是刺目的红墙绿瓦,空气里飘着浓郁刺鼻的脂粉香。 一群穿着统一淡粉宫装、梳着双丫髻的少女挤挤挨挨站在一起,不远处,几个板着脸、穿着深青色宫服的姑姑正严厉地扫视着我们。选秀?我不是……死了吗? 死在暗无天日的天牢里,和爹娘、哥哥们一起,等着那把砍断我们脖颈的刀。就在三天后! 三天后,大理寺会以"勾结外敌、意图谋逆"的罪名冲进我家。抄家,抓人,然后满门上下,鸡犬不留!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又猛地炸开。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宫装。 我低头,看着自己这双属于十五岁的手,白皙,柔软,没有一丝老茧,更没有受刑后的伤痕。 真的回来了!回到了这要命的选秀第一天!"陶萦!"一个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是那个姓王的教习姑姑,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魂游天外?规矩都白学了?上前听训! "旁边几个秀女投来或幸灾乐祸或同情的目光。我记得前世,就是这怯懦的第一步,让我被划入了"资质平平、畏缩不前"的那一堆,失去了觐见贵人、留在宫中的机会,只能灰溜溜回家,然后……等着灭顶之灾。回家?不!这次绝对不行! 一股狠劲猛地冲上头顶,压住了那几乎要灭顶的恐惧。我深吸一口气,指甲用力掐进掌心,那清晰的刺痛让我彻底清醒。我抬起头,挺直了因为常年习武而显得格外挺拔的背脊,迎着王姑姑不善的目光,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是,姑姑。刚才一时走神,请姑姑责罚。 "没有畏缩,没有颤抖。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王姑姑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最胆小、最不起眼的小秀女会如此镇定。她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眼神里的轻蔑少了些,但严厉依旧:"哼,知道规矩就好。待会儿进了储秀宫,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别冲撞了贵人!"我垂眸:"是。"队伍重新动起来,朝着那座象征着无上荣耀也暗藏无数凶险的储秀宫走去。每一步踩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都像是在提醒我:陶萦,你只有三天!三天,我能做什么?前世,我家是世代将门,爹是正三品的威远将军,手握部分京畿卫戍兵权。大哥在西北军中效力,二哥管着京郊大营的一部分粮草。位置不算顶顶重要,却也不容忽视。 丞相秦桧——这个一手遮天的老贼!为了彻底掌控京畿兵权,给他那不成器的草包侄子铺路,精心炮制了我们家的"谋逆"罪证!一封伪造的、我爹"通敌"的书信,几件被偷偷埋入后院的"龙袍",还有几个被收买、站出来"指证"的家丁。 人证物证"俱全",铁案如山!爹和哥哥们百口莫辩,在狱中受尽酷刑。 娘亲在抄家那日就一头撞死在门柱上。而我……被单独关押,受尽折磨,只为了逼问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同党名单"。最后,在行刑的前夜,一个负责看守的狱卒起了歹心,意图不轨。我拼死反抗,混乱中抓到了他腰间的钥匙,打开了牢门。外面夜色如墨,大雨滂沱,我赤着脚,拖着满身伤痕,在泥泞和追捕中没命地狂奔,只想回家再看一眼……可迎接我的,只有烧成废墟的宅邸,和远处法场上传来的、隐约的号令和刀落声……冰冷的恨意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 秦桧!还有他那个负责具体构陷、如今在宫中担任禁军副统领的干儿子——秦放!"站好! 低头!不准直视贵人!"王姑姑的呵斥打断了我翻涌的思绪。储秀宫到了。宽阔的正殿里,上首坐着几位宫妃,珠光宝气,神色或淡漠或审视。下首侍立着不少太监宫女。 空气静得可怕,只有细微的呼吸声和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我知道,太子也在。 他就坐在侧面一道垂着珠帘的屏风后。前世隐约听过,太子与我爹在西北有过些交情,对我爹的为人颇为欣赏。但事发时,他正因黄河水患被派往地方赈灾,根本无力回天。 这是唯一可能的变数!我必须抓住!秀女们按照预先排好的顺序,五人一组,依次上前行礼、报名、展示才艺。轮到我了。我和另外四个秀女上前,规规矩矩地跪下:"臣女陶萦李芳/张月儿/……,参见各位娘娘。""抬起头来。 "一个温和却带着疏离的声音传来,是坐在中间位置、位份最高的淑妃娘娘。我依言抬头,目光却控制不住地、极其自然地扫过那道珠帘。帘后似乎有一道身影微微动了一下。"陶萦? "淑妃翻看着手中的名册,"威远将军家的女儿?""是。"我恭敬应答。"听闻将门虎女,想必骑射功夫了得。在这宫里,倒是不必了。 "淑妃旁边一个容貌艳丽、语气却有些刻薄的妃子开口,带着明显的轻佻,"不如展示点女儿家的本事?琴棋书画,你会哪样啊?"前世,我就是被这话问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说只会些粗浅的针线,惹得满堂低笑,彻底没了机会。这一次……我微微吸了口气,声音清晰平稳:"回禀娘娘,臣女愚钝,琴棋书画确实只是粗通。但臣女自幼随父兄习武,更擅长的,是辨人。""辨人?"那刻薄妃子挑眉,"这倒是新鲜。怎么个辨法? ""观其神,察其行,辨其忠奸。"我缓缓说道,目光坦荡地迎上去。这话一出口,连淑妃都露出了几分兴味。珠帘后的身影似乎更挺直了些。"哦?"刻薄妃子嗤笑一声,"口气不小。那你看看本宫,是忠是奸啊?"殿内气氛瞬间凝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种话,稍有不慎就是大不敬之罪!我心头一凛,但面上依旧镇定:"娘娘说笑了。 娘娘凤姿天成,气度雍容,自然是忠君爱国,为陛下分忧解难的典范。臣女所言辨人,不过是些微末伎俩,比如……"我话锋一转,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侍立在淑妃身后、一个低眉顺眼捧着拂尘的老太监。那太监垂着眼皮,纹丝不动。"比如,能看出一个人是否心口如一,是否……身怀利刃。""什么?! "刻薄妃子脸色一变。"大胆!"一个尖利的太监声音立刻响起,带着惊恐,"竟敢污蔑娘娘近侍!"几乎同时,那个一直垂着头的捧拂尘老太监,眼中猛地闪过一丝凶光。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握着拂尘柄的手骤然收紧!"有刺客!护驾! "我猛地大喝出声,声音尖锐得划破了大殿的寂静!就在我喊出的瞬间,那个老太监动了! 他手中的拂尘柄"咔哒"一声轻响,竟然弹出一截闪着寒光的短刃!他身形如鬼魅,直扑向离他最近的淑妃!"啊——"殿内顿时一片尖叫混乱。说时迟那时快! 珠帘"哗啦"一声被猛地掀开!一道玄青色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速度快得只留下残影! "砰!"一声闷响。那老太监连淑妃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一股巨力狠狠踹中胸口! 他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朱红柱子上,口中喷出鲜血,手中的短刃也"当啷"掉地。玄青色身影稳稳落在淑妃身前,背对着我。挺拔如松,带着一股凛冽的肃杀之气。正是太子赵璟!侍卫们这时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那还在咳血的老太监死死按住。"拿下!严加审问!"太子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转过身,锐利的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还跪在地上的我。"你,"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如何得知他有异?"所有人的目光,惊魂未定、恐惧、好奇,全都聚焦在我身上。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手心全是冷汗。我知道,赌对了!但更大的危险也随之而来。秦桧的爪牙遍布宫廷,我这出头鸟,已经暴露在毒蛇的视线之下!我强压住狂乱的心跳,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太子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回殿下,臣女观察此人气息凝滞,下盘虚浮却肩臂紧绷,行走时步伐刻意放轻,似在掩饰内力。尤其方才娘娘问话时,他虽垂首,但颈项肌肉僵硬,眼睑下目光闪烁不定,更兼其紧握拂尘柄,指节用力过度而发白,拂尘丝却纹丝不动,显然柄中藏有重物。臣女大胆猜测,恐是利器。 情急之下,只好出言示警,惊扰圣驾,请殿下治罪!"我一口气说完,额头已沁出细密的汗珠。这番话半真半假。前世我在天牢里见过太多这样的死士,那种刻意掩饰的杀气和绷紧的身体状态,早已刻入骨髓。至于拂尘柄的细节,则是我情急之下根据观察胡诌的,只为增加说服力。殿内一片死寂。 只有那个被按在地上的老太监发出痛苦的喘息。太子赵璟的目光依旧钉在我脸上,那审视的意味几乎要将人穿透。他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哼,"那个刻薄妃子终于缓过神,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却立刻对我发难,"巧舌如簧! 谁知道你是不是跟这刺客一伙的,演这么一出戏来博取太子殿下和淑妃姐姐的信任? ""丽嫔!"淑妃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沉稳,"不得妄言。 若非陶小姐及时出声,后果不堪设想。"她转向太子,"殿下,今日之事多亏了陶小姐机警。 "太子终于移开了视线,扫了一眼地上的刺客,语气森寒:"带下去!撬开他的嘴,孤要知道是谁指使!"他复又看向我,眼神深邃难辨:"陶萦。""臣女在。""你,很好。 "他吐出三个字,听不出情绪,"随孤来,录个口供。""是。"我低眉顺眼地应下,心知这第一步险棋,暂时算是走活了。跟着太子的人离开储秀宫时,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那些秀女们投来的复杂目光——嫉妒、恐惧、探究,还有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般的窥伺。我被带到了一间偏殿。这里陈设简单,却透着一股肃穆。 一个面容严肃、眼神精明的中年太监等在那里,他是太子身边的心腹,冯公公。"陶小姐,请坐。"冯公公的声音尖细而平板,听不出情绪,"把您方才在殿上所见,以及如何察觉那王福老太监名字有异,再详详细细说一遍。"我知道,这是必要的程序,也是对我的第一次考验。我定了定神,将刚才的说辞又润色了一遍,重点强调观察细节,隐去了前世经验带来的直觉判断,只说是家学渊源,父亲曾教导过一些观察入微的本领。 冯公公问得很细,尤其反复盘问我对那拂尘柄的观察。"……拂尘丝纹丝不动? "冯公公眯着眼,"陶小姐眼力当真厉害。""公公过奖,"我恭敬回答,"只是当时情势危急,所有心神都系于其身,故而看得格外仔细些。"这话半真半假,当时确实精神高度集中。冯公公没再追问,笔录完毕,让我签字画押。整个过程,太子赵璟并未出现。但我知道,冯公公问的每一个问题,很可能都是太子的授意。 刚踏出偏殿,一个穿着低等宫女服饰、面生的丫头低着头匆匆走过,在与我一错身的瞬间,一个极其轻微、几乎被风吹散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酉时三刻,御花园西角,假山第三洞。 "那宫女脚步不停,迅速消失在廊道拐角。我心头剧震!秦放!这是秦放的传信方式! 前世我被他关押时,就是用这种方式传递虚假消息,诱骗我说出所谓的"同党"! 他竟如此迫不及待!我刚刚引起太子注意,他就立刻来试探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 酉时三刻……就是晚饭后不久。我必须去!这是个机会,一个近距离接触秦放,甚至可能找到破绽的机会!但也是巨大的危险,一旦被他识破我的异样,或者设下圈套……时间紧迫,我脑中飞速盘算。回到秀女们临时居住的毓秀宫,午膳已经备好。席间气氛诡异,没人敢靠近我说话,各种目光交织。我默默吃着,味同嚼蜡。 下午是繁琐的礼仪培训。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跟着教习姑姑的动作,一丝不苟。 但心思早已飞到了御花园那幽暗的假山石洞。终于熬到散学。我借口身体不适,晚些去用膳,避开了人群。趁着黄昏光线昏暗,宫人交班换岗的短暂混乱,我循着记忆,避开主要路径,像一缕幽魂般潜入了御花园深处。西角的假山群怪石嶙峋,在暮色四合中如同蛰伏的巨兽。 我找到第三处洞口,很小,仅容一人弯腰进入,里面漆黑一片,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 我蹲在洞口外一块半人高的山石后,屏住呼吸,耐心等待。没有选择直接进洞,那太危险。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只有远处宫殿的灯火透过来些许微光。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洞口附近。"人呢?"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几分不耐的男声响起。是秦放! 他的声音我死都记得!我伏低身子,透过石缝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禁军服饰、身形高大的男子站在洞口,脸隐藏在阴影里,但那份阴鸷的气质不会错。他警惕地四下张望。我心脏狂跳,手心全是汗。机会只有一次! 我猛地从藏身处站起,故意弄出一点声响。"谁?"秦放瞬间警觉,手按上了腰间的刀柄,锐利的目光扫过来。"是我,陶萦。"我装作刚从另一边过来的样子,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紧张和一丝见到"自己人"的依赖,快步走向他,"秦副统领? "秦放看清是我,眼中的戒备稍减,但依旧冰冷锐利:"怎么躲在那里?""我……我怕。 "我走近几步,在离他还有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微微发抖,"今日储秀宫……吓死我了。 太子让我去问话……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抬头看他,眼神里充满惶恐和无助,将一个受到惊吓、急于寻求依靠的闺阁女子演得淋漓尽致。秦放盯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判断真假。半晌,他冷哼一声:"算你机灵,没乱说话。太子那边说了什么? ""就……就问我是怎么发现的,我就照实说了看的那些细节……冯公公记下了。 " 我语速很快,带着后怕,"殿下……殿下好像很生气那个刺客……秦副统领,我爹……我爹他没事吧?" 我适时地流露出一丝对家人的担忧,这是最自然的反应。 秦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和嘲弄,语气却缓和了些:"放心。只要你听话,你爹和你两个哥哥,自然会平安无事。"他向前逼近一步,一股带着血腥气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伸出手,似乎想捏我的下巴。我胃里一阵翻涌,强忍着没有后退。"记住,陶萦。"他的声音带着威胁,"你今日做得很好。 但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棋子。盯着太子,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对你爹的态度。 有任何异常,立刻通过翠儿那个传信宫女告诉我。明白吗?""明白!"我用力点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我……我该回去了,出来太久怕惹人怀疑。""去吧。"秦放收回手,冷冷道,"记住我的话。别耍花样,否则……后果你知道。"我如蒙大赦,匆匆行了个礼,转身快步离开。直到走出很远,确定秦放没有跟来,我才敢大口喘气,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湿透。刚才那一刻,他的眼神,他的气息,都让我仿佛回到了那间阴暗潮湿、充满血腥味的天牢!但这一次,我清晰地看到了他腰间悬挂的那枚令牌——禁军副统领的腰牌! 还有他靴筒边缘露出的一小截皮革,上面似乎沾染着一点暗红色的、像是干涸血迹的东西! 这在前世,是他虐囚后常有的疏忽!这些……都是线索!微小的,但或许致命的线索! 回到毓秀宫,勉强应付了王姑姑的盘问。同屋的秀女早已睡下。我躺在冰冷的床铺上,睁大眼睛望着黑暗的帐顶。时间只剩下两天半了。第二天,选秀继续。经过昨日的风波,我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淑妃娘娘特意将我安排在靠前的位置。太子没有露面,但我知道,他一定在关注。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展示才艺时,我选择了最稳妥的书法,写了一句中庸之道的格言,字迹清秀工整,不过不失。回答问题也谨守本分,既不显得愚笨,也不过分伶俐抢眼。我知道,锋芒毕露是取死之道。现在的我,需要的是在太子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同时保全自己,争取时间。果然,下午休息时,冯公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面前。"陶小姐,殿下有请。"心头猛地一跳!来了! 我努力保持镇定,跟着冯公公七拐八绕,来到一处更为幽静的宫殿——东宫的承恩殿偏殿。 太子赵璟正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份卷宗。他换了身常服,玄色锦袍衬得他面容更加冷峻。 见我进来,他放下卷宗,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陶萦。""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我恭敬行礼。"免礼。"他声音平淡,"今日找你,是想问问你父亲陶将军的事。"来了! 我心脏悬到嗓子眼。"孤记得,三年前在西北边城,曾与你父亲有过一面之缘。 陶将军为人耿直刚烈,治军严明,给孤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太子缓缓说道,目光锐利如鹰隼,观察着我的反应,"孤很想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为何会与江湖匪类有所勾结?甚至……私藏龙袍?"这话问得极其刁钻! 表面上在询问我看法,实则抛出了关键罪名,试探我的反应!我猛地抬头,眼中瞬间涌上震惊、愤怒和难以置信!这情绪毫无作伪!想到爹和哥哥们被污蔑的惨状,想到秦桧秦放的恶毒,那恨意和冤屈几乎冲破胸膛!"殿下!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带着哭腔,"这绝不可能!臣女敢以性命担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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