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靠男人上位的寄生虫(苏琳李永喜)热门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在线看我的女友是靠男人上位的寄生虫苏琳李永喜
1 寄生终站李永喜第一次见到苏琳的“工作间”时,以为自己误入了间谍片场。 三面墙贴满他与各路富豪的行程照片,红线交错如血管脉络。“恭喜你,李少。 ”她微笑着抿了口红酒,“你是我寄生生涯的最终站。”他颤抖着撕下中央的合影,背面竟写着所有前任的名字和分手原因……“张总,海鲜过敏;赵公子,恐婚;程少,家族遗传病...”而他的名字旁标注着:“完美宿主,无瑕疵,计划终身寄养。”当晚,李永喜启动了那个足以打败全城富豪圈的复仇计划。 2 迷情袖扣酒杯里深红的液体在李永喜指尖微微晃荡,映着窗外流光溢彩的都市夜景。 私人俱乐部顶层的空气里,弥漫着雪茄、昂贵香水和某种无形权力的混合气味。 但他有些心不在焉,视线几次掠过不远处正与人谈笑风生的苏琳。 她今天穿了一条墨绿色的丝绒长裙,衬得肌肤胜雪,侧耳倾听时脖颈的弧度优雅得令人心尖发颤。 那位建材起家的刘老板显然已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笑声粗嘎。永喜抿了口酒,甜涩交叠。 朋友阿哲凑过来,挤眉弄眼:“可以啊永喜,哪儿找的极品?又乖又纯,还他妈识趣,不像以前那些,就知道要包要表。”另一个声音插进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酸意:“苏琳? 眼熟。好像前阵子见过程家那小开带着,啧,程家出事垮得那么快,她倒是一点没耽误。 ”永喜皱了下眉,没接话。纯?他想起苏琳看他时那双小鹿般清澈又带着点依赖的眼睛,想起她小心翼翼地收好他送的每一件哪怕并不值钱的小礼物,想起她红着脸说“永喜,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对我好”。他心底那点微妙的不适被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冲动。派对未尽,苏琳便柔声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 永喜自然亲自送她。车上,她靠着车窗,夜色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剪影,显得有些疲惫的脆弱。他忍不住伸手,替她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她微微颤了一下,没有躲开,反而将脸颊轻轻贴在他掌心,无声依赖。到了她公寓楼下,她下车,弯身对他挥挥手,笑容在夜色里温柔剔透:“开车小心,到了告诉我。”车窗升起,隔绝了窗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车子缓缓驶离,汇入车流。第一个红绿灯路口,刺眼的红灯亮起,李永喜踩下刹车,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忽然,他眉头一拧——副驾驶座位底下,一点幽微的蓝光在阴影里若隐若现。他俯身摸索,指尖触到一个冰冷的硬物。捡起来,是一枚袖扣。铂金材质,边缘镌刻着繁复的荆棘纹路,中间嵌着一颗极小的蓝宝石。绝不是他的风格,也绝不属于苏琳。这袖扣,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记忆碎片翻涌,猛地定格——今晚,那个建材刘老板,挽起的袖口上,就是这个独特的设计。一股凉意毫无预兆地窜上脊椎。 苏琳刚才在车上那般温顺疲惫的模样倏然褪色。她为什么会落下刘老板的袖扣?什么时候? 怎样的接触才会让一个男人的袖扣落在她座位底下?绿灯早已亮起,后车不耐烦的喇叭声尖锐地响起。李永喜猛地惊醒,一把方向盘甩向路边,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坐在骤然安静下来的车里,心跳如鼓。盯着那枚袖扣,几分钟,或许只有几秒,他猛地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朝着那栋熟悉的公寓楼折返回去。 他有她公寓的钥匙,但她通常会在里面反锁一道。他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试图用钥匙开门——咔哒,门锁顺畅地转动,竟然没有反锁。他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 推开门,玄关昏暗,客厅空无一人,只有浴室传来隐约的水声。她是在洗澡?他本该停下,或者至少出声示意。但某种强烈的不安驱使着他,像被无形的线牵引,他的脚步鬼使神差地迈向那扇平日里苏琳总是轻声告诫“是杂物间,有点乱,没什么好看的”的房门。水声掩盖了他细微的动静。他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旋——门,没锁。 推开。没有堆积的纸箱或旧家具。房间异常整洁,甚至称得上冰冷。然后,他的视线定格,血液在刹那间似乎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涌,冲得他耳膜嗡嗡作响。三面墙,密密麻麻。 他的照片,无数张。从他出入公司、俱乐部、私人车库,亲参加慈善晚宴、与某个互联网新贵打高尔夫、甚至某次深夜独自在江边散步……角度各异,时间跨度极大。不止是他。还有更多他认识或不认识的男人,年轻的、年长的、熟悉的、一面之缘的。赵家那个恐婚的公子,程家那个据说有家族遗传病不久前破产跑路的小开,张总,刘老板……每一个身影都被清晰的线条串联,箭头指向不同的时间、地点、事件备注,红蓝交错,细密如蛛网,又像某种残酷的生物解剖图,精准地标注着“宿主”的脉络与弱点。 房间中央,最大的一张照片,是他和苏琳在一次晚宴上的合影。她巧笑嫣然,依偎在他身旁。 照片周围,贴满了各种便签纸和打印资料——他的日程习惯,饮食偏好,过敏史,家族成员关系图,资产明细推测,甚至是他儿时某次意外受伤留下的轻微疤痕位置……他踉跄着上前,手指颤抖得不成样子,猛地将那张中央的合影扯下。照片背面,并非空白。一行行清晰冷静的字迹,如同冰冷的实验记录:“张建成,海鲜过敏诱发休克,疑难度:低,收益评估:中旗下连锁酒店。”“赵明宇,深度恐婚,焦虑源:其母婚姻失败。 触发方式:频繁提及婚礼、家庭。收益评估:中高地产股份。”“程旭,家族遗传性心脏问题未公开,敏感易怒。施压促发,资金链已断。 收益评估:高现金、珠宝转移,撤离。”……他的目光疯狂下移,最终死死锁在最下面那行。“李永喜。”后面跟着的,不再是冷冰冰的弱点分析和利用计划,而是一行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判词:“完美宿主。无显性瑕疵,情绪稳定,归属感需求强,易操控。资产优质,可持续性极佳。计划:终身寄养。”终身寄养。 “哗啦——”浴室的水声不知何时停了。李永喜僵硬地,一寸寸地回过头。苏琳站在门口,身上裹着柔软的白色浴袍,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蒸腾着温热洁净的水汽。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被撞破的惊慌,甚至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松弛和……愉悦。 她缓缓走进来,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经过小茶几时,她顺手拿起上面喝剩的半杯红酒,优雅地抿了一口,猩红的酒液在她唇上留下一抹诱人又残酷的色泽。她看向他,眼底是彻底卸下伪装后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欣赏猎物最终反应的玩味。“恭喜你,李少。”她的声音轻柔,却像淬了毒的冰针,精准刺入他每一根神经,“抽奖环节提前揭晓。 你是我寄生生涯的……最终站。”李永喜站在那里,手里的照片边缘被他攥得死紧,几乎要嵌进掌心。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彻底愚弄、剖析、物化的恶心感席卷而来,几乎将他吞没。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张他曾觉得纯净无瑕、想要悉心保护的脸,此刻像一张精致无情的画皮。世界在他脚下碎裂,然后以一种冰冷彻骨的姿态重组。 他脸上的血色,眼中的震惊、痛苦、难以置信,一点点褪去,如同潮水退露出的冰冷礁石。 最终,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可怕的平静。他甚至极轻地笑了一下,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终身……寄养?”苏琳挑眉,似乎欣赏着他此刻的反应,酒杯又递到唇边。李永喜没再看她,也没再看这间令人作呕的“工作间”。 他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写满罪证的合影照片对折,再对折,放进口袋。然后,他转身,从她身边平静地走了过去。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眼底最后一丝温度彻底湮灭,沉入深不见底的寒潭。公寓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夜风扑面而来,带着都市特有的浑浊味道。他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引擎低吼一声融入夜色。 车载屏幕亮起,他面无表情地打开一个加密通讯录,找到一个代号,拨出。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那边没有说话,只有等待的沉默。 李永喜看着前方被霓虹照得光怪陆离的街道,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透着一种能冻结空气的冷:“‘清道夫’计划。启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表示确认的叩击声。通话结束。李永喜摘下耳机扔到副驾,油门深踩,性能超跑的引擎发出压抑已久的咆哮,箭一般射入城市的血管深处。 车窗外的流光拉成无数条绚烂而冰冷的线,映在他毫无表情的瞳孔里。夜,还很长。狩猎,刚刚开始。3 清道夫启动车轮碾过潮湿的沥青路面,发出细微的嘶嘶声。车厢内,李永喜脸上的平静如同冰封的湖面,底下是汹涌的、足以撕裂一切的暗流。 载电话结束后的寂静被另一种声音取代——他耳内隐藏的微型通讯器传来极轻微的电流嘶音,随即一个经过处理的、非男非女的电子合成音响起。“‘巢穴’坐标已确认。 外围安全系统为‘蜂巢’第三代,民用顶级,存在三个逻辑后门。已静默切入,监控循环播放旧画面,时限十二分钟。清洁小组ETA,八分钟。 ”李永喜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击出一段复杂的摩斯密码,表示收到。 他的车没有驶向城东的别墅,也没有回公司,而是拐进一条不起眼的辅路,停在一个二十四小时自助仓储设施的门口。刷下一张不记名的卡,厚重的卷帘门无声升起,又在他驶入后落下。这个狭小的仓储单元里,没有杂物,只有一排冰冷的电子设备架,屏幕亮着幽光。正中央,是一套熨烫平整、没有任何标签的深色工装。 他迅速换下身上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穿上那套工装,动作机械而高效。最后,他从设备架下的保险柜里取出一把造型奇特、线条流畅的黑色手枪,检查弹匣,上膛,插入肋下的枪套,用外套下摆盖住。冰冷的金属触感贴着他的皮肤,带来一种奇异的镇静。 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通讯器里再次响起声音:“目标离开公寓。乘坐出租车,方向,城南‘铂悦’酒店。”李永希眼神一凛。铂悦,刘老板的地盘。她倒是……一刻也不闲着。 ---苏琳坐在出租车后座,看着窗外流淌的霓虹。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指尖轻轻划过微凉的手机屏幕。提前离开派对,又“恰好”让李永喜送她,再“不小心”落下那枚精心准备的袖扣——刘老板的袖扣,她可是费了点心思才弄到,又算准了角度让它落在那个位置。李永喜的敏锐和多疑,从不在她计算之外。甚至,她正是要引他去发现。那间“工作间”,是她精心布置的舞台,每一张照片,每一条线,每一个字,都是唱给他听的戏文。看他脸上血色褪尽,看他眼中世界崩塌,有一种解剖完美艺术品般的快感。尤其是“终身寄养”那四个字,她几乎能听到他心脏冻结碎裂的声响。真可爱。她需要一点新的刺激。李永喜这条线,到了该加压收网的时候。刘老板那个暴发户,蠢钝好控制,正好用来添一把火,让李永喜在嫉妒和失控中,更快地交出她想要的东西——不是那些浮财,而是李氏家族信托的核心授权,那才是真正的“终身寄养”保障。 出租车停在铂悦酒店金碧辉煌的门口。她下车,拢了拢头发,脸上瞬间绽放出那种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依赖和崇拜的笑容,走向早已等在门口、满面红光的刘老板。---自助仓储内,看着屏幕上移动的光点苏琳手机里那个微不可查的追踪程序此刻无比清晰停在铂悦酒店。 他脸上没有任何波动。通讯器里,电子音再次汇报:“清洁小组就位。 ‘巢穴’内部结构图已传输。检测到高强度加密数据流,源点位于卧室床头柜暗格。 物理隔离措施,触发式报警装置。”屏幕上呈现出那间公寓的3D结构图,一个红点在卧室位置急促闪烁。“能绕过吗?”李永喜的声音低沉沙哑。 “风险率47.3%。建议强取。报警触发后,有四分十七秒窗口期撤离。”“够用了。 ”李永喜站起身,“保持通道畅通。”他拉低帽檐,走出仓储单元,上了一辆看似普通的黑色电动车。车辆无声滑入夜色。---苏琳的公寓门前。 两个穿着同样工装、戴着全覆盖式头盔的身影,一左一右,利用解码器在门锁上停留了不到三秒。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两人闪身而入,动作迅捷如鬼魅,门在身后悄然关闭。房间内,他们直奔卧室。 对满墙的照片和线索看都没看一眼。其中一人走到床头柜前,手指在柜体侧面几个特定位置有节奏地按压,随后用一把特制的振动刀切入板材接缝。 微弱的嗡鸣声后,一小块面板无声滑开,露出里面一个金属盒子和闪烁的微型指示灯。 另一人立刻将一个巴掌大的设备贴在金属盒上,屏幕数字疯狂跳动。“加密等级A+,物理锁联动,尝试干扰……”---铂悦酒店顶层的酒吧里,苏琳正小口啜饮着刘老板点的昂贵香槟,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来自上上任目标表盘下,一个极细微的震动提示传来,连续两次。她嘴角的笑容丝毫未变,甚至对刘老板说了句俏皮话,引得对方哈哈大笑。但她的眼底,一丝冰冷的锐光一闪而逝。 报警器被触发了。不是门锁,是暗格。李永喜。动作好快。比她预想的,快了整整一个小时。 有趣。她放下酒杯,指尖在刘老板肥厚的手背上轻轻一划,带着歉意柔声道:“刘哥,突然有点头疼,可能是刚才吹了风。不好意思,今天不能陪您尽兴了,我得先回去休息一下。 ”刘老板顿时一脸关切,还要挽留,苏琳已经拿起手包,姿态柔弱但坚决地起身离开。 ---公寓卧室内。“破解完成!数据正在下载!” “报警已触发!倒计时开始! ” “撤!”其中一人一把抓起金属盒里那块不过指甲盖大小的存储芯片,接入便携读取器。 另一人迅速将设备收回,清理痕迹。两人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门外。电梯下行。 就在电梯门即将在一楼打开的瞬间,通讯器里传来李永喜冰冷的声音:“她回来了。 出租车距离门口还有两百米。走消防通道,B2停车场C区。”两个身影没有丝毫迟疑,猛地按下B2按钮,在电梯门开启前一刻又猛地将其关闭,电梯继续下行。 ---出租车停在公寓楼下。苏琳下车,抬头望了一眼自己公寓的窗户,一片漆黑,一切如常。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快步走入大堂。---B2停车场C区,那辆黑色电动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刚刚从消防通道冲出来的两人面前。后车门打开,两人闪身而入。车辆立刻加速,汇入车流。车内,李永喜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便携读取器和那块微型芯片。屏幕亮起,数据列表如瀑布般刷下。 不仅仅是关于他,关于那些前任“宿主”的更详尽资料,甚至包括一些模糊的、指向某个更深层组织的通讯记录和资金往来。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一行代码注释:“项目编号:LYX-07。 最终阶段:资产剥离与转移协议拟。”LYX-07。李永喜-07? 他不是第一个“完美宿主”?车窗外,城市的霓虹掠过他冷硬的侧脸。 苏琳乘坐的电梯正在上行。李永喜收起读取器和芯片,声音低沉如铁:“清理所有痕迹。 让我们的人,从刘老板开始‘接触’。”“通知赵公子和张总,‘老朋友’给他们备了份薄礼。”“游戏升级了。”4 星瀚之谜电动车融入夜色的车流,像一滴水汇入漆黑的河流。李永喜靠在后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冰凉坚硬的存储芯片。 读取器屏幕的光映在他眼底,明明灭灭,数据流如同毒蛇,嘶嘶地吐着信子,将残酷的真相一字一句烙进他的视网膜。LYX-07。 他不是第一个。在他之前,至少有六个“李永喜”。所谓的“完美宿主”,不过是流水线上编号七的产品。 车载通讯器里,电子合成音毫无波澜地继续汇报:“对‘巢穴’初步数据分析完成。 目标‘苏琳’,确认为高度活跃的针对性猎食者。其操作模式显示存在外部协作痕迹,资金流向存在多个离岸空壳公司跳转,最终汇入一个注册于开曼群岛的‘星瀚基金会’。 该基金会与全球十七起类似的高端情感诈骗及资产转移案件存在间接关联。”星瀚基金会。 李永喜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像咀嚼一块冰。“根据数据残留恢复,目标下一个潜在接触对象,刘建明建材刘老板,已被标记为‘短期养分补给’。 目标预计将通过他刺激您的反应,并尝试获取您名下‘恒业信托’的核心授权码。 ”恒业信托。他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保障,是他即使脱离家族也能富足一生的根基。 她果然图谋的是这个。“终身寄养”的终极含义,原来是彻底掏空,然后将他像废弃的壳一样丢掉。电子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处理更复杂的信息:“另,深度扫描发现,‘巢穴’主机存在一个隐藏极深的次级加密分区,破解需要更高权限密钥或物理接入原设备。疑似存放更高敏感度信息,可能涉及目标上级联络方式或组织内部指令。 ”更高敏感度信息……上级联络……李永喜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肺叶间弥漫着车载香氛和冰冷的杀意。再睁开时,里面已是一片荒芜的平静。“知道了。 ”他声音嘶哑,“按计划进行。先给刘老板‘送货’。”---与此同时,苏琳站在自己的公寓中央。房间里看起来一切如常,整洁,冰冷,甚至那面贴满照片的墙也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但她赤足踩在地板上,能感觉到极其细微的、不属于这里的空气流动。一种极专业的、几乎无迹可寻的清理痕迹,但对她这种习惯于制造和观察痕迹的人来说,就像白纸上的墨点一样明显。他们来过了。 拿走了暗格里的东西。她走到床头,手指拂过那块被巧妙复位的面板,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李永喜的反应,依旧精准地落在她的剧本里。发现,震惊,愤怒,然后动用他的资源和力量来反击、来探查她的底细。 典型的富豪继承人处理危机的方式——认为金钱和权力可以撬开一切秘密。 她需要的就是这个。让他动起来,让他去查,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刘老板”这个明显的靶子上。只有他动了,她才能看清他背后究竟还藏着多少她未知的底牌,才能找到那个最佳的、一击必杀的切入角度,拿到恒业信托的授权码。 她甚至懒得去检查丢失的数据具体是什么。那些东西,本就是鱼饵的一部分。真正的核心,从来不在那个廉价的物理暗格里。她拿起手机,点开一个伪装成普通天气预报的应用程序,输入一串长密码,又进行了虹膜验证。界面跳转,出现一个简洁的通讯窗口。 她发送了一条简短的信息:LYX-07已察觉。按B计划进行。试探其反应深度,准备接收‘恒业’。片刻后,一条回复传来:收到。‘清道夫’已就位。保持频道清洁。 苏琳删除了通讯记录,退出程序。她走到酒柜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看着杯壁上挂落的殷红酒泪。李永喜,别让我失望。拿出你全部的本事来。---城南,某家声名显赫的私人俱乐部包房内。建材刘老板正左拥右抱,吹嘘着自己刚刚拿下的一块地皮,满面红光。包厢门被推开,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是一瓶价值不菲的烈酒。“刘老板,一位姓李的先生吩咐送来的,说是祝贺您新项目启动。”刘建明一愣,姓李?他认识的姓李的富豪可不多。李永喜? 他最近确实在试图搭上李氏的线,但李永喜那种眼高于顶的公子哥,怎么会突然给他送酒? 他心下疑惑,但又忍不住得意,大手一挥:“打开!都给满上!李少送的,必须喝! ”金黄的酒液倒入杯中,香气浓烈。刘建明端起杯,正要一饮而尽,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他不耐烦地掏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他随手点开。一张照片跳了出来。背景像是在某个酒店走廊的监控截图,角度刁钻但清晰无比——苏琳,那个晚上还对他巧笑倩兮、让他心痒难耐的女人,正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搂在怀里,男人的手放肆地探进她的衣襟。 而那个男人的侧脸……刘建明瞳孔骤缩,是李永喜!发送时间,显示是就在不到一小时前! 几乎是同时,另一条短信涌入,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刘总,海鲜好吃,别人的剩饭,滋味如何?刘建明的脸瞬间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捏着手机的指关节爆出青筋。 他猛地看向手中那杯金黄的酒液,感觉那就像是一杯恶毒的嘲讽!“砰!”一声巨响! 酒杯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和酒液四溅,吓得旁边的女伴尖声惊叫。“李永喜! 我操你大爷!”刘建明双眼赤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感觉一阵阵头晕目眩,差点背过气去。耻辱和愤怒像毒火一样烧灼着他的理智。而这一切,几乎同步出现在李永喜车内的屏幕上。刘建明包厢的隐藏摄像头,清晰地捕捉到了他每一个狰狞的表情。李永喜面无表情地看着,如同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他拿起另一个加密通讯器,接通。“赵公子吗?我永喜。 有点关于你上次那个‘真爱’苏琳的小趣闻,想必你会感兴趣……对,就是害你差点被赶出家门的那位。我这儿有些东西,或许能帮你和赵老先生好好聊聊,澄清一下误会……”电话那头先是沉默,随即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近乎喘息般的激动声音。 李永喜挂断,又拨通另一个号码。“张总,打扰了。听说您上次海鲜过敏进医院,受了大罪? 事有凑巧,我这边查到点有意思的东西,于那天是谁……强烈推荐您尝尝那道‘致命’的蓝鳍金枪鱼大腹……”城市的光影继续流淌,无声无息。但在这璀璨的霓虹之下,一张冰冷的网,正沿着那些由虚荣、贪婪和秘密构成的脉络,悄无声息地铺开。李永喜放下通讯器,目光再次落在那块芯片上。更高的加密分区……上级联络……他需要再回那个“巢穴”一次。 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而苏琳,此刻正看着手机上刘建明十几个未接来电和一连串语无伦次、充满辱骂和质问的短信,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尽在掌握的弧度。鱼饵,咬钩了。 5 蛇窟入口电动车无声滑入公寓地下车库的阴影里,像一头蛰伏的兽。李永喜推开车门,没有立刻下去。他指尖夹着那枚冰冷的存储芯片,目光穿透挡风玻璃,落在空无一人的水泥柱和停泊的车辆上,却又仿佛看着更远的地方。 耳内的微型通讯器传来极细微的电流嘶音,随即是那个经过处理的电子合成音:“目标已进入‘铂悦’酒店1608套房。 刘建明情绪处于剧烈波动状态,预测交互模式:冲突与安抚并行,持续时间未知。 窗口期确认。”“巢穴内部传感器反馈无异常。次级加密分区远程破解尝试失败,需要物理密钥或原设备生物特征验证。”生物特征验证。苏琳的指纹,或者虹膜。 李永喜推开车门,夜车库的冷空气混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涌来。他依旧穿着那身深色工装,帽檐压得很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走电梯,而是推开了安全通道沉重的防火门,脚步声被厚实的胶底鞋和楼梯间的空旷寂静吸收。一步,两步……心跳平稳,呼吸悠长。 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碎片:苏琳微凉的手指划过他手背的触感,她仰头喝红酒时脖颈拉出的脆弱线条,还有照片背面那行冷静到残酷的“终身寄养”。 十七楼。安全通道的门悄无声息地被他用解码器划开一条缝隙。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尽头那扇门——1701。他像一道影子般滑出,贴近门扉。高级解码器贴上指纹锁,屏幕上的数字无声跳动,三秒后,传来几乎微不可闻的“咔哒”一声。门开了一条缝。 他闪身而入,门在身后合拢。公寓内死寂。黑暗浓郁,只有城市的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那三面贴满照片和线索的墙在昏暗中如同巨大的、沉默的巢穴,散发着冰冷的精神污染气息。他没有开灯,戴上半透明的夜视镜。 视野里的一切蒙上一层幽绿。他径直走向卧室。 空气里还残留着她常用的那款小众香水的尾调,白麝香混合着一点冷冽的雪松。 但现在闻起来,只让人觉得像毒蛇爬过留下的腥腻。卧室的床头柜看起来毫无异样。 他单膝跪地,手指沿着柜体侧面细腻的木纹摸索,按照之前传输来的结构图,在几个特定点位施加压力。内部传来极轻微的机簧响动。他取出振动刀,沿着几乎看不见的接缝切入,高频微振动让刀锋无声地没入板材。一小块面板滑开,露出里面复杂的电子设备和闪烁的微型指示灯。中央是一个生物特征识别器,旁边还有一个物理锁孔。就是这里。那个需要她本人才能打开的最终秘密。 他尝试将一块预载了破解程序的薄片接口接入识别器旁边的数据口。屏幕亮起,进度条飞快读取,但在达到95%时猛地卡住,屏幕弹出红色的警告标识:权限锁死! 触发反制程序倒计时:10… 9…该死!还有隐藏的后手!李永喜瞳孔一缩,毫不犹豫,猛地拔出接口,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入肋下——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卧室主灯“啪”一声被人打开!骤然的强光刺破黑暗,驱散了夜视镜的幽绿。 苏琳好整以暇地靠在卧室门框上,身上还穿着那件在铂悦酒店穿去的墨绿色长裙,手里拿着一个类似车钥匙大小的黑色装置,拇指正按在一个红色按钮上。 她脸上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眼神却冷得像冰。“就知道你会回来,永喜。 ”她的声音轻柔,甚至带着点亲昵的责怪,“这么心急?我的小秘密,就这么吸引你吗? ”李永喜的动作僵在原地,右手还放在枪柄上。他缓缓直起身,摘下夜视镜,冷漠地看着她。 公寓门的反锁警报没有被触发,她是通过别的途径进来的?密道?或者,她根本就没离开,一直在某个地方看着他像个小丑一样表演?“刘老板的戏,好看吗?”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苏琳轻笑出声,晃了晃手里的黑色装置:“醋意不小嘛。可惜,那种蠢货,连开胃菜都算不上。”她的目光落在他还没来得及完全关闭的暗格上,笑意更深,“怎么?打不开?需要我帮忙吗?”她向前走了两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在过分安静的公寓里如同敲击在心臟上。 她无视了他肋下那显而易见的威胁轮廓,径直走向暗格。“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她侧过头看他,眼神诱惑又危险,“关于我,关于‘星瀚’,关于……为什么是你,李永喜,编号07。”她的指尖缓缓伸向那个生物识别器。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的前一秒——李永喜动了!不是拔枪,而是猛地向前一扑,不是扑向她,而是扑向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看似装饰品的金属摆件!苏琳脸色微变,按在黑色装置上的拇指猛地用力按下!“滋——!!!”刺耳的高频噪音瞬间爆发,毫无预兆地席卷了整个房间!声音尖锐得超出人耳正常接收范围,像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耳膜,直刺大脑!李永喜闷哼一声,感觉头部像是被重锤击中,一阵剧烈的眩晕和恶心感袭来,视线瞬间模糊,扑向金属摆件的动作彻底变形,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几乎栽倒。耳内的微型通讯器爆出一阵杂音,随即彻底静默——被强行干扰破坏了!苏琳显然也受到了影响,她脸色白了一下,身体微晃,但似乎早有准备,耐受度更强。她趁机猛地向后退去,同时另一只手飞快地从手包里摸出一样东西——不是武器,而是一个不过巴掌大小、造型奇特的银白色金属圆盘。她将其狠狠拍在身后的墙壁上! 嗡……一股无形的脉冲以圆盘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李永喜刚刚强忍着脑颅内的剧痛和耳鸣,重新稳住身形,右手终于握住了枪柄。但就在他拔枪而出的刹那,他脸色骤然一变! 手里的枪,轻得异常!而且毫无反应!他低头一看,心脏猛地沉了下去——手中那把他花了大价钱从特殊渠道弄来的、性能卓越的定制手枪,此刻所有电子击发组件和瞄准模块的指示灯全部熄灭,金属表面甚至凝结了一层细微的白霜! 强电磁脉冲!?她竟然有这种东西?!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啧,真是粗暴。 ”苏琳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喘息,但更多的依旧是那种令人火大的从容。 她站在房间另一端,揉了揉太阳穴,显然那高频噪音也让她不好受。“好好说话不行吗? 非要动刀动枪。”李永喜扔掉手里彻底报废的电子枪,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冰。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全身肌肉绷紧,进入纯粹的物理对抗状态。 苏琳看着他这副姿态,反而笑了,她轻轻拍了下手。“看来,温和的‘寄养’协议签不成了。 ”她歪了歪头,眼神里闪烁起一种极度兴奋而残酷的光,“那就……直接‘剥离’吧。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公寓大门和厨房的方向,几乎同时传来两声沉重的、被强行破开的巨响! 两个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全覆盖头盔、身形高大的男人如同鬼魅般冲了进来,动作迅捷凌厉,手中持有的非致命性武器——高频泰瑟枪和强光眩晕弹——已经对准了李永喜! 真正的“清道夫”,来了。李永喜瞳孔急剧收缩,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但大脑却异常冷静。他没有任何犹豫,猛地一脚踹翻沉重的实木床头柜,砸向冲在最前面的那个袭击者,同时身体借力向后暴退,目标是那面巨大的落地窗! 这里是十七楼!“拦住他!”苏琳冷声下令,声音里再无一丝柔情,只剩下冰冷的指令意味。 另一个袭击者手中的泰瑟枪发射,两根带着高压电流的探针拖着电线射向李永喜的后背! 李永喜仿佛背后长眼,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侧身翻滚,探针擦着他的工装射空,打在防弹玻璃上,爆开一小团蓝色的电火花。他翻滚的同时,抄起地板上那个之前被他一脚踹开的金属摆件——那根本不是什么装饰品,而是一个沉重的高强度合金镇纸!“砰!”合金镇纸被他狠狠投掷出去,精准地砸中了卧室主灯的开关!房间瞬间重新陷入黑暗! 只有窗外城市的微光和被打碎的主灯残骸发出的零星火花提供着微弱的光源。 黑暗降临的刹那,李永喜的身影如同融化的墨迹,扑到了落地窗前。 他根本不去试图打开窗户,而是用戴着特制手套的拳头,狠狠砸向玻璃角落!砰!砰!砰! 特制的钢化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裂纹以他的击打点为中心,瞬间蔓延如蛛网!“窗! 他要破窗!”一个袭击者低吼,试图在黑暗中瞄准。苏琳的声音尖利起来:“不能让他跳! 抓活的!”另一个袭击者猛地向前扑去!就在此时——“哗啦啦——!!! ”整面落地窗轰然破碎!无数玻璃碎片如同瀑布般向内倾泻又向外飞溅! 十七楼高空冰冷的夜风瞬间倒灌进来,吹得窗帘疯狂舞动,纸张飞散!李永喜没有任何犹豫,在玻璃彻底碎裂的瞬间,纵身向外跃出!但他跃出的方向并非直坠楼下,而是扑向侧面——大楼外立面用于清洁和维护的、不足半米宽的金属检修平台! 他的身体重重砸在冰冷的金属平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下坠的势头被强行止住,肋骨处传来一阵剧痛,但他顾不上这些,手脚并用,如同濒死的野兽,沿着狭窄的平台向旁边疯狂爬行!公寓内,两名冲到窗边的“清道夫”看着下方漆黑一片和远处璀璨的城市灯火,又看向侧面那个在狂风中沿着狭窄平台艰难移动的身影,立刻举起手中的武器——“别用枪! 抓回来!”苏琳冲到窗边,头发被风吹得狂舞,对着通讯器厉声喊道,脸色在明灭的光线下异常难看。她看着李永喜那个几乎是在玩命的身影,眼底终于掠过一丝超出掌控的惊怒,但随即又被一种更深的、近乎疯狂的兴奋所取代。 猎物的垂死挣扎,总是最精彩的环节。她对着通讯器,一字一句道:“启动B2预案。 封锁周边三公里所有出口。”“我要他,插翅难逃。 ”6 引路人之谜十七楼的狂风像冰冷的巨手,撕扯着李永喜的工装,灌满他的口鼻。 肋骨处传来的剧痛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刀割,但他顾不上了。身下是微不足道的金属平台,之外便是百米虚空,城市璀璨的灯火在下方旋转,眩晕而致命。他手脚并用,沿着狭窄湿滑的平台向侧面移动,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金属不堪重负的呻吟和碎玻璃被刮落的簌簌声。 背后破开的窗口如同巨兽的獠牙大口,里面是更深的黑暗和索命的追兵。公寓内,一名“清道夫”已经探出大半个身子,手中的非致命武器试图在狂风中锁定他。 另一人则快速对着通讯器低吼:“目标沿东侧检修平台移动!请求B2区域拦截! ”苏琳站在破碎的窗口,狂风将她的长裙吹得紧贴身体,猎猎作响。 她看着那个在死亡边缘艰难移动的身影,脸上早已没了惯常的甜美或戏谑,只剩下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专注。她对着腕表形态的通讯器,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失真,却清晰无比:“准了。我要活的。稍有差池,你们知道后果。”李永喜听不到她的命令,但他能感觉到那如芒在背的锁定感。他猛地一个侧滚,几乎在同时,一枚带着高压电流的泰瑟探针擦着他刚才的位置射过,打在外立面上,爆起一小团耀眼的蓝色电火花。不能再沿着平台走了!目标太大!他的目光急速扫视下方。 左下方大约五米,另一户的阳台边缘在黑暗中勾勒出模糊的轮廓。不是完全垂直的下落,有角度,但落差极大。没有时间犹豫。他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碎屑的空气,无视肋骨的抗议,看准角度,猛地向平台外蹬踏出去!身体瞬间失重,向下坠落! 风声在耳边尖锐呼啸。“砰!”他重重砸在下方那个阳台边缘的栏杆上,下坠的巨大冲击力让金属栏杆发出令人牙酸的弯曲声。他大半边身体都悬在了外面,全靠一只手死死抓住了栏杆一根竖杆,另一只手胡乱地扒拉着,寻找任何一点借力点。 内脏仿佛都被震得移了位,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他艰难地翻过栏杆,滚落在冰冷的阳台地砖上,剧烈地咳嗽着,眼前阵阵发黑。还没等他缓过气,阳台通往室内的玻璃门猛地被拉开! 穿着睡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惊恐地看着这个从天而降、满身灰尘和细小划伤的不速之客,手里的平板电脑“啪嗒”掉在地上。“你…你是什么人?!”李永喜强撑着站起来,肋下的剧痛让他几乎直不起腰。他一把推开吓呆了的男人,踉跄着冲进客厅,目光快速扫过——标准公寓布局,大门在那边!他冲向大门,身后传来男人的惊叫和可能拨打报警电话的声音。拉开门,外面是安静的住宅楼层走廊。 他反手将门用力关上,暂时阻隔了身后的混乱,然后朝着紧急疏散通道的方向狂奔。 每跑一步,肋骨都像被钝器猛击。耳内的通讯器依旧死寂,被苏琳那该死的声波武器彻底破坏了。他现在是孤身一人。推开防火门,冲下楼梯。 脚步声在封闭的楼梯间里被放大,回荡着孤独和紧迫。下了两层,他猛地停住。 下方传来杂乱而迅速的脚步声,正在向上包抄!不止一个人!他立刻转身,想往回跑,却听到上方也传来了追兵破门进入楼梯间的声音!被堵死了! 他的目光落在这一层的走廊门上。毫不犹豫,他推开門,闪身进入走廊。 这一层的布局和他跳下来的那层类似。他不能坐电梯,那等于自投罗网。走廊尽头有一扇窗,外面或许有类似的检修平台?他忍着痛快速移动,尝试推开最近一户的房门——锁着的。 下一户,同样锁着。身后的楼梯间门被猛地撞开,脚步声和低喝声涌入走廊!“在那边! ”李永喜瞳孔一缩,猛地向前扑倒!“咻——!”一枚眩晕弹擦着他的后背飞过,撞在前方的墙壁上,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和巨大的噪音,整个走廊瞬间被强光和声浪淹没。 李永喜被震得耳鸣眼花,但他借着扑倒的势头,就势一滚,躲到了一个防火栓箱后面。 碎片和灰尘簌簌落下。两名“清道夫”端着武器,战术步伐交替,谨慎地逼近。 他们的装备精良,配合默契,显然是专业干这个的。李永喜背靠着冰冷的金属箱,剧烈喘息,汗水和灰尘混在一起,沿着下颌线滴落。他手无寸铁,通讯中断,身陷重围。绝境。 就在一名“清道夫”即将绕过防火栓箱的瞬间——“呜啦——呜啦——!! ”尖锐的消防警报突然响彻整栋大楼!红色的警示灯疯狂旋转闪烁!紧接着,走廊顶部的消防喷淋系统猛地启动!冰冷的水柱劈头盖脸地喷洒下来,瞬间将所有人淋得透湿!两名“清道夫”措手不及,战术动作被干扰,视线也受到极大影响。 李永喜也是一愣,但旋即意识到这是机会!他猛地从防火栓箱后窜出,借着水幕的掩护,像一头发狂的困兽,直直撞向离他最近的那名“清道夫”!那人大约没料到猎物还敢反扑,仓促间被撞得一个趔趄。李永喜根本不管另一个,手指如铁钳般抠住对方持枪的手腕,狠狠向下一折!咔嚓!清晰的骨裂声被警报声和水声掩盖。那人发出一声闷哼,武器脱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