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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不问归期(杨立顾鸿之)热门网络小说_最新完本小说山海不问归期(杨立顾鸿之)

匿名 2025-09-16 06:45:56 1 下载本文

1 《山海不问期》永熙七年春,姑苏城外的桃花开得泼天烂漫,粉白的花瓣落了杨立满身。

可他跪在刑台上,只觉得这是这辈子最冷的春天。铁链缠在骨头上,每动一下都像要扯下片肉。台下百姓的唾骂声浪似要把他掀翻——"窃国贼""寒门奸佞",污言秽语混着烂菜叶砸过来。杨立垂着眼,青衫下摆早被污泥染透,唯有攥紧的指节泛着青白。刽子手的鬼头刀高高扬起,寒光映得他瞳孔骤缩。

就在刀锋离颈三寸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箭簇擦着他耳畔飞过,"当啷"一声将刀钉在刑台木柱上,箭尾还在嗡嗡震颤。人群炸开了锅。杨立抬眼,看见刑场外围那棵老桃树下,顾鸿之正收弓入鞘。玄色劲装沾着风尘,银质腰牌随动作晃出微光,眼底血丝比天边晚霞更烈。"杨清远!"他声如裂帛,劈开满场喧嚣,"这天下人都可定你的罪,唯独我不信!"三日前的夜,皇宫珍宝阁的铜铃碎在三更雨里。守珠太监倒在紫檀架下,胸口插着枚淬毒的银簪,镇国之宝沧海明月珠凭空消失。金鳞卫查案时,在翰林院偏院的枯井里捞着件夜行衣,针脚里还缠着根杨立常佩的青竹纹玉佩。更要命的是,太液池的浆洗宫女跪在前殿,哭着说亲眼见"杨编修"三更天翻进珍宝阁的后窗。杨立被押进天牢时,还攥着本没批完的《春秋》。大理寺卿拍着惊堂木问他案发当晚去向,他只闭着眼重复:"臣无罪。"无人信他。一个寒门出身的编修,在遍地世家子弟的翰林院本就扎眼。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连平日与他交好的同僚都躲着走。

唯有顾鸿之,靖北侯世子兼金鳞卫指挥使,敢带着亲卫撞开大理寺的门。"鸿之,你这是何苦?"天牢里,杨立听着外面甲胄碰撞的声响,镣铐哗啦作响,"劫法场是灭门的罪。"顾鸿之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放,酱鸭油光锃亮,还冒着热气。

他给杨立斟酒,酒液在粗瓷碗里晃出琥珀光:"三年前渭水之畔,你替我挡那支穿云箭时,想过会被钉在城楼上曝尸吗?"杨立握着碗的手顿了顿。那年顾鸿之率轻骑追匈奴,误入埋伏。他作为随军文书,竟疯了似的扑过去用脊背挡箭,箭簇擦着心脉过,养了半年才捡回条命。"喝酒。"顾鸿之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指节叩了叩桌面,"死也得做个饱死鬼。"酒过三巡,顾鸿之忽然把碗一放。木桌震得酱鸭掉了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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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你到底去了哪里?"杨立的指尖在碗沿划了道圈,水痕很快干了。"我不能说。

""连我也不能说?"顾鸿之往前倾身,玄色衣袍扫过地面,带起阵尘土,"清远,你我相识七年,从白鹿书院到金銮殿,我何时逼过你?""正因为是你,才不能说。

"杨立抬眼,眸色比天牢深处的寒潭还静,"鸿之,信我这一次。"顾鸿之盯着他看了良久,忽然抓起酒坛猛灌一口,酒液顺着下颌淌进衣领。"好。我信。"靖北侯府的势力动用起来,比春汛还猛。顾鸿之的亲卫统领周冲带着手下,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世子,珍宝阁窗棂上那丝线有古怪。"周冲捧着个锦盒进来时,顾鸿之正趴在案上看卷宗,砚台里的墨都凝了,"织造局的老匠人说,这是东宫娘娘赏下的云锦边角料,宫里除了太子府,别处绝无第二份。"顾鸿之捏着丝线对着光看,金线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那个指证杨立的宫女呢?""查了。"周冲的声音沉下来,"她上个月刚把弟弟送进宰相府当差,还得了套三进的院子。"杨立在天牢里也没闲着。

顾鸿之给他送了笔墨,他把案发前后的细节写了满满三页纸。"那晚我听见珍宝阁有异动,本想进去查看,却在墙角看见个穿绣春刀的影子。""绣春刀?"顾鸿之皱眉,"金鳞卫的人?""不是。"杨立笔尖一顿,墨点在纸上晕开,"刀鞘上有朵玉兰花,像是......""像是相府的标记。"顾鸿之接话,指节在案上敲得笃笃响,"宰相王嵩一向与太子不合,这是想栽赃东宫。"深夜的天牢格外静,只有狱卒巡夜的梆子声。顾鸿之推开牢门时,烛火被风卷得直晃。"守珠太监的遗孤找到了。

"他声音发颤,掌心全是汗,"但被人发现时,已经断气了。"杨立握着笔的手猛地一紧,狼毫笔杆裂了道缝。"那孩子才七岁,临死前攥着块玉佩,只说了两个字。"顾鸿之蹲下身,与他平视,烛火在两人眼底投下跳动的光,"东宫。"案情像张网,猛地收向储君。

两人对着烛火沉默,蜡油滴在地上,积成小小的丘。"就此罢手吧,鸿之。"杨立先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太子是国本,动他,靖北侯府百年基业会毁于一旦。"顾鸿之却笑了,笑声在空荡的牢房里撞出回音。"清远,还记得我们在白鹿书院的第一堂课吗?

先生问为何读书,你说’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他从怀里摸出块玉佩,是当年两人共雕的半片竹影,"如今真相就在眼前,你要我放手?"他抽出靴筒里的短刃,寒光一闪,划破掌心。血珠滴进酒碗,在琥珀色的酒里漾开。"我顾鸿之在此立誓,必与杨清远共查此案,生死不负。"杨立看着他掌心的血,忽然想起渭水畔那支箭。

他抬手夺过短刃,在自己掌心狠狠划了道口子。双掌相抵时,血混着酒一饮而尽,辛辣从喉头烧到心底。查案的路比想象中更险。宰相府的势力像毒藤,缠得人喘不过气。

那日周冲带手下查相府别院,刚摸到后墙,就被二十多个黑衣人围了。领头的是个独眼疤脸,弯刀耍得跟风似的。"顾世子的狗,也敢来太岁头上动土?"周冲提刀迎上去,钢刀撞得火星四溅。他手下都是靖北侯府的精锐,可对方招式狠辣,招招往要害捅。"妈的,是西域的死士!"周冲肩上挨了一刀,血瞬间湿透甲胄,"兄弟们,护着证物撤!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从墙头跃下。顾鸿之玄衣翻飞,短刃直取疤脸后心,杨立则拎着根扁担,专打对方膝弯。"鸿之,你怎么来了?"周冲又惊又喜。"再不来,你这憨货要把自己交代在这儿。"顾鸿之避开弯刀,反手划开对方咽喉,血溅了他半张脸,"清远,左边那个会点穴!"杨立应声转身,扁担横扫,正打在黑衣人手腕上。

对方的银针"当啷"落地,他趁机踹出一脚,把人踹进旁边的粪坑。"咳咳,杨大人这招够阴。"周冲抹了把脸上的血,笑得直咳嗽。"对付小人,不必讲君子道。

"杨立把扁担扛在肩上,青衫下摆沾了泥,却挺直了腰杆。回府的路上,顾鸿之瞥见杨立耳后有道血痕。"受伤了?"他伸手要摸,却被躲开。"小伤。

"杨立别过脸,耳根微微发红,"倒是你,袖口在滴血。"顾鸿之低头看,才发现胳膊被划了道口子,血正顺着指尖往下淌。"不妨事。"他随手撕下块衣襟缠上,"比起这个,我更关心别院搜出的账册。"账册记着相府与西域的往来,朱砂笔标着"珍珠十箱""翡翠百颗",最后一页却被撕掉了。"肯定是勾结外邦的证据。

"周冲把账册翻得哗哗响,"可惜少了关键页。""未必。"杨立指着账册边缘,"这里有个牙印,像是......""像是小孩咬的!"顾鸿之眼睛一亮,"守珠太监的女儿!她死前攥的玉佩,说不定......"三人同时看向那枚玉佩。

杨立用布擦去上面的血,果然在背面发现个小小的"珠"字。

"沧海明月珠......"他喃喃道,"难道珠子没被运出宫外?"查案间隙,也有哭笑不得的时刻。那日顾鸿之带杨立去查香料铺,老板是个话痨,拉着他们讲了半个时辰的胭脂水粉。"这位公子面生,是外地来的吧?"老板凑到杨立面前,"我家新到的蔷薇露,抹在耳后......""他不爱这些。

"顾鸿之把杨立往身后拉了拉,掏出个香囊,"我们找这个。"香囊里的香料带着股异香,是西域的安息香混了硫磺。老板的脸瞬间白了:"这、这是上个月,相府的管家来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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