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娃相亲,对象竟是亡夫!豆豆贺峥完整版免费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带娃相亲,对象竟是亡夫!豆豆贺峥
王婶给我介绍了个军官,说是根正苗红,前途无量,让我死了那条不切实际的心,好好过日子。我抱着三岁的儿子豆豆去了,想着早死早超生,把这事儿应付过去。谁知,推开国营饭店包厢门的瞬间,我浑身的血都凉了。那张刻在骨子里的脸,一身笔挺的军装,肩上闪闪发光的两杠一星,不是我那“为国捐躯”的白月光前任贺峥,又是谁? 他盯着我怀里的豆豆,眼神像是淬了冰的刀子。我还没来得及跑,他已经堵住了门,声音哑得能砂纸磨铁:“陈念,五年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说,这孩子是谁的野种? ”01“陈念,五年了,你欠我一个解释。”贺峥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冰碴子。我抱着豆豆的手臂猛然收紧,孩子的脸贴在我胸口,被我勒得有些不舒服,哼唧了两声。这声音惊醒了包厢里另外一个人——介绍人王婶。 她“哎哟”一声站起来,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贺营长,念念,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认识?”我死死地盯着贺峥,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是死了吗?五年前,他托人带话,说要去执行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让我忘了他。后来,部队送来了抚恤金和一张烈士证明。 我哭得昏天黑地,差点跟着他去了。可现在,这个本该躺在烈士陵园里的人,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用看一个不贞女人的眼神剜着我。贺峥没理会王婶,一步步向我逼近。 他身上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冷冽气息,混着淡淡的肥皂味,瞬间将我笼罩。 那是部队里统一发的军用肥皂的味道,五年了,一点没变。我被这味道刺激得眼眶发酸,几乎站不稳。“我问你话呢,孩子是谁的?”他停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和豆豆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我的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你的。这个答案就在喉咙口,可我怎么说得出口?当年我发现怀孕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在这个人言可畏的小城里,差点被唾沫星子淹死。 我爹妈气得跟我断绝了关系,是我一个人,咬着牙,靠着给人做衣服,一针一线把豆豆拉扯大的。这五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他回来了,摇身一变成了前途无量的营长,一开口,就是质问我的不忠。 一股滔天的委屈和愤怒冲上我的头顶,我反而冷静下来了。我抬起头,迎上他那双喷火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是谁的,都跟贺营长没关系。我们早就分手了,不是吗?”“分手?”贺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嗤笑一声,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陈念,你倒是提醒我了。当年是谁哭着喊着说非我不嫁,又是谁在我‘死’后不到一年,就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你这眼泪,可真够不值钱的。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豆豆被我们之间的气氛吓到了,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妈妈,怕……”这一声哭,像是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猛地推开贺峥,将豆atoo豆紧紧抱在怀里,背对着他,冷冷地说:“王婶,今天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说完,我抱着孩子,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能感觉到,贺峥那道灼人的视线,像钉子一样钉在我的背上。我跑得更快了,生怕他追上来。一口气跑出饭店,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我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怀里的豆豆还在抽噎。“豆豆不哭,妈妈在。 ”我拍着他的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妈妈,那个叔叔是坏人。”豆豆搂着我的脖子,小声说。我心里一酸,还没来得...开口,一道阴影就笼罩了下来。我猛地抬头,贺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他手里拿着豆豆刚才挣扎时掉的一只小老虎鞋,鞋子在他宽大的手掌里,显得格外小巧。他的目光从鞋子上,缓缓移到豆豆的脸上。 豆豆的眼睛很大,很亮,像极了贺峥。贺峥的呼吸陡然一滞,他死死地盯着豆豆的脸,像是要看穿什么。我心里警铃大作,下意识地想把豆豆的脸藏起来。可已经晚了。 贺峥的视线,精准地落在了豆豆的耳后。在那里,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红色小痣。 02贺峥的瞳孔猛地一缩。那颗痣,和他自己耳后的一模一样。 这是他们贺家人才有的遗传标记,极其隐秘,除了最亲近的人,根本没人知道。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去触摸豆豆的耳后,但那只手,却在半空中僵住了。“这……这是……”他喃喃自语,眼里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像是要溢出来。我心头巨震,抱着豆豆连连后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你看错了!”我几乎是尖叫出声。完了。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秘密,我守了四年,眼看就要守不住了。贺峥没有再逼近,他只是站在原地,那双曾经温柔地能掐出水,如今却锐利如鹰的眼睛,死死地锁着我。他眼里的情绪太复杂了,有震惊,有狂喜,有愤怒,还有……我看不懂的痛苦。“陈念,”他再次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再说一遍,这孩子是谁的?”这一次,他的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嘲讽和质问,只剩下一种近乎卑微的渴求。我咬着牙,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我不能说,我不能承认。他凭什么?凭什么他“死”而复生,我就要欢天喜地地带着儿子去认他?这五年的苦,这五年的罪,我一个人扛过来了,我不需要他现在来当这个便宜爹。“我说了,跟你没关系!”我抱着豆豆,转身就想走。 “站住!”他一声低喝,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我脚步一顿,身体僵硬。 这是他在部队里练出来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好,你不说是吧?”贺峥忽然笑了,那笑声里带着一股子狠劲,“陈念,你别忘了,这是在安城。我就算把这座城翻个底朝天,也能查出这孩子的来历。你以为,你瞒得住吗?”他说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看着他消失在街角的背影,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豆豆被我吓坏了,搂着我的脖子不停地叫“妈妈”。我回过神,紧紧地抱住他,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回到那个只有十几平米的出租屋,我把豆豆哄睡着后,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屋子里很暗,我没开灯,只有窗外路灯昏黄的光透进来,照亮一室的清冷。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木箱,打开来,里面只有几件东西。一张泛黄的合照,照片上,年轻的贺峥穿着军装,笑得一脸灿烂,他身边的我,扎着两个麻花辫,满眼都是他。还有一沓信,和一张烈士证明。 我拿起那张证明,上面的黑字白纸清清楚楚地写着:贺峥同志,于XX年XX月XX日,在执行秘密任务中,为国捐躯。我的手指抚过“为国捐躯”四个字,眼泪又一次模糊了视线。 当年,我们是所有人眼里的金童玉女。他是前途无量的年轻军官,我是纺织厂里最漂亮的厂花。我们约定好了,等他这次任务回来,就打结婚报告。 可我等来的,却是他的死讯。收到消息的那天,我觉得天都塌了。没过多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孩子,成了我活下去唯一的念头。为了躲避流言蜚语,我从纺织厂辞了职,租了这个小房子,靠着一手好针线活,给人做衣服、改衣服,勉强糊口。 日子很苦,但看着豆豆一天天长大,眉眼越来越像他,我又觉得一切都值了。 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可他为什么又回来了?“咚咚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我一跳。 这么晚了,会是谁?我警惕地走到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我不认识。“请问,是陈念同志吗?”“你找谁? ”我没有开门。“我是贺峥营长的通讯员,他让我来给您送个东西。”贺峥? 我的心猛地一跳。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那个小通讯员看起来很紧张,脸都红了,他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敬了个军礼:“陈念同志,东西送到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转身就跑了。我捏着那个牛皮纸袋,站在门口,愣了很久。袋子不厚,里面似乎是几张纸。我回到屋里,打开纸袋,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几张大团结,还有一个……红色的户口本。户口本是打开的,上面用户主那一栏,用苍劲有力的字迹写着两个字:贺峥。而在他下面的那一页,是空白的。我的目光,落在了户口本旁边的一张纸条上。纸条上只有一行字:陈念,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接你们母子,去把这个本子填满。03我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把豆豆送去了邻居家。王婶的儿媳妇小芹跟我关系不错,愿意帮我照看半天。我刚回到家,贺峥的车就停在了巷子口。不是军用吉普,而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在这个年代,这车足够扎眼。他从车上下来,换了一身便装,一件白衬衫,一条军绿色的裤子,衬得他身姿更加挺拔。他手里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麦乳精和几罐水果罐头。看到我,他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地等着他。“豆豆呢?”他问,目光习惯性地往我屋里瞟。“我送走了。”我靠在门框上,语气平淡,“贺营长,我们谈谈吧。”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跟着我进了屋。屋子很小,一眼就能望到头。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缝纫机,几乎就是全部的家当。屋子虽小,但被我收拾得很干净。 贺峥的目光扫过屋子,最后落在了那台老旧的“蝴蝶牌”缝纫机上。机子旁边,堆着一些还没做完的衣服和布料。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你这几年,就是靠这个过活的?”他的声音有些发涩。 “不然呢?”我给他倒了杯水,是凉白开,“总不能饿死。”他没碰那杯水,只是拉开椅子坐下,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陈念,我们不兜圈子了。豆豆是我的儿子,对不对?”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反问他:“贺峥,你也没死,对不对?”他沉默了。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里带着疲惫:“是。当年的任务,是最高机密。所有参与的人,都必须在档案上‘死亡’。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你……”“你没想到我怀孕了,是吗? ”我替他说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贺峥,你算得真好。假死脱身,了无牵挂地去当你的英雄。那我呢?我跟儿子,在你眼里算什么?”“我不知道! ”他猛地站起来,情绪有些失控,“我要是知道,我就是拼着上军事法庭,也得回来找你!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他这人,向来冷静自持,我很少见他这么激动。 他有个习惯,一到这种时候,就会下意识地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的关节,互相磨蹭,发出轻微的“咔咔”声。看着他这个标志性的小动作,我的心,莫名地软了一下。“你走吧。 ”我别过脸,不想再看他,“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豆豆是我一个人的儿子,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贺峥气笑了,他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陈念,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跟我没关系?”我被迫抬起头。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惊涛骇浪。“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他忽然问。 我愣住了。“我在边境的深山老林里,跟毒贩子、雇佣兵打了五年交道。多少次,子弹贴着我的头皮飞过去,多少次,我跟战友埋在雪地里几天几夜,靠啃雪团子活下来。 你知道支撑我活下来的是什么吗?”他伸出手,想要触摸我的脸,我下意识地一躲。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又缓缓收了回去。“是你的照片。”他从衬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得好好的小方块。他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张已经磨得看不清人脸的,一寸大的黑白照片。是我们的那张合照上,剪下来的我的单人像。“每次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拿出来看看。我跟自己说,贺峥,你得活着回去。你还得娶她,让她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蚀骨的痛。“可我回来了,你却告诉我,你抱着别人的儿子,说跟我没关系?”他猛地一拳砸在墙上,墙皮都簌簌地往下掉。“陈念,你到底有没有心? ”04我被他吼得浑身一颤。有心吗?我的心早就跟着那张烈士证明,一起死了。 “有心没心,日子都得过。”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翻江倒海,声音冷得像冰,“贺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现在是大英雄,是前途无量的营长,我们母子,高攀不起。 ”“高攀不起?”贺峥像是被我这句话给刺伤了,他退后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因为当了个破营长,就看不起你了?”“难道不是吗? ”我冷笑,“你一回来,就认定我给你戴了绿帽子,说我儿子是野种。贺峥,你的信任,可真廉价。”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是啊,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后只是颓然地垂下肩膀,“对不起。 昨天是我混蛋,是我太激动了。”他竟然道歉了。我有些意外。贺峥这个人,骨子里是极其骄傲的,我从没见他跟谁低过头。“我昨天回去,查了当年的事。”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愧疚,“我知道了。你从厂里辞职,跟你家里断了关系……这些年,你受苦了。 ”我的眼眶一热,差点又没出息地掉下泪来。我赶紧扭过头,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软弱。 “都是我不好。”他走到我身边,语气放得极低,近乎哀求,“念念,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保证,我会对你和豆豆好,把这五年欠你们的,加倍补偿回来。 ”他叫我“念念”。这个称呼,已经有五年没人叫过了。我的防线,在这一刻,几乎要全线崩溃。可理智又把我拉了回来。重新开始?说得容易。这五年的隔阂,这五年的辛苦,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贺峥,你听不懂人话吗?”我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推了他一把,“我让你走!”他没有防备,被我推得一个趔趄,后背撞在了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没有生气,只是看着我,眼里全是痛色。 “我不走。”他站直了身体,像一棵扎了根的松树,“除非你亲口告诉我,豆豆不是我的儿子。否则,我这辈子就赖定你们娘俩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赖!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你滚!现在就滚!”“除非你答应我。 ”“我死都不会答应你!”我们俩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对峙着,像两头困兽。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邻居小芹的声音。“念念姐,你在家吗?豆豆闹着要找你。”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小芹牵着豆豆站在门口,看到屋里的情景,顿时愣住了。豆豆看到我,立刻挣脱小芹的手,朝我跑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妈妈!”贺峥的目光,在看到豆豆的那一瞬间,立刻变得柔软无比。他蹲下身,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有攻击性,用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语气,对豆豆说:“豆豆,是吗?你好,我是……我是贺叔叔。”豆豆躲在我身后,探出个小脑袋,怯生生地看着他。 昨天贺峥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显然是吓到他了。贺峥的脸上闪过懊悔。 他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一颗用锡纸包着的糖,递了过去。“叔叔请你吃糖。 ”豆豆看了看糖,又看了看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心里五味杂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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