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 时空阅读网时空小说二柱祠堂天亮前必须死60年代山村的紫色禁忌全文免费阅读_二柱祠堂完整版免费阅读

二柱祠堂天亮前必须死60年代山村的紫色禁忌全文免费阅读_二柱祠堂完整版免费阅读

匿名 2025-09-16 07:15:37 2 下载本文

我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睁开眼,消毒水的味道被浓重的煤油味取代。眼前是斑驳的木梁,几缕阳光从屋顶的破洞斜射进来,在布满灰尘的空气中划出清晰的轨迹。车窗外,连绵的青山像沉默的巨兽,将这条蜿蜒的土路吞噬在腹地。“后生仔,醒啦?

” 驾驶座上的老汉回头,露出一口黄牙,“再拐过三道弯就到青石沟了,你这细皮嫩肉的,怕是熬不住山里的苦。”我攥紧口袋里那本 1968 年的医疗手册,指尖触到封皮上烫金的 “为人民服务” 这言,心脏猛地一缩。

三天前我还在医学院的解剖室里对着标本熬夜,现在却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成了响应号召下乡支援的 “林医生”。车轱辘碾过一块凸起的石头,我怀里的铁皮药箱发出哐当声响。箱角磕在膝盖上,疼得我倒吸凉气。就在这时,后窗玻璃突然映出个模糊的影子 —— 一个穿着打补丁棉袄的小孩,正扒着车尾的栏杆,直勾勾地盯着我。我猛地回头,车后只有扬起的黄土。

第一章:腐臭车轮碾过最后一块凸起的岩石时,我听见车轴发出濒临断裂的呻吟。

眼前的群山像是突然活了过来,青灰色的山脊在暮色中起伏,如同巨兽起伏的脊背。

二柱祠堂天亮前必须死60年代山村的紫色禁忌全文免费阅读_二柱祠堂完整版免费阅读

青石沟就藏在这巨兽的腹心,几十间土坯房歪歪斜斜地挤在山坳里,烟囱里冒出的黑烟在低空盘旋,迟迟不肯散去。村口的老槐树比我想象中更粗壮,三人合抱的树干上布满了深褐色的疙瘩,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枝桠扭曲着伸向天空,被夕阳染成暗红色,远远望去,真像无数只干枯的手在抓挠着铅灰色的云层。“林医生,这边走。” 一个瘸腿的中年男人从树后转出来,左脸那道月牙形的疤痕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白光。他是村长,姓王,村里人都叫他王瘸子。

他手里拄着根磨得发亮的枣木拐杖,每走一步都发出 “笃” 的声响,像是在敲打大地的脉搏。我跟着他穿过狭窄的巷道,脚下的土路坑坑洼洼,混着牲畜的粪便散发出酸腐的气息。两旁的土坯房门窗紧闭,门缝里偶尔闪过几道窥视的目光,却没人出来打招呼。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像是潮湿的泥土混着某种植物的腥气。“这屋子以前是放农具的,” 王瘸子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委屈林医生先住几天,明儿我就让二柱来糊层新报纸,再把墙角的干草清一清。

”屋子不大,墙角堆着半人高的干草,草堆里隐约露出些锄头、镰刀的轮廓。

房梁上结满了蛛网,几只蜘蛛在网中央一动不动,像是在守护着什么秘密。

我把铁皮药箱放在唯一一张缺了腿的木桌上,桌腿用几块石头垫着,晃晃悠悠的很不稳当。

放下药箱的瞬间,指尖突然触到些黏腻的东西。我皱着眉抬手一看,只见指腹上沾着几道暗红色的污渍,边缘已经发黑,像是干涸已久的血迹。

污渍在粗糙的木桌上晕开,形成不规则的形状,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

“这是……” 我刚要开口询问,王瘸子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吓了我一跳。

“村里刚走了位老人,”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后,拐杖 “笃” 地敲在地上,“刘老太,前天后半夜没的。按咱这儿的规矩,得停灵三天。你是城里来的医生,明儿一早去祠堂帮忙看看,走个形式,让大家伙儿安心。”他说话时,疤痕旁边的肌肉微微抽搐着,眼神躲躲闪闪,像是在隐瞒什么。

我注意到他的指甲缝里嵌着些黑褐色的泥垢,凑近了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夜幕像块浸了墨的破布,很快就盖住了整个山村。我用带来的煤油灯点亮了屋子,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了不大的空间,却照不进墙角的阴影。草堆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知是老鼠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临睡前,我仔细检查了门窗。木门没有门栓,我只好找了根粗木棍顶在门后。窗户是用纸糊的,薄薄一层,风吹过就哗哗作响。躺在床上,身下的木板硌得人骨头疼,草席散发着潮湿的霉味。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奇怪的气味惊醒。那味道很特别,像是腐烂的肉混着某种发酵的酸味,若有若无地从门缝里钻进来。我屏住呼吸仔细分辨,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就在这时,窗户纸突然动了一下。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见纸上映出个佝偻的影子,背驼得像座小山,正用枯瘦的手指一下下刮着窗棂,发出指甲挠木头的刺耳声响 ——“沙沙,沙沙沙”。

我的头皮瞬间炸了,伸手摸到枕边的剪刀紧紧攥在手里。这把剪刀是来之前特意准备的,既可以剪开纱布,也能在危急时刻防身。“谁?” 我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发颤,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窗外的刮擦声突然停了。过了几秒,一个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的声音飘了进来,…… 借点药…… 我家老头子…… 烂得不成样了……”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每个字都拖着长长的尾音,听得我浑身发冷。我摸到床头的火柴,“嗤” 的一声划亮,昏黄的灯光立刻填满了小屋。借着灯光,我小心翼翼地挪到窗边,透过纸窗上的一个小破洞往外看。只见窗台上摆着一只豁口的粗瓷碗,碗里盛着些黑褐色的粘液,表面还浮着一层白色的泡沫。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正是从这碗里散发出来的。窗外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第二章:停灵天刚蒙蒙亮,王瘸子就拄着拐杖来了。他站在门口,阴影把半个门框都挡住了,眼神阴沉沉的:“林医生,该去祠堂了。”我一夜没睡好,眼下泛着青黑。

那碗黑褐色的粘液和沙哑的声音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把剪刀藏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又检查了一遍药箱里的东西,才跟着王瘸子往村西头走。

祠堂建在一片稍微平坦的空地上,青砖灰瓦,看起来比村里其他房子要气派些。

但墙皮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黄土,几扇窗户的纸都破了,风一吹就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还没进门,一股浓烈的气味就扑面而来。

那是香灰的呛人味、供品的霉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钻进鼻腔,刺激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祠堂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油灯在供桌前摇曳,把墙上的祖宗牌位照得影影绰绰。正中央的地上铺着一层干草,上面架着块门板,刘老太的尸体就躺在门板上,盖着一块洗得发白的红布,红布边缘已经有些发黑。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跪在门板前的蒲团上烧纸,火光跳跃着,映在他青黑的脸上,把五官都扭曲了。他就是刘老太的儿子,叫刘建国,村里人都叫他建国。听见脚步声,刘建国猛地抬起头。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好几天没合眼,眼球浑浊不堪,嘴唇干裂起皮,嘴角还沾着些黑色的污渍。“林医生,麻烦你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说话时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声响,像是有痰咳不出来。我点点头,走到门板前。

王瘸子在我身后低声说:“就是走个形式,掀开布角看看就行,别惊动了老人家。

”他的呼吸喷在我后颈上,带着一股烟袋油的臭味。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

指尖刚触到红布,就愣住了。那布下面的躯体竟然在微微起伏,一下,又一下,节奏缓慢而有规律,像是…… 像是在呼吸。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尸体怎么可能呼吸?难道是我太紧张,产生了错觉?“刘老太是啥时候走的?

” 我强压着心里的慌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指尖依然停留在红布上,那微弱的起伏感越来越清晰。刘建国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烧纸的手顿在半空,火星掉在他的裤腿上,他也没察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发颤:“前天…… 前天后半夜。走的时候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是贴着地面在说:“就是这两天…… 总觉得祠堂里有人走路。

脚步声在院里响,可出去看,啥也没有……”他的话让我头皮一阵发麻。我咬了咬牙,不再犹豫,手指抓住红布的一角,猛地掀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瞬间涌了出来,比在门口闻到的强烈百倍,像是腐烂的鱼内脏混合着臭鸡蛋的味道,熏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胃里翻江倒海。门板上的刘老太根本不像 “安详地睡着”。

她的脸肿得像发面馒头,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像是被人活活掐死的。眼睛紧闭着,但眼皮却在微微颤动,频率越来越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嘴角挂着一丝暗红色的粘液,顺着下巴滴在门板上,形成一小片深色的污渍。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胸口,果然在随着呼吸的节奏起伏,幅度虽然微弱,但绝对不是错觉!“这…… 这是怎么回事?” 我吓得舌头都打了结,后退时撞到了身后的供桌。供桌上的烛台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火苗在青砖上滚了两圈,挣扎着熄灭了。祠堂里顿时陷入一片昏暗,只剩下供桌最里面那盏长明灯还亮着,光线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门缝往里钻。

我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门板上的刘老太,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蹦出来。

突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供桌后面的阴影里有个东西动了一下。我猛地转过头,只见阴影中站着一个矮小的身影,大概只有半人高,背对着我,看不清模样。但我能感觉到,它正一动不动地盯着门板上的刘老太,像是在等待什么。

长明灯的火苗突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那矮小的身影似乎被惊动了,猛地缩了一下,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倏地钻进阴影深处,消失不见了。第三章:禁忌从祠堂出来时,日头已爬到头顶,却驱不散山坳里的阴冷。王瘸子拽着我的胳膊往巷口走,他掌心的老茧磨得我皮肤发疼,那道月牙形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像条刚蜕壳的蚯蚓。

“林医生,有些事得跟你说清楚。” 他突然停在碾盘旁,左右扫视着空荡荡的巷道,压低声音像是怕被谁听见。几只麻雀落在不远处的柴草垛上,叽叽喳喳的叫声在寂静的村里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很快被某种无形的压力吞没。

他从蓝布褂子的内袋里掏出个东西,用枯瘦的手指捏着递过来。是块巴掌大的桃木片,表面被摩挲得光滑发亮,边缘还刻着些歪歪扭扭的纹路,用红绳系着,绳结处已经发黑。

桃木片刚碰到我的掌心,一股沁骨的凉意就顺着指尖蔓延上来,像是攥着块冰。

“这山里邪性,” 王瘸子的声音发飘,眼神瞟向村西头的方向,那里的山林比别处更显幽暗,“晚上千万别出门,尤其是别往西走,黑松林那边…… 不干净。”我捏着桃木片来回翻看,木头的纹理里嵌着些暗红色的污渍,和我屋里木桌上的很像。“黑松林怎么了?” 我追问着,注意到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十几年前出过事,” 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又猛地压低,“山洪把那边的坟茔冲了,之后就总有人说看见过穿白衣服的影子。刘老太走的那天,有人看见她往黑松林里去,手里还提着给山神的供品 —— 一篮子刚蒸的白面馍,平时她自己都舍不得吃。

”风突然卷起地上的尘土,迷得人睁不开眼。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眼角的余光瞥见老槐树后面闪过个小小的影子。等揉掉眼里的沙砾再看时,树后空荡荡的,只有被风吹得摇晃的树影,像个弯腰的人在窥视。“拿着吧,能挡挡邪。

” 王瘸子把桃木片往我手里塞了塞,红绳勒进我的掌心,留下道浅浅的红痕。就在这时,树后突然钻出个瘦小的身影,灰扑扑的棉袄上打着好几块补丁,手里攥着朵紫色的野花,花瓣边缘已经发黑发卷,像是被水泡过。是昨天扒我车的那个小孩。他仰着脸看我,眼睛黑得吓人,黑眼珠几乎占满了整个眼白,嘴唇干裂起皮,嘴角还挂着点褐色的污渍。

“婆婆,饿……” 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像根针似的扎进我的耳朵。“狗蛋!

” 王瘸子突然厉声呵斥,拐杖 “笃” 地砸在地上,惊得柴草垛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小孩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野花掉在地上,转身就往巷尾跑,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像片被风吹动的枯叶。“这孩子是个傻子,” 王瘸子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种说不出的怪异。“他娘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爹去年进山打猎,走的时候好好的,到了天黑也没回来。有人说看见黑松林里有血迹,找了三天,只在树根下捡着只鞋。

”我低头看着地上那朵紫色野花,花瓣已经彻底蔫了,花心处隐约渗出点黑褐色的粘液。

不知怎的,突然想起解剖课上学过的案例 —— 刘老太脸上的青紫色斑,肿胀的皮肤,嘴角的血性粘液,分明是急性败血症的典型症状。可败血症只会让人死亡,绝不可能让尸体呼吸。回到住处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斜。我把桃木片系在门闩上,红绳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草堆里的窸窣声比昨晚更频繁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草底下钻来钻去,偶尔还能听见细碎的啃噬声。我翻出药箱里的听诊器,金属探头冰凉。突然有种冲动,想再去祠堂看看,听听刘老太的胸腔里是否真的有心跳。

但王瘸子那阴沉沉的眼神和狗蛋惊恐的脸在脑海里交替出现,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夜幕再次降临,比昨晚更浓更沉。煤油灯的光晕边缘,总像是有影子在晃动。

我把剪刀放在枕头底下,指尖一遍遍摩挲着冰冷的金属刀刃,试图驱散心里的不安。后半夜,那股熟悉的腐臭味又来了。这次不再是若有若无,而是像有形的丝线,从门缝窗缝里钻进来,缠绕在鼻尖。我猛地坐起来,心脏狂跳,抄起油灯走到窗边。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窗纸,上面没有任何影子。但当我凑近窗台时,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 那只豁口的粗瓷碗又放在那里,碗里的黑褐色粘液几乎要溢出来,表面漂浮着一层灰白色的泡沫。而在粘液中央,浸泡着半朵紫色的野花,正是白天狗蛋掉在地上的那种。我死死盯着那朵花,突然发现花瓣的根茎处,似乎缠着几根极细的毛发,黑中带灰,像是某种动物的胡须。

第四章:夜巡敲门声响起时,我正对着那碗粘液发呆。起初以为是风吹动了门板,直到 “砰砰砰” 的急促声响接连不断,伴随着嘶哑的呼喊,才惊得我猛地站起来。

“林医生!林医生快开门!” 是村支书的声音,平时总是洪亮有力,此刻却抖得不成样子,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哭腔。我抓起床头的剪刀藏在袖口,又摸了摸门闩上的桃木片,冰凉的触感稍微缓解了些心慌。拉开门的瞬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村支书那张平时红光满面的脸此刻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手里紧紧攥着顶军绿色的帽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二柱…… 二柱出事了!

” 他的声音几乎不成调,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布满了血丝,“刚在村口巡逻时,发现他倒在老槐树下,一动不动……”我的头皮瞬间炸开,抓起桌上的药箱就往外跑。

村支书跟在我身后,脚步踉跄,嘴里不停念叨着:“邪门了,真是邪门了……”夜风格外冷,刮在脸上像小刀子。月光惨白,把路面照得忽明忽暗,路边的土坯房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门窗黑洞洞的,像是在窥视着我们。平时还算熟悉的路,此刻变得格外漫长,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而无力。村口的老槐树在月光下显出狰狞的轮廓,枝桠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像无数只扭曲的手在舞动。树下已经围了几个人,都是村里的民兵,手里举着火把,火光跳跃着,把他们的脸照得忽明忽暗,每个人的表情都写满了恐惧。

“林医生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我挤进去,心脏猛地一缩。

二柱趴在老槐树下的泥土里,后背朝上,粗布褂子被染成了暗红色,一大片粘稠的液体从他身下蔓延开来,在月光下泛着黑紫色的光。

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斜插在他后心,木棍顶端被削得异常尖锐,上面还挂着些暗红色的组织。

“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蹲下身,手指颤抖着伸向他的颈动脉。皮肤已经开始发凉,触感僵硬,没有任何搏动。我又摸了摸他的手腕,同样冰冷死寂。“就…… 就在刚才,” 旁边的民兵队长结结巴巴地说,他手里的火把抖得厉害,火星溅到地上,“我跟二柱轮值,他说去解个手,半天没回来。我出来找,就看见他…… 他这样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眼睛死死盯着二柱身下的血迹,像是生怕那血会突然蔓延到自己脚边。“谁先发现他的?” 我追问着,目光扫过周围的人。

每个人都低着头,避开我的视线,只有村支书指了指不远处的碾盘。“是…… 是狗蛋,” 民兵队长的声音压得更低了,“那孩子半夜哭着跑来找我,说…… 说看见树洞里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我当时还骂他胡说,结果…… 结果就发现了二柱……”树洞里有眼睛?我的心猛地一沉,抬头看向老槐树粗壮的树干。离地三米多高的地方,果然有个黑漆漆的树洞,洞口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啃出来的。风从树洞里灌进去,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里面低声哭泣,又像是某种野兽在磨牙。“去拿梯子!” 我站起身喊道,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把火把拿近点!”两个民兵慌忙跑去找梯子,其他人举着火把围过来,火光把树洞照得更清楚了。洞口比我想象的要大,足够伸进一条胳膊。树洞里黑漆漆的,深不见底,隐约能看见些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凝固的血迹。梯子很快拿来了,是架破旧的木梯,梯级松动,摇摇晃晃的。

一个年轻的民兵自告奋勇爬上去,他的腿抖得厉害,每向上爬一步,梯子就发出 “咯吱咯吱” 的呻吟,像是随时会散架。“小心点,” 我站在梯子下喊道,手心全是冷汗,“先看看里面有什么。”民兵爬到树洞旁边,深吸一口气,举起火把往洞里照。“里面…… 里面好像有东西……” 他的声音发紧,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火把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他犹豫了一下,慢慢把右手伸进树洞。就在指尖刚碰到洞底的瞬间,他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剧烈地抽搐起来,左手死死抓住梯子,右手却像被什么东西拽着,拼命往树洞里缩。

“拉他下来!快拉他下来!” 我大喊着,和旁边的人一起抓住梯子。

树洞深处传来一阵模糊的拖拽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跟我们较劲。几个民兵合力往下拽,年轻民兵的惨叫响彻夜空。终于,随着一声脆响,他的手被拽了出来。

但当我们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场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他的手里攥着一只血淋淋的人手,手腕处的伤口参差不齐,像是被硬生生扯下来的。

断口处还在滴着暗红色的血,手指蜷缩着,无名指上戴着枚黄铜戒指 —— 那戒指我见过,昨天在祠堂里,刘建国的手上就戴着一模一样的一枚。风突然变大了,火把的火苗剧烈地摇晃起来,把老槐树的影子投在地上,像个张牙舞爪的鬼。

树洞里的呜咽声越来越响,隐约还夹杂着细碎的咀嚼声。我盯着那只断手,突然注意到手指缝里夹着点什么 —— 是几片紫色的花瓣,已经被血浸透,变成了深褐色。

第五章:失踪天光大亮时,祠堂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我披衣出门,看见几个村民正围着祠堂门口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