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烤串摊把王爷辣到喊妈！》路杳杳谢无咎全集免费在线阅读_(路杳杳谢无咎)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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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一夜的烟火把狱卒的胃口吊到了喉咙口。 天亮换岗，油腻衙役刘疤头打着酒嗝踢开牢门，后半夜他吃了足足三十串羊尾油渣，此刻胃里像塞了块烧红的炭，辣得他首吸气。 路杳杳被提溜出女牢时，刘疤头手里攥着一纸朱印公文，墨迹未干，上头一行大字：“流犯路杳杳，限三月内缴足十万串军粮签，以赎私酿之罪。” 刘疤头把纸往她脸上一拍，纸角沾了她昨晚未擦净的油渍：“听好了，这是指挥使亲批，不是老子讹你。
路杳杳盯着那行字，指尖发凉。 十万串，折成羊肉少说两千斤，还得是现杀现串。 水牢里连老鼠都瘦得皮包骨，她上哪去弄两千斤肉？ 但她很快抓住关键：公文写的是“军粮签”，而非“军粮”。 签，就是竹签，只要能吃，串什么不是串？ 刘疤头见她沉默，以为吓傻了，揪着她后领往石室拖。 石室内，指挥使谢无咎己端坐案后。 他仍是一袭玄青飞鱼服，袖口银线暗纹在晨光下像薄刃的反光，面前摊开的正是那张公文。 “签字画押。” 谢无咎声音冷得像井绳上的冰渣，“或者，我现在送你上路。” 路杳杳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昨夜灶房的灯火里，她见过这个男人站在暗处，像一把未出鞘的刀；此刻刀己出鞘，剑眉下压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她深吸一口气，指向公文末尾的空白：“十万串，可有细则？ 何种肉？ 何种规格？ 何种口味？” 谢无咎微抬下颌，示意刘疤头回答。 刘疤头挠挠脑袋：“指挥使说，能入口、能果腹、能久存即可。 每串净重不得少于五钱，咸淡自调。” 路杳杳迅速盘算：五钱一串，十万串就是三千一百二十五斤，比预想的少一半不止。 她心头松了半寸，却仍皱眉：“原料谁供？” “自采。” 谢无咎淡淡补刀，“边城牛羊价贱，竹签、柴火、盐巴，皆自理。” “那器具、场地、人手？” 谢无咎指尖轻叩桌面，声音脆而冷：“牢里三十七名女囚，随你挑。 灶房、废马棚、后院空地，都可借。 只一条——不得扰民、不得赊账、不得再犯酒禁。” 路杳杳抿唇。 三十七名女囚，半数饿得站不稳，能指望的不过十来人；灶房归狱卒轮值，马棚漏风，后院空地是刑场，每日午时斩首，血渗半尺。 条件苛刻，却并非绝境。 她抬手，沾了朱砂，在“军令状”下写下“路杳杳”三字，最后一捺拖得极长，像一把出鞘的剑。 “三月之期，自今日起算？” “自明日卯时起。” 谢无咎扫过她的指尖，血口未愈，红得刺目，“逾期一日，加刑一年；逾期三日，斩立决。” 刘疤头收了公文，临走前不忘警告：“别想跑，水牢外三里全是荒地，跑一步射一箭。” 门砰地合上，石室只剩路杳杳一人。 她低头，掌心全是冷汗，却死死攥着那张抄录的细则——五钱、咸淡、久存。 久存，意味着必须脱水、风干或腌渍；五钱，意味着必须物尽其用，连骨头都要熬出髓油。 她脑子里飞快闪过现代酒管课上的成本控制：边角料、二次加工、复合风味……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蹦出来——如果不用纯肉呢？ 如果加入高纤维、高淀粉的辅料，既压秤又饱腹，还能延长保质期？ 她冲出石室，首奔灶房。 赵三娘等人刚刷完锅，见她脸色煞白，忙围上来。 “如何？” “十万串，三月。” 路杳杳把细则摊开，指尖点在“久存”二字，“我们得做‘能放十天的串’。” 赵三娘倒吸冷气：“十天不坏，除非盐腌或风干。 可盐贵，风干了分量轻，不够五钱。” 路杳杳摇头：“两样都用，但主料换思路。” 她拎起案板上的羊骨，敲开，露出雪白骨髓，“骨熬汤，汤煮豆渣，豆渣拌肉末，再裹一层牛油封住。 既压秤，又锁鲜。” 李枣儿怯怯举手：“豆渣？ 牢里没豆子。” “有。” 路杳夭指向灶房角落的布袋，里头是狱卒用来喂马的碎黑豆，“马吃人也能吃。 泡一夜，磨浆，点卤，压成豆干末。” 张丫眼睛一亮：“那竹签不够，用芦苇杆行不行？ 河岸成片，砍了就能用。” “行，但得先煮去青味。” 路杳夭迅速分工，“赵婶带人磨豆，张丫带人砍杆，李枣儿负责熬牛油。 我——去谈第一笔买卖。” 午后，路杳杳带着两串试制样品，站在狱卒值房门口。 样品用芦苇杆串成，外裹牛油，内是豆渣拌肉末，风干半日，表面结出一层金黄硬壳。 刘疤头正为午饭发愁，见她进来，鼻子先动了：“什么味？” “军粮签试吃版。” 路杳夭递过去，“咸香、耐放、易携，行军打仗塞怀里十天不馊。” 刘疤头咬下一口，豆渣吸饱骨髓汤汁，咬开竟有肉汁溢出；外层牛油酥脆，带着花椒麻香。 他三口解决一串，舔着手指问：“成本？” “豆渣免费，黑豆马料折价，牛油用边角料，芦苇杆河边自取。 每串成本三文，卖五文，净赚两文。” “你三文成本里可含柴盐人工？” “含。” 刘疤头眯起眼：“那老子抽一成，当保护费。” “成交。” 路杳夭答得干脆，心里却飞快计算：十万串净赚二十万文，抽一成还有十八万，足够买牛羊、换好炭、雇人手，甚至——买通狱卒放人。 傍晚，后院空地架起第一口临时灶台。 女囚们把泡发的黑豆磨成浆，用布袋滤渣，豆渣摊在竹席上晾至半干；芦苇杆砍成三寸，滚水煮去青味，再经火烤定型；牛油里加入花椒、辣椒、粗盐，熬成酱红色，香味飘出半里。 第一锅试产三百串，全部挂在马棚横梁下风干。 夜色降临，串身表面结出晶亮的油壳，像披上铠甲。 路杳杳取下一串，掰开，中心仍带软润，却不再渗水。 她放进嘴里，牙齿先碰到酥脆牛油，再陷进豆渣与肉末混合的绵密，咸、麻、鲜层层递进。 “成了。” 她轻声宣布。 赵三娘却仍有担忧：“十万串要三千多斤原料，马料黑豆只够两千斤，还差一千。” “差的一千，用牛羊肺、肝、边角。” 路杳夭早有打算，“肺煮后压碎，拌进豆渣，同样五钱，口感更松。” 张丫问：“那牛羊边角谁卖给我们？ 边城肉价虽贱，我们没钱。” 路杳夭抬起下巴，指向狱卒值房的方向：“有人会送。” 当夜，刘疤头带着两名手下，抬着半扇冻羊、两副牛肝来到后院。 “指挥使说了，先试做一千串，三日后送到军营。 若验收合格，再签长期供契。” 他压低声音，“别让老子亏本。” 路杳夭微笑：“官爷放心，我只管把串做好，亏本算我的。” 灶火重新点燃，牛油在锅里翻滚，豆渣与肉末按比例混合，手抓成团，再裹上一层牛油酱，穿杆、风干、再裹酱，循环三次。 女囚们轮流作业，没人喊累。 火星映在她们眼里，像极小的灯。 夜深，风干的串串挂满整根晾绳，像一排排褐色的小剑。 路杳杳站在绳下，手指轻轻拨弄最末端那串，心里默算：今日三百串，明日一千，后日两千……第三十天，十万。 她抬头，看见谢无咎站在远处阴影里，飞鱼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面黑色旗帜。 两人目光隔空相撞，谁也没先移开。 风把串串吹得轻轻碰撞，叮当声细碎，像一场无声的倒计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