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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植的心脏(冰冷林潜)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移植的心脏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冰冷林潜)

匿名 2025-09-16 08:44:43 2 下载本文

前言:接受心脏移植手术后我噩梦连连, 梦中反复出现捐赠者被虐杀的恐怖场景,心理医生认为这只是药物导致的幻觉,直到我在医院地下室发现一具与我梦中尸体完全相同的无名遗体, 而捐赠记录显示,这颗心脏其实来自另一位“捐赠者”。---——心外科重症监护室特有的那种光线,苍白、恒定,不分昼夜地泼洒下来。每一次从那些支离破碎的噩梦缝隙里挣扎着浮上来,最先刺入意识的,就是这片毫无暖意的冷白。然后是痛。胸腔正中被劈开又强行缝合的剧痛,随着每一次虚弱的心跳,钝重地敲打着每一根神经末梢。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混着某种铁锈似的若有若无的腥气,粘稠地堵在喉咙口。我又一次猛地睁开眼,喉咙里压抑着一丝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嘶哑惊叫,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的背部。

那只完好的、没被各种管线侵占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胸口,指尖触到的是厚厚的纱布和其下坚硬固定的胸带。心脏在下面,陌生的,别人的心脏,正以一种强健到令人不适的节律跳动着。咚。咚。咚。每一下都震得他耳膜轰鸣,震得这具刚刚被剖开又重新拼凑的身体微微发颤。一种深切的异物感挥之不去,仿佛胸腔里被强行塞进了一台冰冷而不知疲倦的机器,正取代他原本那个衰竭、疲软的部分,蛮横地驱动着这具残躯。“做噩梦了?”值班护士的声音温和得有些过分,像是隔着一层棉花。她走过来,检查着输液泵的参数,调整了一下镇痛剂的流速。

冰凉的药液混入血液,带来一阵短暂的眩晕,试图将那惊魂未定的恐惧和尖锐的疼痛一同压下去。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艰难地点头。喉咙干得发烫。“正常的,术后都这样。麻药和这些强效药,多少会有点影响。”护士熟练地记录着数据,语气轻描淡写,显然早已司空见惯,“别多想,尽量休息。你这颗新心脏跳得多有力,恢复的关键时期,要保持心态平稳。”这颗新心脏。

别人的心脏。梦境残片如同褪色的血腥胶片,在药力重新上涌的间隙里闪回:黑暗,粘稠的黑暗,只有粗重的喘息和一种钝器击打在软物上的闷响。还有哭喊,扭曲变调,求饶,然后变成绝望的呜咽。冰冷的金属表面反射着微弱的光,像是一只漠然窥视的眼睛。

最后总是那双眼睛,充满极致的恐惧和痛苦,死死地盯着他,瞳孔里倒映出某个模糊扭曲的身影——他猛地抽了一口气,将那几乎冲破喉咙的惊喘硬生生咽了回去,指尖掐进掌心里。白天,主治医生陈主任来查房,带着一群规培生。检查伤口,听诊那强健的心音,各项指标数据被一一报出,引来一阵克制的、赞赏的低语。“恢复得非常好,”陈主任的脸上露出堪称慈祥的微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我说过吧,手术非常成功。这颗心脏和你匹配得极好,简直像是为你量身定定的。”他努力想挤出一个感激的笑,脸部肌肉却僵硬得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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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陈主任…”声音嘶哑。“就是…睡得不太好,总做…一些奇怪的梦。”他迟疑着,还是说了出来。在那片祥和的、充满希望的氛围里,提起那些血腥的噩梦显得如此不合时宜,甚至…亵渎。陈主任的笑容不变,语气更加和缓:“放松,别给自己压力。

术后应激反应加上药物影响,出现一些幻觉或噩梦很常见。放轻松,适应了就好了。

”他的话被其他医生无声的赞同簇拥着,不容置疑。幻觉。药物影响。

他试图抓住这几个字眼,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之后几天,梦境变本加厉。不再是碎片,而是愈发连贯、清晰、漫长。他开始能看清那地方——似乎是某个废弃的仓库,角落堆着模糊的麻袋,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和浓重的血腥味。

能看清那施暴者如果那是施暴者的话——一个高大、穿着深色工装裤的男人背影,动作机械而有力。甚至能看清那受害者被反绑在椅子上的手,指甲破裂,满是淤血。

最清晰的,永远是最后那一刻,那双骤然失去神采、却凝固着无尽恐惧的眼睛,直勾勾地穿透梦境的屏障,钉入他的灵魂。以及随之而来的,胸腔里那颗心脏疯狂而痛苦的抽搐,仿佛正亲身经历着那致命的最后一击。

每一次他都在这种撕裂般的剧痛中惊醒,浑身湿透,疯狂地确认自己是否还活着,确认胸口是否真的没有被劈开。心理辅导医生介入了。谈话室明亮温馨,刻意营造着安宁的氛围。

无懈可击:巨大的创伤手术、濒死体验、强效抗排异药物、心理压力……所有这些因素叠加,完全可能催生出逼真且极具冲击力的噩梦。“你的大脑在尝试处理这些极端的体验,林先生,”心理医生的声音平和,具有某种催眠般的说服力,“它借用了一些你可能看过的电影片段、新闻图像,组合成了这些梦境。

捐赠者的信息是严格保密的,你绝对不可能知道任何细节。所以,别让这些‘幻觉’影响你来之不易的康复。”逻辑完美。他几乎要被说服了。

如果……如果不是每一次梦中那心脏被撕裂的剧痛都如此真实,如果不是那双眼睛里的痛苦和绝望如此具体,如果不是每次醒来,舌尖都仿佛残留着那股梦里挥之不去的、铁锈般的血腥味。他开始害怕入睡。夜晚来临,灯光熄灭,监护仪的滴答声被无限放大,如同催命的倒计时。他大睁着眼,盯着天花板那片被窗外霓虹灯隐约照亮的模糊光晕,抵抗着一波波因疲惫而袭来的睡意。

身体渴望休息,神经却绷紧到极致。但睡眠总会胜利。然后,那个仓库,那个身影,那双眼睛,如期而至。直到那一天。他恢复得不错,被允许在护士陪同下,坐着轮椅下楼做一项辅助检查。电梯嗡嗡下行,经过一楼大厅,人群熙攘。然后,继续向下。

负一,负二……电梯在某一层停了一下,门滑开。外面不是熟悉的门诊楼层,而是一条光线昏暗的走廊,空气骤然变冷,带着一股陈旧的灰尘和福尔马林混合的气味。

墙皮有些剥落,露出里面暗沉的砖色。走廊尽头似乎通向更深的黑暗。“哎,错了错了,这层不停人的。”推轮椅的护工嘟囔了一句,赶忙按了关门键。就在门即将合拢的那一瞬,他瞥见了走廊墙壁上挂着一个褪色的指示牌,上面写着一个他因梦境而敏感至极的词:“太平间,请保持肃静”。还有……那股味道。

虽然极其微弱,被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掩盖着,但他绝不会认错——梦里那挥之不去的,血腥与腐朽混合的气息。电梯门彻底关上,隔绝了那景象和气味。他坐在轮椅上,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魂不守舍。

心理医生的话、陈主任温和的笑脸,在那一刻看到的、闻到的现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一种冰冷而执拗的念头攫住了他:不是幻觉。那不只是幻觉。夜里,他假装熟睡。

在护士最后一次查房离开后,他咬着牙,忍着胸腔撕扯的剧痛,慢慢地挪下床。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避开夜间值班台微弱的光线,沿着记忆中路线上次乘坐电梯时看到的紧急通道指示牌,一步一步,挪向那片禁忌的区域。

地下层。寂静无声。只有他的喘息和脚步在空旷的走廊里产生轻微的回响。

头顶的日光灯管有的坏了,闪烁不定,有的长亮着,投下青白色的、毫无生气的光。

越往里走,空气越冷,那股福尔马林和某种更深层腐败的味道也越浓。

他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或许只是想证明那是自己的疯癫臆想。然后,他看到了那扇门。

虚掩着,没有锁。

门上的字样正是他噩梦中反复出现的场景提示词之一:“废弃物品临时存放处”。

旁边还有一个箭头,指向更深处,标注着“病理标本库”。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推开那扇沉重的、金属的门。里面灯光更加昏暗,堆放着蒙尘的旧病床、破损的仪器、叠起来的废弃纸箱。灰尘的味道呛入鼻腔。

但在那一大堆废弃物的尽头,靠墙的地方,放着一个东西。一个长长的、深色的、裹尸袋。

拉链没有完全拉上,露出一角。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感到胸口那颗心脏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碎他的胸骨逃出来。梦中那濒死的剧痛再次浮现。

他鬼使神差地,一步一步挪过去。冰冷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但同时有一股更强大的、近乎自毁的冲动推动着他。他伸出手,指尖触到冰冷滑腻的防水布料。猛地一拉——拉链滑开。时间停止了。

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他僵在那里,瞳孔急剧收缩,然后放大到极致,倒映出袋中之物。那张脸。因极度痛苦而扭曲,苍白发青,嘴唇呈现一种诡异的紫绀。

眼睛半睁着,凝固着最后那一刻的极致恐惧和绝望。和他梦中,每一次,最后看到的那双眼睛的主人,一模一样。每一个细节,额角那道独特的旧疤,鼻梁微妙的弯曲弧度,甚至嘴角那颗细小的黑痣……分毫不差。冰冷的、死亡的现实,粗暴地砸碎了一切关于药物幻觉、术后应激的解释。砸碎了他试图维持的正常世界。

他喉咙里发出一种“咯咯”的、被彻底扼住似的怪响,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旋转。

他踉跄着后退,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铁架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在死寂的地下室里惊心动魄。几乎在他摔倒的同时,远处传来一声厉喝:“谁在那里?!

”杂乱的脚步声迅速逼近。他连滚带爬,凭着求生的本能,拖着剧痛的身体,缩进一个巨大的废弃柜子后面的阴影里,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一丝声音溢出。

手电筒的光柱扫过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在那敞开的裹尸袋上停留了一瞬。“妈的!怎么搞的?

!”一个穿着后勤工装的男人低骂一声,快步上前,动作粗暴地将拉链猛地拉到底,彻底封存了那张脸。“检查一下!还有别人吗?”另一个声音催促道,光线开始胡乱扫视周围。“快走!

这地方邪门得很……赶紧处理掉……”脚步声和低语声逐渐远去,伴随着拖拽重物的摩擦声,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地下层重归死寂。他瘫在冰冷的阴影里,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冷汗像冰水一样浇透了他。胸腔里,那颗心脏疯狂地、痛苦地跳动着,咚咚,咚咚,咚咚,每一次收缩都牵扯着新鲜的伤口,带来针扎似的锐痛,仿佛它正在他体内重复着某种未完成的、可怕的仪式。不是幻觉。

那些画面,那些声音,那份痛苦……都是真的。是这颗正在他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原主人死亡瞬间的真实记录。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积蓄起一丝力气,蠕动着爬出藏身之处。

地下层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更加离谱的噩梦。但那股冰冷的恐惧,和心脏每一次搏动带来的尖锐提醒,无比真实地烙印在他的每一根神经上。他必须知道。

必须知道这颗心到底来自谁。他像一具被抽空了魂灵的木偶,凭借残存的本能,躲避着偶尔经过的医护人员,一点点挪回自己的病房。窗外,天边已经泛起了灰白。第二天,他调动了全部残余的意志力,扮演一个逐渐康复、心态平稳的病人。

他对查房的陈主任露出感激的微笑,对护士的叮嘱乖巧点头。然后,在无人注意的间隙,他用偷偷记住的护士工作站公共密码,在一台暂时没人的电脑上,颤抖着手,点开了内部器官移植协调系统的查询界面。输入自己的姓名,住院号。屏幕闪烁,跳出一份加密的捐赠者信息摘要。权限所限,的只有最基本的内容:捐赠者编号:D-734性别:男年龄:32岁死亡原因:交通意外,颅脑严重损伤心脏获取医院:本市第三人民医院一切看起来……正常。合规。

甚至带着一种冰冷的、程序化的慈善意味。一股巨大的虚脱感袭来。

难道……难道真的是自己疯了?那些巧合,那些逼真的噩梦,地下室的惊魂一瞥……都是精神崩溃的产物?他死死盯着屏幕,指甲掐进掌心。不。不可能。

那张脸!他绝不可能凭空想象出那样一张具体的、充满痛苦的脸!鬼使神差地,也许是某种潜意识的驱动,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无意识地移动,点开了旁边一个不起眼的、通常不会有人注意的“协作者医院同期捐赠记录”链接。

一长串列表弹出来,按照时间排序。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那些冰冷的编号和简短信息。

突然,他的呼吸停滞了。鼠标光标停留在列表中间的一行记录上。

赠者编号:D-735捐赠器官:肝脏、肾脏、角膜获取医院:本医院死亡原因:锐器刺伤,失血性休克备注:遗体发现于西郊废弃厂区,警方已介入,身份待确认。D-735。

获取医院,是这里。他所在的这家医院。死亡原因:锐器刺伤,失血性休克。

发现地点:西郊废弃厂区。梦境里那个仓库……破碎的画面翻涌上来——生锈的机器残骸,高高的、积满灰尘的窗户……西郊,正是旧工业区。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急速爬升,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猛地转头,看向窗外。楼下,一辆不起眼的黑色面包车正停在员工通道入口附近。两个穿着医院后勤制服的男人,正从车上抬下一个长长的、深色的、看起来异常沉重的裹尸袋,动作熟练而迅速,悄无声息地将其转运进去。和昨晚地下室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的目光死死粘在那辆黑色面包车上,直到它像一个吞食了秘密的幽灵,无声地滑入车道,汇入车流,消失不见。病房里的恒温空调似乎失效了,刺骨的寒冷从四面八方涌来,钻进他的病号服,渗入皮肤,冻结血液。他僵硬地坐在电脑前,屏幕上的那行字像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烙进他的视网膜,烙进他的脑髓里。D-735。

锐器刺伤。西郊废弃厂区。身份待确认。

而那颗正在他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强健有力的、属于“D-734”的心脏,正以一种几乎要震裂他肋骨的力度,咚咚!咚咚!地撞击着。

每一次收缩都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不再是手术伤口的疼痛,而是某种更深层的、来自器官本身的、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的嘶鸣。

它不是来自一场干净利落的交通意外。它来自那个黑暗的仓库,来自冰冷的锐器,来自缓慢而痛苦的失血,来自那双凝固着极致恐惧的眼睛。

他们给他移植了一颗来自谋杀受害者的心脏。并且,精心篡改了记录。

电脑屏幕的光幽幽地照在他惨白的脸上,瞳孔缩得极小,里面是一片彻底崩塌的信任和席卷一切的恐怖。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手,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掌心下,那颗心,别人的心,受害者的心,正疯狂地跳动着。

试图告诉他一个未被完成的、血腥的真相。而他,困在这具刚刚开始复苏的躯体里,成为了这可怕秘密唯一的、活着的囚笼。那只手,冰冷,带着医院消毒凝胶过后的微潮,轻轻搭上他的肩膀。林潜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整个人剧烈地一颤,像是被高压电流击中。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猛地一缩,随即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他猛地转过头,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是陈主任。那张惯常带着慈祥微笑的脸,此刻在电脑屏幕幽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质感。笑容还在,但眼底没有丝毫暖意,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疲惫的审视。他的目光越过林潜的肩头,落在那块显示着D-735记录的屏幕上,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小林?这么晚了,怎么不好好休息,跑到这里来看电脑?”陈主任的声音依旧温和,甚至比平时更轻缓,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卧床静养,这些仪器数据有我们医生盯着呢。

”他的手没有离开林潜的肩膀,那轻柔的按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林潜的喉咙发紧,干得冒火。他想说话,想尖叫,想质问屏幕上那具尸体,想问那颗在他胸腔里尖叫的心脏到底是谁的!但所有的声音都被冻住了,堵在喉咙里,只剩下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他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啸着危险。

陈主任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他的恐惧,或者说,完全不在意。他自然地俯身,另一只手熟练地操作鼠标,关闭了查询界面,清空了浏览记录。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迟疑。“看来是镇痛泵的剂量有点不够了,都开始出现梦游的迹象了。

”陈主任自言自语般低声说,更像是说给可能存在的第三方听,“走吧,我送你回病房,得给你调整一下用药。”那搭在他肩上的手, subtly 加重了力道,带着一种温和的、却无法抗拒的强制性,将林潜从椅子上半扶半拽地拉了起来。

林潜浑身瘫软,几乎无法站立。剧烈的恐惧和心脏的狂跳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被陈主任架着,脚步虚浮地往外走。走廊的灯光苍白刺眼,却照不进他此刻冰冷的黑暗。

一路无话。只有两人脚步拖沓的声音和林潜无法控制的、急促的呼吸声。回到病房,陈主任将他安置在床上,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但林潜只觉得每一个触碰都让他毛骨悚然。

“好好睡一觉,”陈主任从护士台上取来一支注射器,排尽空气,针尖在灯光下闪过一点寒芒,“用了药,就不会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了。

”冰凉的酒精棉擦过手臂皮肤,林潜猛地一缩,却被陈主任牢牢按住。“别怕,很快就好。

”陈主任的声音低柔得像催眠。针尖刺入静脉,冰凉的药液推入体内。几乎在瞬间,一股强大的、无法抗拒的困意就如黑潮般席卷而来,粗暴地淹没了他所有的惊恐、疑问和挣扎。意识沉沦前最后的画面,是陈主任俯视着他的脸,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再次醒来时,窗外阳光刺眼。

头痛欲裂,嘴里发苦,思维像是被厚厚的棉絮包裹着,迟钝而麻木。

昨晚的一切——电脑屏幕上的记录、陈主任冰冷的眼神、那支注射器——变得模糊不清,如同隔着一层毛玻璃,带着一种不真切的梦幻感。是梦吗?又一个过于逼真的噩梦?

护士进来量体温测血压,笑容甜美语气正常。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

但当他下意识地抚摸胸口时,指尖下的心跳平稳而强健,却莫名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冰冷的异物感。下午,心理医生如期而至。

“听说你昨晚休息得不太好?”医生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语气一如既往地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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