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变成魅魔后,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白声笙江逾白)最热门小说_小说完整版竹马变成魅魔后,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白声笙江逾白
白声笙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弄醒的。窗帘没拉严,清晨的光像把钝刀子,斜斜切在地板上,刚好照到床边那团碍眼的黑影。她闭着眼摸索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刺得她眼皮一跳——早上六点零七分。“江逾白,”她哑着嗓子开口,声音还裹着睡意,“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床边的黑影顿了顿,随即传来少年清清爽爽的声音,带着点刻意放轻的小心翼翼:“笙笙,你醒啦?”白声笙掀开眼皮,果然看见江逾白蹲在她床边,校服外套规规矩矩地搭在臂弯里,里面的白T恤洗得发旧,领口有点松垮。他头发没梳,软乎乎地贴在额头上,一双杏眼在晨光里亮得像浸了水,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我不醒能行吗?”白声笙翻了个身,把被子往头上拉了拉,“你在我床边翻什么呢?找金子?”“不是,”江逾白的声音凑近了点,带着点热气落在被子上,“我听阿姨说你今天要值日,怕你起晚了,来叫你。 ”白声笙嗤笑一声。她家和江逾白家隔了三条街,他“顺路”来叫她上学的次数,比她妈催她写作业的次数都多。以前是七点半准时敲门,最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天比一天早,昨天是六点半,今天直接提前到六点。“我闹钟七点响,”她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现在才六点,你回去再睡会儿吧,梦里啥都有。 ”被子突然被轻轻往下扯了扯。江逾白的声音带着点委屈:“可我想早点看到你啊。 ”白声笙的动作顿住了。这话要是放在平时,她肯定会一脚把他踹下床,顺带附赠一句“滚你的蛋”。但今天……她莫名觉得有点不对劲。江逾白的声音太黏了,像融化的棉花糖,带着点甜腻的温度,缠得人耳朵发痒。而且他靠得太近了,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还是她给他买的那款薄荷沐浴露,可不知怎么回事,今天闻着,好像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人心里发慌的甜。她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想看看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视线对上的瞬间,白声笙的心跳漏了一拍。 江逾白还维持着半蹲的姿势,仰着头看她。晨光刚好落在他脸上,把他的睫毛染成浅金色,长而密的一根一根,像小扇子似的。可那双眼睛里的光,却不像平时那样清澈直白,反而像揣了团火,热得烫人,牢牢地黏在她脸上,从她乱糟糟的头发,到没睡醒的肿眼泡,再到微微张开的嘴唇,一寸都没放过。那眼神太专注了,专注得让她有点毛骨悚然。 “你……”白声笙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饭粒? ”江逾白像是才反应过来,猛地眨了眨眼,那点灼热的光瞬间褪去,又变回了平时那副纯良无害的样子。他挠了挠头,耳尖有点红:“没、没什么,就是觉得……笙笙刚睡醒的样子,挺可爱的。”白声笙:“……”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和江逾白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一起爬树掏鸟窝,一起在泥地里打滚,他见过她把鼻涕蹭在衣服上的蠢样,她也看过他被狗追得哭爹喊娘的怂样。 “可爱”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比数学老师突然宣布不考试还离谱。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白声笙皱着眉打量他,“发烧了?”她伸手想去探他的额头,手指刚要碰到皮肤,江逾白突然往前凑了凑,额头主动贴了上来。温热的触感传来,带着点少年特有的体温。没有发烧,但白声笙的指尖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收了回来。 因为就在刚才,她清晰地感觉到,江逾白的睫毛轻轻扫了一下她的手腕,像羽毛搔过,又轻又痒,却带着点让她心慌的力道。“没发烧吧?”江逾白抬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嘴角还带着点浅浅的笑意,“我好得很呢。”白声笙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她突然发现,江逾白好像长高了不少。以前两人站在一起,她还能平视他的眼睛,现在得微微仰头才行。 他的下颌线也清晰了些,不像小时候那样圆乎乎的,透着点少年人初长成的利落。 还有他的嘴唇,颜色好像比平时红一点,刚才离得近了,能看到唇上细小的纹路……等等,她在想什么?白声笙猛地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肯定是没睡醒,脑子糊了。“行了,我知道了,”她掀开被子下床,故意避开他的视线,“我去洗漱,你在外面等着。”“好。”江逾白答应得干脆,站起身往门口走。白声笙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他校服外套的后领那里,好像沾了点什么东西,黑黑的一小撮,像……绒毛? 她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了。“奇怪。”她嘟囔了一句,转身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女孩头发乱糟糟的,眼睛还有点肿,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白声笙掬了把冷水拍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不少。可一想到刚才江逾白的眼神,她心里还是有点发毛。太不对劲了。这半个月来,江逾白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他跟她勾肩搭背,比兄弟还兄弟,现在却总喜欢凑得很近,说话的时候气若游丝,好像怕吹着她似的;以前他看她,眼神坦荡得像白开水,现在却总偷偷摸摸地看,那目光黏在她身上,像蜂蜜一样,甩都甩不掉;还有昨天,她在图书馆刷题,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他的校服外套,而他就坐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头发,手指都快碰到她的发梢了,被她一睁眼,吓得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当时她只觉得他有点怪怪的,没往深处想。可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的眼神……好像和刚才一样,热得有点吓人。 “难道是……”白声笙对着镜子喃喃自语,一个荒诞的念头冒了出来,“他早恋了? ”不对啊,他天天围着她转,哪有时间早恋?难道是……他喜欢上哪个女生了,不好意思说,所以把那点别扭劲儿全发泄在她身上了?白声笙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江逾白这人,看着大大咧咧,其实脸皮薄得很,小时候跟女生说句话都能脸红半天。“行吧,”她对着镜子耸了耸肩,“等他想通了,估计就正常了。”她洗漱完走出卫生间,江逾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背挺得笔直,手里拿着她昨天扔在沙发上的抱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上面的小熊图案。听到动静,他立刻转过头,眼睛亮了起来:“笙笙,好了?”“嗯。”白声笙点点头,走到玄关换鞋,“走吧。”“好。”江逾白站起身,快步跟了上来。两人并肩走在楼道里,脚步声在安静的晨光里格外清晰。白声笙走得快,江逾白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不远不近,刚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香。走到楼下,清晨的风带着点凉意吹过来,白声笙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冷吗?”江逾白立刻问,伸手就要把外套脱下来。“不冷。”白声笙赶紧按住他的手,“大早上的,别冻着。 ”他的手很烫,比她的温度高不少,掌心有点粗糙,带着点常年打篮球磨出来的薄茧。 被她按住,他也没动,只是低着头看她,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笙笙,”他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中午一起吃饭吧?我带了排骨。”“不了,”白声笙松开手,往前走了两步,拉开距离,“我约了林晓。”江逾白的脚步顿住了,眼神明显暗了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太阳。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像只被主人冷落的大型犬。 白声笙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背上,那视线带着点委屈,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她心里叹了口气。算了,等过段时间,他大概就不会这么粘人了吧。她没回头,也没看到,在她身后,江逾白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极浅、极淡的笑意,那笑意里,藏着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势在必得的渴望。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碰到她手腕时的温度,又软又暖,像揣了颗小小的太阳。真好听,他想。笙笙说“不冷”的时候,声音软软的,像棉花糖。还想再听。还想……离她再近一点。 白声笙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早读课刚上到一半,林晓就用胳膊肘怼她,挤眉弄眼地朝后桌努嘴。白声笙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正对上江逾白的目光——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换了座位,此刻就坐在她正后方,手肘撑着桌面,手托着下巴,眼神直勾勾地黏在她后脑勺上,活像只盯着胡萝卜的兔子。 “他怎么坐这儿了?”白声笙压低声音问林晓。“刚换的,”林晓憋着笑,“跟班长说他近视,看不清黑板,申请调到前三排。结果呢?好家伙,直接扎你后头了,我看他哪是近视,分明是想给你当专属保镖。”白声笙:“……”她转回头,假装认真看课本,后背却像爬了只毛毛虫,又痒又不自在。江逾白的呼吸声就在耳边,不重,却带着清晰的存在感,一下一下,像敲在她神经上的小鼓。早读结束的铃声刚响,后颈突然一热。白声笙浑身一僵,听见江逾白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笙笙,你的头发乱了。”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尾,带着点温热的触感,像羽毛扫过皮肤。 白声笙猛地往前一缩,差点撞翻桌角。“你干什么?”她回头瞪他,脸颊有点发烫。 江逾白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指尖微微蜷着,眼神无辜得像被冤枉的小猫:“帮你理一下头发,刚才有根线头粘在上面了。”白声笙狐疑地摸了摸后颈,什么都没摸到。再看江逾白,他已经低下头,假装整理课本,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神经病。”她小声骂了句,转回去坐直身体,心跳却莫名快了半拍。这一整天,江逾白就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课间操站队,他硬是挤到她旁边,胳膊肘时不时蹭到她的校服袖子,搞得她顺拐了三次;数学课分组讨论,他抢在所有人前面凑过来,美其名曰“跟笙笙一组效率高”,结果整节课都在盯着她的草稿本发呆,连老师点他回答问题都没听见;就连去卫生间,她刚走出教室,就发现他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假装看风景,眼神却随着她的身影转来转去。 “他今天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午休时,林晓咬着吸管,一脸八卦地打量着不远处的江逾白——他正端着餐盘,眼巴巴地站在她们桌旁,活像只等着被收留的流浪狗。白声笙扒拉着米饭,没好气地说:“他最近天天都这样。 ”“我看他是对你有意思,”林晓撞了撞她的肩膀,笑得不怀好意,“你想想,他除了跟你粘在一起,搭理过别人吗?上次体育课张莉想跟他组队打羽毛球,他直接说‘没兴趣’,转头就跑来找你……”“别瞎说,”白声笙打断她,耳根有点发烫,“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就这性子,黏人得很。”话是这么说,可心里那点怪异感却越来越浓。她想起江逾白最近的眼神,那种带着热度的、毫不掩饰的注视,根本不像朋友之间该有的样子。 还有他总是有意无意的触碰,碰她的手腕,碰她的发尾,碰她的胳膊……每一次都带着让她心慌的温度。“那他总不能跟你粘一辈子吧?”林晓挑眉,“等他有了女朋友,看他还怎么黏你。”女朋友? 白声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江逾白对着另一个女生笑得一脸灿烂,眼神里的光比看她时还亮,还会小心翼翼地帮那个女生理头发,陪她上厕所,站在走廊尽头等她……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了上来,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胸口,闷得发慌。 “吃你的饭吧。”她没好气地把一块排骨塞进林晓碗里,低头扒饭,却没什么胃口了。 “笙笙,”江逾白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我能坐这儿吗? 其他位置都满了。”白声笙抬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端着餐盘站了很久,眼神里带着点期待,还有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像怕被拒绝的小孩。周围确实没什么空位了。 白声笙没说话,算是默认。江逾白立刻眉开眼笑,动作轻快地拉开椅子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