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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我亲手拆了前男友送的份子钱(沈阅李哲)免费小说完结版_最新章节列表婚礼当天,我亲手拆了前男友送的份子钱(沈阅李哲)

匿名 2025-09-16 07:15:26 2 下载本文

这世界上大概没有比我更倒霉的新娘了。窗外阳光灿烂得刺眼,化妆师刚给我戴好最后一只耳钉,冰凉的触感还没散去。婚纱勒得我有点喘不过气,但我得保持微笑,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嫁给一个所有人都说“条件真好”的男人,李哲。

我妈红肿着眼睛,却笑得比我还开心,一遍遍替我抚平婚纱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

“总算嫁出去了,妈这心里的大石头啊,总算落地了。”她这话说的,好像我不是出嫁,是终于有地方接收我这件滞销品。伴娘是我最好的闺蜜小雅,她正手忙脚乱地帮我检查妆容和首饰,嘴里念叨着流程,比我还紧张。

休息室里挤满了亲戚朋友,热闹又嘈杂,空气里弥漫着香水、花粉和一种心照不宣的、关于“圆满”的喜悦气氛。

就在这一片祥和忙碌之中,酒店经理亲自捧着一个快递文件袋模样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面色有点古怪。“林小姐,刚刚有位先生送来这个,指名一定要亲手交给您,说是…份子钱。”份子钱用文件袋装。还挺别致。我心里咯噔一下,某种熟悉的、糟糕的预感像细小的电流一样窜过脊背。那文件袋上龙飞凤舞的字迹,烧成灰我都认得——沈阅。我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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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我人生里掀翻了桌子、砸烂了场子、然后潇洒离场,留下我一个人在一片狼藉中收拾了整整三年的男人。所有人都静了一瞬,目光若有若无地瞟过来。我妈的笑容僵在脸上,小雅更是直接皱紧了眉,低声骂了句“阴魂不散”。李哲家条件好,讲究规矩和脸面。

我和沈阅那点轰轰烈烈又狼狈不堪的过去,是李家大忌,是我必须彻底埋葬的黑历史。

婚礼前,我甚至暗自祈祷,希望沈阅根本不知道我结婚,或者知道了也千万别来。

他果然没让我“失望”。人没来,礼到了。以一种如此突兀又格格不入的方式。“扔了。

”我妈反应极快,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厌恶。“对,扔了。

什么东西也配今天送来。”小雅伸手就要去接那个文件袋,准备处理掉。“等等。

”鬼使神差地,我开口阻止了。心脏在肋骨后面不合时宜地砰砰直跳,一种强烈到近乎自虐的冲动攫住了我。我想知道。三年了,我自以为愈合得很好,可以平静地开始新生活了。可就在这一刻,那个男人的一点点讯息,就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我所有伪装成熟的气球。我想知道,他送了什么。是嘲讽,是羞辱,还是一丝迟来的、屁用没有的歉意。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来给我那兵荒马乱的青春,我那喂了狗的感情,做一个最后的、血淋淋的注脚。

在母亲和不赞同的目光和小雅担忧的注视下,我几乎是粗暴地扯过了那个文件袋。

手指有些发颤,拆开的动作却异常坚决。文件袋里没有礼金,没有支票,没有只言片语。

只有一沓厚厚的纸。最上面是一张体检报告。日期是三年多前,我们分手前夕。

患者姓名:沈阅。诊断结论那一栏,几个冰冷的黑色宋体字,像淬了毒的针,猛地扎进我眼睛里——疑似恶性脑胶质瘤。我的呼吸骤然停住。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耳边所有的喧闹声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种尖锐的嗡鸣。

我手指僵硬地往下翻。下一张,是同一家医院几天后的复诊记录,结论更明确,建议立即住院手术。再下面,是一张打印出来的邮件截图,发件人是沈阅,收件人是他那个在美国顶尖医疗机构工作的表哥。邮件里,他语气轻松地询问赴美治疗的可能性,附上了自己的全部病历,末尾还开了句玩笑,说“怕死得很,赶紧给哥们儿想想办法”。时间戳,就在他跟我提分手的那个星期。

邮件下面,压着一张飞往美国的单程机票订单,乘客沈阅,出发日期,是我们分手的第二天。

最后,是一张近期半个月前的体检报告,来自美国一家医院。所有的指标正常,结论是:术后恢复良好,无复发迹象。所有的纸张从我失去力气的手指间滑落,飘飘洒洒,散了一地。世界静止了。我记得那么清楚。三年前,他是怎么对我说的。他说“林晚,我累了,你太能作,我受不了了”。他说“我们性格不合,分开对彼此都好”。

他说“我爱上别人了,没你漂亮,但比你懂事”。那天的雨下得很大,他站在雨里,面无表情,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我哭,我闹,我歇斯底里地问他为什么,把我这三年所有的爱、依赖、任性、不安全都摊开在他面前,卑微地祈求一个答案。

他始终只有一句:“不爱了,没意思。”原来是这样。不是不爱了。不是厌倦了。

不是有了别人。是他病了。他以为自己可能要死了。他选择一个人扛起来,用最残忍的方式推开我,亲手在我和他之间划下一条天堑鸿沟,然后独自跑去地球的另一端,面对手术刀和未知的命运。这个傻子。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王八蛋。“晚晚?怎么了?

是什么东西?”我妈凑过来,疑惑地捡起一张纸,只看了一眼,脸色也瞬间变了。

小雅捡起另一张,捂住嘴,倒吸一口冷气。休息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亲戚都察觉到了不对劲,面面相觑,不敢出声。我站着,穿着世界上最圣洁的婚纱,画着最精致的妆容,却觉得自已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扔在街上的小丑。过去三年里,那些我夜不能寐流干的眼泪,那些我借酒浇愁的深夜,怀疑、自我否定、把自己打碎又勉强拼凑起来的痛苦日夜…全都成了一个巨大而荒诞的笑话。

我以为的背叛、抛弃、不爱,原来是他妈的一场该死的牺牲。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拧搅,疼得我弯下腰,几乎要干呕出来。

眼泪毫无预兆地决堤,冲垮了假睫毛和眼线,滚烫地砸在洁白的婚纱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晚晚…你别…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啊…”我妈慌了神,试图来拉我,声音带着哭腔。

小雅赶紧把散落一地的纸捡起来,手忙脚乱地想塞回文件袋里,仿佛这样就能把真相重新掩盖起来。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

新郎李哲穿着一身笔挺的礼服,笑容满面地走进来。“准备好了吗?我的新娘子,仪式快…”他的话音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凝固,看着一屋子神色各异的人,看着泪流满面、妆容花掉的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纸张和小雅手里的文件袋上,眉头皱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今天是他的大日子,不允许出任何岔子。

小雅下意识地把文件袋藏到身后。我却猛地直起身,吸了吸鼻子,用一种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静到可怕的声音说:“没什么。前男友送的份子钱,比较别致。

”李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走到小雅面前,伸出手,语气不容拒绝:“给我看看。

”小雅看向我,我点了点头。事到如今,瞒不住了,也没必要瞒了。

李哲快速翻看着那些纸张,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完,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复杂,有震惊,有恼怒,还有一丝…被冒犯的尴尬。“他这是什么意思?在你婚礼当天送这个来?

故意捣乱吗?想证明什么?证明他当年情有可原?证明他伟大深情?”他越说越气,一把将那些纸摔在沙发上。“林晚,我不管你们过去怎么样,但今天是我们的婚礼,所有人都等着呢,为了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前男友,你在这哭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考虑过两家的脸面?”他的话像冰冷的石子,砸在我心上。是啊,脸面,感受,婚礼。一切都是那么正确,那么合乎时宜。可我脑子里全是沈阅。

是他生病时害怕吗,手术时疼吗,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医院里,看着天花板时,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后悔过推开我。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他选择让我恨他,以为这样我能更容易忘记他,开始新生活。这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他根本不知道,他差点就真的毁了我。“李哲,”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而嘶哑,“我需要一点时间。

”“你需要什么时间?”李哲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又强压下去,试图维持风度,“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嘉宾都到齐了,就因为这点破事?都过去三年了!”“这不是破事!

”我猛地抬头,直视着他,“对我来说,这不是破事,它解释了我的过去三年!”“所以呢?

解释清楚了然后呢?你要怎么样?难道因为他当初得了病,现在活下来了,你就要悔婚吗?

林晚,你清醒一点,我们才是要结婚的人!”李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荒谬表情。

我妈也反应过来,赶紧拉住我的胳膊:“晚晚,你疯了?别胡说八道,李哲说得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今天才是最重要的,赶紧把眼泪擦擦,补补妆,别让外人看笑话!

”小雅看着我们,欲言又止,眼里全是担忧。休息室的门没有关严,外面礼堂隐约传来的音乐声,像是另一个世界的背景音。我看着李哲,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有焦急,有恼怒,有对失控场面的无措,但唯独没有…没有我想要的理解和心疼。他关心的,是婚礼能否顺利进行,是脸面,是秩序。而我想起的,是沈阅。

是那个哪怕自己可能快要死了,在邮件里跟表哥插科打诨时,还记得叮嘱一句“别告诉我爸妈,也别告诉林晚,那丫头爱哭,别吓着她”的傻子。

巨大的、荒谬的对比,像一盆冰水,把我从头浇到脚。我真的要嫁给李哲吗?

嫁给一个此刻只关心婚礼流程,而不是我为什么崩溃的男人?

嫁给一个把我的过去称为“破事”的男人?我爱他吗?或许有那么一点喜欢,更多的是适合,是年纪到了,是父母满意,是社会时钟推着我走到这一步。那沈阅呢?

那个我以为恨之入骨的男人,原来一直用最笨拙最惨烈的方式爱着我。我的心痛得无以复加,不是为了过去的伤痛,而是为了那个独自承受一切的沈阅。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看向李哲,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李哲,对不起。

婚礼,推迟一小时。”“什么?”李哲彻底愣住了,我妈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你给我一点时间,就一小时。我需要打一个电话。”我的声音还在发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林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哲的脸彻底黑了。“我知道。

”我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闪躲,“就一小时。如果一小时后,我还不能整理好自己,站在你面前,完成这场婚礼,那…”我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那就不结了。

说完,我不再看李哲瞬间铁青的脸色和我妈惨白惊慌的表情,弯腰捡起沙发上那张写着美国医院电话的体检报告,紧紧攥在手里,然后提着我沉重的婚纱裙摆,在所有亲戚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地走出了休息室。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我需要听到他的声音。就现在。

身后传来李哲压抑的怒吼和我妈带着哭音的劝说,小雅似乎在努力拦着他们追出来。

礼堂的音乐还在欢快地响着,预示着一切圆满幸福。而我,这个本该是最幸福女主角的新娘,正攥着前男友的“份子钱”,在一片混乱和狼藉中,去寻找一个迟到三年的答案。

我不知道电话打通了要说什么。骂他?哭他?还是…我只知道,这个电话我必须打。就现在。

我几乎是踉跄着冲进了酒店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这里相对安静,只有安全指示牌散发着幽绿的光。冰冷的金属楼梯扶手硌着我的手心,沉重的婚纱裙摆堆在脚边,像一团巨大的、不知所措的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我颤抖着手,拿出手机,借着屏幕微弱的光,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那串来自大洋彼岸的号码。每按一下,指尖都像过电一样发麻。

三年了。这个号码我早已烂熟于心,曾在无数个深夜咬着牙输入又删除,想象着打过去是破口大骂还是卑微乞求,最终都化作更深的绝望和恨意咽回肚子里。

我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境下,拨打它。电话拨通了。漫长的等待音,一声,两声…每一声都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我的呼吸屏住,手心里的汗几乎要握不住手机。

他会接吗?接了我说什么?骂他个狗血淋头?还是…“Hello?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电话被接起了。那个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穿透了三年的时光,穿过太平洋的海底光缆,清晰地撞进我的耳膜。

一瞬间,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所有准备好的质问、哭喊、咆哮,全都堵在那里,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只有滚烫的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模糊了眼前幽绿的指示牌。“Hello?Who‘s this?

”那边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带着疑问。他似乎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停顿了一下,语气忽然变得极其不确定,甚至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晚晚?

”就这一声“晚晚”。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我情绪崩溃的闸门。

“沈阅…”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带着剧烈的哽咽和颤抖,“你混蛋,王八蛋,你凭什么…你凭什么那么对我…”语无伦次。除了骂他,我根本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积压了三年的委屈、愤怒、痛苦,和被那份“份子钱”炸出来的惊天真相所带来的巨大冲击,混在一起,几乎将我撕裂。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沉默得让我心慌,让我害怕他下一秒就会挂断电话。然后,我听到了他极其沉重、缓慢的一声呼吸。

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你…知道了?”他的声音干涩无比,那层故作轻松的伪装,在被我叫出名字的瞬间,就土崩瓦解了。“我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快死了所以推开我?我知道你一个人跑去美国做手术?

我知道你他妈自以为伟大得不得了地演了一出负心汉的戏码把我蒙在鼓里整整三年,沈阅,谁给你的权利,谁让你替我做决定,你以为你是谁!”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空荡的楼梯间里回荡,震得我自己耳朵嗡嗡作响。“对不起…”他的声音低下去,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痛苦,“晚晚,对不起…我当时…我没有别的办法。

医生说…情况很不好,手术成功率不高,可能有严重后遗症…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怎么能拖着你…”“所以你就选择让我恨你?

让我觉得我自己这三年活得像个笑话?让我一遍遍怀疑自己到底有多糟糕才会被那样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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