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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霜沈朝夕》已完结小说全文阅读笔趣阁《林清霜沈朝夕》

匿名 2025-09-16 17:01:07 1 下载本文

有人在猪肉里吃出了人肉,妈妈听说后忙给妹妹打了电话,叮嘱她最近别吃外卖。

同事提醒她,也该给我打一个。

妈妈却一脸厌恶:“她最好也被杀人犯剁成这样的肉臊子,我眼不见心不烦。”

可她不知道,那堆混在猪肉里的肉臊子,的确是我。

1.

《林清霜沈朝夕》已完结小说全文阅读笔趣阁《林清霜沈朝夕》

案发地,是城郊的一家猪肉铺。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臊味,混杂着血水和***的气息,熏得人头晕脑胀。

几个年轻的警员正在旁边干呕。

林清霜,我的妈妈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戴上乳胶手套和口罩,径直走到那个散发着恶臭的摊位前。

摊位上,红白相间的猪肉里,混杂着一些颜色和纹理都极其怪异的肉块。

那是我的身体。

看着看着,我的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

可灵魂没有实体,我想吐都吐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林清霜蹲下身,用镊子夹起一小块肉,仔细观察着。

“纤维走向不对,肌理密度也和猪肉有明显差异。”

她的声音冷静无比,仿佛眼前的肉跟猪肉没什么区别。

旁边的年轻警员脸色发白,忍不住干呕。

林清霜瞥了他一眼,眼神轻蔑。

“这点场面就受不了,以后怎么出现场?”

说完没管小警员什么反应,接着对身边的助手下达指令。

“全部分类取样,带回去做DNA检测分析。”

紧接着她快速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下来。

“雪见,是我,舅妈。”

“最近外面不太平,出了点事,你别在外面乱吃东西,尤其是肉类,听到了吗?”

电话那头的堂妹陈雪见,声音甜美。

“知道啦舅妈,你也要注意安全呀,我给你炖了汤,等你回家喝。”

挂了电话,林清霜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

旁边的老同事叹了口气,提醒她:“林处,不给朝夕也打一个?她一个人在外面住。”

朝夕,是我的名字。

沈朝夕。

林清霜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厌恶。

“她?”

“我巴不得她死了!”

“她最好也被杀人犯剁成这样的肉臊子,我眼不见心不烦。”

听着林清霜的诅咒,我多想告诉她,她的诅咒,已经如她所愿应验了。

我的妈妈,这个城市最顶尖的法医,亲手来检验我的尸骸。

应该是这个世上最可笑的事吧!。

2.

解剖室的灯光,白的刺眼。

不锈钢的台子上,铺满了从猪肉铺带回来的碎肉。

林清霜和她的团队正在紧张地进行分拣和检验。

他们需要从几十斤肉块和碎骨中,分离出属于人类的部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林清霜的动作始终精准而高效,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突然,她停下了手中的镊子,死死地盯住一块手指大的皮肤组织。

那块皮肤的边缘,有一道半月形的陈旧疤痕,颜色比周围的皮肤略深一些。

王队凑过来看了一眼:“有特征?这是个重要线索。”

林清霜没有说话,但她的手,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我看着那道疤,因为受到刺激,灵魂都有些颤抖。

那是我八岁时,为了给她去高处拿一本她忘在家里的专业书,从梯子上摔下来,被碎玻璃划伤的。

伤口很深,缝了十几针。

我哭着想让她抱抱我,她却一把推开我,骂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害她没能及时赶去医院见我外公最后一面。

从那天起,这道疤就成了我“罪恶”的印记。

王队见她不说话,又问了一句:“清霜,怎么了?”

一个年轻的实习生在旁边小声说:“林老师,我记得......您女儿朝夕手腕上,好像也有个一模一样的疤。”

空气瞬间凝固。

林清霜猛地抬起头,看向那个实习生。

“闭嘴!”

她猛地将镊子摔在托盘里,发出刺耳的声响。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孽障!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那个害人精,她只会害人!怎么会被别人害!她要是死了才好,省得再出去祸害别人!”

瞬间,整个解剖室鸦雀无声。

我看着她有些失态的样子,心疼的感觉无法呼吸。

记忆回到我12岁生日的时候,父亲开车去给我买生日礼物,路上为了躲避一个闯红灯的孩子,出了车祸,当场去世。

可林清霜认定,如果不是我非要什么生日礼物,父亲就不会出门,更不会死。

从那天起,在林清霜眼里,我就是害死他丈夫的凶手,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恨我,恨到希望我被碎尸万段。

如今,我真的如她所愿了。

3.

林清霜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她脱下外套,满脸疲惫。

客厅里亮着一盏温暖的橘色小灯。

我的堂妹,陈雪见,穿着一身可爱的兔子睡衣,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冰糖雪梨。

“舅妈,你回来啦。快趁热喝,润润嗓子。”

陈雪见,是我大姨家的女儿,自从我爸去世后,大姨一家就搬到了国外,把她留在了我们家。

林清霜看到她,脸上线条瞬间柔和下来。

“就你贴心。”

她接过碗,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地喝着。

我飘在一旁,看着这母慈子孝的温馨画面,只觉得无比讽刺。

这三年来,她对陈雪见的关心和宠爱,远胜过我这个亲生女儿。

陈雪见乖巧地坐在她身边,状似无意地问:“舅妈,今天那个案子,很棘手吗?我在新闻上看到了,好吓人啊。”

林清霜叹了口气:“是有点恶心。凶手很残忍。”

“那......找到受害者是谁了吗?”

“还没有,只有一点皮肉组织,范围太大了。”

林清霜竟然对她和盘托出,这在她的工作纪律里是绝不允许的。

“那你一定要小心啊舅妈,我好担心你。”陈雪见说着,依偎进林清霜的怀里。

林清霜拍了拍她的背,语气慈爱:“放心吧,舅妈没事。你自己也要小心,晚上别一个人出门。”

就在这时,林清霜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我姑姑。

她不耐烦地接起,语气瞬间冷了八度:“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姑姑焦急的声音:“清霜!朝夕一整天都联系不上,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林清霜冷笑一声:“她能出什么事?八成又是跟哪个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去了。这种事你不用找我,我没她这个女儿。”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甚至拉黑了号码。

姑姑的担忧,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笑话。

我看着她挂断电话后,又转头对陈雪见温言软语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4.

被林清霜挂断电话后。

姑姑守了一夜还是没有我的消息,第二天一早便报了警。

“我侄女,沈朝夕,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她妈妈是你们法医处的林清霜,但她不管......”

姑姑的声音带着哭腔,将我的信息和盘托出。

接到失踪报案,又关联到人肉铺的案子,警方立刻重视起来。

他们根据姑姑提供的地址,找到了我的出租屋。

整个房间都被仔细清理过,但鲁米诺试剂喷洒后,卧室和卫生间的地板上,显现出大片可怖的蓝色荧光。

那是我被拖拽、被肢解时,留下的血迹。

技术人员立刻提取了我的生活DNA,与从人肉铺缴获的肉块组织进行紧急DNA比对。

结果很快出来——两者完全匹配。

警员在衣柜里,找到了我的身份证和几件还没来得及换洗的衣物。

“死者身份基本可以确认,沈朝夕,二十三岁,是林法医的女儿。”

王队拿着我的身份证,脸色凝重地给林清霜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久到王队以为信号断了。

“王队,”林清霜的声音终于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这不可能。”

“清霜,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所有证据都......”

“我说不可能!”她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那个孽障,没资格让我亲手为她验尸!”

电话被狠狠挂断。

王队拿着手机,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飘在我的小屋里,看着那些熟悉的陈设,看着那些蓝色的血迹,灵魂的刺痛一阵阵袭来。

我想起来了。

就在死前的那一天。

我发现陈雪见偷拿了家里的房产证,我跟她大吵一架,她却恶人先告状,跟林清霜说我污蔑她。

林清霜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了我一顿,让我滚出去。

我哭着求她相信我,她却连门都不让我进。

然后,就遇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把我拖进地狱的恶魔。

5.

警方调取了我公寓楼下的监控。

监控清晰地拍到,案发当天下午,我一个人回了公寓。

几小时后,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跟了进去。

他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沉重的黑色行李箱。

而在我回家之前,陈雪见也来过我的公寓。

她在我房间里待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

王队拿着监控录像的截图,再次找到了林清霜。

姑姑也闻讯赶到了警局,哭得双眼红肿。

“清霜,你看看,你快看看!这是朝夕啊!她真的出事了!”

姑姑抓着林清霜的手臂,几乎是在哀求。

林清霜却像躲避瘟疫一样,甩开她的手,甚至不愿多看一眼那张截图。

“我说了不是她!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你还是不是她妈!”姑姑的情绪彻底失控,“朝夕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恨她!她死了你很高兴是吗?”

“对!我就是很高兴!”林清霜歇斯底里地吼道,“她就是个灾星!从她出生的那天起,我们家就没好过!她爸就是被她克死的!她死了,是解脱!”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响彻了整个办公室。

姑姑浑身颤抖,用尽全力甩了她一巴掌。

“林清霜,你疯了!你会后悔的!”

姑姑哭喊着,被两个警员扶了出去。

林清霜捂着脸,眼神空洞,在原地站了好久。

那一巴掌,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

我感觉到自己被死死地禁锢在了林清霜的身边,无法离开她半步。

6.

林清霜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陈雪见立刻迎了上来,看到她脸上的红印,夸张地叫了起来。

“舅妈!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你了?”

她扶着林清霜坐下,又是拿冰块又是拿药膏,眼里的心疼倒不似作假。

“是不是姑姥姥?她怎么能这样!表姐不见了,她不去找,反而来怪你,真是太过分了!”

陈雪见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踩在林清霜的痛点上。

林清霜的脸色愈发难看,她攥了攥拳头,眼里满是怒火。

“别跟我提那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我看着陈雪见那张写满“关切”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的思绪,再次被拉回到了十二前,我爸出车祸的头七。

那晚,所有亲戚都沉浸在悲痛中,林清霜更是哭到虚脱。

我无意中撞见,陈雪见一个人躲在阳台,嘴角却挂着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

我冲过去质问她。

她收起笑容,脸上的纯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阴冷和恶毒。

“笑?我当然要笑。”

“沈朝夕,你没发现吗?你爸死了,你妈更讨厌你了。她现在,只喜欢我。”

“你放心,这只是个开始。你爸爸的爱,你妈妈的爱,这个家的一切,本来都该是你的,但以后,都会是我的。”

“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那时的我,只觉得她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说了些疯话。

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疯话。

7.

林清霜的情绪很差,一整晚都没吃东西。

陈雪见陪在她身边,柔声细语地劝着,给她讲笑话,喂她喝粥。

林清霜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疼惜。

“还是我的月月最乖。”

月月,是她给陈雪见取的爱称。

而我,沈朝夕,她的亲生女儿,她从小到大,只叫我“喂”,或者“那个谁”。

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刺得我连灵魂都在发痛。

十八岁生日那天。

我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给她买了一条她很喜欢的羊绒围巾。

我满心欢喜地捧到她面前,她却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别拿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来烦我!”

“你只要别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对我最大的孝顺!”

她冷漠的话语,和摔碎的蛋糕一起,成了我那场生日宴唯一的点缀。

我害怕地看着她,浑身发抖,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原来,我什么都没做错。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我飘在半空,看着腻在林清霜怀里的陈雪见,看着林清霜脸上那温柔的笑意。

一个念头,在我脑中浮现。

如果她知道了死的人是我,是不是真的会像她对姑姑吼的那样,觉得是一种解脱?

她会不会,真的因此而感到高兴?

8.

第二天一早,王队的电话又来了。

这次,他的语气带着命令。

“清霜,市局下了命令,这个案子由你全权负责。你必须来一趟。”

林清霜正陪着陈雪见吃早饭,闻言又想发作。

“王队,我说了,我不......”

“现场的DNA比对出来了!”王队直接打断她,“除了沈清霜的血,还有一个男人的!”

“你女儿带男人回家,现在被杀了,你这个当妈的,难道就一点悲伤都没有吗?”

王队的话,毫不留情的撕开林清霜的面具。

她握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

“她活该!”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然后猛地挂了电话。

陈雪见担忧地看着她:“舅妈,是......表姐真的出事了吗?”

林清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又恢复了那片平静。

“没事,吃你的饭。”

可她刚拿起筷子,门口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王队带着两个警员,直接出现在了门口。

“林清霜,这是传唤证。你作为死者直系亲属,必须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王队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同事情谊,只剩下公事公办的严肃。

林清霜的身体僵住了。

她被强制性地,拖向了那个她一直在逃避的真相。

9.

证物辨认室里,一片死寂。

一张长桌上,摆放着从我出租屋里搜出来的各种物品。

我的日记本,我常用的那支钢笔,还有一条织了一半的围巾。

那是我打算在今年冬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林清霜站在桌前,目光从那些物品上一一扫过,眼神空洞得可怕。

“林法医,这些东西,你认识吗?”一个警员公式化地问道。

林清霜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不认识。”

王队在一旁,气得差点拍桌子。

“林清霜!这上面每一件东西,都跟你女儿有关!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两个警员带着陈雪见走了进来。

“舅妈!”

陈雪见一看到林清霜,立刻像看到了救星,哭着扑了过来。

林清霜下意识地将她护在身后,像一只护崽的母狮,怒视着王队。

“你们要干什么!她只是个孩子!”

王队冷冷地看着她:“孩子?沈朝夕失踪前,打的最后一通电话,就是给她这个‘孩子’的。我们有理由怀疑,她知道些什么。”

林清霜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陈雪见。

我看着她那副护犊情深的样子,心中只剩下一片悲凉的无奈。

妈妈,你护着的,才是那条最毒的蛇啊。

10.

审讯室内,灯光惨白。

陈雪见坐在椅子上,哭得楚楚可怜。

“警察叔叔,不是我......是表姐她......她最近精神状态一直不好。”

“她总说我抢走了舅妈,还说......还说要跟我同归于尽。”

“案发那天她打电话给我,骂了我一顿,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然后就挂了......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出事。”

林清霜站在单向玻璃外,听着陈雪见的哭诉,拳头越攥越紧。

她眼里的愤怒,是冲着我的。

她相信了。

她竟然真的相信了陈雪见的每一句谎言。

王队坐在陈雪见对面,面无表情地听她编完,然后从文件袋里拿出几张纸,推到她面前。

“这是沈朝夕的通话记录,她最后打给你的电话,时长十秒。你觉得十秒钟,够她说你编的那些话吗?”

“这是你的银行卡流水,案发前三天,你分五次,从ATM机上取走了十万块现金。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需要这么多现金做什么?”

陈雪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慌了,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开始新的狡辩:“那笔钱......是我准备给舅妈买生日礼物的!至于电话......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够了!”

林清霜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一把将陈雪见护在身后。

“王建国!你这是在诱供!月月胆子小,你吓到她了!”

王队看着这个被偏执蒙蔽了双眼的女人,气得猛地一拍桌子。

“林清霜,你给我清醒一点!”

就在审讯室乱成一团时,一个警员匆匆跑了进来,在王队耳边低语了几句。

王队的眼睛一亮,他看了一眼还在狡辩的陈雪见,又看了一眼状若疯狂的林清霜,冷声道:“把她带下去,二十四小时看管。”

然后,他转向林清霜:“凶手的监控画面,我们拿到了。”

11.

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正在反复播放着一段监控。

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拖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从我的公寓楼出来后,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破旧面包车。

警方通过“天眼”系统,一路追踪这辆车的轨迹。

它在城里七拐八绕,像一个幽灵,在好几个不同的垃圾中转站短暂停留。

每停留一次,凶手都会下车,扔掉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他在分尸抛尸。”王队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

面包车最后的轨迹,消失在了城西的一座大型垃圾填埋场。

“这个季节,天气炎热,尸体腐烂得快。”一个老刑警分析道,“凶手把大部分尸块混在生活垃圾里,很难被发现。猪肉铺里的那些,恐怕是他处理时,不小心掉落的。”

“那头颅呢?”林清霜坐在角落里,一直没有说话。

此刻,她突然开口,声音嘶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王队看着她,缓缓说道:“按照犯罪心理学分析,凶手要么会保留头颅作为战利品,要么会选择一个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掩埋。”

他的手指,点在了地图上那个巨大的垃圾填埋场。

“如果找不到,那就意味着,这个案子最关键的证据,可能埋在这几万吨的垃圾下面了。”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感到了时间的紧迫。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巨大的垃圾场,我被埋在那么臭的一个地方。

12.

抓捕行动在凌晨展开。

凶手李伟,一个有盗窃和伤人前科的无业游民,在他那间臭气熏天的出租屋里被警方抓获。

他没有反抗,被按在地上时,脸上甚至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警方在屋里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最终,在冰箱的冷冻层里,发现了一个用黑色塑料袋层层包裹的方形物体。

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个半透明的保鲜盒。

盒子里,装着一颗被冻得硬邦邦的人头。

那张脸上得表情,还停滞在死前的惊恐和绝望。

是我。

几乎在同一时间,DNA比对的最终结果也出来了。

猪肉铺里发现的人类组织,与林清霜的DNA,存在明确的母女血缘关系。

王队带着林清霜,来到了法医中心的停尸间。

“清霜,有样东西,需要你做最终的辨认。”

白布被掀开。

一个不锈钢的托盘上,安放着我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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