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少女依赖保镖哥哥厉锋沈清最新推荐小说_完结版小说推荐失忆少女依赖保镖哥哥厉锋沈清
1 离婚夜醉撞车作为虐文女主的第十年,我终于拿到了离婚协议。 签下名字当晚,我故意醉酒撞了他的车。 失忆后我变回十六岁的心智,整天缠着保镖叫哥哥。 总裁红着眼找我复合,我却躲进保镖怀里: “叔叔好可怕,哥哥保护我。 ” 保镖单膝跪地亲吻我手背: “如您所愿,我的大小姐。 ”---车窗外的城市流光溢彩,像打翻了的珠宝盒,璀璨却冰冷。雨水斜织,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蜿蜒的水痕,将那些灯光模糊成一片混沌的光斑。沈清坐在后座,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车窗。十年。整整十年。她最好的年华,全都耗在了一个永远捂不热的男人身上,耗在这场只有她一个人苦苦支撑的婚姻里。今天,她终于拿到了那份离婚协议。纸张很轻,捏在指尖几乎没什么分量,却像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也像卸下了一副戴了太久、早已锈蚀进皮肉里的镣铐。 驾驶座上开车的男人是霍家的保镖,名叫厉锋。沉默,寡言,像一座移动的山。 他为霍家工作三年,也无声地看了她三年。沈清能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小半张侧脸,线条冷硬,下颌紧绷,似乎永远没有什么情绪。车子缓缓驶入那座奢华却空旷得如同坟墓的别墅庭院。 沈清推开车门,雨气混着庭院里植物的冷香扑面而来,她微微瑟缩了一下,没有等厉锋过来撑伞,径直走进了雨幕中。高跟鞋踩在湿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旷的回响。别墅里灯火通明,却没有人气。佣人大概是被遣开了,只有管家垂手立在门口,接过她微湿的外套,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夫人,先生在书房等您。”沈清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走向二楼。书房的门虚掩着。她推开门,霍廷琛就坐在那张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俊美却过分冷厉的眉眼。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只是将桌上那份文件往前推了推,声音平淡无波,像在处理一份最寻常不过的商业合同:“签了吧。条件已经谈好,你不会吃亏。 ”沈清走到书桌前,目光落在甲方签名处那龙飞凤舞、极具掌控力的“霍廷琛”三个字上。 她拿起笔。笔尖悬在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十年来的画面在脑中疯狂闪烁——初遇时那一点点自以为是的温柔,婚后期盼他回头的一个个深夜,一次次失望,还有那张和她有几分相似、却被他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捏得透不过气,尖锐的疼沿着四肢百骸蔓延开。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哽意,不再犹豫,飞快地在乙方落款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沈清。两个字,写得又快又稳,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骄傲。笔放下,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霍廷琛这才抬眼看她,目光里带着一丝审视,似乎有些意外她的干脆,但很快又归于漠然。 “明天律师会来处理后续。”“不必等明天了。”沈清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今晚就搬出去。”她转身,脊背挺得笔直,一步步走出这个囚禁了她十年的牢笼。没有回头。下楼,穿过空旷的客厅,厉锋依旧站在门廊下,像一尊沉默的雕像。雨还在下。“厉锋。”沈清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发飘,“能送我去‘迷途’吗?”厉锋转过身,黑沉的眸子看向她。 那是他今晚第一次正眼看她。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眼圈却红着,那种强撑出来的平静,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夫人,”他迟疑了一下,“雨很大,您……”“就现在。 ”沈清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种他从未听过的、近乎任意的执拗,“我想喝酒。 ”厉锋沉默地看了她两秒,最终微微颔首:“是。”“迷途”是会员制酒吧,隐私极好。 沈清坐在角落最暗的卡座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烈性的威士忌。酒液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股灭顶的寒意和空洞。厉锋就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保持着保镖的距离,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她。他看着那个平时端庄得体的夫人,此刻像一朵迅速枯萎的花,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又暗下去。是霍廷琛发来的讯息,关于财产过户的冷冰冰的通知,没有半个字的多余问询。沈清看着那条消息,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沙哑,带着泪意。她猛地灌下最后一口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夫人,您要去哪?”厉锋立刻上前一步。“回家。”她吐字已经有些不清,眼神涣散,“不……不是家……那地方……从来都不是……”她推开厉锋试图搀扶的手,踉跄着往外走。 厉锋紧紧跟在她身后,眉头蹙起。到了门口,夜风裹着冷雨吹来,沈清打了个寒颤,却不管不顾地就要冲向马路对面停车的地方。“夫人!车在这边!”厉锋沉声提醒,伸手想去拦她。就在这时,两道刺眼的远光灯柱猛地撕裂雨幕,一辆黑色的宾利疾驰而来,速度极快——是霍廷琛的车。电光石火间,厉锋瞳孔骤缩,猛地上前想要将沈清彻底拉回——但沈清像是算计好了一般,或者说,她根本就是冲着那车去的。她用一种决绝的、甚至是轻盈的姿态,挣脱了他最后虚拦的手,往前一跌——刺耳的刹车声撕裂了夜的宁静。身体被撞飞出去的闷响,玻璃碎裂的脆响,同时响起。厉锋的手僵在半空中,指尖擦过了她扬起的衣角,只抓到一把冰冷潮湿的空气。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跌落在几米外的湿冷地面上,暗红色的血从她额角洇出,迅速被雨水稀释,蜿蜒流淌。那辆宾利猛地停下。 司机惊慌失措地下车。后车窗降下,露出霍廷琛那张瞬间失血的脸,他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惊愕和恐慌的情绪。厉锋却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雨水砸落地面的沙沙声,和他胸腔里某种剧烈搏动、几乎要炸开的轰鸣。他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沈清,看着她苍白脸上那抹奇异的、近乎解脱的平静。下一秒,他像是猛地惊醒过来,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冲过去,单膝跪倒在沈清身边,手指颤抖却不敢轻易碰她。“夫人!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的。沈清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极力想睁开眼,却最终无力地阖上。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她仿佛看到厉锋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近乎破碎的惊涛骇浪。……2 失忆后的依赖消毒水的味道浓郁刺鼻。 霍廷琛站在VIP病房的窗前,背影僵硬。医生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脑震荡,左臂骨折,多处软组织挫伤……最麻烦的是,病人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心理冲击,或者脑部撞击影响了海马体……她出现了选择性失忆的症状。”病床上,沈清悠悠转醒。 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十年婚姻磨砺出的疲惫、沉寂和哀伤,只剩下全然的茫然、懵懂,和一丝十六岁少女才会有的、怯生生的不安。她目光扫过豪华却冰冷的病房,最后落在窗边那个身形挺拔、气场强势的男人身上,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小声问:“……你是谁?”霍廷琛猛地转身,大步走到床边,试图压下焦躁,让语气缓和些:“沈清,别闹了。我是霍廷琛。”“霍……廷琛?”女孩歪着头,费力地思考着这个名字,眼神依旧陌生而戒备,她小声嘟囔,“不认识……我……我这是在哪里?我爸爸妈妈呢?”她说着,眼眶迅速红了起来,像只受惊的小鹿。霍廷琛的心猛地一沉。他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伪装的痕迹,但那双眼眸太过干净,太过直白,毫无遮掩地映照出她内心的恐惧和迷茫。 她是真的不记得了。不记得他,不记得这十年,不记得那些伤害和背叛。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某种失控感攫住了他。他习惯了她十年如一日的温顺、隐忍,甚至习惯了她的痛苦和眼泪,那让他感到安全和控制。 而眼前这个退回十六岁心智、把他完全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的沈清,让他前所未有地心慌。 “医生!”他猛地转头,对着门外低吼,语气恶劣。 一直像影子一样守在门外的厉锋立刻推门而入,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病床上的沈清身上,看到她醒来,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松缓。但他的出现,却让病床上的沈清眼睛猛地一亮。她完全无视了暴躁的霍廷琛,视线牢牢锁在厉锋身上。 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身形高大健硕,气质冷硬,眉骨上一道淡淡的旧疤更添了几分悍厉。可奇怪的是,沈清看着他,非但没怕,反而像是看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忽然朝他伸出没受伤的右手,声音带着哭腔,软糯又依赖,脱口而出:“哥哥……我害怕……”整个病房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霍廷琛的表情凝固了,难以置信地看向沈清,又猛地看向厉锋,眼神变得锐利而审视。 厉锋也明显愣住了。他黑沉的眸子对上沈清那双纯粹依赖、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那道总是挺得笔直的背脊,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但他很快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微微垂下视线,避开她过于直白的目光,声音低沉公事公办:“夫人,您认错人了。”“不!就是哥哥!”沈清却异常固执,手依然伸向他,眼圈红得更厉害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哥哥,我好疼……这里好可怕……我要回家……”她的哭声委屈又无助,带着少女独有的娇憨和脆弱,与平日里那个死气沉沉的霍夫人判若两人。 霍廷琛的脸色难看至极。他上前一步,试图去碰沈清的肩膀:“沈清!你看清楚,我才是……”“啊——不要碰我!”沈清像是被毒蛇咬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整个人往被子裡躲,尖叫声充满恐惧,“走开!坏人!叔叔走开!哥哥!哥哥救我! ”她哭喊着,目光只寻求厉锋的庇护。“叔叔”?这个词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霍廷琛脸上。 他才三十出头,正值男人最具魅力的年纪,何曾被人用这种看可怕老男人的眼神看待过? 尤其还是被自己法律上还是妻子的人这样对待。他的怒火和挫败感几乎要达到顶点。 就在这时,厉锋上前了一步。动作自然流畅,恰好隔在了霍廷琛和病床之间,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姿态。他没有看霍廷琛,而是对沈清微微放缓了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没人会伤害您。别怕。”他的话仿佛有魔力,沈清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低低的抽噎,湿漉漉的眼睛依旧紧紧抓着他不放。 霍廷琛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个一向唯命是从的保镖此刻竟敢无视他的情绪,去安抚那个把他视为洪水的女人,一股极其陌生的、阴郁的怒火在心底窜起。 那双总是冷漠的眼眸里,第一次为沈清燃起了清晰的、带着占有欲的火焰。 他却把这火焰归咎于厉锋的越界。“厉锋,”霍廷琛的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注意你的身份。出去。”厉锋身形顿了一下,还没回应,沈清却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