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课桌下的情书与伤痕(陆星野林晚)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藏在课桌下的情书与伤痕热门小说
第一段:转校生与天之骄子的错误开场南城的九月,空气里还残留着夏日黏腻的余温,却又掺进了一丝不合时宜的凉意。林晚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站在南城一中气派的鎏金校门下,感觉自己像一颗被误投入精密仪器的尘埃,渺小,且格格不入。转学手续办得匆忙,一如她那个再次破碎重组的家。母亲疲惫而歉疚的眼神还印在脑海里,新的环境已经以不容置疑的姿态扑面而来。菁英云集的省重点,连空气都仿佛漂浮着竞争的味道。每个人脚步匆匆,目标明确,脸上带着一种林晚既羡慕又畏惧的、属于优等生的笃定。她被班主任领进高二三班,简单的介绍词干巴巴的,底下投来各式各样的目光——好奇的、审视的、漠不关心的。 她低着头,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被安排到了靠窗倒数第二排的位置。她的新同桌,在她落座前一刻,才踩着上课铃姗姗来迟。那是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原本有些嘈杂的教室因他的出现而瞬间注入了某种活跃的能量。男生个子很高,穿着看似简单却质地不俗的白色衬衫,袖口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他眉眼英挺,鼻梁高直,嘴角天然上扬似的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整个人像自带聚光灯,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陆星野,回你座位,上课了。”老师语气无奈,却并无多少责备。 原来他就是陆星野。林晚即使初来乍到,也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年级第一、篮球校队队长、家境优渥、众星捧月……所有校园文里男主角该有的标签,他似乎一个不落。他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目光掠过新同桌,似乎顿了一下,随即不甚在意地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一股清冽又好闻的气息淡淡传来,与他这个人外放的耀眼不同,那味道很干净。林晚下意识地把自己的书本往旁边挪了挪,脊背绷得笔直。第一节是数学课。老师在讲台上讲解一道难度不小的解析几何题,思路飞转。 林晚努力跟上,但中间漏听了几句转学前的知识点,思维便卡了壳,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划着。忽然,旁边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尖夹着一张小纸条,精准地扔到了她摊开的练习册上。林晚吓了一跳,侧头看去。陆星野并没看她,视线仍落在黑板上,仿佛刚才那个小动作只是无意之举。他另一只手灵活地转着笔,姿态闲适得像在度假。她迟疑地打开纸条,上面是一行龙飞凤舞的字:新来的? 刚才那步没听懂?哥教你啊?语气轻佻得像是在逗弄什么小动物。林晚耳根一热,不是害羞,是窘迫和一丝被冒犯的不适。她把纸条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没有回应,把头埋得更低。下课铃响,陆星野立刻被几个男生围住,吵吵嚷嚷地讨论着周末去哪里玩、最新款的游戏机。他的笑声爽朗,是人群绝对的中心。 林晚则像一尊沉默的雕塑,努力缩小自己,试图从这片喧闹中穿行出去接水。就在教室后门,她不小心瞥见了一幕。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脸颊绯红,正将一封粉色的信笺递向陆星野的一个朋友,眼睛却亮晶晶地望着陆星野本人。 意图明显得连林晚这个旁观者都看得一清二楚。陆星野双手插兜,嘴角还是那抹懒洋洋的笑,语气却没什么温度:“不好意思啊,最近忙,没空看电影。”拒绝得干脆利落,甚至没给那女生再多说一句话的机会,就被他的朋友们嘻嘻哈哈地裹挟着走了。 留下那个女生站在原地,脸色由红转白,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抖。林晚的心莫名沉了一下。 她仿佛看到了某种属于天之骄子的、漫不经心的残酷。 他大概早已习惯这样轻易地接收和拒绝别人的心意,像太阳理所当然地散发光芒,从不考虑会被灼伤的人的感受。因为这次偶遇,林晚对陆星野的初始印象彻底跌入谷底:傲慢、轻浮、自我中心。接下来的几天,这种印象不断被加固。发作业本时,她的本子被传到他那里,他会用手指点点她的名字,拖着长音念:“林——晚?名字还挺好听。”然后才递过来,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让她如坐针毡。她不小心把橡皮碰到地上,滚到他脚边,他帮她捡起来,却非要捏在手里把玩一下,才笑着还给她:“喏,不用谢。”每一次看似寻常的互动,都因为他那过于外露的、仿佛逗弄宠物般的态度,让林晚感到难堪和抗拒。 她开始更加努力地躲避他,尽可能避免任何交流。他靠过来问话,她就含糊地答;他试图借笔记,她就推说没整理好。 她的躲避似乎引起了陆星野那些朋友的注意。有时她走过,能听到他们压低的笑声和议论。 “哎,星野,你那新同桌挺酷啊,都不搭理人。” “是不是欲擒故纵啊? 这套路现在还挺新鲜?” “看着挺闷的,估计是好学生,看不上我们这些混日子的呗。 ”陆星野通常不接话,只是嗤笑一声,或者懒懒地回一句“闲得你们”。他并未出声制止,这种默许纵容了那些细微的、并不友善的探究目光,像无形的针,密密麻麻扎在林晚背上,让她在新环境里愈发孤立和难熬。她只想安安静静地读完高中,为什么这么难? 第一次摸底考成绩公布,林晚的成绩在中下游徘徊,尤其是数学,更是惨不忍睹。 班主任在课上委婉地提了提有些转校生需要尽快适应,虽然没点名,但周围若有若无扫视过来的目光让她脸颊发烫。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教室里闷热异常。 林晚心情低落,从书包里拿出速写本,习惯性地想用画画排解情绪。她翻到崭新的一页,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无意识地勾勒着阴郁的、层叠翻滚的云层,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下课铃响,她像是被惊醒,匆忙把画纸撕下,揉成一团,想塞进书包夹层,却不小心脱手。 纸团滚落在地,又被急着离开的同学不小心踢了一脚,正好滚到刚刚站起身的陆星野脚边。 他低头,看到了那团纸,又抬眼看了看明显慌乱的林晚。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上面是她无人可见的晦暗心绪。陆星野弯腰,捡起了那个纸团。 在林晚几乎要冲过去抢回来的时候,他却慢条斯理地将其展开。 他看到了那幅画——压抑的、仿佛暴风雨前夕的天空,铅灰色的云层厚重得透不过气,笔触却异常细腻有力,带着一种强烈的情绪张力。他脸上的漫不经心消失了,盯着那画看了好几秒,然后才抬起头,目光越过纷纷收拾书包的同学,精准地捕捉到僵在原地的林晚。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戏谑和随意,而是带着一种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惊讶和探究。林晚在他这种目光下无所遁形,心脏怦怦直跳,几乎是狼狈地抓起书包,转身飞快地逃离了教室,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陆星野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画纸,望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第一次对这个沉默寡言、似乎一碰就会缩回壳里的同桌,产生了真正意义上的好奇。窗外的夕阳余晖透过玻璃,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手里的那幅画,角落有一个小小的、娟秀的签名——林晚。 第二段:冰山微融与心动的轨迹那张被揉皱的、画着阴郁天空的画纸,像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陆星野惯常波澜不惊的心绪里,漾开了几圈微妙的涟漪。 他发现自己开始无法控制地,将更多的目光投向那个总是试图把自己缩成一团阴影的同桌。 林晚的安静,并非他最初以为的冷漠或故作清高。那更像是一种过度的谨慎,一种仿佛受惊小动物般的警觉。她总是最早到教室,最晚离开,课间也几乎不离开座位,不是埋头做题,就是看着窗外发呆,侧脸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单薄脆弱。陆星野注意到,她用的参考书是上个版本的旧书,笔记做得极其认真,甚至会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但遇到难题时,她会无意识地咬住下唇,眉头紧锁,透出一种近乎固执的挣扎。 她似乎很努力地想融入这片学习的洪流,却又总是被无形的屏障隔开。一次物理实验课,老师随机分组,或许是命运弄人,林晚和陆星野,还有另外两个男生分到了一组。 另外两个男生几乎是立刻簇拥到陆星野身边,兴奋地讨论着实验方案,完全忽略了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无措的林晚。“那个……连接电路的时候,电流表是不是应该串联在这里?”林晚看着图纸,声音很小地提出一个疑问。 一个男生瞥了她一眼,随口道:“哎哟,学霸同桌,这还不简单?看着就行。 ”陆星野正低头摆弄元件,闻言抬起头。他看到林晚微微泛红的耳根和窘迫的神情,她像是后悔开了口,正慢慢地把手缩回去。鬼使神差地,陆星野打断了他朋友的话,伸手拿过她面前的图纸,语气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放缓:“这里确实容易看错。你看,电源出来之后,要先经过滑动变阻器,再到这个测量点……”他用笔在纸上点了点,思路清晰,讲解简洁。林晚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回应,还是以这样一种……近乎平和的态度。她抬起眼,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眼睛很亮,专注看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很认真的错觉。“哦……谢谢。”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 实验过程中,需要一个人负责记录数据,一个人操作,另外两个协助。 陆星野自然而然地分配了任务,轮到林晚操作一个精密仪器时,她明显有些紧张,手指微微发抖。“手稳一点,”陆星野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没有嘲笑,反而带着点指导意味,“对,就这样,慢慢来。你怕什么,又不会炸了。”他靠得有些近,那股清冽的气息再次笼罩过来。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因为心动,而是纯粹的紧张。 但奇妙的是,在他的指导下,她竟然真的慢慢稳定下来,顺利完成了操作。那节实验课,他们小组第一个完成了任务,数据准确,过程流畅。老师还表扬了他们。 另外两个男生围着陆星野夸他“牛逼”,陆星野却懒懒地笑了笑,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正在默默整理器材的林晚,说:“还行,大家都挺配合。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让林晚整理器材的手微微一顿。这是她转学以来,第一次在小组活动中,没有被完全边缘化。不久后,学校筹备艺术节。 班主任不知怎么知道了林晚会画画,把她叫到办公室,希望她能负责主海报的设计。 任务很重,时间又紧,林晚下意识地想拒绝,她害怕搞砸,更害怕成为焦点。“老师,我可能……”“试试吧,林晚同学,我相信你能做好。”班主任鼓励道。接下任务后,林晚压力巨大。几天后的晚自习后,陆星野因为把篮球忘在教室,折返回去取,却发现空荡荡的教室里还亮着一盏灯。林晚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面前摊开巨大的画纸和各种颜料画笔。她眉头紧锁,脸上带着焦虑,画纸上只有一些凌乱的线条和色块,显然进展不顺。地上还扔着几个被揉皱的纸团。 陆星野站在后门看了一会儿。她那么瘦小,几乎要被巨大的画纸淹没,灯光勾勒出她专注又疲惫的侧影,有种孤军奋战的倔强。 他想起她画的那片阴郁却有力的天空。他走了进去,脚步声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林晚吓了一跳,像受惊的兔子般抬起头,看到是他,眼神里立刻浮现出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下意识地想用手遮住画纸。“还没搞定? ”陆星野走到她旁边,很自然地看着画纸,“构图有点空,色彩也太灰了,艺术节又不是追悼会。”他的话一如既往的直接,甚至有点毒舌。林晚的脸色白了白,抿紧嘴唇,没说话。陆星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话没说好,摸了摸鼻子,语气放缓了些:“咳,我的意思是,主题可以再鲜明一点,颜色大胆些。比如这里,”他随手指了画纸一角,“如果加个亮色的焦点,会不会好点?”他其实不懂绘画,但审美天赋极高,随口提出的建议竟意外地点中了关键。林晚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而且,你在这儿愁死了也没用啊,”他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姿态闲适,“不如跟我说说你想表达什么?说不定我这个外行能提供点‘惊人’的蠢主意呢? ”他自嘲的语气,反而让林晚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点。她犹豫了一下,断断续续地说了自己的构思和瓶颈。陆星野居然真的听得很认真,偶尔插话,问的问题虽然外行,却往往能歪打正着地启发她新的思路。他甚至拿出手机,搜了一些看起来很大胆先锋的海报设计给她看。“你看这个,虽然看不太懂,但感觉挺酷的,对吧?”气氛意外地变得不那么尴尬了。林晚发现,只要剥离掉那些轻浮的调侃和傲慢,陆星野其实是极其聪明的,思维活跃,善于抓住核心。那天晚上,他们在那间空教室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大部分时间是林晚在画,在思考,陆星野就靠在旁边椅子上,偶尔玩手机,偶尔瞥一眼她的进度,给出几句评价——“哎,这个颜色不错”、“那边是不是有点歪了?”、“行了,差不多了,再改要废了”。 他没有再做任何让她不适的举动,没有靠近,没有触碰,只是那样存在着,偶尔说几句话,却奇异地驱散了她的孤独和焦虑。离开时,已是繁星满天。陆星野伸了个懒腰:“走吧,同桌,再不走楼管要锁门了。”林晚收拾好东西,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走到教学楼门口,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喂,林晚。”她抬起头。“其实你画得挺好的,”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是少有的认真,甚至带点不易察觉的鼓励,“肯定没问题。 ”夜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也吹动了心底某根沉寂的弦。 林晚看着他被路灯勾勒出的清晰轮廓,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此刻清澈见底,里面映着一个小小的、有些怔忡的她。那一刻,有什么东西,悄悄地、无声无息地裂开了一条缝。艺术节海报最终如期完成,张贴在校门口最显眼的位置。 大胆的用色和充满想象力的构图引来了不少围观和赞叹。 没有人知道它诞生于一个压力巨大的夜晚和一间空荡的教室。庆功晚会在学校礼堂举行,灯光迷离,音乐喧闹。林晚不太适应这种场合,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阴影里,看着人群中央那个永远耀眼的少年。他正和朋友们说笑,姿态轻松,游刃有余。忽然,他像是感应到什么,目光穿过晃动的人群,精准地捕捉到了她。隔着喧嚣和光影,他举起手中的饮料杯,对着她的方向,遥遥地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嘴角扬起一个清晰的笑容。那不是他惯常的、漫不经心的、属于天之骄子陆星野的笑。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关于某个夜晚空教室的默契,和一种纯粹的、为她感到的高兴。林晚的心,像是被那个遥远的笑容轻轻烫了一下。下一秒,他穿过人群,朝她走了过来。周围的嘈杂似乎瞬间褪去,林晚只能听到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声,咚,咚,咚,敲打着胸腔。他停在她面前,微微俯身,凑近了些,以确保她能听清。周围音乐声很大,他的声音却清晰地钻入她的耳朵:“林晚,你其实很厉害。”说完,他直起身,又对她笑了笑,然后转身重新融入了那片热闹的光海。 留下林晚一个人站在原地,指尖微微发麻,脸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夜色完美地掩藏了她突如其来的慌乱,和心底那片悄然融化的冰层下,涌动的、陌生的暖流。 她好像……有点没办法再继续讨厌他了。 第三段:甜蜜序曲与暗涌的危机艺术节那个夜晚之后,横亘在林晚和陆星野之间的那层薄冰,似乎真的开始消融了。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而粘稠的气息,南城进入了短暂的、舒适的秋季。陆星野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玩味的态度接近她,而是变得……更自然,也更持之以恒。“林晚,上午数学笔记借我看看,我好像漏记了点什么。”他极其自然地把自己的笔记本推过来,手指点着某一处,身体靠得不远不近,刚好能闻到那股清冽的皂角香,却不会让她感到被侵犯。 林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笔记本递了过去。她的笔记工整细致,重点用彩色标注,和他那龙飞凤舞、只有自己能看懂的天书截然不同。“哇,你这笔记是印刷体吧? ”他夸张地挑眉,语气里是纯粹的赞叹,“以后能不能定期借我瞻仰一下?救命用。 ”林晚脸颊微热,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从此,借笔记成了常态。有时是他借她的,有时是他把自己做完的、思路清奇的难题解析随手扔给她:“喏,看看有没有更蠢的解法? ”——用一种拐弯抹角的方式给她提供帮助。他开始“顺路”和她一起去图书馆。 南城一中的图书馆很大,旧书库那边僻静少人。陆星野总能精准地找到她常坐的角落,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美其名曰“共同学习,净化一下我被游戏污染的心灵”。 他确实是在学习,效率高得惊人。但学累了,他会趴在桌子上,隔着书本堆砌的壁垒,偷偷看她。有时会用气声问她:“喂,林晚,这道题你会不会?”林晚抬起眼,总能撞进他含笑的、亮得惊人的眼睛里。那眼神不再带有审视和戏弄,而是某种让她心慌意乱的东西。她发现自己开始期待这些独处的时刻。 期待他偶尔带来的、包装精致的小点心,随口一句“买多了,帮忙解决一下”;期待他在她解出一道难题时,用笔帽轻轻敲一下她的本子,说一句“可以啊同桌”;甚至期待他那些看似抱怨、实则拉近距离的废话:“这破天气,困死了。”“下午打球差点输了,气死我了。”周末,教室空无一人。林晚来自习,推开门,却看见陆星野正靠在她的座位旁边,手里转着篮球,仿佛等了很久。“哟,这么巧? ”他笑得一脸坦然,“我也来感受一下学习的氛围。”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柔软的金边。教室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梧桐叶落地的声音。他们各自做着作业,偶尔交流几句,气氛安宁得让人沉醉。他还会带她去学校的天台。那是他的“秘密基地”,视野开阔,能俯瞰大半个校园。他分享一只耳机给她,音乐流淌出来,是节奏轻快的英文歌,和他这个人一样,带着阳光和自由的味道。风吹起他们的头发和衣角。 陆星野会跟她讲他暑假去国外旅行的见闻,讲他小时候爬树掏鸟窝的糗事,讲话时眼睛亮晶晶的,神采飞扬。林晚大多时候安静地听着,嘴角却会不自觉地弯起小小的弧度。她小心翼翼地收藏着这些碎片般的温暖瞬间,像藏起一颗颗莹润的珍珠。她冰凉已久的心,被这点滴的暖意浸润,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那份刻意筑起的防线,在少年赤诚而热烈的靠近下,节节败退。 她好像,喜欢上陆星野了。这个认知让她甜蜜又惶恐。然而,就像晴空万里时远处飘来的一小片阴云,不和谐的音符开始隐约作响。陆星野的朋友圈,那个由家世相当、性格外放的少男少女组成的耀眼团体,逐渐注意到了陆星野身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沉默寡言的“同桌”。一次课间,林晚去洗手间,回来时听到陆星野那几个玩得最好的兄弟在走廊拐角处聊天。 “野哥最近怎么回事?老往图书馆跑,改性了?” “还能为什么,陪他那宝贝同桌呗。 ”一个叫周彦的男生嗤笑道,“看不出来啊,口味变得这么清淡?” “你说那个林晚? 闷葫芦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星野跟她有什么好玩的?”另一个男生附和。 “谁知道呢, 学霸光环加持?”周彦语气轻佻,“不过说真的,星野,你玩玩就行,别太认真啊。她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陆星野笑骂了一句“滚蛋,瞎说什么”,听起来并未真的动怒,甚至没有认真反驳“玩玩”这个说法。那种不经意的、默认般的态度,像一根细小的刺,轻轻扎进了刚刚走到附近的林晚心里。她低着头,快步从他们身边走过,手指微微蜷缩。还有苏晴。那个艺术节前夕向陆星野示好过的漂亮女生。 她是校文艺部的部长,和陆星野常有工作交集。林晚好几次看到他们站在一起说话,苏晴笑得明媚大方,时不时会很自然地拍一下陆星野的胳膊,动作亲昵又得体。 陆星野也总是笑着回应,态度熟稔自然。他们站在一起,就像偶像剧里的男女主角,光芒万丈,无比登对。每当这时,林晚就会下意识地缩回自己的壳里。 自卑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来。她想起自己普通的穿着,想起自己需要精打细算的生活费,想起那个并不光彩、让她只想逃离的原生家庭。她和陆星野,和蘇晴,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此刻的靠近,是真的因为喜欢,还是只是一时新鲜?那些温暖,是独属于她的,还是他太阳般性格的自然辐射,对谁都一样?不安像潮水,在她心底悄悄涨落。她变得贪心,想要更多确认,又害怕得而复失,于是更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篮球场边人声鼎沸。 陆星野代表班级出战,一场关键比分胶着的比赛。他像旋风一样奔跑、跳跃、投篮,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全场观众的尖叫。最后时刻,他投进一个绝杀的三分球,全场沸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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