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避火图咒我全家4极其冰冷免费阅读全文_热门小说大全他用避火图咒我全家4极其冰冷
石窟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法坛上,那株“祖根”秧苗,在失去最后的力量源泉后,最后一丝生机光华彻底熄灭。焦黑的叶片碎裂开来,整株秧苗化作一捧真正的灰烬,散落在陶盆中。咔啦……那粗糙的暗红色陶盆,也随之裂开无数缝隙,最终哗啦一声,彻底碎裂。我站在原地,缓缓收回了覆盖着苍白火焰的手。火焰熄灭,手掌恢复苍白。体内,力量奔涌。吞噬而来的庞大能量虽大部分是“残渣”,但经过镜痕过滤和邪书“消化”后反馈出的些许本源,依旧让我的气息变得更加深沉凝练。 眉心的镜痕,清凉之意更盛。我抬起头,目光扫过石壁上那密密麻麻的、封存着无数怨魂的陶罐。它们似乎也感受到了外界的变化,开始轻微地震动起来,发出细细的、充满无尽痛苦和哀求的呜咽声。我沉默着,伸出手指。 苍白色的火焰再次燃起,这一次,不再是冰冷,而是带上了一丝……悲悯的温暖。指尖轻弹。 无数细小的苍白火星飞散而出,如同夏夜的萤火,精准地落在每一个陶罐之上。 嗤……朱砂符箓在火星触碰的瞬间便化为乌有。陶罐无声地碎裂。 一缕缕被禁锢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淡薄的、扭曲的女子虚影,从中飘散出来。 她们茫然地漂浮在空中,脸上的痛苦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解脱。 她们向着我的方向,微微躬身,似乎是在感谢。然后,在这苍白色火星的照耀下,如同晨雾遇到阳光,一点点地、彻底地消散在空气中。魂飞魄散。却是最好的归宿。 做完这一切,石窟内最后一丝怨念也消散了。只剩下死寂,和那棵枯萎在法坛上的槐树根须。 我走到法坛前,看着那扭曲的根须,伸出手。苍焰覆盖手掌。轻轻按了上去。没有抵抗,没有反应。这妖槐的根须早已失去了所有活性,只剩下一个空壳。苍焰蔓延,很快将其吞噬,化作一地白色的灰烬。一切,似乎都结束了。我站在空荡死寂的石窟中央,环顾四周。 罪魁祸首已然伏诛。怨魂得以解脱。根源已被焚毁。可是……为什么……眉心的镜痕,那因果线的感应……并未完全消失? 还有一根……极其微弱、却异常坚韧的、带着一丝熟悉气息的因果线,并未指向此地,而是……穿透了石窟的穹顶,遥遥地指向……远方?是谁?还有漏网之鱼? 还是……这一切的背后,还有……我缓缓抬起头,目光仿佛能穿透厚厚的岩层,望向那根因果线延伸而去的、未知的远方。苍白色的火焰,在眼底深处,无声地跳动了一下。 冰冷,彻骨。石窟死寂,香灰的甜腻腐朽被苍白火焰净化后的清冷气息取代,空气里只剩下我自己的呼吸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结束了?不。眉心的镜痕,那点冰冷的凸起,依旧散发着细微却执拗的悸动。 一根比发丝更细、颜色却深得如同凝结血痂的因果线,并未随着“奶奶”的湮灭、妖槐根须的焚毁而断裂。它顽强地穿透石窟厚重的穹顶,执拗地指向某个未知的远方。微弱,却异常坚韧。还有……漏网之鱼?我的心沉了下去,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更深沉的、近乎麻木的冰冷。这无休止的纠缠,这仿佛永远无法彻底斩断的罪孽锁链……意识沉入眉心,试图触碰那面已然与魂魄融合的溯影镜残片。冰凉的触感传来,我集中全部意念,循着那根细微的因果线,将一丝苍白的镜光投射过去——嗡……镜面虚影在意识深处荡漾开来。没有清晰的画面,只有一片模糊扭曲的混沌。光线昏暗,仿佛透过一层污浊的油脂观察世界。 隐约能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有……一种有规律的、沉闷的……敲击声? 像是……木鱼?不,比木鱼更沉,更哑,敲在空心上,带着一种令人心烦意乱的滞涩感。 景象晃动得厉害,视角极低,仿佛贴地而行。偶尔能扫到斑驳掉漆的朱红色廊柱,积着厚厚灰尘的、破碎的砖石地缝,还有……一闪而过的、锈迹斑斑的巨大金属物? 像是……某种废弃机械的零件?这是……哪里?那因果线连接的尽头,似乎并非想象中阴森的法坛或密室,反而像是一处……荒废破败的场所? 就在我试图看得更清晰时——噗!一声极轻微的、仿佛烛火熄灭的声响,自丹田深处传来。 那根连接着我与远方、由镜光维持的因果感应,猛地断裂了!不是自然消散,而是被一股突兀出现的、冰冷晦涩的力量……强行掐断!眉心镜痕传来一丝反噬的刺痛感。 我闷哼一声,意识被迫从那种玄妙的感应状态中退出,踉跄一步,才稳住这具新生的躯壳。 怎么回事?被发现了?对方不仅能察觉到我的窥探,还能如此精准地、蛮横地中断溯影镜的感应?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这绝不是“奶奶”那种级别的存在能做到的!甚至可能……远超那棵妖槐! 这条漏网之鱼……比我想象的……要麻烦得多!我站在原地,石窟的死寂压得人喘不过气。 那根被强行掐断的因果线虽然消失了,但它最后指向的方位,却如同一个冰冷的坐标,烙印在我的感知里。不能停留。必须去。无论那尽头是什么,是陷阱还是更深的黑暗,都必须去。了结。必须彻底了结。我最后扫了一眼这空荡死寂的罪恶巢穴,转身,沿着来时的甬道向外走去。脚步依旧无声,却比来时更加沉重。走出洞口,外面的天光依旧是灰蒙蒙的,浓雾并未完全散去,但似乎稀薄了一些。 那座由香灰堆积成的矮山,沉默地矗立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没有回头,循着记忆中那因果线最后指向的方位,迈开了脚步。这一次,速度更快。 苍白的火焰在体内无声流转,托举着这具身躯,掠过荒芜的大地。风声在耳边呼啸,两侧的景象模糊成灰绿色的色块。那被掐断的因果线所指的方向,并非继续深入荒山野岭,而是……偏向人烟痕迹更多的区域?越是前行,周围的景象越发破败。 战争的创伤并未被时间完全抚平,焦黑的土地,坍塌的屋舍残骸,被废弃的、锈蚀的农机具散落在荒草中……最终,我停在了一片巨大的、如同被巨兽啃噬过的废墟前。 那似乎是一个早已废弃多年的……大型厂区?锈蚀断裂的高大铁门歪斜地半开着,门上模糊的字迹依稀可辨“xx农机厂”。围墙大多坍塌,露出里面一片狼藉的景象:巨大的、布满铁锈的厂房骨架如同恐龙的残骸般耸立,破碎的玻璃窗如同空洞的眼窝,野草和藤蔓疯狂地侵蚀着混凝土和钢铁。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机油变质后的怪味和植物腐烂的气息。 而那根被掐断的因果线最后残留的感应……就指向这片厂区的深处。这里? 那个能察觉到溯影镜窥探、并能强行中断感应的存在……就藏在这种地方? 我收敛了所有气息,眉心的镜痕全力运转,将自身存在感降至最低,如同融入环境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滑入了这片工业废墟。厂区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破败不堪。巨大的车间里,废弃的车床、冲压机如同沉默的巨兽,被厚厚的灰尘和蛛网覆盖。 地面上散落着生锈的零件、破碎的砖石和鸟类的粪便。死寂。只有风吹过破窗洞的呜咽声,和某些角落偶尔传来的、小动物窸窣跑动的细微声响。我循着那冥冥中的一丝残留感应,深入厂区腹地。最终,停在了一栋相对低矮、看起来像是旧礼堂或者食堂的建筑前。 这栋房子保存得相对完整,红砖墙虽然斑驳,但并未大面积坍塌。 窗户大多被木板从里面钉死,唯一的一扇双开木门虚掩着,门轴锈蚀,裂开一道黑漆漆的缝隙。那股冰冷晦涩的气息……在这里最为浓郁。 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刚刚消散不久的……溯影镜之力的残留!就是这里! 我屏住呼吸,苍白的火焰在掌心无声凝聚,轻轻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吱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废墟中格外刺耳。门内,是一个极其空旷的大厅。 高高的穹顶布满了蛛网,几缕惨淡的天光从屋顶的破洞投射下来,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切割出几块光斑。大厅中央,空无一物。 只有正对着大门的最里面墙壁前,似乎放着什么东西。我缓缓走了进去,脚步声被厚厚的灰尘吸收。看清了。那墙壁前,摆放着的……竟然是一张老旧无比的、漆皮剥落的供桌!供桌上没有牌位,没有香炉,没有贡品。只放着一面镜子。一面……边缘包裹着暗沉金属的……铜镜!样式古老,镜面晦暗,蒙着厚厚的灰尘,看上去和寻常人家废弃的旧物没什么不同。但我的瞳孔,却骤然收缩! 这镜子的样式……和之前石窟里那面被毁掉的、用来封印奶奶影像的铜镜……一模一样!不! 不是一模一样!当我目光落在镜面上时,眉心那沉寂的溯影镜残片,猛地剧烈震颤起来! 传来一种既熟悉又排斥、既渴望又警惕的复杂悸动!这面铜镜……和溯影镜……是同源之物? !或者说……是它的另一部分?!就在我心神被铜镜吸引的刹那——供桌后面的阴影里,毫无征兆地,响起了一个声音。 一个苍老、干涩、仿佛很久没有说过话、带着浓浓痰音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显得异常突兀和诡异。阴影蠕动,一个佝偻得几乎对折的身影,拄着一根歪歪扭扭的木杖,极其缓慢地……从供桌后的黑暗中……挪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旧棉袄,头发稀疏灰白,杂乱地贴在头皮上。 整张脸布满深深的皱纹和老年斑,眼皮耷拉着,几乎遮住了整个眼睛,只能看到两条细小的缝隙。他看起来太老了,老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散架,老得和这片废墟融为一体。他颤巍巍地走到供桌旁,伸出那只枯瘦如同鸡爪、指甲缝里塞满黑泥的手,拿起了供桌上的那面铜镜。然后,他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几乎被眼皮完全遮盖的细小缝隙里,骤然闪过一抹极其锐利、极其冰冷、与他老朽外貌完全不符的……精光!他看向我,嘴角极其缓慢地咧开,露出几乎掉光牙齿的、黑洞洞的口腔。 一个干瘪、沙哑、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声音,响了起来:“到底……还是找来了……”“吃了‘她’……味道……可好?”我的身体,瞬间绷紧!冰冷的苍焰在体内疯狂运转,蓄势待发!他都知道! 他不仅知道“奶奶”被我吞噬了,甚至……用的是“吃”这个字眼!他到底是谁?! 老者似乎完全不在意我的戒备,他用那枯瘦的手指,极其轻柔地、甚至带着一丝贪婪地,抚摸着手中那面晦暗的铜镜。 ‘焚血’……生了异变……啧啧……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他抬起那双细小的眼睛,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皮肉,直接看到我眉心深处的镜痕和丹田内死寂的邪书。 想着那点可怜的‘恩宠’……”“养料……终究只是养料……成不了大器……”他喃喃自语,像是评价一件失败的作品,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却唯独没有悲伤或愤怒。然后,他再次将目光聚焦在我身上,那黑洞洞的嘴巴咧得更开了。 少事……”“你自己送上门来……倒也……乖巧……”他伸出猩红色的、如同蛇信般的舌头,极其缓慢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双细小的眼睛里,爆发出毫不掩饰的、近乎疯狂的……贪婪! 趣的‘变数’……”“都留给……‘老祖’……”“祂一定会……很‘喜欢’……”“老祖? ”这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针,扎进我耳膜。不是疑问,是确认。确认这无休止的噩梦背后,果然还盘踞着更庞大的阴影。老者咧开的黑洞嘴巴无声地扩大,那笑容扭曲而狂热,仿佛听到了世间最美妙的词汇。他枯瘦的手指更加急促地摩挲着那面晦暗铜镜,如同抚摸情人的肌肤。“乖巧……真是乖巧……”他嘶哑地笑着,耷拉的眼皮缝隙里,那冰冷贪婪的光几乎要溢出来,“省了老夫多少口舌……自己便要将这份‘大礼’……呈于老祖座前……”他不再看我,而是猛地将手中铜镜翻转,镜面对准了空旷大厅中央的地面! 那晦暗的镜面竟毫无征兆地荡漾起来,如同投入石子的死水,中心一点浓郁的、化不开的漆黑迅速扩散,瞬间吞噬了整个镜面! 一股远比“奶奶”身上更加古老、更加阴邪、更加令人灵魂战栗的气息,如同沉睡了万古的凶兽,缓缓从那片纯粹的漆黑中苏醒过来! 嗡——整个废弃食堂大厅的空气骤然变得粘稠无比!灰尘不再飘落,光线扭曲弯折,仿佛空间本身都在畏惧地颤抖!地面,那片被镜面黑光照耀的区域,坚硬的混凝土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然后……无声无息地向下降沉、融化,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散发着浓郁血腥和腐朽气息的……黑洞!黑洞形成的瞬间,一股无法抗拒的、针对魂魄本源的恐怖吸力猛地传来!不是我之前感受过的任何能量形式,而是一种……规则层面的、如同宇宙黑洞般的……剥离!要将我的魂魄,我的意识,我存在的一切,都从这具新生的躯壳里硬生生扯出去,拖入那无尽的黑暗深处!“呃——! ”我闷哼一声,脚下的苍焰瞬间爆燃,死死钉在原地,对抗着那可怕的吸力! 新生的躯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骨骼咔咔作响! 眉心处的溯影镜残片以前所未有的频率疯狂震动,传来尖锐的警示和强烈的排斥感! 它在那黑洞深处感受到了同源却更加庞大、更加扭曲、充满恶意的气息! “没用的……没用的……”老者沙哑地笑着,看着我的挣扎,如同观看笼中困兽,…成为老祖的一部分……这是无上的……荣光……”他的话音未落——那深不见底的黑洞中,猛地探出了东西!那不是手,不是触须,而是……无数条扭曲蠕动的、由最纯粹的怨念和绝望凝聚而成的……阴影锁链! 它们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蟒,无视了空间距离,瞬间就缠绕上了我的四肢、脖颈、腰腹!冰冷! 刺透灵魂的冰冷!比妖槐的根须吸吮更加可怕!这些阴影锁链直接缠绕在我的魂魄之上,疯狂地拉扯、拖拽,要将我拉离这具躯壳!苍白色的火焰在我体表熊熊燃烧,试图灼烧这些阴影锁链,但效果甚微!它们仿佛是更高层次的力量显现,苍白火焰只能让它们微微扭曲,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却无法立刻将其烧断! 而那股拖拽的力量,太大了!我的双脚离地,被硬生生拉向那个散发着无尽恶意的黑洞! 视线开始模糊,意识被拉扯得变形,魂魄仿佛要被撕成碎片! 就在这绝望的刹那——我体内那一直死寂的、被强行灌入“残渣”后变得焦黑如炭的邪书,在这极致阴邪气息和魂魄被剥离的刺激下,竟然……回光返照般,猛地震动了一下! 不是反抗,而是……共鸣!它像是找到了真正的主人,发出了微弱却清晰的……欢鸣? 书页甚至试图自行打开,想要投向那黑洞的怀抱!这一下的异动,极其微弱,却瞬间打破了我体内苍白火焰、镜痕之力、以及这具新生躯壳之间那艰难维持的平衡! 就像一个精密仪器里,突然有一颗螺丝松动!轰!!! 一直被压制、被转化的那股庞大“残渣”能量,失去了最关键的束缚,猛地失控了! 它们本就被苍焰初步净化,又带着邪书的部分特性,此刻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我体内横冲直撞,然后……疯狂地涌向我的双臂!“咔嚓——! ”我听到自己臂骨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皮肤表面,那些尚未完全褪去的暗红纹路骤然亮起,但这一次,不再是阴煞的暗红,而是……一种更加混沌、更加狂暴的……暗红与苍白交织的混乱色彩!我的双臂,不受控制地自行抬起,肌肉扭曲膨胀,指甲变长变尖,散发出一种极其不稳定的、毁灭性的气息!它们……想要破坏!破坏眼前的一切! 包括那拉扯我的阴影锁链!包括那个黑洞!甚至包括……我自己!“嗯?! ”供桌旁的老者第一次发出了惊疑之声,他似乎没料到这种变故!就是现在! 趁着邪书异动引发能量失控、阴影锁链出现万分之一秒凝滞的间隙!我眼中厉色一闪,非但没有去压制双臂的异变,反而将全部意志、连同眉心的镜痕之力,孤注一掷地……引爆了双臂那混乱狂暴的能量!同时,强行催动苍焰,不是向外,而是向内……焚烧这具正在崩溃的躯壳!以自毁的方式,榨取最后的力量!“给我……断!! !”我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混乱的能量和苍白的火焰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混合在一起,如同两颗对撞的星球,在我的双臂之内轰然爆发!轰隆——!!! 一股难以形容的、充满了毁灭和混乱气息的能量冲击波,以我的双臂为中心,猛地炸开! 缠绕在我身上的阴影锁链,首当其冲,在这股内外夹击、性质极其混乱的爆炸性力量冲击下,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崩裂声!嘣!嘣嘣!数根锁链应声断裂,化作黑色的烟气消散! 那股恐怖的魂魄剥离感骤然一轻!爆炸的冲击力也将我狠狠向后推去,重重撞在腐朽的墙壁上,砸出一个凹坑,碎石簌簌落下。噗!我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血液不再是红色,而是半是暗红半是苍白的诡异颜色。双臂软软垂下,骨骼尽碎,经脉寸断,皮肤开裂,露出底下混乱能量肆虐后的惨烈伤痕,暂时彻底废了。剧痛席卷全身,但我的眼神却异常冰冷清醒。代价巨大,但……暂时挣脱了! 那黑洞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的爆炸冲击干扰,旋转停滞了一瞬,传来的吸力明显减弱。供桌旁的老者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显然没料到煮熟的鸭子还能垂死挣扎,甚至伤到了“老祖”延伸出来的力量。“孽障! ”他低喝一声,眼中杀机爆闪,不再袖手旁观,那只枯瘦的手猛地抬起,五指成爪,隔空向我抓来!一股凝练的、带着浓郁香火毒瘴和死气的灰黑色能量,如同毒龙出洞,直奔我的头颅!速度快得惊人!我双臂已废,体内能量因刚才的爆发而一片混乱,苍焰黯淡,眼看就要被这一爪抓碎头颅!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抬起头,死死盯住那老者的眼睛!眉心处,那点镜痕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目光芒!溯影! 逆照! 我不是要用它来看过去,而是……将刚才涌入体内的、那部分属于“奶奶”的、被初步净化的本源阴气,混合着我自身的魂力、苍焰之力,以及那场爆炸残存的混乱气息……全部、逆向、毫无保留地……通过镜痕反射出去!目标,不是老者本身。而是……他手中那面同样与“老祖”相连的铜镜!你不是要“料”吗? 你不是贪婪吗?我把“她”还给你!连本带利!还给你背后那所谓的“老祖”! 一道凝练到极致、色彩混沌不堪、蕴含着无数矛盾冲突力量的光束,猛地从我眉心镜痕射出,后发先至,瞬间就击中了老者手中那面铜镜的镜面!老者显然没料到这一手,脸色骤变,想要移开铜镜却已来不及!那道光束击中镜面的刹那——嗡!!!铜镜剧烈震颤,镜面那纯粹的漆黑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潭水,疯狂翻滚、爆炸! 一股更加恐怖、更加愤怒、仿佛被亵渎、被挑衅的意志,猛地从镜面深处的黑洞中爆发出来! “吼——!!!”一声非人的、震耳欲聋的咆哮,直接从镜中炸响,震得整个大厅簌簌发抖! 老者首当其冲,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口黑血,抓着铜镜的手剧烈颤抖,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骇然和恐惧!“老祖……息怒!!!”他惊恐地大叫,试图控制铜镜。 但已经晚了。那镜中的黑洞疯狂扭曲,那股恐怖的吸力猛地倒卷而回!不再是吸我,而是……失控地、无差别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供桌首当其冲,瞬间被扯碎、吞噬! 老者惨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拉向铜镜,他拼命挣扎,体内爆发出灰黑色的光芒抵抗,却依旧一点点被拖向那镜中的黑暗!“不——!!老祖!是我!是我啊!!”他绝望地嘶吼,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恐惧。我趁机强提一口气,催动脚下黯淡的苍焰,猛地向后暴退,狠狠撞破身后早已腐朽的墙壁,跌入厂区废墟的狂风之中。身后,传来老者最后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以及……铜镜摔落在地、发出的清脆碎裂声!紧接着,是那镜中黑洞失去控制后发出的、更加恐怖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能量湮灭的轰鸣!轰!!! !!!!巨大的冲击波从食堂内部爆发开来,将这栋本就摇摇欲坠的建筑彻底炸成了碎片! 砖石横飞,烟尘冲天而起!我被气浪狠狠掀飞出去,在地上滚出老远,才勉强停下。 挣扎着抬起头,看向那一片狼藉的爆炸中心。烟尘缓缓散去。原地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坑洞,以及……散落一地的、暗沉色的铜镜碎片。老者的气息……消失了。连同那面诡异的铜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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