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千年,城改名换;岁月流转,约定未改(沈砚素雪)最新完本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推荐雪落千年,城改名换;岁月流转,约定未改沈砚素雪
她以狐妖之身伴他寒窗苦读。却在他高中状元之日,亲眼见证他迎娶他人。半块玉佩,是誓约还是谎言?血染嫁衣,是复仇还是救赎?当千年轮回的执念遇上转世重逢的缘分。 她能否等来那句迟了千年的我带你去长安看牡丹?一场跨越三生三世的爱恨纠缠,正在江南烟雨中缓缓揭开……1.江南初遇。雪岭深处的白狐,修行五百年凝结成莹白通透的狐丹——那是狐族修行的关键,唯有结成狐丹,方能褪去兽形、幻化人身。狐族典籍里写着:动情则执,一生唯认一人,她曾以为这是戏言,直到大宋嘉祐初年,她路过江南临安府的青石板巷——巷尾茅草屋的窗内,烛火映着个穿青布长衫的书生。 他眉头紧锁,反复诵读民为根本,指尖在《论语》上划过,连砚台倒了、墨汁溅到衣襟,都浑然不觉。那股虽处寒门,心忧天下的执拗,像一束光,猝不及防撞进她五百年孤寂的心底。她隐去银白狐耳与狐尾,化作无家可归的江南孤女,名唤素雪,敲开了那扇映着烛光的门。公子,我……我无家可归,能否容我暂住几日? 她垂着眼,刻意让声音带着怯意,指尖却悄悄攥紧—— 她怕这温柔的书生,会识破她的妖身。开门的正是沈砚,年方二十,是江南乡试刚中的解元。 他看着她单薄的衣衫、眉眼含怯,想起早逝的母亲,心生怜惜:姑娘若不嫌弃,便住下吧。 我这屋小,却能遮风挡雨。他怎会知道,眼前这个要靠他收留的孤女,是雪岭深处修行五百年的白狐;更不会察觉,每当他唤素雪时,她发间隐形的狐耳,都会因心动而轻轻颤动。2.寒窗盟誓,长安梦折。江南的雨,总带着化不开的缠绵。 青石板路被雨水浇得发亮,倒映着巷口那盏昏黄的灯笼,也映着素雪匆匆走过的身影。 这是她以江南孤女的身份,陪伴寒窗苦读的沈砚的第三个月,也是她褪去狐形、为人而来的第三个月。素雪,你来了。沈砚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书卷气的暖意。他放下笔,起身时不小心带倒了砚台,墨汁溅到青布长衫上,留下一块深色印记。素雪快步上前,从怀中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怎么这么不小心? 明日你还要穿着去书院呢。沈砚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眼底泛起温柔的光。这三个月来,素雪总把他的生活打理得妥帖:他读书到深夜,她会温好米酒放在手边;他衣服磨破了,她会就着烛火缝补,针脚比绣娘还细密;就连他随口提过江南的菱角好吃,次日清晨,她就会提着装满新鲜菱角的竹篮回来。他伸手摸了摸素雪的手背,见指尖微凉,皱着眉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半旧的青布长衫:先披上,这江南的雨,淋着容易着凉。 长衫上还留着淡淡的墨香,是沈砚平日里穿得最多的一件。素雪裹紧衣衫,心口像被暖炉烘着,连五百年修行带来的孤寂都淡了些。她知道人妖殊途,可沈砚的温柔像一张细密的网,将她这颗漂泊了五百年的心,牢牢网在了这方摆着寒窗、燃着烛火的小屋里。今日的策论,我写了『民生』的内容,你帮我看看?沈砚拉着她走到桌前,宣纸上的字迹工整有力,民为根本,食为天 六个字尤其用力,墨色都比其他字深几分。素雪凑过去,鼻尖萦绕着墨香与他身上的清冽气息,指尖轻轻拂过纸面:比上次进步多了,尤其是这句,写得比先生教的还恳切。沈砚笑了,伸手握住她的手。 素雪掌心的薄茧蹭过他的指腹——那是她为他浆洗衣物、缝补衣衫磨出来的。若真能中举,我定要带你去长安。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听说长安的牡丹开得比江南的芍药还艳,到时候我挑最红的那朵,簪在你发间。 再买个小院子,种满牡丹,我们就住在那里,再也不分开。素雪的心猛地一跳,她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你……你别胡说,科举哪有那么容易。话虽这么说,指尖却悄悄蜷缩,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沈砚却没放过她,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雨帘,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的瞬间,温润的玉光映亮了小屋——里面是一枚整块的并蒂莲玉佩,玉色通透,花瓣雕得栩栩如生。 这是我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说能保平安。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巧的刻刀,指尖微微颤抖,我想把它剖成两半,你戴一半,我戴一半。素雪愣住了,狐耳在发间轻轻颤动:好好的玉佩,为什么要剖开?各执一半,便是牵挂。 沈砚的刀尖轻轻落在玉佩中央,缓慢而郑重地划下一道痕迹,等我金榜题名,就用这两块玉为你绾发,拼回我们的圆满。若有一日我不在了,这半块玉也能替我陪着你。 刻刀划过玉佩的声音很轻,却像敲在素雪心上。她看着沈砚专注的侧脸,眼泪突然涌了上来——五百年的修行里,她见惯了狐族的冷漠,从未有人为她如此郑重地对待一件信物。当沈砚将半块玉佩系在她颈间时,冰凉的玉触到胸口,竟瞬间染上了他的体温。好。她轻声应道,声音带着哽咽,我等你,等你带我去长安看牡丹。从那天起,这半块并蒂莲玉佩成了素雪最珍贵的东西。 她每天都会用沈砚送的桃木梳梳柄上刚刻好的长安二字还带着毛刺梳理长发,再将玉佩塞进衣襟,贴着心口存放。沈砚也更加努力地读书,烛火常常亮到后半夜,素雪便坐在一旁,为他研墨、温酒,偶尔在他累得揉眼睛时,轻声唱江南的小调。 转眼就到了大宋嘉祐二年的二月——这是三年一度春闱会试开考的日子。按大宋科举制,会试于二月在汴京今开封举行,三月放榜考中者称贡士,才有资格参加四月的殿试。 沈砚作为去年江南乡试解元,此时正收拾行囊,要赶赴汴京闯这龙门关。 沈砚收拾行囊时,素雪蹲在一旁,将他的衣衫叠得整整齐齐,眼眶红红的。路上要小心,到了汴京找个近考场的客栈住,别来回奔波,记得按时吃饭...我知道。 沈砚打断她,将她拥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等我中了状元,立刻回来接你。 到时候我们一起走,去长安看牡丹。他又摸了摸素雪颈间的玉佩,这玉你戴好,就当我在你身边陪着你。素雪点头,看着沈砚的身影消失在巷口。雨还在下,她站在原地,摸了摸颈间的玉佩,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期待着他金榜题名,却又怕长安的繁华会让他忘了江南的约定,更怕人妖殊途的命运,会将他们彻底分开。 四月中旬,长安的捷报传到江南时,素雪正在院子里晾晒沈砚的旧书——那是他去年乡试时读的《孟子》,书页上还留着他的批注。沈砚高中状元啦!报信人的声音在街上回荡,素雪手中的书啪地掉在地上,惊喜得差点跳起来。她的沈砚,真的做到了! 他要带她去长安看牡丹,要和她住在种满牡丹的小院子里!素雪连夜收拾行囊,包袱里只装着三样东西:那把刻着长安的桃木梳、沈砚送她的半块并蒂莲玉佩,还有那件沾过墨汁的旧长衫。她没告诉任何人,黎明时分,牵着一匹借来的白马,踏上了去长安的路。从江南到长安,路途有千里之遥。素雪不敢用妖力,怕被沿途的道士察觉,只能像普通女子一样,白天顶着烈日赶路,晚上在破庙里歇脚。 马鞍磨破了大腿,她就垫上布条;口渴了,就喝路边的溪水;遇到劫匪,她只能攥紧腰间的木梳,凭着五百年修行的本能躲开——她怕耽误行程,怕沈砚等急了,更怕错过他们的长安之约。五天后,素雪终于看到了长安的城墙。青灰色的城墙高耸入云,城门处车水马龙,叫卖声、马蹄声、笑声混在一起,比江南热闹百倍。可她没心思欣赏这些,径直朝着状元府走去。状元府外张灯结彩,红色的绸子从门檐垂到地面,囍 字灯笼在风中摇曳,像极了她梦中的场景。素雪的心跳越来越快,手指紧紧攥着木梳,刚想上前,却听到两个仆人在门口窃窃私语。听说了吗? 三日后沈状元要娶宰相林大人的女儿,陛下都赐婚了! 可不是嘛!林大人权势滔天,沈状元娶了他女儿,以后在朝中就是平步青云! 素雪的脚步猛地顿住,像被一道惊雷劈中。她僵在原地,耳边反复回响着赐婚大婚两个词,心口的玉佩突然变得冰凉,像坠了一块寒冰。她的沈砚,要娶别人了?那他们的长安之约呢? 那半块玉佩、那把木梳、那句再也不分开,难道都只是她的幻想? 她冲进府中,不顾仆人的阻拦,推开一层又一层门。正厅里,沈砚穿着一身大红喜服,胸前的大红花格外刺眼,袍角还沾着喜宴的酒气。他背对着她,身姿挺拔,却陌生得让她心慌。沈砚!素雪的声音发颤,像被风吹得快要断掉的弦,你曾说过,待你功成名就,便带我去看长安的牡丹。你说的话,还算数吗?沈砚的肩膀猛地一颤,像被寒风拂过的树叶。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腰间的玉佩,指节泛白,却迟迟不肯回头。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像长安的冬雪:素雪,我如今是朝廷命官,皇帝赐婚,怎能再与你纠缠?纠缠?素雪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金线蹭得她手心发麻。 她的声音颤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从碎过的心口掏出来:你说你怕我孤单,说要陪我千年……寒窗之下,烛火为证,那些誓言——难道全都是假的?沈砚终于回头,素雪看到他的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像一张密密麻麻的蛛网,里面满是痛苦与挣扎。 可他还是猛地甩开她的手,素雪手中的木梳啪地掉在地上,梳齿间缠着她的发丝,在烛火下泛着浅淡的光。是假的!他的声音带着近乎残忍的决绝,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我如今是状元郎,怎会再与你这江南孤女纠缠?你快走吧! 素雪踉跄着后退,心口的玉佩硌得她生疼。她看着沈砚冰冷的眼神,看着他身上的大红喜服,忽然觉得眼前的人,不是那个会为她温酒、为她刻木梳的沈砚了。她捡起地上的木梳,紧紧攥在手里,转身跑出了状元府。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没看到,沈砚在她走后,猛地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在大红喜服上,像一朵绽开的红梅。素雪不知道,沈砚高中状元后,入朝谢恩时就被宰相林宰辅盯上了。林宰辅欲将女儿许配给他,先是以皇帝赐婚施压,见沈砚犹豫,又暗中派人将他堵在巷口,手里拿着素雪在长安城外破庙的画像:沈状元,你与这『无籍孤女』的私情,若被陛下知道,便是『私德不修』,不仅状元头衔会被剥夺,你江南老家的族人也会受牵连。 况且,这女子如今就在长安,若你不答应婚事,我不敢保证她会出什么事。 沈砚看着画像上素雪的笑脸,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林宰辅心狠手辣,说到做到——当年有个官员得罪了他,没过多久就被安了通敌的罪名,满门抄斩。 他不能让素雪受伤害,也不能让族人受牵连,只能选择假意答应婚事,暗中寻找机会。 可他没想到,素雪会突然来长安找他,更没想到自己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素雪在状元府外的街角蹲了很久,直到天黑透了,才缓缓起身。长安的夜晚很热闹,灯笼的光映在她脸上,却暖不了她冰凉的心。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忽然被两个穿着黑衣的人拦住:你就是素雪姑娘?宰相大人有话要跟你说,请跟我们来。 宰相府的书房里,林宰辅坐在太师椅上,他眼神阴鸷地看着素雪:模样倒是清秀,可惜出身太低,配不上状元郎。素雪握紧手中的木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想怎样? 很简单。三日后沈状元大婚,你立刻离开长安,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便是抗旨欺君,不仅沈砚要砍头,连你也难逃罪责。林宰辅叱声说道。素雪的心猛地一沉。 原来沈砚是被逼的!可他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要对她说那样伤人的话? 她想冲进去问清楚,可看着林宰辅阴鸷的眼神,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她若出事,沈砚就真的完了。我知道了。素雪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我会离开长安,但我希望你遵守承诺,不要伤害沈砚。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三日后,沈砚与宰相之女大婚。 素雪躲在宰相府的墙角,看着沈砚穿着大红喜服,牵着新娘的手,一步步走上红毯。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眼底空洞得像没有星星的夜空。她指尖攥着那半块并蒂莲玉佩,冰凉的玉面硌得掌心生疼 —— 她强忍着才没冲上去,她怕自己一旦失控,暴露了身份,不仅会毁了沈砚的 前程,还会让他陷入 私通妖物 的灭顶之灾。沈砚拜堂时,总觉得心口发闷,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一件与江南、与白衫女子、与牡丹有关的事。眼角余光瞥见窗外闪过一团白色影子,像极了素雪的身影,他刚想追出去,却被宾客簇拥着敬酒,只能任由那抹白消失在人群中。 他不知道,那抹白在墙角蹲了很久,直到婚礼结束,才缓缓离开。3.战场遗音,血染嫁衣。 大婚当夜,月凉如水,透过窗棂洒在红色的喜床上,像铺了一层霜。沈砚坐在床边,看着盖着红盖头的宰相之女,眼底满是疲惫与愧疚。他知道自己对不起眼前的女子,更对不起远在城外破庙的素雪,可他别无选择。等到夜深人静,宾客都散去后,沈砚悄悄起身,从床底拖出一个木箱。里面装着一套粗布衣衫、一些干粮,还有两封早已写好的信——其中一封信里写着对宰相之女的歉意,写着他不愿趋炎附势,愿赴边关守国的决心。沈砚避开宰相府的眼线,悄悄绕到京郊的一处小院。 这里住着他的江南同乡李明 —— 当年两人一同赴京赶考,虽然后来李明只得了个小官,却始终对他真心相待,也是少数知道他与素雪渊源的人。沈兄,都安排好了。 李明将一份参军文书递给他,宰相已派人监视城门,你若直接逃去江南,定会被抓回。 但边关近期征兵,朝廷允许官员自愿参军,你以状元身份申请编入先锋营,林宰辅只会以为你想『建功立业』,不会怀疑。沈砚握紧参军文书,指腹蹭过纸上的先锋营三个字。他想起素雪曾在江南的雨夜里说:沈砚,你心怀天下,若有机会,该为百姓做些实事。那时候他还笑着说:等我中举,定不负你所望。如今,倒真要去边关实现这句承诺了。了。。多谢李兄。他将给林小姐的信封放在桌上,这封信麻烦你明日交给林小姐,就说我……辜负了她。李兄,我此去边关,恐怕…… 很难活着回来。 他从怀中取出另一封早已写好的信和那半块并蒂莲玉佩,信封上没有署名,只画着一朵小小的并蒂莲 —— 那是他与素雪的暗号,这封信,我想托付给你。若我战死沙场,你务必亲自送到江南,交给素雪姑娘。 她在江南巷尾那间带牡丹盆栽的茅草屋,你记好地址。李明接过信,指尖触到信封上的并蒂莲,瞬间明白了这封信的分量。他眼眶泛红,紧紧攥着信:沈兄,你别胡说!你定会平安回来的!这信我先替你收着,等你凯旋,我亲自还给你,让你亲手交给素雪姑娘。李明又递给他一把匕首:路上小心,林宰辅已派了两拨人盯着你,我会帮你引开他们,你从后院出去,巷口有我备好的马匹。 驾!他轻喝一声,马匹朝着边关的方向奔去。果然,行至城外三十里时,两拨追兵追了上来。为首的人拿着沈砚的画像,厉声喊道:沈状元,林大人有请,快跟我们回去!沈砚握紧缰绳,想起李明说的沿山路走,那里有猎户的藏身洞,猛地一夹马腹,朝着山林奔去。山林里漆黑一片,树枝刮得他脸颊生疼。等摆脱追兵时,天已经亮了,他的衣衫被划破好几处,手臂也被树枝划伤,渗出血来。历经半个月的奔波,沈砚终于抵达边关军营。他拿着参军文书找到将军,将军见他是状元郎,又通读兵法,便让他担任副将,负责制定作战计划。沈砚没有辜负期望,第一次与匈奴作战时,他就凭借着声东击西的计策,打赢了一场胜仗,让士兵们对这个文弱状元刮目相看。 可他心里始终惦记着素雪。他想尽快立功,等战事平息后,就求陛下赐婚,光明正大地把素雪接来长安,兑现牡丹小院的约定。然而匈奴近期不断增兵,后面战事凶险万分,生死难料。若自己战死,素雪便没了依靠,他要写信让李明知道自己的处境,也是给素雪的交代。天微亮时,沈砚借着帐外微弱的晨光,从行囊里取出素白信纸。他指尖因连日握剑磨出厚茧,握笔时有些发颤,字迹也比往日潦草许多,却一笔一划写得格外认真:李兄亲启:边关战事吃紧,首战虽胜,然匈奴增兵,明日伏击恐九死一生。素雪姑娘安危,全赖李兄暗中照拂,若我不幸战死,切记将此前托付的信与玉佩转交,勿让她涉险来寻。另,林宰辅追查未歇,若有机会,可设法将素雪送往江南农庄投奔王伯,那里偏僻,或能避祸。写完后,沈砚将信折成方胜,塞进防水油布囊,托付给即将返程的军邮兵:劳烦兄弟务必将此信亲手交至长安李明手中,他在京郊小院任职,此信对我至关重要。军邮兵见他神情郑重,郑重应下,快马加鞭往长安赶去。几日后,李明在京郊小院收到了这封来自边关的信。他拆开信纸,看着沈砚潦草却坚定的字迹,眼眶瞬间泛红 —— 他既佩服沈砚的担当,又为他的处境担忧,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沈兄一定要平安归来。 他将信与此前沈砚托付的 给素雪的信和玉佩 放在一起,盼着能早日等到沈砚凯旋的消息。不日作战,号角声撕裂黎明。沈砚带着士兵们冲在最前,箭雨像冰雹般密集落下,一支流箭穿透他的左臂,他咬着牙折断箭杆,依旧举剑嘶吼:兄弟们,守住阵地,援军很快就到!混战中,一支冷箭朝他射来,沈砚想躲,却看到有位年轻士兵正在他的身后,他猛地推开士兵,自己却被箭射中胸口。 剧痛传来,他倒在血泊中,视线渐渐模糊,视线渐渐模糊,他仿佛看到江南的雨巷里,素雪正提着竹篮朝他走来,篮子里装着新鲜的菱角,笑着说 沈砚,我等你回家。 自那日沈砚寄回书信后,李明每天都在关注边关的消息。起初还有零星的捷报传来,说沈砚在战场上屡立战功,可没过多久,消息就断了。直到三个月后,一则 边关督战官沈砚战死沙场 的消息传回京城,李明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半天缓不过神来。 他想起沈砚临行前的嘱托,想起那封沉甸甸的信,再也坐不住了。 他以探亲为由,向朝廷告了假,收拾好行囊,带着装有玉佩和信件的包裹,连夜离开了京城。历经几天的奔波,李明终于抵达了江南。 他曾按照沈砚的嘱咐派人将素雪送往农庄王伯那里。在农庄的桃树下,李明看到了那个穿着素白衣服的女子——她正坐在树下,手里拿着一把刻着长安的木梳,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像是在等什么人。请问,你是素雪姑娘吗? 李明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素雪回过头,看到陌生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我是,你是谁?找我有事吗?我叫李明,是沈砚兄的同乡。 李明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包裹,递到她面前。她打开包裹,看到了那半块并蒂莲玉佩,玉佩下面还压着那张信纸,内容像是用最后一口气写的:素雪,见字如面,原谅我的懦弱,没能当面护你。宰相以你和我族人的性命相逼,我只能假意应婚,我怕给你写信会害了你,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你真相。我逃到边关,原想立功后求陛下赐婚于你,却没想到再也回不去了。我时常想起你为我温的米酒,想起你在炉边缝衣服的模样,想起我们的长安之约。我对不起你,没能带你去看长安牡丹,没能实现我们的约定。 若有来生,我定要早点找到你,护你周全,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你要好好活下去,找一个爱你的人,忘了我吧。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信纸上,晕开了忘了我 三个字。素雪忽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她终于懂了沈砚的苦衷,懂了他的牺牲,可这份懂,来得太晚了。他说让她忘了他,可她怎么能忘?那半块玉佩还贴在她心口,那把木梳还在她袖中,那些江南的日夜,怎么能说忘就忘?她抱着沈砚的遗物,在破庙里坐了整整一夜。天亮时,东方泛起鱼肚白,她的眼神渐渐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悲痛与迷茫,而是充满了决绝与恨意。林宰辅! 是林宰辅逼死了沈砚!她要为沈砚报仇,要让林宰辅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找出当年为赴长安准备的嫁衣,那是一件大红的绣裙,金线绣的凤凰在阳光下栩栩如生,牡丹花纹从裙摆一直蔓延到领口,每一朵牡丹,都绣得和沈砚描述的长安牡丹一模一样,是她一针一线绣了三个月的。她对着铜镜,细细梳妆,将胭脂涂在脸上,想遮住眼底的悲凉,可胭脂再红,也盖不住她眼底的泪。她要以最美的样子,为沈砚复仇。镜中的她,眉眼间满是杀气,却又带着一丝悲凉——这嫁衣本该是她与沈砚成婚时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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