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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洲雨柔(海风呜咽爱绝响)全本阅读_沈元洲雨柔最新热门小说

匿名 2025-09-17 08:23:23 1 下载本文

母亲临终前紧紧攥着我的手,指尖冰凉得像腊月的霜。“阿凝,记住,你的血能救百病,但也能招来杀身之祸。这秘密,死也要带进棺材。”我那时才七岁,还不完全明白“杀身之祸”是什么意思,但母亲眼中的恐惧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重重点头,把这句话刻在了骨头上。十年后,我披上嫁衣,成了镇国大将军萧烈的续弦妻子。花轿抬进将军府那日,府中张灯结彩,宾客如云。

萧烈一身红衣,英武挺拔,眉宇间却凝着化不开的冰霜。他甚至没亲自来迎亲,只派了副将代他完成仪式。喜房里红烛高燃,我独自坐在床沿,手心沁出细汗。直到子时,他才推门进来,一身酒气。“母亲病重,本不该此时成婚。”他声音冷硬,甚至没掀我的盖头,“但这是圣旨,你我都只能遵从。”我静静坐着,不知该说什么。

这门婚事确实是皇上钦点,我父亲是太医院院判,因治愈皇上顽疾而得赐婚。

据说萧烈的原配三年前难产而死,一尸两命。他终于伸手掀开盖头,四目相对时,我见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复冰冷。“你既入我萧家门,便是萧家的人。”他说,“母亲病重,你明日便开始侍疾。”我点头应下。他吹灭了烛火,在黑暗中脱衣上床,背对着我。红帐内,我们相隔一尺,却似隔着千山万水。翌日我才见到婆母萧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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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锦被中,面色灰败,骨瘦如柴,咳嗽起来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御医们早已束手无策,只说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我尽心侍奉,喂药擦身,晨昏定省。

婆母起初对我这个“御赐”的儿媳颇为冷淡,但见我真心待她,渐渐也和软了些。

新婚第七日深夜,边关急报。北狄犯境,皇命萧烈即刻率军出征。他来到母亲榻前告别,甚至没多看我一眼。“照顾好母亲。”这是他对我说的唯一一句话。将军一去便是三个月,期间家书稀少。婆母的病日益沉重,已经水米不进,偶尔清醒时,会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说些萧烈小时候的事。那夜风雨交加,婆母突然呕血不止,气若游丝。

老管家匆忙请来的大夫摇头叹息,暗示准备后事。我屏退众人,独自守在榻前。

婆母的手越来越冷,呼吸渐渐微弱。烛火摇曳中,我想起母亲的警告,又看着眼前这个唯一给过我些许温暖的人正在逝去。终于,我咬紧牙关,取来银刀和瓷碗。

刀锋划过掌心时,出乎意料地并不很疼。鲜血涌出,鲜红得极不寻常,在烛光下隐隐泛着金芒。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奇异的清香,不像血,倒像什么仙草灵药。

我撬开婆母的牙关,将血缓缓喂入。一碗尽,她的脸色竟真的渐渐回缓,呼吸也平稳下来。

我长舒一口气,匆忙包扎了伤口。翌日清晨,婆母奇迹般睁开了眼,甚至能进些米汤。

大夫连称奇迹,说是回光返照,但婆母却一日好过一日。然而不过十天,她的病情再度恶化。

我别无选择,只能再次放血。从此,每日一碗血成了惯例。婆母起初不知情,直到有一天提前醒来,看见我正在喂血。她愣了片刻,眼中情绪复杂,极快地闪过一丝贪婪,随即又换上慈祥的面容,长长叹息一声。“苦了你了,孩子。”她抚着我的脸,老泪纵横,可那泪水中有多少真心,我那时还看不透。为免她愧疚,我谎称自己的血只是稍有疗效,并无大碍。但实际上,连续取血让我日渐虚弱,时常头晕目眩,脸色苍白得吓人。

婆母好转后,追问其中缘由。我只好将家族秘辛告诉她——我家世代行医,祖上得异人传授,女子血脉中有特殊药性,但传女不传男,且必须严守秘密。“烈儿可知此事?

”婆母紧张地问,眼中却闪着奇异的光。我摇头:“母亲临终嘱咐,死守秘密。

”婆母沉思良久,郑重道:“切记,此事绝不可再让第三人知晓。”我自然应下。

然而不过数月,她自己就违背了这个承诺。半年后的一个黄昏,将军终于凯旋。

他风尘仆仆归来,先到母亲房中问安。见到母亲不仅健在甚至面色红润,他大吃一惊,继而欣慰不已。那夜他难得地来了我房中,虽然依旧沉默,但眼中冰霜似有消融。

他甚至注意到我脸色苍白,问是否不适。我心中微暖,摇头说只是照顾婆母有些劳累。

他点头:“母亲都与我说了,这半年辛苦你了。”烛光下,他轮廓分明的脸显得柔和了许多。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或许会是一个新的开始。然而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将军!将军!乔姑娘不好了!”副将在门外急呼。萧烈猛地起身,神色骤变,大步冲出门去。我怔了怔,紧随其后。府门外火光通明,士兵们围着一辆马车。

萧烈小心翼翼地从车中抱出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面白如纸,唇色发紫,显然中了剧毒,但依然看得出是个绝色美人。“快叫大夫!”萧烈咆哮着,声音里的焦急和恐惧是我从未听过的。他将那女子安置在西厢最好的客房,寸步不离地守着。

整个将军府一夜无眠,下人们忙进忙出,热水、药材源源不断送入西厢。

我站在院中梧桐树下,看着西厢窗纸上映出的忙碌人影,心中莫名不安。凌晨时分,我熬了参汤端去。推门进去时,见萧烈正坐在床沿,握着那女子的手,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乔儿,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他低声说着,指尖轻抚过她苍白的脸颊。那亲昵的姿态刺痛了我的眼。我默默放下参汤,正要退出,他却叫住了我。“等等,”他终于抬眼看了我一下,“去吩咐厨房,熬些清粥,乔姑娘醒了或许会想吃。”我点头应下,心中却苦涩难言。成婚半年,他从未关心过我是否想吃些什么。大夫来看后连连摇头,说毒性已入心脉,回天乏术。

萧烈如遭雷击,呆立片刻,突然转向我。“你的血。”他盯着我,目光灼灼,“母亲都告诉我了,你的血能治百病。”我愣住了,没想到婆母会将这秘密告诉他。

“我...”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连续半年的放血早已让我身体亏空,如今站久了都会头晕眼花。见我犹豫,萧烈眼神骤冷:“乔姑娘为救我才中毒至此,这是我们欠她的。”那句“我们”像针一样刺进我心里。

我看着他怀中那个苍白却依然美丽的女子,又看着他眼中的急切和担忧,忽然明白了什么。

“容我准备一下。”我低声说,转身时眼前一黑,连忙扶住门框。“快点!”他在身后催促,没有一丝关怀。我取极银刀和瓷碗,在偏室划开已经布满旧痕的掌心。鲜血涌出,我却感觉流出的像是自己的生命。乔姑娘服下血后,果然面色渐渐红润,低声呻吟起来。

萧烈急忙握住她的手,俯身细听。“还要...”那女子气若游丝地说。

萧烈头也不回:“再取一碗来。”我眼前一黑,瘫软在地。失血过多让我浑身发冷,视线模糊。“麻烦。”我听见萧烈不耐烦的声音,然后感觉他自行取过刀,拉起我的手腕划了下去。他甚至没注意刀口深浅,取完血便匆匆去喂那个女子,温柔细致与对我的粗暴判若两人。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到心死的滋味。乔姑娘苏醒后,萧烈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我被迫从主院搬出,让位于这个“救命恩人”。每当我去送药或食物时,总能看到他们亲密无间的模样。“烈哥哥,这个药好苦...”乔姑娘娇嗔着推开药碗。

“乖,喝了药才能好得快。”萧烈耐心劝着,甚至亲自尝了一口,“看,不算太苦。

”“那我要你喂我。”她撒娇道。萧烈便一勺一勺地喂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偶尔她会“不小心”将药汁洒在他衣襟上,然后娇笑着为他擦拭。这时萧极会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一吻。这些亲昵场面让我胃中翻涌。更让我不安的是,我注意到乔姑娘的身体恢复得异常快。不过三五日,她已能下床行走,面色红润,眼波流转间有种说不出的媚态。一次深夜,我因心悸醒来,想到院中走走。经过西厢时,却听见里面传来嬉笑声。透过未关严的窗缝,我看到乔姑娘只着轻纱,正在为萧烈斟酒。

烛光下,她身姿曼妙,几乎依偎在萧烈怀中。“烈哥哥,那位柳姐姐...似乎不喜欢我呢。

”她嘟着嘴,一副委屈模样。萧烈轻抚她的秀发:“她不过是个御赐的摆设,你何必在意。

”“可她毕竟是你的正妻...”“你才是我心之所向。”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待你痊愈,我便给她休书,立你为妻。”乔姑娘顿时笑靥如花,主动献上红唇。

我看不下去,踉跄着逃离那个让我心碎的场景。第二天,我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悄悄来到西厢房外。透过窗缝,我看见大夫正在为乔姑娘诊脉,萧烈站在一旁。“将军,夫人连放半年血给老夫人,本就油尽灯枯,昨日又取两碗,怕是...只剩七日寿命了。

”老大夫叹息道。萧烈沉默片刻,问:“乔姑娘需要多少血才能痊愈?”“至少二十碗,每日一碗,连服二十日。”“但她只能活七日...”大夫迟疑道。

“用上好的参汤吊着她的命。”萧烈声音冷硬,“从今日起,一日取三碗血。

”我倒抽一口冷气,连忙捂住嘴。这时,乔姑娘已经醒了,竟能坐起身来。

她柔柔弱弱地扑进萧烈怀中:“烈哥哥,这样不太好吧,姐姐她...”萧烈抚着她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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