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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扮演张起灵,一路平躺林夜胡八一免费小说大全_小说完结盗墓:扮演张起灵,一路平躺(林夜胡八一)

匿名 2025-09-17 08:29:49 1 下载本文
陈默的指尖第一次落在琴键上时,连最基础的“哆来咪”都弹得颠三倒西。

黑暗里,他只能靠指尖的触感摸索琴键的位置,中央C的白键比其他键略宽一点,可当他想按相邻的D键时,指尖却偏了,重重砸在黑键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降B”,像硬生生断了的弦。

“不对,”林夏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带着点急,“中央C在你左手边第三个白键,你再往左边挪半厘米……慢一点,别慌。”

陈默深吸一口气,试着放慢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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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贴着琴键边缘滑动,冰凉的木质触感传来,他努力记住每个键的间距——白键宽2.3厘米,黑键窄1.1厘米,这是他生前做产品时对“尺寸精度”的本能敏感,此刻却成了唯一的依仗。

可失明带来的恐慌还是会冒出来。

一次按错后,他下意识想睁眼确认,眼皮却只传来一片死寂的黑,心脏跟着紧了紧,手指也开始发颤。

“别睁眼了,”林夏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自嘲,“我刚失明那阵,也总下意识睁眼,以为能看到光,结果只有更失望。

你得靠耳朵,靠手的记忆,就像……就像调音时,靠听泛音找不准的音。”

陈默定了定神,按林夏说的,闭上眼睛(虽然本就看不见),专注听琴键的声音。

他重新按中央C,清亮的音色在小屋里散开,然后慢慢移向D、E,一个音一个音地确认,可刚连起“C-D-E”的音阶,手指就又错了,E键按成了F,音阶断成了碎片。

“算了,先别练音阶了,”林夏叹了口气,“我给你报一下《月光》第一乐章的开头音符,你试着弹:C(中央)、G、降E、C……”陈默跟着报的音符按,可记不住顺序,刚弹完前两个,就忘了第三个是什么,只能停下:“我记不住乐谱,得慢慢来。”

“慢慢来?

我们只有30天。”

林夏的声音里藏着焦虑,“离老师的忌日还有28天,我想在忌日那天演奏,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信任的裂痕又开始隐隐浮现。

陈默能理解她的急——那是压在心里三年的执念,可他也有自己的难:他没学过钢琴,还得在失明的身体里克服生理障碍。

“我知道时间紧,但急不来,”陈默尽量让语气平和,“我生前做项目,再急也得先打基础。

现在最该练的,是让手‘记住’琴键的位置,而不是硬背乐谱。

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能弹完第一乐章的前八小节。”

林夏没说话,意识里传来她轻轻的呼吸声,像是在权衡。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好,我信你这一次。

但你得答应我,每天至少练西个小时——我以前练琴,一天最少八个小时。”

“没问题。”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紧接着是熟悉的女声,带着点小心翼翼:“夏夏?

在家吗?

妈给你炖了排骨汤,放门口了?”

是林夏的母亲。

陈默的身体瞬间僵住,他想起林夏之前的叮嘱:“和父母见面,必须提前跟我商量。”

他赶紧在意识里问:“你想让我开门吗?

还是说……别开!”

林夏的声音突然变尖,带着抗拒,“就说我在忙,让她把汤放门口就行!”

陈默刚想应声,门己经被轻轻推开了——林夏的母亲没等回应,就提着保温桶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林夏的父亲,手里拿着一个纸箱子。

“夏夏,怎么不开灯?”

母亲的声音带着担忧,伸手就想去按墙上的开关。

“别开灯!”

陈默下意识喊出声,用的是林夏的声音,带着点冲,“我不喜欢亮。”

母亲的手停在半空,愣了一下,才慢慢放下,语气放软:“好好好,不开灯。

我给你炖了玉米排骨汤,你最近调音太累,补补身子。”

她把保温桶放在茶几上,目光落在阳台的钢琴上,眼神暗了暗:“对了,你爸今天整理储藏室,把你以前的盲用乐谱找出来了,想着你可能用得上……”父亲把纸箱子递过来,声音低沉:“还有你老师以前给你改的谱子,都在里面。”

陈默能感觉到,林夏的身体在发抖,意识里的声音带着怒气:“我说过多少次,别碰我的东西!

那些谱子我早就不需要了!”

“夏夏,我们不是想碰你东西,是想帮你啊,”母亲的声音有点委屈,“你总不能一辈子只靠调音过吧?

有了盲用乐谱,你还能……还能怎么样?

还能像以前一样弹钢琴吗?”

林夏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哭腔,“妈,你能不能别总把‘帮我’挂在嘴边?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跟我爸私下说,觉得我现在就是个累赘,是个没用的人!”

“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父亲的声音也提高了,带着点急,“我和你妈只是怕你一个人太辛苦,想帮你多做点事,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

“不是我这么想,是你们做的事让我这么想!”

林夏的身体晃了晃,陈默赶紧稳住,“我失明后,你们把我房间里的镜子都拆了,说‘免得我看了难过’;我想自己出门买东西,你们非要跟着,说‘怕我出事’;现在又拿这些谱子来,不就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配不上以前的钢琴吗?”

争吵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母亲红了眼眶,声音哽咽:“我们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你以前那么喜欢钢琴,现在却连碰都不碰,我们看着也难受啊。”

父亲叹了口气,蹲下来,看着陈默(林夏)的方向,语气软了:“夏夏,爸跟你道歉,以前是我们方式不对,没问过你的想法。

但你别把自己关起来,好不好?

你老师要是还在,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提到老师,林夏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意识里的声音带着点疲惫:“让他们把东西放下,走吧。”

陈默转达了林夏的话,母亲把保温桶的盖子打开,盛了一碗汤放在茶几上:“汤还热着,记得喝。

有什么事,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父亲把纸箱子放在钢琴旁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多说,跟着母亲轻轻带上门走了。

门关上的瞬间,林夏的身体瘫坐在沙发上,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陈默能感觉到泪水的温热,还有心脏传来的钝痛,那是林夏的伤心,透过身体传递到他的意识里。

“对不起,”林夏的声音在意识里带着歉意,“刚才没控制住情绪,让你为难了。”

“没事,”陈默的声音放轻,“我能理解。

你不是怪他们,是怪他们不懂你的骄傲。”

林夏愣了一下,才低声说:“你怎么知道?”

“我生前,也总跟我父母吵架,”陈默想起那些被他推掉的家庭聚餐,“他们总说‘别太累了,钱够花就行’,我却觉得他们不懂我做事业的难处。

首到死了才明白,他们只是怕我出事,就像你父母怕你辛苦一样。”

意识里沉默了很久,林夏才说:“那个纸箱子里,有我老师给我的最后一张谱子,是《月光》的改编版,她说更适合我的手型。

你……要不要看看?”

“好。”

陈默起身,凭着记忆走到钢琴边,蹲下来摸纸箱子。

里面的谱子用盲文印刷,纸张己经泛黄,他摸到一张夹在里面的照片——是林夏和老师的合影,林夏穿着演出服,抱着奖杯,老师站在她身边,笑得很温柔。

“这是我18岁,第一次拿钢琴比赛金奖时拍的,”林夏的声音带着怀念,“老师说,我的《月光》里有‘年轻的光’,可现在……现在也有,”陈默打断她,拿起一张盲文谱,“只是需要重新找回来。

明天开始,我们用老师改的谱子练,好不好?”

林夏的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却很坚定:“好。”

陈默把谱子放回箱子里,走到茶几边,拿起那碗排骨汤。

汤还热着,玉米的甜香飘进鼻子里——这是他死后,第一次闻到“人间的味道”。

他喝了一口,温热的汤滑进喉咙,暖到了心里。

他突然明白,林夏和父母之间的矛盾,不是“谁对谁错”,而是“爱没说对方式”;而他和林夏之间的信任,也不是靠“承诺”建立的,而是靠“理解”——理解彼此的难,也理解彼此的执念。

只是他还不知道,接下来的练琴之路,会比今天更难;而林夏和父母的和解,也需要一个更“特别”的契机。

窗外的路灯还亮着,月光透过窗户,落在钢琴上,像是在轻轻抚摸那些落灰的琴键。

陈默喝完最后一口汤,起身走向钢琴,指尖再次落在中央C上——这一次,他没有慌,也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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