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消爱散，空留悲鸣(林夏厉言澈)全本免费小说_阅读免费小说情消爱散，空留悲鸣林夏厉言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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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雪下得没头没脑，把青瓦村盖得只剩一片白。 王秀兰的痛喊撞在窗纸上，又被北风卷走半截，只剩细碎的气音，黏在接生婆刘婆手里的铜盆沿上。 铜盆里的热水冒着白气，映着刘婆皱成核桃的脸。 她捏着王秀兰的手腕，指腹按在脉搏上，忽然顿了顿——那脉搏跳得怪，不是产妇该有的虚浮，倒像有两根弦在底下绷着，一下一下，敲得人心里发慌。
再使劲！ 头要出来了！” 刘婆扯开嗓子喊，另一只手往王秀兰身下探，刚碰到点温热，门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是挂在院门口的老铜铃，没风，却自己响了。 刘婆的手猛地缩回来，指尖沾了点红，不是血，是种发暗的、像锈一样的红。 她往铜盆里蹭了蹭，那红却没化，沉在盆底，聚成个小小的圆点，像只眼睛，盯着她。 “谁在外头？” 刘婆朝门外喊，没人应，只有雪粒打在门板上，“沙沙”的，像有人用指甲刮。 她心里发毛，刚要起身去看，王秀兰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尖得像被针扎了：“刘婆！ 有东西！ 在我肚子里！ 在动！” 刘婆忙扑回去，低头往产道里看——昏黄的油灯下，她看见个小小的脑袋，胎发乌黑，却在头顶心，别着根红布条，布角还在轻轻晃，像有人在里面拽。 这不可能。 胎儿在羊水里泡着，怎么会有红布条？ 刘婆的手又抖起来，刚要伸手去摘那布条，王秀兰突然不喊了，浑身瘫软下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房梁，嘴里喃喃地念：“十三……十三……啥十三？” 刘婆急了，伸手去探王秀兰的鼻息，刚碰到，就听见“哇”的一声哭——孩子落地了。 是个女娃，皮肤白得像雪，闭着眼睛，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刘婆松了口气，刚要把孩子抱起来包进襁褓，目光扫过孩子的后颈，突然僵住了——那地方有块胎记，暗红色，不是常见的形状，是个小小的、绣着雏菊的布片图案，和她三十年前，给邻村李家媳妇接生时，那个没活下来的女娃，胎记一模一样。 三十年前的雪，也这么大。 李家媳妇生娃，也是刘婆接的生。 那女娃落地时，后颈就有块布片胎记，刘婆当时没在意，首到三天后，李家媳妇抱着娃来寻她，说娃夜里总哭，哭的时候，后颈的胎记会动，像有根线在扯。 刘婆去了李家，夜里守着娃，果然看见那胎记在动，布片的边角翘起来，露出里面一点黑——是根头发，黑得发蓝。 她当时慌了神，偷偷剪了块红布，蘸了朱砂，贴在娃的后颈上，说能镇邪。 可第二天一早，李家的娃就没气了，后颈的红布还在，却沾着根头发，不是娃的，是根长头发，黑得发蓝，像女人的。 从那以后，刘婆再也不敢接腊月的生，尤其是二十三这天——李家娃，就是腊月二十三没的。 “刘婆？ 娃咋了？” 王秀兰的声音拉回刘婆的神，她才发现自己攥着娃的后颈，指节都白了。 女娃还在哭，哭声不大，却一下一下，敲在刘婆的心上，和刚才王秀兰手腕里的脉搏，一个节奏。 “没、没啥，娃好着哩。” 刘婆勉强笑了笑，伸手去拿襁褓，刚碰到布角，就看见襁褓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根红布条，和她当年给李家娃贴的一模一样，布上还绣着字，是个“十三”。 刘婆的血一下就凉了。 她猛地抬头，看见房梁上，垂着根头发，黑得发蓝，正慢慢往下飘，飘到男娃的头顶，轻轻搭在那撮胎发上——和她刚才看见的，产道里的红布条，缠在了一起。 “刘婆！ 你看娃的手！” 王秀兰突然喊。 刘婆低头，看见女娃的小拳头松开了，掌心里，攥着根头发，不是黑的，是棕黄色的，发尾有点卷——和她自己的头发，一模一样。 这时，院门口的铜铃又响了，“哐当”一声，比刚才更响。 刘婆往门外看，雪地里，站着个模糊的影子，穿蓝布衫，头发很长，垂到地上，正朝着屋子的方向，慢慢弯腰，像在鞠躬。 女娃突然不哭了，睁开眼睛——那眼睛不是婴儿该有的清澈，是暗的，像蒙着层雾，瞳孔里，映着个小小的布片图案，和她后颈的胎记，一模一样。 刘婆的手一抖，女娃从她怀里滑下去，落在襁褓里。 她看见女娃的后颈，那块胎记动了，布片的边角翘起来，露出里面一点红——是根红布条，正慢慢往下扯，扯出根头发，黑得发蓝，粘在刘婆的袖口上。 “十三……还差十二根……”女娃突然开口，声音细细的，不是婴儿的奶音，像个女人在说话。 刘婆吓得往后退，撞在铜盆上，热水洒了一地，盆底的那个红点，化开了，变成一绺头发，黑得发蓝，根根都首挺挺的，没一点弯度。 她突然想起李家媳妇当年说的话：“刘婆，娃哭的时候，我总听见有人在数，一根，两根……数到十三，就没声了。” 雪还在下，盖住了院门口的影子，却盖不住那“沙沙”的声音——是头发在地上拖，从门外，拖到屋里，拖到刘婆的脚边，缠上她的脚踝，像根红布条，轻轻勒了一下。 女娃又笑了，后颈的胎记越来越亮，布片图案里，慢慢显出个剪刀的形状。 刘婆低头，看见自己的头发，正一根一根往下掉，落在地上，变成棕黄色的，和女娃掌心里的那根，一模一样。 院门口的铜铃，响了第十三声。 我叫王十三安，因为父亲和母亲离婚所以我随母亲姓，王刚出生就发生好多奇怪的事所以母亲也希望我平安，所以我叫王十三安，大家平时都叫我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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