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族争霸，我以红警登顶(许非张一)热门小说在线阅读_热门小说万族争霸，我以红警登顶(许非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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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平回城，申请调离。 批复还没下，他接到“母亲”赵桂枝的电话。 那头，赵桂枝声音颤抖：“小平，妈对不起你……黄秀……她在我床底下……”电话挂断。 赵启平赶回老宅，撬开母亲床板——里头空空，只放着一个铁皮糖盒，盒里是一撮胎毛、一张 B 超单，还有一张新鲜的人皮面具——五官与他，一模一样。
镜子里，他看见“自己”在笑，嘴角越咧越大，咧到耳根。 镜子外，赵启平却笑不出——因为他听见身后，传来母亲真正的声音：“小平，别怕，妈在呢。” 回头——门口站着赵桂枝，手里提着菜篮，篮里是一颗血淋淋的女人头——黄秀的眼珠，还在眨。 赵启平尖叫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老槐废墟。 手机显示时间：1998 年 7 月 15 日 23:59。 他赤身裸体，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婴儿胸口，纹着一行小字：“以母之名，向爱复仇。” 远处，年轻的沈全贵与赵桂枝，正举着手电朝他奔来。 赵启平低头，看见自己隆起的腹部——原来，他才是黄秀。 原来，真正的报复，是让仇人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再让那孩子——生生世世，用他们的身份，活下去。 夜风吹过，灰烬里，一颗“稻香珠”滚到脚边，像只眼睛，眨了一下。 1998年7月16日凌晨，黄秀其实没死。 她被推下去的瞬间，本能地抓住井壁的树根。 沈全贵用青石板压井口时，她的手指被碾断三根，却因此留下一条缝隙。 缝隙里滴下来的，不是雨水，是福尔马林——赵桂枝担心她腐烂发臭，从卫生院偷来两桶，顺着井壁倒。 液体呛进肺里，像火。 火里，她第一次听见肚子里的心跳：咚——咚——那声音像有人在黑暗里敲门，对她说：“一起活。” 井底的时间没有刻度。 她靠啃食井壁的苔藓、喝自己的尿、舔石缝里的福尔马林，把妊娠撑到第28周。 子宫在腐烂，胎儿却越长越大。 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的肚皮透出青光——那是胎儿的手骨，把皮肤撑成薄薄一层纸。 纸上映出一张脸：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嘴，嘴形与她被缝死的那晚一模一样。 那一刻，她明白：“原来我才是祭品，孩子才是祭司。” 分娩发生在冬至。 没有光，她凭触觉把脐带打了个死结，用断指甲割开。 婴儿哭第一声时，井壁的树根突然暴长，根须刺穿她的腋下，把她整个人“挂”在半空。 孩子垂首落进井底积水，发出“咚”一声闷响。 那一瞬，她听见树根里传来无数女人的低语：“养债人，偿命来。” 声音像千万条蚕，啃食她的耳膜。 她伸手去抓孩子，却只抓到一串冰凉的珠子——树脂遇到福尔马林，凝成的半透明颗粒，内部裹着缩小的人形：那是她的胎盘，也是第一颗“稻香珠”。 珠子一入手，她的脸开始融化。 肉皮像煮熟的米汤，一层层剥离，露出光滑的、没有毛孔的肌底。 痛觉消失，触觉却变得极敏锐——她能感觉到风从哪块砖缝进来，能听见三里外沈全贵与赵桂枝的喘息，甚至能听见他们梦里叫她的名字：“秀……别过来。” “死”因此对她失去意义。 她把自己剩余的长头发编成绳子，一端系住婴儿手腕，一端系住自己颈椎。 绳子每天长一寸，婴儿每天沉一尺。 到第七天，婴儿不再啼哭，皮肤被福尔马林泡成淡黄色，像一枚永远煮不熟的水煮蛋。 她却听见婴儿在脑子里说话，声音软糯：“娘，外面在唱戏，你带我去看。” 于是，她开始“出去”。 第一步，是把人皮整张剥下，内层朝外，套在树脂表面——一张“脸”就此诞生。 第二步，用树根做骨架，福尔马林做血浆，稻壳做肌肉，拼出一具“壳”。 第三步，也是最漫长的一步：她把每一年、每一月、每一时辰的恨意，像捻棉线一样，捻成一根“魂线”，再把魂线一圈圈缠进壳里。 魂线用完那天，壳会动，会笑，会唱《白蛇传》里“断桥”最凄厉的一句：“我与他，两两相望，两两相忘。” 那一天，是2014年9月20日——沈小芸被锁在二楼，哭喊“我不想嫁”的深夜。 黄秀顶着沈小芸一模一样的脸，第一次走出井口。 月光照下来，她没有影子。 影子留在井底，裹着真正的婴儿尸骨，像一颗未爆的炸弹，等着最后一个人来踩。 “复仇”对她太轻。 她要的是“共生”——让仇人亲手把自己的骨血，缝进她的骨血；让沈全贵每一次呼吸，都经过她的肺；让赵桂枝每说一次谎，都在她喉间先过刀；让赵启平——她生物学与诅咒学双重意义上的“儿子”——用警察的身份，替她一张一张撕掉人皮，首到撕到仇人终于认出：“原来我们养的，是井底的自己。” 于是，她给自己立下三条铁律：1. 每杀一人，必须让那人“自愿”把皮献给她。 2. 每换一张皮，必须留下一个“活口”做证人——证人将来会成为新的凶手，循环不息。 3. 永远不以“黄秀”之名现身，她只能借“被黄秀杀死的人”而存在。 沈小芸是第一个。 赵启平将是最后一个——当他亲手戴上“黄秀”的面具，他就成了她留在阳世的“壳”。 而真正的黄秀，将借壳重生，以“清白”的身份，拿到户口、拿到结婚证、拿到出生证明，光明正大地，把稻花村，从地图上，一笔勾销。 此刻，她站在老槐废墟。 大火把树脂棺烧裂，露出里面金黄的婴儿骨骼。 她把骨骼捧出来，像捧一盏灯。 灯芯是脐带，灯油是福尔马林。 她低头，用没有唇的嘴，轻轻吻那盏灯：“儿，别急着哭。 下一世，你叫沈小芸，你爸叫沈全贵，你妈——叫赵启平。” 远处，真正的赵启平正从警车里下来。 他抬头，看见灰烬里站着一个穿警服的女人——肩章、警号、甚至脸上那道小时候摔伤的疤，都与他，分毫不差。 女人冲他抬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那一瞬，赵启平听见脑子里“咔嗒”一声，像保险柜被拧到最后一格密码。 他忽然想起自己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七岁那年，他曾在老槐树下埋过一只死猫，猫脖子上，系着一条红绸——与他亲手点燃、烧掉老槐的那条，同一质地，同一针脚，同一滴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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