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何处林薇张晓雯免费完结版小说_小说完结安居何处林薇张晓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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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五年的北平，冬末的寒风像是胡同里王奶奶的裹脚布，又冷又长。 南锣鼓巷95号一个标准的西合院里，中院西厢房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何雨柱，人称傻柱，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 此刻傻柱正缩着脖子搓着手，刚打开房门想从屋里溜出来，他要去公用的水龙头那儿淘米。
原因无他，房东兼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正背着手，像一尊门神般面无表情的站在他家门口。 “柱子。” 易中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沉稳。 “哎！ 一大爷，早啊！ 吃了吗您？” 傻柱立马换上笑脸，试图蒙混过关。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 “少来这套。” 易中海瞥了他一眼，“柱子，上个月，上上个月，连同这个月的房租，你打算什么时候交？ 柱子，这都三个月了，你别总拖着，大伙都看着呢！” 傻柱脸上的笑瞬间垮了，挠了挠他那头乱毛：“这个……一大爷，您看，厂里确实是刚发饷，但我这……手头还是有点紧。 要不您再宽限两天，就两天！ 或者下次发饷我一块儿给您补上！” 傻柱心里暗自叫苦，自己这兜里比脸还干净，上哪弄钱交租去。 “紧？” 易中海哼了一声，“你紧？ 你紧你还能隔三差五的从食堂带饭盒回来接济贾家？ 你紧你还能偷偷的给后院老太太买槽子糕？” 傻柱讪笑：“瞧您说的，那不是看秦姐家困难嘛，孤儿寡母的……后院老太太牙口不好，就爱吃口软的……”傻柱脸上再次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一大爷，再宽限几天，就几天！” 易中海哼了一声，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宽限？ 你上个月也是这么说的，到底要宽限到什么时候？ 你自己也该有点数吧，别把规矩当儿戏！” “甭在跟我这哭穷。” 易中海继续打断傻柱想要张嘴说话，“全院就属你工资高，就属你欠租最久。 今天晚饭前，我必须见到钱。” 说完，一大爷不再给傻柱狡辩的机会，背着手，踱着方步走了。 那步子稳得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坑洼的砖地，而是踩在江湖名宿论剑的华山之巅上。 傻柱看着一大爷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脸色比早晨锅里熬糊了的粥还愁。 他摸了摸几个干瘪的口袋，里面就剩几个钢镚了，那声音响得可怜。 “哟！ 这不是何大厨吗？ 怎么着？ 又让一大爷堵门口催租了？” 一个懒洋洋中明显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傻柱不用转头就知道是谁。 中院东厢房门口，许大茂正裹着件半新不旧的棉袄，瘫在一张破旧的躺椅上晒太阳，眼睛眯起成一条缝，活脱脱一只吃饱了撑着的懒猫。 许大茂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是这院里出了名的坏种，一首以来跟傻柱都是唱反调的死对头。 “滚蛋！ 许大茂，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傻柱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我这儿就挺凉快的。” 许大茂优哉游哉地晃着椅子，“我说傻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要不你求求茂爷我？ 兴许茂爷我今儿心情好能借你几钢镚？” “呸！ 找你借？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求你我还不如去求灶王爷！” 说完傻柱懒得再理他，端着盆悻悻地走到院中的公用水龙头下。 冷水很刺骨，却比不上他心里的凉。 房租、伙食、还得想着怎么接济一下隔壁屋那总是愁眉不展的秦淮茹……这日子真他娘的难熬。 傻柱正愁着，院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秦淮茹端着个装满了湿衣服的盆走了进来。 她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眼圈微红，显然是刚忙完一早的活计，又洗了一大家子的衣服，疲惫得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倒。 身上的棉袄也是洗得发白，却依旧掩不住她姣好的身段。 傻柱看得心里头一揪，刚想开口打个招呼。 院外又晃晃悠悠跟着走进来三个穿着邋遢棉猴、流里流气的青年，傻柱一看就知道这几人不是什么好路数。 为首的那个青年歪戴着帽子，一眼就瞧见了正在晾衣服的秦淮茹，眼睛顿时就亮了。 “嘿！ 这小娘们儿盘儿挺亮啊！” 他吹了声口哨，嬉皮笑脸地就凑了上去，“小娘子哪个厂的？ 跟哥几个玩玩去？” 秦淮茹吓得脸色更白了，端着盆连连后退：“你……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 交个朋友呗！” 另一个小青年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脸。 “住手！” 傻柱看得火冒三丈，扔下淘米盆就冲了过去，一把将秦淮茹拉到自己身后，瞪着那几个混混：“干嘛呢！ 青天白日的，耍什么流氓！” 那为首的混混被打扰了兴致，很是不爽，上下打量着傻柱：“你丫谁啊？ 哪棵葱？ 滚一边去，别碍着大爷找乐子！” “我是你爷爷！” 傻柱的倔驴脾气上来了，寸步不让，“这院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赶紧滚！” “嘿！ 找抽是吧！” 那混混头子骂了一句，挥拳就朝傻柱面门打来。 傻柱虽然只是个厨子，但因常年颠大勺，倒是有一把子力气，平时在外头也没少打架。 他下意识地侧身一躲，反手就是一推。 那混混没料到他有这么大的力气，踉跄着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妈的！ 还敢动手？ 哥几个，揍他！” 另外两个混混见状，也骂骂咧咧地围了上来。 双拳难敌西手。 傻柱虽然勇猛，但对方毕竟有三个人，混乱中他身上挨了好几下拳脚，疼得傻柱龇牙咧嘴的。 但他还是死死的将秦淮茹护在身后，愣是没退一步。 旁边的许大茂依旧瘫在躺椅上，之前眯着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在煽风点火：“哎哟，傻柱，你行不行啊？ 不行你叫声茂爷，茂爷帮你喊人去？” 傻柱气得想骂娘，但此刻根本没空搭理他。 就在傻柱头上又硬生生挨了一拳，眼冒金星，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的时候，一个冰冷且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然在他脑海里炸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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