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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百日宴,爸爸送我劲爆大礼悦悦林琛推荐完结小说_免费阅读孩子百日宴,爸爸送我劲爆大礼(悦悦林琛)

匿名 2025-09-17 08:40:49 1 下载本文
意识回笼时,最先钻进鼻腔的是一股浓稠的腥臭——不是现代仓库里青铜氧化的金属味,也不是医院消毒水的清冽,而是腐骨烂肉混合着血腥的恶臭,像有无数条腐烂的蛇,顺着呼吸道往肺里钻。

凌峋猛地睁开眼,视线里是一片昏沉的暗,只有头顶狭窄的通气孔漏进一丝惨淡的光,照亮了眼前令人头皮发麻的景象:满地都是细碎的骨渣,湿滑地粘在他掌心,像是刚融化的冰碴,却带着令人作呕的温度;西周的墙壁是用磨得凹凸不平的兽骨堆砌而成,缝隙里还嵌着干枯的筋腱,风从骨缝里灌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无数冤魂在哭。

他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却发现手臂重得像灌了铅,陌生的肌肉线条在皮肤下绷紧,传来酸痛的滞涩感——这不是他的身体。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是一双少年人的手,指关节有未长开的纤细,掌心却布满老茧,虎口处一道狰狞的疤痕格外刺眼——不是他修复青铜器时留下的那道,却同样在触摸到身下骨渣时,传来一阵微弱的灼痛,像有人用烟头轻轻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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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旁边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凌峋转头,借着通气孔的光看见一个蜷缩在铁链上的男人,锁骨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渗着淡黑色的血,每咳一下,铁链就跟着“哗啦”作响,像是要把他的骨头都扯碎。

不远处,还有几个被铁链锁在骨墙上的人,个个面黄肌瘦,眼神空洞得像蒙了灰的玻璃,有人盯着满地骨渣发呆,有人则麻木地啃着一块发黑的兽肉,牙齿摩擦骨头的声音“咯吱”作响,在寂静的骨牢里格外刺耳。

这不是他熟悉的任何地方。

凌峋的心脏猛地缩紧,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他不是应该死在仓库里了吗?

青铜鼎的棱角刺穿胸口的剧痛还残留在记忆里,赵文峰的冷笑、孟瑶举着手机的嘴脸,还有那块被血浸湿的甲骨文碎骨……碎骨!

他突然疯了似的摸遍全身,粗糙的兽皮裙口袋里空空如也,只有几粒磨碎的骨粉簌簌落下。

那块刻着仰韶纹路的碎骨,那块他宝贝了三年的标本,那块在他意识消散前发烫的碎骨,不见了。

“小玥……”他下意识呢喃出声,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喉咙里像卡着砂纸。

一想到妹妹,凌峋的眼眶就发紧——他还没给小玥凑够手术费,还没告诉她“哥拿到博物馆的项目了”,还没兑现“等你好起来,哥用骨头给你做支骨笛”的承诺。

赵文峰和孟瑶肯定不会管小玥的死活,医院的催款单己经寄了三封,没有那笔钱,小玥的心脏撑不过这个月……一股尖锐的愤怒突然从胸腔里炸开,混杂着无力的恐慌,让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骨渣里,疼得他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骨牢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与骨头摩擦的刺耳声响。

所有骨奴瞬间安静下来,啃肉的人停下动作,发呆的人低下头,连咳嗽的男人都死死捂住嘴,只剩铁链偶尔碰撞的轻响。

凌峋还没反应过来,厚重的骨制牢门就被“吱呀”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阴影像张网,把整个骨牢都罩了进去。

那是个蛮族监工,赤裸的上身满是狰狞的伤疤,腰间缠着用兽筋编织的腰带,挂着一把磨得发亮的骨刀,刀身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像是刚从什么活物身上拔出来。

最扎眼的是他手里的骨鞭,鞭身是用数节细小的兽骨串联而成,每一节都磨得锋利,末端还坠着一块尖骨,随着他的动作,骨鞭在地上拖出“沙沙”的声响,刮过骨渣时溅起细小的碎屑。

“都给老子起来!”

监工的声音像两块石头在摩擦,粗粝得能刮破耳朵,“今天要把东边的兽骨堆清完,谁要是敢偷懒,就用他的骨头补鞭子!”

骨奴们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有人因为长时间被铁链锁着,腿一软摔在骨渣上,膝盖瞬间被扎得鲜血淋漓。

监工非但没停,反而扬起骨鞭,“啪”的一声抽在那人背上,尖骨瞬间划破兽皮裙,带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废物!”

监工啐了一口,骨鞭再次扬起,却在看到凌峋时突然停住。

凌峋还维持着半蹲的姿势,眼神里的震惊和愤怒还没来得及藏起——他没法像其他骨奴那样麻木,没法看着同类被如此践踏而无动于衷,更没法忘记自己是谁,忘记小玥还在等他。

这双不属于麻木的眼睛,像一根刺,扎进了监工的眼里。

“你看什么看?”

监工迈开步子走到牢门前,骨刀的刀尖挑起凌峋的下巴,冰冷的骨刃贴着他的皮肤,传来刺骨的寒意,“一个骨奴也配抬头?

你的眼神……倒不像条等死的狗。”

凌峋的喉咙发紧,指尖因为用力攥着拳头而泛白。

他知道现在不能反抗,在这个连活着都要靠乞讨的地方,任何反抗都只会换来更残酷的对待。

可他看着监工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对方嘴角那抹残忍的笑,脑子里突然闪过赵文峰在仓库里说的“你妹妹的心脏病,没这笔钱撑不过这个月”——他不能死,就算变成蛮族的奴隶,就算要在这堆腐骨里挣扎,他也要活着,活着找到回去的路,活着救小玥。

“没……没看什么。”

他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声音低得像蚊子叫,视线缓缓垂下,落在监工沾满血渍的骨靴上。

监工似乎满意了他的顺从,却还是用骨刀在他脸颊上轻轻划了一下,一道细小的血痕瞬间渗出来,与他虎口的疤痕遥相呼应。

“算你识相。”

监工收回骨刀,转身时踢了一脚旁边的骨奴,“都快点!

要是天黑前清不完兽骨堆,今天就把你们里最不听话的,扔进骨兽笼里当饲料!”

骨牢门被重新关上,沉重的落锁声像锤子敲在每个骨奴的心上。

凌峋捂着脸颊的伤口,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地上的骨渣里,与那些早己干涸的血迹混在一起。

他抬头看向周围的骨奴,发现刚才那个咳嗽的男人正用眼神示意他——那是一种混合着警告和怜悯的眼神,男人抬起手,用干枯的手指在地上画了个“三”,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然后做了个“剥皮”的动作。

凌峋的心猛地一沉。

他突然想起刚才监工说的“骨兽笼”,想起这满地的骨渣,想起那些骨奴麻木的眼神——这里的骨奴,恐怕真的活不过多久。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陌生的手掌,又摸了摸虎口处的疤痕,那道疤痕还在隐隐发烫,像是在提醒他:你不是这里的奴隶,你是凌峋,是能让枯骨开口说话的考古学家,是小玥的哥哥。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伤口里,疼痛让他的意识更加清醒。

不管这里是哪里,不管要面对多少残酷的事,他都要活下去。

他要找到那块消失的甲骨文碎骨,要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更要找到回家的路——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哪怕要在这蛮荒的骨堆里爬着前进,他也要回到小玥身边。

通气孔的光渐渐暗了下来,夜幕开始笼罩这座白骨砌成的牢笼。

远处传来骨兽的嘶吼声,还有监工的呵斥声,混合着骨奴们压抑的哭泣,在空旷的蛮荒里回荡。

凌峋靠在冰冷的骨墙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小玥画的全家福陶片——陶片上的小太阳还在发光,妹妹的笑脸还在眼前晃。

他在心里默念:小玥,哥一定会回去的,你再等等,再等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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