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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骸余烬:机甲携我越星河(林陨巴顿)最新推荐小说_最新免费小说星骸余烬:机甲携我越星河林陨巴顿

匿名 2025-09-17 08:43:42 1 下载本文
六月的蝉鸣,像一把钝锯子,慢悠悠地割开了暑假的序幕。

潘仁波把最后一件T恤塞进帆布背包时,窗外的阳光正斜斜地打在墙上的“高中毕业纪念照”上。

照片里的他穿着蓝白校服,眉眼干净,嘴角带着点没心没肺的笑——和所有刚挣脱高考枷锁的十八岁少年一样,对未来的想象里,只有冰镇西瓜、通宵游戏,以及死党吴二狗在电话里喊破喉咙的邀约:“回老家!

回龙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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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鱼摸虾,管吃管住,我奶奶做的腊肉,能香到你把舌头吞下去!”

潘仁波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

他生在城市,长在城市,对吴二狗嘴里那个“藏在山坳里,晚上能看见银河”的老家充满好奇。

更重要的是,他的爷爷奶奶也住在回龙村。

自打初三那年爷爷摔断了腿,他就很少回去,这次正好借着“陪二狗探险”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回村看看老人。

绿皮火车哐当哐当晃了五个小时,又转了三蹦子在土路上颠得五脏六腑错位,当夕阳把远处的山尖染成金红色时,回龙村终于到了。

村口的老槐树枝繁叶茂,像一把撑开的巨伞,树下坐着几个摇蒲扇的老人,看见吴二狗,都笑着打招呼:“狗娃子回来啦?”

二狗咧嘴应着,拽着潘仁波往村里跑:“快快快,先去你爷爷家!

我奶说了,腊肉得炖到半夜才香!”

潘仁波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他家的老院子在村子最里头,土坯墙,黑瓦房,院门口的石磨上爬满了青苔。

还没进门,就听见奶奶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是仁波回来了?”

紧接着,一个瘦小的身影颠颠地跑出来,正是奶奶。

她一把抓住潘仁波的手,眼眶红了:“瘦了瘦了,城里伙食不好?

快进来,爷爷在后头劈柴呢!”

爷爷从柴房走出来,手里还拎着斧头,看见潘仁波,黝黑的脸上皱纹舒展开来,咧开嘴笑,露出仅剩的几颗牙:“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放下斧头,拍了拍潘仁波的肩膀,力道还是那么大,带着山野人特有的硬朗。

晚饭是在院子里吃的。

木桌上摆着腊肉炖土豆、炒南瓜、凉拌黄瓜,还有一碗金黄的玉米糊糊。

奶奶一个劲儿给潘仁波夹肉:“多吃点,这是你爷爷开春杀的年猪,专门给你留的。”

爷爷则坐在一旁,一边喝酒,一边问他城里的事,从高考分数问到大学志愿,话不多,但眼神里满是关切。

吴二狗早就被他奶奶喊回家吃饭了,院子里只剩下祖孙三人。

夏夜的风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头顶的星星亮得像撒了一把碎钻。

潘仁波看着爷爷奶奶的笑脸,心里暖烘烘的——这就是他想象中的暑假,平静,安稳,像一碗温吞的玉米糊糊,熨帖着心里的每一个角落。

夜里十点多,奶奶催着潘仁波去西厢房睡觉。

老房子的床是土炕,铺着粗布褥子,带着阳光和草木的味道。

潘仁波累了一天,头一沾枕头就开始犯困,迷迷糊糊间,却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沙沙……沙沙……像是有人穿着软底鞋,在院子里慢慢走动。

潘仁波瞬间清醒了。

他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

那脚步声很轻,很慢,从院门口开始,沿着墙根,一步,一步,慢慢挪到他的窗下,停了。

窗外是老榆树的影子,风吹过,枝叶晃动,像有鬼影在跳舞。

潘仁波的后背冒起一层冷汗。

这么晚了,谁会在院子里走?

是爷爷起夜?

还是……他不敢想下去,悄悄爬起来,凑到窗纸边,想往外看。

可窗户糊着旧报纸,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像擂鼓一样响。

那脚步声停了约莫半分钟,又开始移动,这次是朝着爷爷的东厢房去的,依旧是沙沙的、缓慢的声音,最后停在了东厢房的门口,没了动静。

潘仁波头皮发麻。

他不敢再待在西厢房,抓起枕边的手电筒,蹑手蹑脚地溜出门,绕到东厢房门口。

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油灯光。

他轻轻推开门缝,看见爷爷正坐在炕沿上抽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紧锁的眉头。

“爷爷,”潘仁波压低声音,“院子里……是不是有人?”

爷爷猛地抬起头,烟锅“啪嗒”掉在地上。

他的脸色在灯影下显得异常苍白,眼神里的镇定瞬间被惊恐取代,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他一把抓住潘仁波的胳膊,手指冰凉,声音都在发颤:“你……你听见了?”

“听见脚步声了,”潘仁波被爷爷的反应吓住了,“从院门口走到我窗下,又走到你门口……”爷爷的脸“唰”地一下,白得像纸。

他没再问什么,而是猛地站起身,抓起墙上挂着的镰刀和一盏马灯,转身就往外走。

奶奶被惊醒了,披着衣服从里屋出来,看见爷爷这副模样,脸色也变了:“老头子,你干啥去?”

爷爷的声音带着一种潘仁波从未听过的急促和恐惧,几乎是吼出来的:“别问!

把院门锁好!

谁叫门都别开!

我去河边守夜!

今晚……今晚不回来了!”

“河边守夜?”

潘仁波愣住了。

回龙村外确实有一条河,叫“忘川河”,听说是因为水流湍急,每年都有人掉下去淹死,久而久之,村里人就觉得河里“不干净”。

可现在是夏天,河水浅,又不是汛期,守什么夜?

奶奶的嘴唇哆嗦着,没再阻拦,只是颤抖着说:“那你……你小心点……”爷爷没回头,抓起马灯,身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外的黑暗里。

马灯的光晕在地上晃了晃,像一颗垂死的星星,眨眼就被浓稠的夜色吞没了。

院子里只剩下潘仁波和奶奶,还有那盏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煤油灯。

潘仁波看着爷爷消失的方向,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

他终于明白,刚才那沙沙的脚步声,绝不是幻觉。

而爷爷的反常,奶奶的恐惧,还有那句没头没脑的“去河边守夜”,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心头。

忘川河……河边守夜……潘仁波的目光落在院墙上。

月光下,墙皮剥落的地方,似乎有一道暗红色的印记,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夜风突然变得阴冷起来,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气,从门缝里钻进来。

潘仁波打了个寒颤,猛地回头看向自己的西厢房窗户。

窗纸上,不知何时,映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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